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產子
「老奴真的是……」
「還敢頂嘴?!」曦兒一根手指指著她,身子從床上站起,委屈的雙眼酡紅,顫抖的喊道:「去,把你們家王爺給我叫來!本小姐還不嫁了呢!」
果然,剛才那個跪著的美俾冷汗刷刷的,瞅著那個快要被氣得背過去的庄嬤嬤,緊抿著雙唇,還好,死都拉個墊背的,她一個小婢女能讓運營王府半輩子的掌事嬤嬤陪著她一起死,也算是死的轟轟烈烈了。
她腰桿筆直,跪在那裡,呼出一口濁氣,不明白這小王妃是什麼意思,但是今天她鬧這一出,應該只是在沖著王爺撒嬌而已吧!
那庄嬤嬤畢竟是府里的老人,雖然說這曦兒是王妃,但是連碧折顏這個王爺都沒有如此嚴厲的指責過她,而且她是碧折顏的乳娘,頂半個親娘呢。
有了這層關係,她哪裡會懼怕一個小小的,還沒有進門的王妃?
「老奴如果有什麼地方衝撞了王妃,還請王妃……」她就不信這個女人敢對她怎麼樣?雖然王爺是比較寵著她,可是她篤定了王爺不會為了才見了幾次面的丫頭而處罰她的。
剛才是被她唬了幾下,現在冷靜下來一想,眉眼儘是得意之色。
「什麼地方?難道嬤嬤你不清楚?」
「老奴確實不知,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庄嬤嬤揚聲喊道。
那氣勢簡直就是個囂張跋扈的無恥小人,曦兒心中冷笑,欲加之罪,說得好極了,老子今天就是往你身上倒屎盆子了,你能怎麼樣?
你活該,誰讓你是那個賤男的親信,不知道蛇打七寸之前要先將他身邊的雜草拔乾淨么,這樣打起來才會更爽,才會毫不費事!
沒錯,所有的人,包括碧折顏都以為她失憶了,她腦袋受了重創,所以不記得了。
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碧折顏帶給她的傷害是永無止盡的。
是血粼粼的殘忍。
晟晟的死,花蝴蝶的犧牲,還有兔兔!
她好恨,只要一想到這些,她就有想要直接掐死他的衝動,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碧折顏,想娶我么?那就陪你慢慢玩,慢慢耗,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曦兒心中將碧折顏咒罵了千萬遍,但是臉面上還是如沐春風,含笑盈盈。
除了被庄嬤嬤嗆了幾句后,她委屈的倒在了床上,哭的甚是傷心。
「怎麼回事?!」
聽到那個令她噁心作嘔的聲音后,她加大的馬力故意嗷的更厲害。
「我不活了,嗚嗚,嗚嗚,我不要活了,嗚嗚……」
「曦兒,乖,這是怎麼了?不哭不哭,顏在這裡,誰欺負你了,你告訴顏,顏會給你做主的!」
碧折顏將曦兒抱在了懷裡,曦兒哭的妝容也花了,小臉全是淚漬。
「是她,她剛才凶我嘛,嗚嗚……我好怕怕啊,她剛才對我好凶,還瞪我,而且她還說狠話嚇唬我,她長得也很糾結,我看著好痛苦啊!」
噗,那身後的眾美俾,包括做錯事情跪在地上的小婢依舊那個嘴角開始猛抽的當事人庄嬤嬤,當聽到曦兒用長相糾結這個字眼形容她的時候,都要雷暴了。
「那曦兒說,要怎麼樣?」伸手扣住曦兒的身子,往懷裡一帶,低低的笑了出聲。「曦兒說吧,只要我們家的曦兒說了,顏都會辦到的。」
「真的?」曦兒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脫口道。
「真的!」碧折顏肯定的回答。
這樣的回答倒是讓庄嬤嬤有點心驚了,這女人,竟然敢挑撥王爺,讓王爺處罰她?
而且,看王爺的那個樣子,好像真的打算聽她的話,這是怎麼回事?
「王爺,老奴是冤枉的,真的,老奴什麼事情都沒做……」
「嗚嗚,你看你看,她又嚇唬我,嗚嗚……」剛才庄嬤嬤有點激動的往曦兒和碧折顏的床邊跪著爬過來,曦兒身子往後一縮,摟著碧折顏的脖子便喊:「你想做什麼,你要行兇么?我沒冤枉你,這裡的人都看著呢,你,你說,剛才她是不是對我很兇?還揚言對我不遜!」
曦兒指著地上的小婢女,那婢女以為她要處置她,嚇得連忙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好幾下,沒想到卻聽到曦兒說讓她作證。
她現在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床上窩在王爺懷裡的這個小女人身上,她哪裡敢忤逆了她的意思。
人家是王妃!
而且不是受冷過氣的王妃!
人家是頭頂著王爺寵溺光環的尊貴王妃!
她心裡有了這個意識后,立刻非常狗腿的抬起頭,一臉肯定的說道:「回稟王爺,王妃說的沒錯,庄嬤嬤……庄嬤嬤剛才確實對王妃出言不遜來著,她還仗著自己是王府里的掌事嬤嬤,王妃說不喜歡穿這種帶著黃色花朵的喜服,可是她硬逼著王妃穿,奴婢怎麼拉都不行,奴婢保護王妃失利,請王爺責罰!」
噗,曦兒心裡樂開了,這丫頭倒是有點眼力價。
「你胡說八道,你這個該死的奴才,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那庄嬤嬤完全的崩潰了要,她處理府內事務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頭上謀算什麼的,今天竟然栽在了這個丫頭的手上,她怎麼能不生氣?
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顧碧折顏再場,她上前就要和那小婢女扭打成一團,曦兒冷眼看著,心中暗笑,打吧打吧,這兩個人一老一少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打死一個是一個,打死兩個算一雙!
她樂得清靜。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這小婢女是碧折顏派來監視她的,目的是為了試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她總是在她面前說一些有的沒得,變相的刺激她。
這回好了,一下子,全解決了,她趴在碧折顏的懷裡,小鳥依人般的嬌喘著。
「夠了!鬧夠了沒有!全拖出去——」
曦兒一聽,咦?這不行,拖出去就沒下文了?這可不是她想要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道理她懂!
碧折顏本來以為曦兒只是鬧騰一下,見到這兩個人心煩而已,他把他們打發了找幾個長相不糾結的給她,是不是她就好了?
可是,曦兒卻沒有給他這個迴旋的餘地,見兩個人要被拖出去,她不緊不慢的問道:「讓她們死遠點,別讓我看到血,多可怕,嗚嗚……」
「王妃饒命啊,王爺救命啊,救命啊王爺……」
「王妃,王妃奴婢再也不敢了,嗚嗚……」
那兩個人被拖著,在聽到曦兒說讓她們死遠點的時候,均是面如土灰,身子僵硬,拖著他們的侍衛也不敢動,剛才如果他們沒聽錯的話,王爺只是說讓他們將這兩個女人拖出去。
可是,拖出去,怎麼處置,王爺還沒說!
此時,王妃開口,竟然是死的遠點?
那這意思……
「幹嘛,愣著做什麼?還要不要大婚了?!」
曦兒低著頭,一臉的不情願。
這可刺激到了碧折顏的神經,他緊張的抱著曦兒道:「曦兒可不能反悔的!」
「這個……」曦兒似在斟酌,蹙眉低頭不語。
「來人,拖出去,趕緊處置了,按王妃說的辦,拖遠點!」
「是!」
接到了王爺的指令,那些侍衛便像是打了雞血似地,拎著那兩個女人的衣領,便朝外拖去。
「王爺,您不能殺我啊,老奴可是王爺的奶娘啊,您最起碼看在我辛辛苦苦……」
這老女人越來越矯情了,曦兒見她扳住了門框,死活不肯離去,厲聲喝道:「這老女人好生無禮,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居功自傲?王爺由你哺乳長大是你的榮幸,你竟然還敢邀功?!真是刁奴,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這王府好危險,到處都是這種可怕的人,曦兒不要留在這裡了,我要走——」
曦兒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伸手一撫,頭上的鳳冠已經被她拽在了地上,碧折顏忙上前抱住了她,打橫抱起。「都滾本王滾出去——」
這女人脾氣自從失憶后,就大的很,可是今天是他們大婚的日子,她平日里怎麼鬧騰他都由著她,可是今天,可不行。
「曦兒,你這麼不乖,是不是本王昨晚沒伺候好你?」
「你……」曦兒聽到碧折顏這曖昧的話語指引,想到昨晚的瘋狂,不禁熱火竄身,臉頰染著淡淡的紅暈。
目光迷離,紅唇艷麗。
身體被碧折顏壓在了床上,也忘記了掙扎,望著他那雙眼眸籠著淡淡的霧氣,隱約透著更加勾人的妖異,說實話,這個男人真的是惑人的。
「你別,不要……」
「你不該惹我的,你知道的,我見了你手就開始不受控制,本來想等到禮成之後,可是你非得誘惑我,你不乖,那就是顏做的還不夠好,沒有做到令曦兒滿意……」
他一面低頭吻著曦兒如墨的眉眼,一面用膝蓋分開了她的腿兒。
曦兒習慣性的咬了咬下唇,撐起了手臂擋在了胸前。「外面還有好多的客人呢!」
「你也知道外面的客人多了?那你還鬧騰,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本王才不管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呢,現在是本王和王妃『性』福的時刻,誰都不準來打擾!」
碧折顏嗓音清清冷冷,但是卻面對曦兒的時候,總是增添了幾分的媚意。
格外的動聽和迷人。
曦兒也被誘惑了,如果他不是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那麼多令她痛心不堪回首的事情,她或許真的有一天會迷失在他懷裡,迷失在他的身下,迷失在他的吻中,無可自拔。
但是,現在的她滿腔熱火均是仇恨,她恨他!
恨得徹骨,恨得想要將他的心肝掏出來,看看到底是何種顏色,碧折顏,你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
一面對她愛意纏綿,一面對她狠下殺手!
如果說是愛她,她可承受不起這種變態的愛戀。
如果說是玩玩,他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想要娶她!
不管是為什麼,她都不允許他在傷害了她所在乎的人之後,她還可以被他誘惑。
碧折顏,你等著吧!
完全投入進去的碧折顏,哪裡會想到,此時自己身下的小女人,竟然滿心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
他還沉浸在今日和她大婚的喜悅中。
曦兒身子越來越鬆軟,嘴裡一聲聲,柔媚入骨!
「顏,你輕點……」
「哦哦哦……」
「顏,你叫的真好聽!」
「額……」
「顏,你再叫一聲嘛……」
「額……」
碧折顏故意將頭扭到了曦兒臉側,不想直視著她,只要一看到她那單純的眼睛,就會想到自己多麼的殘忍,傷害她。
但是,他從來都不後悔,即便是她的心不再他身上,但是也要讓她的身子活在他的床上!
這就是碧折顏此生最大的希望。
「啊啊啊——」
一座小小的湖泊,柔弱的身子被浸在水裡,露出了大片光滑的裸背,山中美景如畫,卻不敵這個男人的回眸一瞬間。
「紅,洗好了嗎?飯菜好了哦!快點來吃飯吧!」
岸上綠色羅裙的女子笑盈盈的抱著冥紅的衣服,招呼著他。
「好!」
冥紅慢慢的將身子移出水面,身子從水中一點點拔出來的時候,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他的腹部已經像是氣球般的吹了起來。
三個月了,他將近臨產。
身子已經負重難平,穿好衣物后,杏梅才攙扶著他的身子慢慢的回到了小築內,靠在亭子里的卧榻上休息。
「師姐,過幾日便是我臨產,我想生下寶寶后……」
他一雙好看的秀眸寒光一閃,嘴角鋒利的上揚,狠狠地錘擊著床榻,彷彿那是和他有著深仇大恨的某人般。
「你想怎麼樣?你是不是要去救雲姑娘,不行,你這身子即便是生下了寶寶,也要好生的調養一段時間,救姑娘的事情,師叔說了自有辦法,你還是別跟著攙和了,我知道你心急,想著她,可是就算是再怎麼焦急,也不該這樣,你別忘了,你不僅有寶寶,還有他……」
杏梅揉了揉眉心,嘆氣的看著紅了眼眶的冥紅,這個師弟就是喜歡哭。
即便是當初被師傅廢除了武功但是還是對那個女人一如既往,她是為了要了解師弟為何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做了那麼大的犧牲。
所以才會上演了平城的那一幕,自然什麼都是假的。
她的身份是假的,老奶奶也是假的,被錢天霸差點強暴這個倒是真的,不過是她故意的!
還有,她的臉也是加工過的,易容術,正是蜀山炫法門中一門比較善用的。
沒想到,她跟隨著他們,竟然發現了那個女人除了師弟之外,竟然還有接二連三的好幾個男人!
她淡定不了了!
她不僅多方面的對冥紅進行了勸說,但是他還是不肯跟她回來。
他的理由很簡單,不管雲姑娘有多少個男人,他都會對她不離不棄!
腦袋瘋了的男人真是無藥可救了。
杏梅炫法門弟子,蜀山冥紅二師姐,本尊霜暖。
她是個古道熱腸,嫉惡如仇,從小對師弟咳咳……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師弟好端端的蜀山繼承人不當,非要下山考取什麼功名,而且還是為了小時候那個初戀情人!
霜暖見冥紅一動不動,眼神凝視在湖泊中的某個場景,知道他又是在想曦兒了。
無奈搖頭。「你休息吧,我還要去看看他!」
「他怎麼樣了?」冥紅在霜暖即將要離開的時候,終於緩過了神,有點小緊張的問道。
「還好,但是也不算好,情況一直惡化著,只靠著他那點意志力,我都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能撐得了這麼久!」
「他活著就好,一定要讓他活著,不然,娘子……」娘子會很傷心吧!一定會的,他又何嘗不是呢,所以他一定要活著,即便是他冥紅死了,不在了,也不能讓他有事的!
霜暖推開了門,這裡與其說是一個廂房,還不如說是只有著一扇門的牢籠。
因為裡面四壁皆是岩石,房間的三面均有銅製的獅面環,上面纏繞著三條鎖鏈,那鎖鏈每一個均有小孩子的手臂般大小,而隨著那一聲聲叮叮噹噹的聲響,被纏繞在一起,中間則是一個圓木的大桶,裡面綁著一個男人!
大桶內均是藥材,將此人長期浸泡著。
霜暖見到此人後,微微一笑。「我來了,今天我新添了幾味草藥,效果應該還不錯,我們來試試,如果不好,明天我重新換過!」
聽她這麼說,好像是在給人做實驗似地,但是其實不是。
當初她從石洞內救回來的兩個人,一個傷勢頗重,一個身中劇毒而且傷勢更重!
沒想到那個死老虎竟然真的一點後路都不留。
殺了洞中的人,還好她的及時趕到,不然,她真的無法想象了。
不過,當初在洞中還有一個男人,她來不及救,山洞內便出現了大量的火藥直接將洞震塌了。
所以……
想起這件事情,她都覺得有些對不起,她想要再度折返救他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從藥房出來,霜暖重新回到小築,想要繼續研究一下藥理,可是一進去,便發現有些不對。
「啊啊啊——」
裡面四聲裂肺的喊叫聲,那陣陣哭喊,哽咽的不像話。
她心下一驚,腳開始快步賓士,難不成是冥紅……
「師弟,你怎麼樣啊?你這是……」
霜暖一進門,便發現冥紅已經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抱著肚子一個勁兒的打滾,滾來滾去,樣子可憐之極。
她想要扶起他,可是冥紅由於抽痛已經變得瘋狂,身子不停的亂撞起來。
也不讓霜暖接手,嘴裡只聽他喊著。「娘子,嗚嗚,好痛,兔兔好痛,娘子,兔兔想你,娘子,娘子,兔兔想你,你回來好不好,娘子嗚嗚嗚……」
「哎呀,你都這樣了,你還喊她做什麼!你喊破了嗓子她也是聽不見的!」
霜暖看著自家師弟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打心裡嫉妒那個叫做雲曦兒的女人!
可是,汗,誰叫她師弟賤骨頭,愣是喜歡人家呢?
喜歡了不說,作為那人產子,不得不說,霜暖已經猜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師弟,你別嗷了,我給你接生吧,你這是要早產!」
「什麼?師姐,早產?!你是說我的寶寶,嗚嗚,好痛,寶寶好痛,師姐,寶寶不能有事的,還不足月,不可以,不要,不要早產,如果早產了寶寶會不會有事啊?寶寶要是有事情,嗚嗚……我也不活了……」
他拽著霜暖的手臂越來越重,疼的她也不能鬆開冥紅,只能任由他抓著了。
「你忍忍,我扶你上床,在這裡不行,地上太冷,我怕會傷了不足月份的寶寶!」
「師弟,你忍忍,為了寶寶,你也要堅強啊,雲姑娘還在等你呢,你知道么?!」
提到寶寶,冥紅完全沒有經驗,而霜暖雖說懂得些藥理,但是給男人接生還是頭一次!
她也自亂陣腳了。
冥紅想著曦兒看到寶寶時高興的樣子,緊緊的咬著下唇,唇片都已經被咬噬的滴滴血珠,可是他卻完全的不在意。
「師姐,你行么?」
他憋不住了,慘白著臉還不忘記抓著霜暖的手問。「你懂得怎麼給男人接生么?我看你還是去找……」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這裡除了我哪裡還有人懂接生啊,而且你是男人,你要知道你作為男人生產代表著什麼!你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你懷了那個女人的孩子吧,那樣她可真就……」
聽霜暖這樣說,冥紅漸漸的鬆開了她的手,她說的沒錯,他是男人生產,只能秘密進行,不能公開,不然,會危機娘子的安全。
這個是絕對不可以的。
「師姐,拜託了!」
冥紅一副捨身赴死的樣子,倒讓手腳慌亂的霜暖釋然了,不禁被他逗笑了。「放心吧,沒吃過豬頭難道我還沒見過豬跑啊!」
心說,其實她真的是沒見過豬跑的!
冥紅嗷嗷的叫了三天三夜,霜暖已經累得無力了,趴倒在床邊,但是死活沒有半點孩子要出來的徵兆。
這可急壞了霜暖。
「師弟,不行,我去找師叔吧!」
「師姐,你怎麼不早去啊,啊啊啊,痛死我了!」
「額……師弟,你也知道,師叔那個人比較怪才,要是看到新生兒,覺得是練武奇才,肯定是會……」
她無奈的甩甩頭,蜀山上稀奇古怪的人多了去了,本來不想麻煩的,但是現在沒辦法了。
宣統長老來的時候,冥紅已經血流了滿床都是。
「哎呀,造孽啊,趕緊給他服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