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人員
曹振的腳步非常的沉重,暫且不管裡面死傷如何,身為警務人員他必須得進去一探究竟,即使他曾立誓不與黑/道有任何瓜葛,自從認識了老寧之後,他早已是站在那懸崖邊上,隨時會有掉下去的危險,而若因他的滄陷能換回兄弟的自由他甘之如飴!
隊長見曹振終於願意往前踏步,自是高興萬分,他屁癲著揮手讓其餘人等跟上,而那身受重傷的幾人自是駕車讓人給送了回去,待那急救車到途中再轉移到急救車上,爭取時間為免遺憾。
哥哥似是早有準備,他衝進去之後,從懷中掏出食人粉,對著那些惺惺作嘔的屍體撒了去,那迷霧似的粉沫飄蕩在空氣中,聞到了血腥味,竟似蒼蠅般迫不及待的附了上去,頃刻間便沒入那屍體中,轉眼工夫那原本龐大的屍首即時化為虛有!駭人見聞的一幕讓小敏與秋水驚恐得有恃無慌,雖曾聽聞寧雄軒所述,今日親眼所見,仍被嚇出一身汗!
堆積如山的屍體遍布地面,想要在短時間內將粉沫統一撒上去談何容易,哥哥不得不如來一名黑衣人,將一小坨粉沫交到他手中,讓他學著自己的方法將那粉撒到其餘的屍體上,黑衣人很是聰慧,一眼便識懂,他學著哥哥的樣子將粉沫撒了去,兩人手腳麻利,那原本鮮血淋淋的地面,極快地被清理一空,那橫七豎八的屍體幾分鐘內轉眼即逝,比魔術仍要變幻莫測的場景,看得人眼花繚亂更是膽寒如冰,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也會落得此屍骨盡毀煙消雲散的下場!
曹振很用力地去敲打那保安亭的玻璃,砰砰砰的巨大震動似要將那亭子拆了般,弟弟隔膜有些疼痛,他從裡面凝視著曹振陰霾的神情,而他即使與他面對面,卻無法從外面睨得見他,故,他為了給哥哥拖延時間,憑他再如何的折騰,自是不願將門給打開。
暗影不肯開門,曹振顯得有些暴躁,又加重了力道去拍玻璃,除非能從正門理所當然的進去,否則他不會走歪門邪道,這屋出自寧雄軒設計,不用想都知裡面機關重重,若不小心踩到地雷,那後果不堪設想!他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葬身於此,家裡的妻小還等著他回去陪伴!
那隊長更是忍不住要出聲暴粗口,被曹振瞪了眼,任何時候,他們身為榜樣的表率,怎可壞了人民警察在民眾心中崇高的形象!
然而就這般漫無邊際的等待下去,那煎熬又豈不是同樣的折磨人!
要魯莽的撞壞了玻璃進去嗎?身為高級警官的二人一眼識穿那是鋼化的防彈玻璃,想要擊碎了去簡直天方夜譚!愁眉苦臉的隊長沒有了方才的暴躁,他冷靜地觀摩起雄觀的玻璃宅院,此時燈光晝亮的別墅在那月光與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層層強烈的光芒,那光線照射出來撞在那銀邊的鐵門上,竟似黃金般閃爍如漆,讓人炫瞎了目。
屋內的屍體已全部被清理完畢,望著恢復如初的地面,哥哥又是朝那黑衣人耳語了幾句,那人聽后一個勁地點頭,便轉身朝其餘的黑衣人揮手,只見十幾人朝著那幕色隱了去,消失在眼線中。
周斌想那曹振定是要進來拜訪一翻,故牽了小敏的手欲往樓下走,秋水見狀,亦步步緊追而去,在這夜黑槍多的夜晚,她怎敢獨自一人徒空留!
等他們走到樓下拉開大廳的門,暗影哥哥早已走向了大門的方向,再觀地面,乾乾淨淨,一道風吹來,聞到的竟是那青草的嫩綠味道!小敏再次細細瞟了眼那昂揚高挺的綠草,一塵不染的葉辨清新如晰,又豈有像是被沾污過的痕迹?!
驚嘆那神奇藥粉的同時,她對那男人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或許小偉的天資聰明是傳承了他的衣缽,如今連學校都讀了同一間,要不承認這父子倆都是天才她才真是暈了頭。
秋水膽怯地扯住小敏衣角,她伏在她身後,腳步甚是凌亂,那恐怕的兩眼盯著毫無瑕疵的地面,連呼吸都緊促得厲害。
哥哥走行極快,那簡箭步如飛的身軀瞬間便到了保安亭,他朝弟弟頷首,弟弟搖了搖頭,不敢輕易放了那若暴龍的二人進去,沒有爺與周斌的命令,誰敢輕舉妄動!
寧雄軒彷彿在看著他們般,似是睨出了他們的糾結,電話打了來,意思是讓他們放人進去!
接到命令的弟弟自是喜悅的,他果斷用搖控按開了門。
只聽見『吱吱』的聲音,原本緊閉的大門緩緩自動拉開,寬敞的門口足有八米長,以至於那幫屬下一窩蜂的涌了進去!
曹振與隊長反而被拋棄在了後頭,二人不多想,也隨著大流沖了進去。
望著那絡繹不絕湧進去的刑警們,暗景兄弟悄悄地又將門關上,為的是儲備後頭混進去的歹徒,他們的謹慎已經到了絕秘的地步,除非爺有令,那些閑雜人等是插翅難飛進去!
蜂擁而至的刑警瞬間到屋前,小敏抬眼,正巧眼前飄過桃花花瓣,那艷紅的花瓣滲著馨香,使人有些飄浮的感覺,一如面對這許多穿著制服的警察,那強硬如固的盾威武神氣的模樣讓人神清氣爽!
曹振果然不出所料帶了人來援助,他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的恩情,她是沒齒難忘的,來日她定當竭盡全力的回報!
周斌在場,自是無須她出面的道理,他擋在她跟前,黝黑耀眼如鑽石的眸掃了眼紛紛揚揚轉上來的警察,他從容淡定地橫視著他們,那些人似乎找錯了核心,明明受害的是他們,為何那槍卻是對準了他們?
「小敏,你還好嗎?」曹振拔開人群,從人堆里走了出來,他最為關心的是妻子的好友,若她有個三長兩短,他估計是休想耳根清靜了。
被點了名,小敏探出了頭顱,她先是朝曹振頷了下首,才平靜地說:「曹廳長,我很好,謝謝關心。」
此時此刻絕非是攀親戴故的時候,她得撇清了關係免得壞他清白,要讓他那些屬下知道他們的友好關係,不知要拿多少閑言碎語在背後去攻擊他,他三番五次三更半夜為他們而傾巢而出,單憑這份私已讓那唾沫淹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