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欲孽
「你鬼叫什麼?!」他黑眸恢復了理智,卻不小心看向她仍裸露著的膝蓋,不由一陣心疼。「對了,你還沒告訴朕,你這傷是怎麼回事?!是哪個混蛋傷了你!」
要她面對這個始作俑者,告訴他那個「混蛋」是誰,她,她……
「臣無妨,只是這膝蓋不濟事,見不得皇上這等尊貴的人……」
任她如何能言善辯,也無法把這話縐體面了。
他心疼的蹲下身子,撫上那紅腫的傷口。
燭火下,只覺她冰肌玉膚,滑膩似酥。這樣的完美,怎容得半分破壞?
可偏偏傷害她的那個人,就是他!
「以後,只你我君臣二人時,無需再跪!」
「可是……」
「這是朕的旨意!」幾日來的相處,她已能明白他此刻的臉色代表著他又要生氣了。
「臣遵旨,謝恩!」
見她下意識又要再跪,他按住了她的纖肩,覺出她的單薄,順勢攬她入懷。
鳳……不禁面色酡紅,她,她到底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就算他把她當成了小八,也不該這般的逾越。
「皇上!」她欲提醒他的孟浪。
他抬頭,卻見她面如粉霞,邪眸流轉,不由得再次失了心神。
這樣絕色的人兒,應該屬於他呀!
天地之間,除了他,還有誰有資格得到「他」?
一時之間,他們誰也不說話,任由一股說不出的曖昧,在兩人之間流轉。
她眯著一雙邪魅鳳眸,半咬朱唇。真箇是:細潤如脂,粉光若膩。渾身神采,疑若飛仙。
似被牽引,他的唇越來越低,就要碰到她的……
「皇上,天色深了!龍體重要,請回吧!」她機靈旋身,躲過他的輕薄。
「哦!」他面色漲紅,生平第一次「落荒而逃」。「朕,朕回去了!愛卿好生歇息吧!」
「他」一如妖艷的罌粟花,充滿了誘惑,卻是碰不得的呀!把「他」當成賞心悅目的寵物養在身邊已是出格,如若順應自己的性子胡來,皇家顏面何存?
哎!他衷心的嘆息著。
不能碰!不能碰呀!皇宮。御書房。
「皇上,容貴妃已經抬到!」小李子小心的提醒著批閱奏章的龍御尊。
難得皇上今日翻了牌子,說不定妖媚動人的榮貴妃可以令他英明的主子恢復正常,不再想那不該想的人……
「狗奴才,朕何時需要你提點做事了?」龍御尊一臉盛怒。
自從前夜,他狼狽的逃出那曖昧的房間,他的脾氣就隨時處於崩潰的邊緣。
「皇上息怒,奴才該死!」
小李子嚇得臉色鐵青,一個勁掌自個兒的嘴。
「算了!」龍御尊大手一揮,赦了他的罪。
也許,他真的需要一個解決的「渠道」。想那容貴妃,也是個「粉膩酥融嬌欲滴」的人兒,那眉眼間的妖媚絲毫不輸「他」,或者……
「擺駕龍寢宮!」
「是!」龍寢宮。
長長的紅布裹著赤裸的玉般人兒,從兩位太監肩上,放到寬大的鋪著厚厚的金黃色錦緞綉龍錦被的龍床上。
夜色暗香。美人如玉。
想到即將來到的人,容貴妃難掩一眼期待。皇上已經很久沒有翻她的牌子了,久到她以為皇上已經忘了她容桂的存在。卻沒想到忽然會喜從天降……正巧今個兒又是她易受孕的日子,皇上膝下至今只有兩位小公主,如果讓她一朝得子,她的好日子也就到了!
她賄賂了抬她來的公公,故意將紅布下纏了半寸,哈哈,還怕不把皇上迷倒?!
鬢雲亂灑,酥胸半掩。浴后的美人散發著誘人的馨香。
這,就是龍御尊步入龍寢宮后看到的美景。
他的愛妃乖乖的躺在他的龍床上,被層層紅布裹得如同世間最香艷的禮物。明眸含情,柳眉似顰。烏黑的秀髮胡亂傾灑在枕邊,酥胸似掩非掩,煞是迷人。
可是,為何他的心竟沒有一絲的起伏?
他走上前去,解開紅布,一位活色生香的裸美人,就這麼軟軟的倒在他的面前。
「皇上!」她眼神嬌媚,聲音細軟,半依著他雄壯的胸膛,替他寬衣。
待他寬好了衣,露出雄壯的身體后,她乖乖躺在床上,雙膝微張。
後宮中的每個女子,都接受過訓練,懂得如何才能更好的伺候帝王。
沒有溫柔,他埋身闖入,粗魯的動作儘管很痛,可是她還是努力的讓自己笑得嬌媚誘人。
「啊,嗯……」
她隨著他的動作,賣力的嬌吟,略帶誇張的「表演」著。
龍御尊看著她脫俗的眉眼,心中想的卻是另一張絕色的面孔。相比之下,她們五官的美麗精緻,實在難分高下,但是,比起「他」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邪魅,容桂則顯得太過媚俗!這也許就是絕色與美麗的差別。
他冷漠的黑眸閃過一絲不耐,頓時,沒了興緻。
她發現他的停頓,趕緊翻身而上:「皇上,您若是國事繁忙太過勞累,就讓臣妾來吧!」
她的妖艷的唇瓣半張,吐出紅軟小舌,蛇般在他的身體上游移,幾近挑逗之能事。
龍御尊的慾望,再次被她喚起……
他毫無感情的再次投入到她的身體,發泄著自己的慾望。
心中想的卻是:為何「他」不是女子?!為何?!
生在帝王之家,他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卻也有了想要卻不能要的「東西」。
既然生出了一個「他」,為何要「他」是個男子?既然註定了不會有結果,為何要他遇到「他」?
他帶著憤怒,加快了身下的掠奪。
「皇上,您輕點……」女子撒嬌般的嬌聲啼轉。
卻不知自個兒這嬌撒得極不是時候。
他黑眸一冷,撤身退出她的身體。
「既然嫌朕粗魯,就給朕滾!」
「不是的,臣妾不敢……」她趕緊解釋,一臉的梨花帶雨。
可惜,這做作出來的嬌弱,絲毫感動不了冷硬的帝王之心。
「滾出去!」
「是!」
她用紅布胡亂的裹著自己的裸體,狼狽逃出龍寢宮。未央宮。容貴妃的寢宮。
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鸞聲將將。
夜如何其。夜未艾,庭燎晣晣。君子至止,鸞聲噦噦。
夜如何其。夜鄉晨,庭燎有煇。君子至止,言觀其旗。
夜色已深,宮燈高掛。
逃回寢宮的容桂,已經換回宮裝,一臉凝重。
當初,為了家族榮耀,她捨棄心愛之人,進得這深宮大院,一心的美好預想,哪知道得到的卻是今日這般的羞辱。
她已經二十六歲了,她的青春與美好,全部獻給了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如果再不抓緊要個孩子,她的後半生……她不由一陣膽寒。
而體內未得到滿足的慾望,更是叫囂著要釋放……
她眼眸一轉,看向長長的沙幔旁,某個恭立的身影。
「你過來!」她一臉莊重。「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十二位宮女,躬身退下。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留下之人,身姿挺拔而不凡,只是,聲音似男似女,太過難聽。仔細一看,卻原來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公。
她的莊重迅速變成妖媚,在他面前,緩緩放下自己烏黑的秀髮,再一件一件的輕褪羅衫。
月光下,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豐滿誘人的裸胸,筆直白皙的長腿,……呈現在他熱切的眸中。
「現在四下無人,你說我有何吩咐?」她嫵媚一笑,玉指輕勾,「難道你不想我嗎?」
他如何能不想她,若能不想,今日也不會落得如此身份……
「你明明知道的,我如此愛你,為了你……」他語氣激越。
「噓!」她用一根青蔥玉指點住了他所有的話,隨後,玉指向下輕滑,褪著他身上的衣物。
「別說話,你現在的聲音太難聽!」她毫不客氣的惡毒道,引得他不由顫抖。「你只需聽從本宮的命令……」
她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形狀完美的酥胸上。男子雖被閹割,卻正值壯年,體內頓時情慾上升,雙手肆意褻玩。見她表情痴迷,嬌吟聲聲,他更是毫不客氣起來。
「啊,就是這樣!」她放情大叫,「你的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哪像他,只會禽獸般的掠奪……」
「貴妃娘娘……」想起那可怕的人,他忽然驚醒,就要跳離她妖媚的身子。
「怕?已經來不及了!」她將他的手再次放在自己身上,「沒人會發現的,就像咱們在家的時候一樣!」
在家的時候!是啊,他就是她青梅竹馬的表哥戀人,為了追隨她美麗的身影,不惜閹割了自己,只求陪伴在她的身邊。
戀人在一起時,難免情難自禁,當初,為了不破她的處女之身,他們也曾經試過另一種方式滿足各自的情慾。那時,他想的是將她象徵純潔的落紅,留在新婚之夜綻放,卻不知,留給的卻是一個不懂珍惜的人……
「求你,表哥!」她的喉間吟出渴求,雙手也摸上了他寬厚的背,「我好難受!」
他從不會拒絕她的請求,從小就是如此。
他沒有再遲疑,手指來到她的神秘之處,替她減輕身體的「難受」。
「好棒啊!表哥,我還要,桂兒還要……」她神態痴迷,情慾高漲。
他聞言,面色更是赤紅。
「不夠,不夠!」她的身子難受的扭動著。「把器具拿來吧!」
有了「它」的幫助,她終於得到了想要的滿足。
「表哥,換你了……」鳳心大悅的她,難得善心大發,決定給他一點小小的滿足。
未央宮,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