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晚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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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僕猶豫了一下，委婉地道：「海涅爾小姐，你最好不要去，餐廳已經坐滿客人，你走進去沒位置，站著會很尷尬的。」
直接說怕我拿不出手就得嘞唄！
鳳舞微微點頭，忽然道：「加把椅子不是什麼麻煩事吧？」
「啊？」女僕開始出汗了，以鳳舞的身份，如果提出這個要求，她是無法拒絕了。
沒想到鳳舞話鋒一轉：「算了，在這裡同樣吃得飽，就不湊那飯桌上的熱鬧，他們吃飽肚子會幹什麼？」
女僕輕吁了一口氣，「他們會到大廳跳舞，你可以到那裡去找少爺，那裡的坐位很隨意，站著、坐著、跳舞都可以。」
「好吧，等會兒我去大廳。」鳳舞吃了點心，洗把臉，然後一彈指，一股水流憑空出現，化成一面鏡子……她照照鏡子，還好，沒有什麼不周整的地方。
在房間里呆了半個小時左右，鳳舞來到了大廳，進去一看，所有的窗帘都拉了下來，光線十分的昏暗，裡面的確有不少人，有男有女，有些喝酒，有些談笑，有人在跳舞。
那些人看見她進來，就跟看風景似的，紛紛打聽這個女孩子的來歷……說是女僕吧，氣質不像，而且還沒有穿女僕統一的制服，但若說是哪家的千金……咳，這衣服也太寒酸了一些。
「或許是剛來的女僕，還沒有來得及換制服吧？」有人猜測道。
「海涅爾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個身形突然出現在鳳舞身旁，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倫貝爾先生，你抓痛我了。」鳳舞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孩，「如果這個貴宅有什麼我不能去的地方，最好告訴我，或者……我還是搬出去的好。」說完，她昂著頭就要離開。
「你等一下。」克雷鬆開手，卻攔在了她身前，低聲道：「你為什麼打扮成這樣子？你是故意來給我添麻煩！」
「倫貝爾先生，我不明白你說的麻煩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穿的衣服已經是行李中最好的，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如果你們都是以衣貌取人的話，我無話可說！」
「你……」克雷被她噎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正在這時，一個女郎走了過來，前面的劉海微微捲曲，十分蓬鬆，長發挽在頭頂，臉上化了妝，臉蛋漂亮得像一幅圖畫，，身上穿著一條淡粉色的長裙，上身飾有水晶亮片，亮閃閃的，下面的裙擺一層層的，脖子上一條紅寶石項鏈配上耳環、鐲子、指環，十分華麗。
「克雷，你跟誰談話那麼生氣？」她一手挽住克雷的手臂，身體幾乎靠在克里的懷裡……嘿，你說屋裡也挺熱的，她就不怕起熱痱子？
女郎的目光在鳳舞身上停留了一剎那，「咦，這個小女孩是誰？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小女孩？你這個老女人！
鳳舞轉頭看著克雷怎麼回答。
「她是……我妹妹！」克雷忙說。
妹妹？這傢伙還真能夠掰的。鳳舞的眼睛瞪得溜圓。
「你家裡不是只有三個姐姐嗎？哪來的妹妹？」
「嗯……是個遠房堂妹。」
「原來是這樣。」她上下打量她，「你妹妹也很可愛，多少歲？」
「十……四。」克雷有些不確定。
「十三。」鳳舞發現這個人真的好差勁，自己說什麼也是他的未婚妻，怎麼連年齡都記不清，難道是選擇性的遺忘？
「十四歲零三個月。」克雷煞有介事地補充，鳳舞也懶得糾正。
「才十四歲，還小得很嘛。」她彷彿鬆了口氣：「在哪兒念書？」
「奶奶在去世前已經替她安排好了學校，等九月份的時候就去聖保羅學校。」克雷說道。
「聖保羅學校，呵呵，那裡的學費很貴的，一定是你們家代交的吧？」她看著鳳舞，做出一付很親切的模樣：「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鳳舞.海涅爾，你呢？」
她疑惑地看著克雷：「她姓海涅爾，怎麼會是你的堂妹？」
「或許是表妹……反正就是那麼個稱呼，你也知道各個家族通婚，那是很繁瑣的，我哪有時間記那個。琳娜，別管她了，我們去跳舞。」
克雷馬上把琳娜拉開，怕說下去什麼都揭了底，女人吃醋也是挺麻煩的。
不用說，看著克雷和琳娜跳舞，還是挺賞心悅目的，跟著，客廳里的女孩子們都被男孩子拉去跳舞，只有鳳舞一個人沒有人理，她靜靜的坐在牆角的椅子上，看著那些人跳，這些舞蹈，她不會跳，也不想跳……嗯，以前倒是學過一些現代舞，在這裡卻是沒辦法跳的。
角落裡的琴師們演奏的很賣力，照他們這種演奏方法，這一晚上下來，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小妹妹，你怎麼不去跳舞？」琳娜來到她身邊坐下。
「我不會。」
「等上學后，學校里有專門的舞蹈課。」
「聖保羅學校專門交這些？」
「不，還有其它課程，壁如劍術課，弓箭課，騎士課……很多的，不過，那大多是男孩子們上的課程，我們女孩子一般上的都是禮儀課，畢竟成為一名上流社會的淑女才是我們的目標。」
「還有弓箭課嗎？」鳳舞這回有些上心了，她對於上學是沒什麼興趣的，老師留下的書再加上煉金塔一層的書籍足夠她讀了，有上學的時間還不如去想辦法賺些錢，畢竟修鍊魔法或者研究藥劑、煉金，都需要錢的。
「當然，授課的老師是著名的神射蒂凡娜將軍，雖然她只是偶爾來學院授課，可還是有不少女學生慕名報了弓箭課程。」
或許……可以去看看？鳳舞思忖著。
琳娜本人就是畢業於聖保羅學院，說起來自是如數家珍，鳳舞突然問道：「你是克雷的女朋友嗎？」
「我……」
克雷走過來，看見琳娜一手拉起她：「你躲在這兒幹甚麼？快來陪我跳舞。」
自此，再沒人理會她，在那些人去吃晚餐的時候，鳳舞站在二樓，看著那些人進入餐廳，心中默默地道：「媽媽，我努力過了，可對方漠視了我的努力，這不算是違背了您的遺命吧？」
「小姐，晚飯您準備在什麼地方吃？」身後傳來緹婭的聲音。
鳳舞回過頭，看到緹婭眼中露出同情的神色，她微微頷首道：「把沙迦和我的晚餐都拿到我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