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1
聞言,服務員抬起臉,小小一看,這不是阿碧嗎?以前阿碧與阿蓮也有點友情,她真找對了人!
阿碧看了幾眼小小,才從鼻孔里甩聲音:「阿蓮早做了公安廳廳長夫人,豈會再呆這裡?你誰啊?」
阿亦不笨,有著防備呢。
小小露出最純真的笑容,甜甜追問:「喲,她可真了不起!我很早以前也是這裡的服務生呢,也不知道她最近怎樣了呢。」
她說的可是事實,想起與寧雄軒便因此結緣,心底有很大感觸。
「她前不久剛剛生了個女兒,這會剛出月子,肯定在家裡。」阿碧懶洋洋道,心不在焉地掃了眼小小,繼續埋頭看電腦里的數據。
「我們總裁,聽說也結婚了?」她再試探,這些近距離的人總比那些報紙的捕風捉影來得真實。
「沒有,誰說總裁結婚了?我們總裁現在可是黃金單身漢!秋水與楊鳳兩大秘書正在上位中呢。」阿碧剛說完,似乎意識到說錯了話,馬上伸手止住了自己的嘴,然後驚恐萬狀的模樣!
「喲,可是我聽說他原來有妻子的。」小小假裝隨口一說,吊阿碧的話。
果然,阿碧沉不住氣,瞪她一眼,再狠狠地說:「我們當然知道,總裁以前結過婚,可是他的老婆早死了五年了!」
原來,所有人都當她死了!小小不禁啞然,當然,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就算不死也會成植物人!偏偏她命不該絕,活了下來!
既然都認為她死了,她何必再去追尋那些過往?活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抽個時間,回去看看爸爸與媽咪,然後安心回黃家過好日子便是。
如此想著,小小已不再感到煩惱,她謝過阿碧,回了房間。
她輕輕地躺下,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待她睡著,黃娟倏地坐起來,她眼神殘暴,像在努力壓抑著什麼!在睨見兩個孩子的詳和睡容后,才寬下心,唉嘆一聲,再躺下,已是沒了睡意。
隔天,小小的簽售會結束后,她笑呵呵地對黃娟說:「媽媽,我們立即回家吧,我好想回家呢。」
告別這裡,遠離關於這裡的一切,用剩下的時間陪伴在媽媽身邊,算是報答她的救命之恩,至於小偉,她想通了,小偉已十二歲,他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又天資聰明,將來一定不同凡響,只是可惜,她沒能親眼看著他成長,對不起了寶貝!
黃娟喜出望外,她連忙收拾了行李,牽著孩子便隨小小趕往機場。
機場里,因為非節假日,顯得有些冷清。
辦了登機手續,四人坐在貴賓室內候機。
天已有些暗,小小與孩子們在嘻戲,黃娟也悠哉在那那翻著手機,清靜,但歡樂。
「小敏!」
門口外面,湧現幾個人!
小小倏地抬頭望去,只見年老的爺爺,還有爸爸與媽咪!原來保養得宜的二老,如今滿頭白髮,滿臉皺紋,蒼穹得似即將老去的樹木!短短几年的時間,他們竟像跨越了大半個世紀!她震驚地望著二人,眼裡明明噙著淚,卻始終不曾邁開步伐!她在思忖,到底該怎樣做,才合適!
「媽咪!」小偉拔開前面的長輩,飛奔上前,站在小小跟前,定定地凝視著她,他目光如炬,灼熱卻濕潤,淚水吧啦啦直流!舅舅說,她就是媽咪!舅舅與媽咪是雙胞胎,他們都相信他所言!
可是,媽咪近在眼前卻不認識他!
「媽咪,難道,你要拋棄小偉嗎?媽咪,小偉也需要你的照顧,我不要做沒媽咪的孩子,媽咪,求求你別走,不要再離開我,好嗎,我求求你了!」
最後,已是泣不成聲!小偉望著她哭,哭得很凄涼,驚動了周圍候機的人,莫不伸長了脖子偷看!
「哥哥,你好可憐啊!可是,這是我們的媽咪呀!」微微也跟著哭泣,小偉哥哥太可憐了!
「不,微微妹妹,她也是我的媽咪,我是你們的親生哥哥!」小偉抬手,胡亂抹了把淚,再看,卻見小小眼神慌亂,臉色也很不自然!
「媽咪,你拋棄我我不怪你,我忍受別人的歧視也認了,可是,姥姥他們如今因思念過度,身體早日漸衰老,難道你不肯陪伴他們終老嗎?媽咪,就算你有苦衷,可是,你也要與我們相認啊,媽咪,媽咪,你不要走,我們求求你留下來啊,媽咪!」小偉倏地跪在地上,扯著小小小褲腳,可憐地凝視著她,他這可憐的孩子,多麼期盼能得到媽咪的疼愛!
「小敏,好孩子,回家來吧。」吳超君走出來,他的腳有些瘸,一拐一拐的!連聲音,都那般的落寞!
「小敏,好孩子,回家來吧。」染敏芬走出來,她的眼睛有些朦朧,竟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她哭泣過度,患了白內障!
接著,爺爺、寧家夫婦也走了出來,連寧芙也站在一起,眾人整齊地望著她,那麼迫切,那麼傷心!
寧雄軒與周斌斌,站在後面,在他們的後面,站著書恆,還有景鋒,都來了!
小小喉嚨吞了吞口水,剛要說話,黃娟站了起來。
她冷冷地掃了所有人一眼,冷若冰霜地說話:「大家真是好笑,小小是我的女兒,怎麼會是你們口口聲聲說的小敏?你們要找人請到別處去,別阻止我們登機。」
說完,拿起行李,拉起小小的手,就要往門外走去。
小小明顯感覺到黃娟的手在顫抖!她想甩開她,卻是使不出力,傻傻地望著親人們,任由她拖著走,而微微與柔柔,自是拉著她的衣服,不敢再多說,眼睛直溜溜地往回看跪地不起的小偉哥哥!
「黃娟,醒醒吧。」
一道無比蒼老的聲音響起來,黃娟頓時怔住,回頭,愕然驚見她,郭霜!
郭霜頭髮花白,年紀只有四十多,卻像風燭殘年的狼狽!她走到黃娟面前,用懇求的目光哀求道:「黃娟,西影與芳芳已經錯過好多次,難道,你還要繼續錯下去嗎?放手吧,再作惡,我們只會換來更悲慘的代價!」
郭霜的到來,是出乎意料的,她所言更是讓人震驚中外,原來,所有的迷底,都死守在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