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九章 進步
李恪在清醒之後，漸漸體驗到大鬍子所提供的靈藥的神妙用途，他感覺體能非常充沛，精神狀態極佳，能量儲備充溢，彷彿比正常情況下更好些，顯然有點突破的徵兆。
到了外面之後，他立即拿起了無夢刀和定海神劍，開始與大鬍子進行較量。
這一回確實有些不同，他感覺能夠弄明白大鬍子手裡的棍棒的來路，能夠部分地預測到下一攻擊部位會是哪裡，這讓他有更好的表現。
無夢刀充當長兵器，而定海神劍作為短兵器使用，收縮到只有一點五米長。
從較量開始二十分鐘過去，大鬍子沒能夠擊中他任何一次。
他終於有所突破。
旁觀的長頭髮很是開心，樂滋滋地說：「加油啊，李恪，如果能夠再堅持一個時辰，你就可以出師了。」
結果李恪沒能夠堅持那麼久，僅僅只過去了一小會兒，他就中招了，然後連續中招，三個時辰的較量當中，他挨了十五下，和以往相比，算是很不錯了，但是他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總覺得明明能夠做得更好些，可是偏偏卻無法做到。
稍後，大鬍子停下來，退開，他繼續揮舞手裡的刀和劍過了十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對手離開了。
這情形讓大鬍子和長頭髮開心大笑。
李恪：「很好，終於有一次我保持著清醒狀態結束了較量。」
大鬍子：「如果我願意，仍然可以把你打得暈過去。」
李恪：「我還沒有虛脫，為什麼你卻停止了。」
大鬍子：「我覺得也許讓你保持一點體力準備接下來的教學戰鬥可能會比較好。」
李恪：「我能休息多長時間？」
大鬍子：「兩個時辰。」
李恪立即倒下，在地上躺著休息，一動不動。
兩個時辰之後，與長頭髮的較量再次開始。
這一次李恪心態不怎麼好，加之還未從前面那一次較量所導致的疲憊當中恢復過來，所以表現很糟糕，每隔兩到三分鐘就中劍一次，四個時辰下來，不知不覺已經挨了一百多劍。
稍後，他坐在火鍋旁邊大吃大嚼，衣服上全是破洞，被光劍刺傷的地方已經完全痊癒，劍意也被消除乾淨，只是看著比較狼狽。
大鬍子問：「為什麼你像是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李恪：「因為這是我連續吃到的第十七頓火鍋大餐。」
大鬍子：「為什麼，這不是挺好的嗎？」
李恪：「無論什麼樣的美味，若是天天吃，頓頓吃，肯定也會覺得膩煩。」
大鬍子：「下一頓會叫那些虔誠信徒們送些做好的菜肴過來，換換口味，至於這一頓，你就湊合著吃吧。」
李恪：「其實是我心裡不痛快，想找碴發泄，公平地看，火鍋仍然很好吃，再多吃幾頓也沒啥。」
大鬍子：「你有什麼不痛快的？要知道你今天進步非常明顯，尤其是與我較量的時候，頭半個時辰我都沒有能夠擊中你一次，我都覺得挺奇怪，可是接下來你卻恢復老樣子了，但是總體看來，你仍然有進步，因為我擊中你的次數比以往少得多。」
李恪：「吃完之後讓我睡會行不？」此時他已經把要求降得很低。
大鬍子：「行啊，你要在外面睡還是去你的瓶子里睡？」
李恪：「我想回瓶子睡，那裡環境比較好，非常適宜休眠。」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不停地戰鬥，每兩次戰鬥之後飽餐一頓，最近以來吃的全是製作好的大餐，挺新鮮的，彷彿剛剛從廚房裡出來，熱氣騰騰，也不知道大鬍子是如何與那些信徒溝通的。
又經歷了二十幾次戰鬥之後，李恪漸漸能夠與大鬍子抗衡一個時辰以上而不至於中招，偶爾還能夠擊中大鬍子一次。
但是在與長頭髮的較量當中仍然沒有很大改觀，十幾分鐘之內必然會中劍一次，而且從來都無法擊中長頭髮。
這時候李恪已經有些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同時也因為苦頭吃得比較少了，漸漸感覺到一些樂趣，學習的樂趣，畢竟感覺到自己在進步是一件比較愉快的事，對於痛苦的折磨容忍度因此大為提高。
這一天在吃飯的時候，他問大鬍子：「你與鴻鈞老祖較量過嗎？」
大鬍子：「在我們一同跟著創始元靈學習道法的時候，起初有過較量，有時我打贏了，有時我輸了，當時最強的是陸壓道君，我和鴻鈞老祖還有盤古都打不過他，到了後來，我們就不怎麼打了，因為大家都很強，越來越強，這時候已經不適合比武了，隨便打幾下可能就會毀掉周邊的一切。」
李恪：「我感覺你倆都很強，可能處於同一水準線上，可是為什麼在我戰鬥時總感覺你稍微弱一些呢。」
大鬍子：「因為我的動作速率不如他那麼快。」
李恪：「若是現在的你與他真正打一場，誰會勝出？」
大鬍子：「不好說，我覺得可能差不多，我可能會贏，也可能會輸，這事沒個准。」
長頭髮：「我感覺自己與混鯤祖師可能差不多，勝負都在一念之間。」
大鬍子：「一切皆有可能，但是考慮到咱倆交情很深，相識幾百億年了，所以我們不可能打架，也沒必要比武，修為到咱們的這個層次上，勝負心已經差不多沒有了，一切都很淡。」
李恪：「還以為你們有事沒事經常打著玩。」
大鬍子：「在接到委託前來輔導你之前，我們已經有上百億年沒跟誰動過手。」
長頭髮：「可以這樣說，在這個宇宙時代，除了你之外，我倆壓根不曾與誰有過戰鬥經歷。」
李恪：「切，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榮幸？」
長頭髮：「對啊，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李恪：「我希望自己儘快畢業，然後去滅了那個異神，接下來就可以過喜歡的生活去。」
長頭髮：「將來比較長的一段時間內，你不可能長久享受清閑，因為有些事我們這些老傢伙不能出手，而許多小傢伙又不夠強，而你卻很出色，所以你必須得承擔更多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