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到底
總不能抓著人去問吧?可是,這樣無頭無腦地進去,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
她躊躇半響,才往回走,誠心誠意地問剛才把守門口的工作人員。
「請問,剛才那三人是上了幾層?謝謝。」她手指了指旁邊的電梯,確實傷腦筋。
工作人員睥眼她,輕聲說:「對不起,我們無權過問顧客的隱私。」
秋水沒了底氣,難道要一層一層的往上找?或者每間包房都去敲門?
鐵定會讓人井噴死去!她想離開,又不甘心,索性上了吧台那層樓,看看那些個舞娘的火辣表演,也不失此行。
吧台周圍瀰漫著勁暴的音樂,來尋歡作樂的男男女女,盡情的挑逗,盡情的喝酒,紙醉金迷的氣氛讓人被迷住了雙眼,不擔心最高的消費,不擔心狼狽的表情,只為追求那最嗨的激情!
讓她歪打正著,眺望見角落裡呆著的暗影兄弟!她正想過去,倏地想起自己是跟蹤而來,被他們發現,小敏肯定也就知道了她的跟蹤!她找了個比較難發現的位置,遠距離偷偷監視起他們來。
越擁越擠的人流堵住了通道,慕名而來的赤或者是老顧客,都慢慢沉謐起來,他們望著指針,非常有默契、異口同聲地倒數起來!秋水不知所以然,也跟著打拍子倒數,她望著台上越噴越濃的霧,還有DJ那更為快速的節奏,心也跟著跳躍起來,即始終不渝地盯梢著暗影兄弟,怕自己走了神讓他們跑了。
「讓我們以最熱烈的聲音倒數、讓我們以最強烈的掌聲歡迎,歡迎我們的金鳳凰出賣!」DJ主持高亢又充滿激情的聲音突然從麥克風傳出,底下突然『哇』了一聲!如雷貫耳的掌聲響得更為透徹,金鳳凰接二連三的因病辭跳,今晚,他們該是多麼的幸運能再睹她尊容!
當然,連主持都被嚇到了,剛才主管遞名單給他時,他同樣被雷到,想那金火鳳凰,神秘得他這幹了整整五年的主持都不曾見過!
金鳳凰踩著霧霾,赤/裸著腳丫,緩緩而至,她站在中間的位置,兩旁的牢籠空置著,今晚沒了火鳳凰,她顯得更為奪目。
音樂響起來,那震耳欲聾的音響使人耳膜嗡嗡在晃動,每個人卻是興奮得似吃了葯!下面的人停止了吃喝猜拳,靜靜地、認真地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有一段距離的金鳳凰,金鳳凰是個傳奇,她們那各式各樣的舞姿總在領導著時尚,那些個舞女都在模仿她們的動作,奈何總是跳不出她們那種神韻,因為有那麼多的模仿又失敗的舞女,鳳凰二人被傳得更為神奇,那些慕名而來的賓客瘋狂得忘了節奏、忘了時間,就那麼眼睜睜看著,竟也是種享受。
金鳳凰沒了火鳳凰,跳得同樣精彩,同樣吸引人,她的每一個回眸,每一個驚刺的動作,都那麼完美,讓人無可挑剔。
秋水看得很出神,她拿出手機,悄悄拍照,那麼熱辣的姿勢,她得錄了回去慢慢看了模仿去!這對於以前鍾愛舞蹈的她而言,這極限的舞蹈挑起她的興趣,她看得專註,連那暗影都忘了去。
金鳳凰跳得很用心,她的每一個媚眼都別出心裁,那一伸一展的美/腿人的心弦撩撥得痒痒的,那種想捉卻觸不著的迷離感讓人耐不住寂寞,紛紛揚揚的踏足舞池,跟著她扭起腰肢。
秋水不知不覺也進入了舞池,跟著嗨到暴的韻律,她搖擺起身體,眼睛緊緊盯著已然滑下站台跳著下來的金鳳凰,她模仿著她那消魂的動作,手中的手機已停了拍攝,近距離的焦點看得更為清晰!
金鳳凰所到之處皆引起更為巨大的騷動,暗影兄弟看得觸目驚心,他們也悄悄溜進了舞池,謹防意外發生。
金鳳凰跳得很盡興,不知是為缺席的幾個月賠禮道歉還是對舞台有依戀,她由原本規定的兩個小時,竟然跳了足足三個小時,讓人跟著玩得忘記了時間。
終於,金鳳凰戀戀不捨地拋出飛吻道離別,眾人忍不住要撲上台去,那誇張的粉絲更為大膽,想要跳起來去擁抱她!金鳳凰實側已退回至安全的位置,她凝視著底下仍嗨得不知所云的賓客,心有不忍,而那腳心傳來的酸麻使她不敢大意,縱使那激情四射的人群再如何的拘留,她亦消失在了出口處。暗影兄弟又悄悄坐回了原地,他們從剛才的震懾到現在的淡定,那從容不迫的神情,快速的適應能力讓人咋舌。
秋水見金鳳凰已離開,頓時有些失落,亦退回了座位上,才想起暗影兄弟,往那一瞟,見他們正在喝白開水,安心地喝了口咖啡。
格格不入的倆兄弟因為是在角落裡所以並未引起人注意,他們像啞巴似的沉默著,沒有惹事,而卻有人看不慣他們的安逸,要弄點事情出來。
倆個打扮很時尚很潮氣的青年走向他們,他們不顧一切地坐下他們旁邊空著的位置,『砰』地將一瓶啤酒放在桌上,挑釁地盯著如出一轍的倆人,眼裡儘是挑撥。
暗影連眼皮都未抬一下,依然故我地喝著那白開水,對二人始終視若無睹。
被徹底無禮的二人,因為是跟朋友打了賭,此刻哪拉得下臉面,其中一紅頭髮的男子流里流氣道:「小兄弟,出來混的,何必裝B!來,陪哥喝一杯!」
說完,拿起空置的杯子,倒滿了酒,強行遞到暗影哥哥面前,那強硬的語氣,那裝B的態度,使得看起來飛揚跋扈的氣勢更為浮誇。
哥哥沒有接手去接那杯酒,他仍然靜坐著,沒有一絲情緒的臉讓人看得皺眉。
確實,出來混的,誰沒有倆刷子!青年見哥哥完全不將他當回事,怒了,舉手便將那酒潑向了哥哥的臉,酒液順著臉頰流下,滴落在衣服上,看起來很是狼狽。
秋水亦是驚得張大了嘴巴,看著那一幕,不知該不該過去?
哥哥終於有了反應,他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轉眼,兇悍的目光像把尖刀刮過那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