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喂她,臟死了

用嘴喂她,臟死了

花灑下的涼水,根本紓緩不了伊百合身上的燥熱,很快她又難受起來。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很快電閃雷鳴,下起了傾盆大雨。

伊百合幾乎是想都不想的,就衝出了浴室,直奔到別墅外面。

她只穿著薄薄的一層睡衣,在暴雨傾盆下,開始有些哆嗦,很冷,身體卻是很燙。

伊百合咬牙支撐著。

暴雨像小石頭一般落下,打在她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一道閃電在她面前劈了下來,映得她的臉蛋越發蒼白。

凱撒站在偌大的玻璃窗前面,暴雨似乎沒有要停止的跡象,相反,越發狂肆地橫掃著一切,不遠處,海浪狂野地扑打著沙灘,這樣的景象,實在是讓任何人都心驚膽顫。

「首領,伊小姐還在外面,要不要派人去把她接回來?」天豹看著凱撒的臉色,在他身後不放心的問。

凱撒沉默,沒有回答他的話。

轟隆隆的雷聲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伊百合那張倔強帶著狡黠的表情在他的腦海里閃過,很少有這種心情,此時他覺得十分心煩意亂。

本來只是死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而已,關他什麼事?

可是他為什麼有一種讓天豹趕快去看看情況的衝動?!伊百合寧願被藥物折騰死,也不要和他做,讓他的驕傲受到了打擊。

他是誰,他是堂堂黑暗之王的恐怖組織頭目,向來呼風喚雨,從來沒有人敢逆襲他,那女人敢大膽到不給他碰?!

她有什麼了不起的,以為有那三大惡魔的庇護就能不將他放在眼裡嗎?

感覺到首領的氣息有些凌亂,天豹還是決定冒死勸說:「首領,那個女人看起來很倔強,這麼大的暴雨她在外面,恐怕她還在掙扎著……不過遲了的話,會不會被雷劈死,就難說了……」

凱撒聞言大步步出房間,剛剛被他寵幸過的女人迪娜正好迎面而來,看見他和天氣一般陰霾深沉的表情,想要挽住他的手臂。

凱撒一揮手,迪娜撞在白玉般的欄杆,萬般不解地望著他似乎匆匆的背影。

「首領,外面傾盆大雨的,你要去哪裡?」

凱撒站住,微微轉身頭髮下的眼眸彷彿魔鬼一般,「我的事,還沒有人敢管!」

一道閃電剛好劈過,映著他的臉孔,英俊得極為耀目,但是表情充滿了濃濃的煞氣。

迪娜嚇得不敢再發出一個字。

女人的直接告訴她,凱撒是為了那叫伊百合的女人冒著大雨出去的,心裡湧起了濃濃的嫉妒跟不甘,不是說凱撒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他和無數的女人上過床,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身邊逗留長久的。

憑什麼她在他身邊這麼久,只能做一個供他發泄的玩物,而他新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卻讓他上了心呢?

伊百合躺在泥水混和的地上,雨水無情地打在她的臉上,她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只能閉著眼睛,無力地想,也許,她就要死在這裡了吧。

可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向凱撒那樣的男人臣服,更加不會再讓他碰自己一下。

雖然用這種辦法替自己解火很愚蠢,但總比哀求那個男人要自己的好。

她不是玩物,凱撒想要玩死她,她偏不如他所願!

「伊百合……」

隱隱約約,彷彿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幻聽嗎?她真的要死了嗎?不然的話為什麼身體忽冷忽熱的,伊百合的意識再次模糊,她狠狠拍打自己的臉蛋,左一下,右一下。

痛楚讓她清楚了一些,不,不能睡,也不能昏過去。

只要再堅持一下,等到身體的溫度涼下去,她就沒事了。

「伊百合!」

她再次聽到自己的名字,伊百合抬起頭,雨勢太大,她勉強才睜開眼睛,發現前面有兩個黑影,伊百合的心情已經麻木了。

在狂風暴雨,雷鳴閃電之下呆了這麼久,她不知道還應該怕什麼。

她麻木地望著前面的人,隔著雨簾,她也能看見凱撒那張英俊魔魅的臉龐,他在大大的黑傘之下,唇邊掛著嘲意,眼神幽沉。

他,是來看她死了沒有吧?

伊百合的唇邊也泛起了抹自嘲,真是抱歉,凱撒,她就算是這樣死掉,也不會讓他碰自己一下。

凱撒望著面前的女人,臉上泥和雨水混在一起,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是他看得很清楚的是她唇邊那抹綻開的嘲意。

他冷漠地對她說:「求我救你呀。」

伊百合麻木地望著他,後面是為他撐著大黑傘的天豹,還有兩個保鏢,眼底的嘲意更重,其實,最怕死的人是他吧?

她無力地微笑,是呀,如果不求他的話,再這樣下去,她搞不好小命都要丟了。

他無非就是想看她求他而已,嘴角邊的嘲弄更甚,伊百合麻木的說:「凱撒,你會救我嗎?」

凱撒一怔,她的反應出乎他意料之外,再加上她的眼神卻是充滿了嘲意,不由得大怒,死女人,一點誠意都沒有,算是求他嗎?

還是,她早就看出來他不會放任她不管?她在這裡故意淋雨那麼久,就是為了讓他擔心她,告訴他,最後贏了的人就是她?!

她錯了!

凱撒用嫌棄的眼神望了一眼伊百合:「這樣的語氣,我不滿意!」

伊百合木木地望著他,唇緩緩地泛起一抹蒼白的笑意,「凱撒,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言下之意,就算她淋一夜的雨,用最笨的方法給自己降溫,也不會去求他!

凱撒目光像狼一般緊緊鎖著她,壓著胸腔內的怒火,冷冽道:「好,伊百合,你這麼有骨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說完,他轉身離去,背影一如既往的高貴強勢,似乎連上天都臣服他的氣勢。

天豹也面無表情地跟著離開。

他是同情伊百合,但是首領的決定,他從來只有無條件服從,不敢違背半分。

伊百合一點也不意外的笑了,眼中湧起濃濃的嘲意。

凱撒隔著雨勢,也能感覺到那死女人的嘲意,心中的怒意越深,該死,這個女人連死都不願意哀求他,他就這麼的讓她嫌棄嗎?

天豹到底是跟在凱撒身邊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首領此時心中的不快,他試探性的問:「首領,要不要我將伊小姐帶回去?」

「不必!她願意在雨里待著,就讓她待著好了!」

凱撒的目光依然在不遠處的伊百合身上,在暴雨之中,她明明是那樣的脆弱,但是倔強得很討厭。

伊百合似乎清楚凱撒此時正在別墅的房間里看她的笑話,但是她一點都不介意,她一定要支撐下去,絕不會讓他得逞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夜,凱撒跟迪娜在狂暴雨打和雷鳴閃電的聲音之下,非常狂野兇猛地折騰到大半夜,讓整個別墅的人都不得安寧地睡覺。

幸好,除了她之外,所有人對凱撒的兇猛和需要已經習以為常了。

半夜的時候,轟隆的雷聲,伊百合打了個寒顫,這才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就睡在水裡面,冷水還一直往她身上灑,渾身冰冷得厲害,不正常的潮熱已經消失,就連那莫名的慾望也消失了。

無力地爬起來,拿起白毛巾裹住自己顫抖的身體。

她睡了有多久?閃電竟然沒有劈中她,該慶幸自己運氣太好嗎?

想到凱撒對她所做的一切,想到自己的反抗,伊百合的唇邊終是泛起一抹蒼白的笑意。

凱撒,抱歉,讓你失望了,她並沒有死在暴雨雷電之下,而是撐了過來。

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裡面,伊百合換了乾的衣服,也不管頭髮還是濕的,哆嗦著鑽進被子裡面,很快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一直在做夢,夢境極其凌亂,一會兒赤腳跑在森林裡面,後面一隻野狼對她窮追不捨,她拚命地跑,拚命地跑,怎麼也擺脫不了那雙閃爍著綠芒的獸眼……

場景一轉,她和一個精壯的男人在床上肆意地歡愛……她的表現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放浪,正在她陶醉於這樣的愛海裡面,男人英俊得像撒旦般的臉孔逐漸清晰,她嚇得尖叫一聲……

場景再次一轉,不再是在床上,而是在狂風暴雨的山頂,她被凱撒狠狠地掐住脖子,腳就在懸崖邊,她緊緊地捉住他的手臂,哀求他不要放手,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極冷,唇邊掛著惡魔般的笑意……

聽了她的哀求,他狂笑起來,笑聲比雷聲更可怕,更讓人心寒,用極冷的聲音對她說:「伊百合,得罪我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他輕輕一推,伊百合的身體騰空,掉下了懸崖。

她尖叫:「啊!」

伊百合滿身是汗地睜開眼眸,驚慌地打量自己所處的地方,發現自己是在軟乎乎地大床上,不是在懸崖邊,她並沒有被凱撒推下懸崖。

這是凱撒的別墅,連她的房間都寬敞舒適。

驟然從惡夢中醒來,伊百合有些不適應,只覺得頭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她摸了一下臉蛋,有些發熱。

她赤著腳下床,拉開窗帘,發現外面狂風暴雨並沒有停止,因為走得太急,搖晃了一下,然後扶著桌子站穩。

看來發燒的情況比較嚴重,那個春藥也有後遺症,不單是因為淋冷水的原因。

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得狠狠地詛咒了一句。

視線移到鬧鐘上面,才六點半。

去浴室里洗了個熱水澡,又用厚厚的棉被將自己裹起來,伊百合不想向任何人尋求幫助,這裡是凱撒的地盤,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天豹步進凱撒的卧室,他坐在大大的真皮沙發上,望著窗外,外面的雨勢沒有要停止的跡象,相反變本加厲。

英俊如撒旦的臉龐很沉靜,眼眸幽深,仿如大海一般,看不出他任何情緒。

「首領,這種天氣,連飛機都飛不起來,恐怕要等雨勢停了才能離開。」

「嗯,她呢?」凱撒點點頭,突然問。

「伊小姐……情況有些不太好……」天豹自然知道凱撒問的人是誰,除了伊百合,沒有哪個女人會讓他這樣上心的。

「怎麼回事?」凱撒眉頭一皺,臉色立即冷冽了下來。

「她發高燒了,我剛叫傭人喂她吃了退燒藥,只是……還沒有退燒。」

「還不快請個醫生過來?」凱撒厲聲吼道。

天豹為難的皺眉:「首領,外面現在下這麼大的暴雨,這裡又是極為隱秘的海邊,離市區極遠,附近很多高山,這樣的雨勢,道路已經被阻塞了,我們的直升機也飛不出去。」

凱撒臉色一變,拳頭重重的捶在了牆壁上。

該死,他當初想著將伊百合帶來這裡,就是看中這裡地勢隱蔽,不易被人發現,那三大惡魔沒那麼容易找到她,而他也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將伊百合帶回自己的秘密基地。

只是沒想到這詭異的天氣,會突然連降暴雨,他們現在不僅不能離開,連出去都不容易,簡直就像是被困在了這裡。

這種時候,伊百合居然又發燒了?

凱撒不再猶豫,直接朝伊百合的房間走去。

伊百合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朦朧間,覺得渾身燙得要命,她想要喝水。

「水,給我水……」她辛苦地側了個身子,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喉嚨像冒火一般的難受。

努力地想睜開眼睛,眼皮卻一點都不聽使喚,好吧,有沒有人給她一杯涼水,她真的很渴,很難受。

正在她覺得在火辣地沙漠之中掙扎的時候,唇,忽然一涼,一股清涼湧進她的口腔,彷彿沙漠里的甘泉一般。

伊百合顧不得甘泉是從何而來,她嘟起嘴唇,拚命地吸取甘泉。

只可惜,太少了。

她意猶未盡地用小舌舔了舔唇,沒有剛剛那麼乾燥,她恢復一些意識,微微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張英俊魔魅的冷漠臉孔。

臉孔的主人浮著嘲意,眼光高深莫測的看著她。

伊百合抱著被單縮成一團,用沙啞的嗓音問道:「凱撒,怎麼是你?」

凱撒站在床邊,高大的身形站在黑暗中,全身散發著詭秘冰冷的氣息,他淡淡地說:「你剛剛求我給你水喝,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伊百合想到他可怕的手段,為了逼她就範,他居然給她下藥,還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暴雨中垂死掙扎。

多麼可怕的一個撒旦男人!

他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嗜血的氣息,似乎人命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甚至比不上一隻寵物。

伊百合別過臉,她只是發燒,不是被火燒昏了腦袋,他已經不止一次因為她逆他的意而教訓她,她也差點命喪。

因此,想要在這裡好好地活下來,等著她的男人來救她出去,那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必須得要學會順從。

至少跟他硬碰硬,對她來說絕對沒有好處。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伊百合冷靜地轉過頭來,眼尖地發現他唇邊濕潤,還殘留著水的痕迹,臉蛋更燙了,情緒差點再次失控,這個混蛋,剛剛是用口喂她喝水的?

臟死了。

巴不得自己的感冒發燒傳染到他的口中,讓他發燒燒死算了。

「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凱撒彷彿聽不出她趕客的語氣,相反,坐到床邊:「很好,還渴嗎?我不介意繼續喂你。」

他說著還晃了晃手中的杯。

伊百合看見杯裡面的水,感覺到喉嚨再次湧起一種火辣辣的難受感覺,他剛剛只餵了她一點水,根本不夠。

她有一種想將水杯搶過來,一喝而光的衝動。

伊百合扭過臉,拒絕:「不必麻煩你了,你貴人事忙,應該還有許多更加有意義的事情要做?」

凱撒嘲笑:「我發現現在最有意義的事,那就是」一頓,眸底的冷芒像針一般落在她的臉上:「照顧你。」

伊百合覺得他的笑容充滿了嗜血的寒意,他的話更是讓她大驚,照顧她?恐怕是折磨她吧?

她才不相信他突然會大發善心,暗哼一聲。

僵硬地牽了牽唇:「我只是你綁回來的一顆棋子而已,怎麼敢勞煩你來照顧我……」

凱撒挑眉,冷嗖嗖地問:「你想拒絕?」

伊百合一驚,緊緊地擁著被單,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怎樣,「你想要做什麼?咳咳咳……」一急,連話都說不出來,突然咳嗽得厲害,喉嚨也因為這樣沙啞得厲害。

目光忍不住落在他手中的玻璃杯。

喉嚨咽了一下。

好渴!

凱撒看出她的意圖,輕笑道:「想要喝水,是不是?」

伊百合默默地望著他,正要說話,又猛烈地咳嗽了大半天才停止,然後沙啞地輕嘆:「你能給水我喝嗎?我求你。」他想要的無非就是看著可憐兮兮地求他的樣子吧。

凱撒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湊近她,像看寵物一樣看著她:「你不是很有骨氣嗎?情願在暴雨中淋一夜的雨,也不願意求我碰你,大概不用喝水也會熬得過去,不是嗎?」

伊百合再也控制不住脾氣,她推開被子,「凱撒,我警告你,不要逼人太甚!你逼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咳咳咳……」她低吼,喉嚨有一種撕裂的疼痛,咳了半天,喘著氣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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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錢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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