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十四章 唯有等死
對,沒錯。他們都是被連累的,如果不是那妖王殿下九曲迴腸的身世。幾人用得著這麼累?用得著這麼悲催?
你看看,當初你以為他是妖王他老爸勢必是前任妖王的時候,他蹦出來一個做了天帝的老爸。
額,這看似沒什麼。可是仔細想想,若果不是這妖王殿下,天帝大人會跟白鬍子老頭鬧到當初那個相愛相殺的地步?白鬍子老頭兒至於一手創造了他們幾個出來對付天帝?
好吧,這件事兒最終幾家歡喜幾家愁告一段落了。那跨越了不知道多少世紀的師徒禁忌男男戀也修成了正果,沒得到小魔君的芳心大家也都認了——那鮮血淋漓的場面大家也不想再見到第二次了。
誰叫大家都是那襯托紅花的綠葉呢?
如今你又告訴大家你特么是蘇妲己那妖妃跟帝辛生的熊孩子,還被女媧娘娘那種大boss從沒出生就惦記上了——你要不要這麼多事兒?啊?你要不要這麼多的存在感?
被眾人的目光洗禮了許久,某狐面不改色心不跳動作依舊優雅吐字依然清晰,「對,是我連累了你們。」
「你知道就好!」北漠被小閻羅這麼一說,也是反應過來覺得自己虧大發了。畢竟一向自大的蛇王,可從來都不認為他會在那狐狸生命里做一個打醬油的路人——老子的人生就應該老子完全掌控!
額,好吧。他已經在小貓的人生里註定打醬油了,連帶著也打了那狐王的,似乎也沒什麼差別了……
這麼安慰自己,北漠倒也覺得……開什麼玩笑,就是因為這傢伙,他才沒有追求到小貓的好嗎?讓他給情敵打醬油?why?
此時此刻,看夠了熱鬧的齊天終於雲淡風輕的開口,「好了,就算沒有他。女媧依舊不會放過刈雯的。」
修野點點頭,眉頭緊鎖,「祖師在天庭從來都是不管事兒的,當年伐紂如此。如今亦是如此。女媧娘娘是實權者,而玉帝只不過是個傀儡。天帝雖然最強,可他的心思自然也是沒有在這個上面。」
「所以,這一次,應當是女媧娘娘想要將這兩個威脅一網打盡的。」
「啪啪啪,」巴掌聲從洞口響起,藍熙一身孔雀華服入圍眾人的視線。逆光的他俊美異常,帶著勝券在握的自信,「幾位說的好,倒是頗有些自知之明。」
「怎麼樣?在這空明洞里,大家住的可還習慣?」
空明洞,鳳鳴山關押犯人最最嚴密與豪華的洞穴。這裡傢具什麼的一應俱全,甚至只要不靠近門,就只感受到它的豪華與氣派——毫無疑問,這是關押孔雀貴族的地方。
當然了,幾人自然是不可能因為沒有被關押進低等牢房而欣慰那麼一點點。
籠子再豪華,鳥兒也是無法鍾愛的。
「你來做什麼?」
「我來做什麼?」藍熙輕笑著反問,「幾位不知道本座來做什麼?」
「少廢話,有本事解開我們的禁制。」北漠抬眸,洞外入眼一片喜慶的紅。握緊拳頭暗自祈禱不是他想象的那個結果,他一步上去揪住藍熙的脖頸,「喂,你對刈雯做了什麼?」
輕而易舉的撥開北漠的鉗制,藍熙勾唇,「刈雯?呵,你最好注意一下措辭。這個稱呼,可不是你應該叫的。」
眯眼似是欣賞外面的張燈結綵,他笑的一臉寵溺,「本座的女人,可不是你們能夠肖想的。」
「胡說!」一記陰冷刺骨的掌風刺過去,小閻羅緊皺眉頭面色鐵青慘白,「她才不是你的。」
「本座會讓你知道,她是誰的。」
甩開撲上來的靈體,他收回衣袖輕撫莫須有的塵埃,「本座是來通知你們,除了等死,你們別的都做不了了。」
「嘖嘖,看看這臉紅脖子粗的。」拍拍北漠的肩膀,他自來熟的厲害,「本座,就喜歡你們這失意的模樣。特別是你……妖王殿下。」
從始至終沒有把他放到眼裡過,安泉手裡把玩著茶杯就沒向這邊看。這廂聽到孔雀男提起他,這才抬眼,「哦?是嗎?」特喜歡看他失意的樣子?
那恐怕有點困難了,大家都是棋子,誰走到最後,還說不定呢。
再說了,這孔雀男比之棋子還差一點,準確的說,他還不如棋子呢。
他就是女媧娘娘手裡的一把刀,用完了,還能拉回去當坐騎的變形金剛啊!女媧娘娘的胯^下之物……額,雖然這麼說有辱斯文,但是你一個小跑龍套的你得瑟個屁啊!
表示不屑於跟他逞嘴皮子上的威風,安泉覺得倆人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所以他答應了一句就繼續悶頭盯著茶杯看,許久眯起眸子——他好像,聽到了豆丁的聲音。
難道?小豆丁藏在藍熙的身上?不想還好,一想牙都痒痒了——男女授受不親這點都不造,你好意思說你不是家禽?
緊緊盯著藍熙的臉色,安泉果然看到他眉毛一揚頗有些不愉。
藍熙手指似是習慣性的想要撫摸發間的翎羽,想到什麼又生生頓住改了方向,「呵,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這條小龍,就這麼喜歡那張狐皮下面的人?
入目一片猩紅張燈結綵……罷了,他要的,是全部是所有。
而這一切,都將會實現……
緊緊盯著通天鏡下的一幕,白眉好似明白了什麼轉身往外走。
安以默察覺到動靜立馬跟上,「師父,你去哪兒?」
「你有沒有給安泉算過命?」頓住腳步,白眉見那人搖搖頭,輕嘆道,「真的沒有?」
「沒有。」
匆匆走到書房拿了他算命常用的東西,白眉將通天鏡放在八卦圖中央。輕點鏡面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他手下飛快移動旋轉八卦圖上的機關。
只消一刻鐘,安泉的魂魄緩緩浮現在了通天鏡上負手而立。
看他張容顏的那一刻,他一把合上通天鏡,「帝辛?不,帝辛的魂魄在月無憂那裡。」
「這個是……」
「帝辛的兒子。」安以默抬起頭,也有了不解的疑惑。
要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困難,沒一會兒,白眉已經臉色陰寒的站在窗口了,「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