與虎夫的纏綿
對於身體內突然出現的感覺,曦兒即便是被迷惑了,也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她惺忪的睜開了眼睛,只見碧折顏在上面沖著她發狠的一笑:「夫人,舒不舒服?折顏伺候的好不好?」
這個時候,他完全被她吸引進去了。
根本停止不下來自己狂躁的熱情,在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完全的迸發了出來。
「恩?」曦兒朦朧的睜眼,似乎看不太清眼前這個男人是誰?
「是誰啊你?」
「呵呵,小寶貝,誰都已經不重要了,你舒服了就好,夫人告訴折顏,此刻的你是不是舒服的?」
他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他想要確定,即便是這一刻也好,他想讓她記住這一刻的舒爽是他碧折顏帶給她的!
「恩,舒服……」
瞧,他的夫人是多麼的誠實,不是么?
碧折顏每說一次話,便在她耳邊輕輕的舔舐片刻,聲音漸漸的變得沙啞了起來。
帶著慵懶的魅惑,曦兒緩緩的舒適的閉上了眼睛,跟隨著他,滿足自己身體的每一處需要。
聲音似夢幻般,在她胸口處一次次的吶喊:「夫人,叫我顏,好不好?」
「恩?」曦兒懵懂的咬了一下嬌軟的下唇,那種嫩滑小舌頭舔舐在緋紅色唇角的一瞬間,更加的刺激了此時毫無理性可言的碧折顏。
他身體燥熱的摟著她。「叫我顏,快點叫我,叫我……」
曦兒細碎的出聲。「顏……」
「哦,寶貝,你太棒了!」
兩個人一起到達了最為舒爽的最高峰后,碧折顏半躺在了她的身邊,伸手將錦被給她拉到了胸前,怕她受涼,手將她滿是汗水的青絲挽在了腦後。
「夫人,你知道么,我其實不想傷害你,真的一點都不想,可是,你為什麼要是……」
如果她不是,那麼他會理直氣壯的告訴所有人,他碧折顏就是喜歡她,喜歡雲曦兒,簡簡單單的喜歡!
可是,如今,背負上了太多的國讎家恨因素在裡面,他還能那麼輕鬆的和她在一起么?
「夫人,我不想傷害你,更加的不想傷害你的晟晟,因為我知道傷害了他就是再要你的命,可是,你可知道,你們要謀算的那個人是我的皇兄!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他有半點損傷的,還有,佩兒你們也不能傷害,我……」
懷裡抱著她,嘴裡卻在為別的女人解說,他覺得自己何其的殘忍,抱了她一會兒。
直到她的呼吸逐漸的平穩,不再急促,他才放開了她。
簡單的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口。
「夫人,失去敖晟可以令你痛苦,折顏補償你好不好呢?」
曦兒並沒有聽到,其實,要是今晚她沒有被敖晟施了攝魂術,那麼在碧折顏來找她的時候,她沖著他撒嬌一下,或許後面的許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那些殘忍的,令她幾乎痛徹心扉,那些她不想忍受卻不得不去忍受的事情將不會發生。
但是……
世界上真的沒有賣後悔葯的。
次日的清晨,冥紅在敖晟和曦兒門前站立有了一會兒。
還是忍不住的伸手敲了門。「娘子,大哥,該起床了!」
沒有迴響。
冥紅稍微的等待了片刻,又心急的敲了數聲。「娘子,大哥……」
印象中,即便是娘子喜歡賴床,睡懶覺,但是大哥也不會。
而且他已經敲了好久了,即便是睡的再怎麼沉,也不會一聲不吭。
難道是出事情了。
想到娘子出事,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兒和手,一腳踹開了門,疾奔到曦兒的床邊,見帷帳還未挽起。
臉刷的一紅,直接又退了出去。
「娘子,大哥,該起床了,我們今天不是還要商討一下關於去皇宮……」
咦?
怎麼還是沒有人說話?
冥紅奇怪的探出了自己的小腦袋,趴在了帷帳旁,接二連三的又喚了數次。
但依舊是沒有反應。
他耐不住性子,直接的掀開了帘子,只見偌大的床上,只有娘子一個人。
不見了大哥的身影!
他腦子裡快速的閃出了一個片段,頓時覺得此事嚴重,便爬在曦兒的旁邊,搖晃起了她的身子。「娘子,娘子,你快點醒醒啊,娘子,大哥不見了!」
「恩,不要吵,我還要睡,晟晟!」
「娘子,你別睡了,大哥真的不見了,娘子!」冥紅都要急壞了,大哥一大早便不再房間,肯定是去了皇宮去了。
可是曦兒慵懶的樣子,任憑冥紅怎麼推就是不醒。
「娘子啊,你快點起來啊,娘子……」
「公子,主人是怎麼了?」這時候,正好來找曦兒的柳施施聽到冥紅急切的呼聲,覺得有事,便也快速的進門,來到床邊一看,眼神放射出顯有的異色。
這主人的樣子似乎是中了攝魂之術,可是這種攝魂術她的內力還不足以解開,只能憑藉著攝魂術自身自動破解。
這也就是說,曦兒還要這樣的睡上一整天。
「柳姑娘,你快點來看看娘子,我剛才進門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這樣了,娘子是怎麼了?會不會有事啊?還要,大哥不見了!這可怎麼辦?」冥紅急的都快要哭了。
只顧咬著手指,露出艱難的神情。
柳施施見狀,忙安慰道:「公子,請放心,主人是中了攝魂之術,為天下之大,懂攝魂之術的唯有水族少主一人,難道是……」
「什麼?是大哥給娘子施了攝魂術?不可能的!」冥紅頓時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地,立刻從床上站起,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不過,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我現在很確定,就是大哥給娘子下的攝魂術,今早我來的時候大哥不在,恐怕也不是早上不在,昨夜就應該去了皇宮了!」
「啊?難道大公子就是水族的……」
柳施施早就聽說過水族少主威名,但是卻不知道,昨夜匆匆一見的大公子竟然就是水族少主!
她除了震驚之外,還頗為欣喜。
有那樣的男人在主人身邊,她多少也可以放心一點。
其實這樣倒是不錯,可是如今大公子去了皇宮,生死不明,主人又昏睡的厲害,全下無人做主。
該怎麼辦?
「是,我大哥就是水族少主敖晟,估計他是夜探皇宮去了,可是娘子發下了阻攔,這才被他下了攝魂術!」
如此一來,事情就可以串聯起來了。
柳施施也隨即贊同的點點頭。「應該就是這樣,不過這大公子能行么?皇宮境內那麼複雜的地形,他初次去,肯定會有危險的,不然我派幾個人進去打探一下?」
「這樣也好,我在此守護娘子,直到娘子醒來,柳姑娘,大哥那邊就先拜託給你了!」
冥紅伸手將曦兒垂落在外的錦被拉了幾下,她白皙的胸口那朵朵鮮艷的紅梅便映入眼底,冥紅雙眼酸澀,深呼出一口氣,轉臉便笑臉相對。「柳姑娘,麻煩了!」
「額,別這麼說,公子,那我先去了!」
退出了房門,柳施施對那個柔弱的冥紅還是有了一絲的了解了。
雖然昨天見他的時候,覺得他配不上高貴的主人,他除了哭一無是處。
她沒有發現他一點勝人之處,除了長得比較養眼外,就是個花瓶的存在。
但是,剛才他眼底里閃過了一絲酸楚,隨即又看著主人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寵溺,她便覺得,這個男人,能容忍主人身上有著別的男人的痕迹,他的胸懷當真是浩瀚前無僅有。
心下里佩服的要命!
柳施施接連派出了十幾名暗衛前去打探,在天黑之前,均石沉大海!
了無音訊。
這樣漫長的等待,不僅她自己受不了,連一隻陪伴主人的冥紅,也是局促難安。
「娘子,可怎麼辦才好呢?大哥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大哥大哥,你千萬不能出事,不然娘子醒過來,要是見不到你,一定會崩潰的,嗚嗚,你快點回來啊,快點回來好不好?」
冥紅暗啞的哭哭啼啼著,不過是掩淚捂著嘴巴的嚶嚶啼哭,不能打擾到曦兒。
曦兒一直腦袋昏昏沉沉的。
只覺得身子很酸疼,好像是坐在馬車內連續趕了好幾天路途似地,渾身不得勁兒。
直到要吃晚飯的時候,她才勉強能睜開眼睛,一睜眼,便發現冥紅坐在她床邊,哭的兩隻眼睛紅腫的像是核桃那般。
「你……兔兔……你又怎麼了?怎麼又哭了?誰惹你了,誰敢惹你啊!」
曦兒就是見不得這個男人落淚,只要他一哭,那只有兩個原因,不是自己有事,就是別人欺負他了。
現在自己好好的,那也就只能是後面的那個原因。
只要一想到他被人欺負了,曦兒便渾身來勁兒,一下子將身子靠在了床邊,伸手撫摸著他已經沉睡的臉蛋。「乖兔兔,累了就去上來休息,你坐在我床邊做什麼?」
順著他的臉蛋往下望去,便是那鼓起來的小腹,已經是三個月了吧,他的身子已經漸漸的出懷了,她輕輕的摸著,感受到那裡的體溫,這裡竟然孕育了一個小寶寶。
是她的寶寶,她和兔兔的,她只要想起來,便會覺得很溫暖。
「恩……」兔兔腦袋一耷拉,身子不自然的猛抽一下,曦兒怕他跌倒,急忙伸手去抱住他的身子,靠在了她的懷裡。
緊緊的抱著,哄著:「兔兔,你哭什麼?」
「啊?娘子,你醒了啊,你真的醒了!」
「喂,不要這麼大叫,嚇壞了我們的寶寶,這樣可不好哦……」曦兒厲聲提醒道,其實她只不過是故意想要逗逗他而已,沒想到冥紅真的超級認真的回答。「娘子,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絕對不會嚇到寶寶,好不好?」
「咳咳……我是開玩笑的啦,你剛才要說什麼來著?對了你怎麼又哭,誰惹你了?」
曦兒忽然噶的笑了起來,伸手扣住了他的腰,安靜的抱著。
不時的用小手撫摸著他胸前的紅纓處,冥紅沉沉的道:「娘子,別鬧了,大哥不見了!」
「噗——」
曦兒彷彿身子像打了雞血那邊,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去,接著沒穿鞋子和外衣,便開始光著腳的往外跑。「糟了,這個死晟晟,一定是去皇宮了!」
「娘子,你別跑,你還沒穿衣服和鞋子,地上涼,你別鬧!」
冥紅一見曦兒那股子不要命的勁兒頭,當下便是又氣又恨,可是恨過之後就是無比的心疼,他抓著衣服和鞋子便緊隨著她。
「哎呀,怎麼天都黑了,這是?」
「娘子,你已經睡了一天了!」冥紅邊給她穿著衣服,邊用手撫摸著她喘息不平穩的前胸,希望能藉此平復一下她。
「什麼?!一天了!那晟晟豈不是一天都沒有回來?這可怎麼辦?完了,這個晟晟一定是被困在裡面了,你們沒有派人去找?」冥紅已經彎著三個月身孕的身子,蹲在地上給她套上了鞋子,抓起她腳底的時候,已經冰涼的像塊冰塊。
他心疼的眼底又是一陣發紅,在曦兒不顧自己身子卻還問敖晟情況的時候,冥紅竟然有些生氣的站起來吼道:「你自己都這樣了,你還擔心別人,這多冷的天啊,你不穿鞋子是打算不要命啊!」
「哦,兔兔,我只不過是……」曦兒自知理虧的低頭吐吐舌頭。
「你什麼啊你,我早就讓柳姑娘派人去找了,你以為我不在乎大哥的安危么,我是那種人嗎?!知道你擔心他,可是擔心總是要有個限度的,像你這樣不顧一切,連衣服鞋子都不穿,醒了就往外奔,是打算讓我擔心死是不是?!」
冥紅氣得臉通紅,可是又不敢直視曦兒的眼睛,他怕只要一看,便沒有底氣說這些話了。
所以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一直眼睛是直視著曦兒身後的那株綠藤,對著綠藤講話,總比看著娘子的眼睛要說的豪放的多。
曦兒並不知道兔兔是看著那株綠藤,還以為他今天怎麼膽敢這麼大聲的對她吼?
她還正奇怪的,難道是自己的舉動,關心晟晟的舉動真的已經做得有些令人髮指了?
她有點理虧和心虛的回頭抱住了他的身子,手扣住了他的腰。「兔兔,我錯了,我以後一定不這樣了!」
冥紅也並不回擁她,只是靜靜的靠在她身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娘子,對不起哦,我剛才不該朝你凶,但是,我擔心你,所以,你不可以生我的氣,好不好?」
「傻兔兔,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我知道你只不過是因為在乎我,擔心我,為了我好而已……」
瞧,明明她什麼都知道,可是做起事情來還是獨斷專行。
兔兔吐了一口氣,算了,她在乎晟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要學會習慣不是么。
雖然心底里有些難受,可是還是笑嘻嘻的抬起了曦兒的腦袋:「娘子,大哥會平安的回來的!」
「希望吧!」
「不好了,不好了……」
這兩個人花前月下,相擁雙雙蝶影處。
那邊煙熏火燎,紅光漫天,眾人湧來,噩耗接踵而來。
「怎麼回事?是不是晟晟……」
「不好了,主人,派去皇宮的暗衛雖然沒有找到大公子的人,可是已經打探到一些消息!」
曦兒身子不由的輕顫,晟晟,晟晟到底是出事了!
「怎麼回事?說!」
此時的她已經開始不穩定了,她身子不由得倒退幾步,還好身後冥紅及時的扶住了她。「娘子,小心!」
「主人,暗衛打探到的消息,大公子已經被南詔王軟禁了!」
「南詔王?!」曦兒覺得這個稱謂非常的熟悉,可是一時想不起來,腦海里亂作一團,只擔心晟晟的安危。
但是兔兔還是比較機靈的,他有點詫異的吼道:「原來是他!娘子,南詔王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