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最先堅持不下來的
再出來的時候,妖太后看也不看聽到動靜關心的伸出腦袋的帝辛,氣場強大的回身握了握月無憂的手,「我先回去了,改天再過來看你。」
已經掉了好幾次下巴的圍觀群眾也屢見不鮮了——這才是正常的妖太后么。
「一個男人而已么。」醉蘭低聲說道,「這才正常,六道輪迴,人變鬼鬼變牲畜什麼的……或許這麼多年,帝辛早就不是母后愛著的那個帝辛了。」
安以默說過,沒有商王朝,帝辛不會是當初的那個帝辛。而沒有魔界,刈雯也不會是當初的那個刈雯。
如今沒有魔界,妖王仍然愛著那個豆丁。
那麼……沒有商王朝,妲己還會愛著那個子受嗎?
這個問題……值得探討一下。
事後面對幾人好奇寶寶一樣的八卦眼,月無憂嘆息著揉揉腦袋還是告訴了他們返老還童丹的事兒。畢竟,幾人多少都有點背景。一個小魔君,一個鮫人三殿下,一個前那谷家主,還有個月圓的親生女兒。
這幾人,多少還是有點人脈的吧?
畢竟,她並不確定能夠從老君那裡拿到返老還童的葯。倒不如告訴幾人,讓他們也一同想想辦法。
事實證明她這麼做果然是明智的,因為豆丁當下激動的應聲,「說起來,大長老似乎就是返老還童。」
「丹青?對,丹青!」來來回回她竟然沒有想到還有她,倒是愚鈍了。
「沒用的,母後有什麼問題都會找丹青的。這次,絕對是找過了沒有用。」醉蘭很善於潑冷水,「你們知不知道大長老是怎麼返老還童的?知道了以後鐵定不會抱希望了。」
「怎麼?」幾人一口同聲。
「李明,也就是丹青府上的兔子。你們知道吧?」得到幾人點頭肯定以後,醉蘭繼續,「說起來,刈雯應該知道的呀。當初你跟小狐在人界的時候,他不是你的小跟班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他啊,給大長老喝的酒里下了豐胸顆粒,最後丹青長老想盡辦法才幫他把胸前那倆大腫瘤消下去的。你們記不記得有兩個星期大長老從來沒有露過面?」
「就是因為這件事兒,不然一個那麼火爆脾氣的長老能在家裡裝宅男?」
「哦~這樣啊!」豆丁恍然大悟——兔子做的真棒,「可是那又怎樣,有效果不就好了么?」
「因禍得福的東西,那能是保險穩定的?萬一母后返老還童沒做到,反而把好好的胸部弄的縮水了怎麼吧?」
……好吧,這也是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畢竟大長老的返老還童是一件因禍得福的事兒。這確實不怎麼靠譜,再加上,豐胸再縮胸,那很顯然是有一定風險的啊——下垂了怎麼辦?不對稱了怎麼辦?乳腺癌了怎麼辦?
最最重要的是——平了怎麼辦?
這麼一想,幾人深以為然,「有道理。」
「丹青最近脾氣不太穩定,」豆丁開口,也是相當重要的一個點,「所以,不要去找她了。」
後來返老還童的事兒還是不了了之,因為丹青指望不上,而月無憂去了天庭才發現,太上老君什麼的,果斷沒影了好嗎?於是只能回到妖界長吁短嘆——時勢造英雄,英雄造時勢什麼的,這句話說的是一點也不假。
你看看,這亂世,可不就是酒肆里那啃著巧克力豆瞪大貓眼圍觀的小魔君惹出來的?
英雄造時勢什麼的豆丁表示不屑一顧,只要沒人找她的茬兒讓她做一個安安穩穩的米蟲——誰特么會閑的沒事兒干跑去亂扯紅線?
配對什麼的,很費腦細胞的好嗎?她只是想要安安靜靜做一個孕婦好嗎?額,當然了,有事兒沒事兒聊一聊八卦那也是必修課么。
這不,坐在無憂酒肆再次等著老太太的后招了——她一直很好奇,這種情況下,老太太會怎麼挽回那個失憶了的紂王。
圍觀群眾一臉圍觀了幾天,發現妖太后除了過來陪陪蟲蟲逗逗幾個孩子,真的沒再做別的事兒了。這讓一直等著看熱鬧的豆丁憤懣不已——說好的****呢?說好的絕地反擊呢?nothing!
老太太啊,您拿出點當年蘇妲己的妖氣好不好?怎麼血脈噴張就怎麼噴張血脈啊!這麼吞吞吐吐繞來繞去黃花菜都涼了好嗎?
可是妖太后似乎有自己的打算,她了當初的迫切顧自做著幾人不明白的事兒。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湊在月無憂身邊賣酒賣萌裝無辜的帝辛會不會喜歡上自己的親妹妹。
帝辛還是那幅不明所以的模樣,頂著那一臉端正霸氣的帝王相一臉呆萌——真乃聞者傷心見著落淚,堪稱人生之最驚悚一幕沒有之一……
天天組隊來無憂酒肆圍觀,豆丁與醉蘭的感情可謂是得到了質的的飛升啊!從之前的看不對眼,到如今的相見恨晚,前嫌什麼的在女人面前從來都跟八卦沒有什麼可比性。
八卦,一個女人一出生就附帶的技能……
雖然妖太后等著返老還童丹沒有別的大動作,但八卦么,魅力還不就在於看不到真相的yy?再說了,有事兒沒事兒,無憂酒肆這裡,還是一個休閑娛樂的好去處么。
還有就是,最近天庭下凡的神神仙仙特別多,堵在無憂酒肆,別的不保證,熱鬧那還是足夠的!且不論老闆娘用美酒征服了多少型男,光是豆丁兜售巧克力豆的錢……
那也足夠幾人再開一間無憂酒肆了。
所以豆丁爪子一揮全丟給了近來迷上用晶石堆積城堡的幾個小傢伙,「拿去用吧,」
一臉不用太感謝我的表情,她說:「這是一個當娘的,應該做的。」晶石什麼的,終歸不都是石頭么。她還不就是找個理由正兒八經的呆在無憂酒肆看熱鬧聊八卦么。
說起來,她也沒想到妖族的這群傢伙那麼喜歡巧克力豆啊!嗯,趕明在網購一批過來高價兜售一下。
妖太后之後再來酒肆,對於帝辛明面上也可以裝作不溫不火不認識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現在的情況,倒是帝辛,看到這女人對他漠視的態度以後,頗有幾分難言的酸澀湧上心頭。
長眠自然是知道這種情況的。
知道帝辛想什麼還不容易?不用動用讀心術,光是看那不知道遮掩的表情,都猜出了大半,哪需要那麼費精氣神的去動用讀心術啊!
於是,幾個看熱鬧的人又一次拼桌扎堆兒去了。太后還沒來,要閑話要碎嘴趕緊的組團啊,還等什麼?
「欸,你們說……」豆丁神秘兮兮,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巧克力豆塞到嘴巴里含糊不清,「太后還能堅持多久?」
「嘖嘖,我覺得說是帝辛還能堅持多久更為妥當吧?」長眠搭話,「沒瞧見都心不在焉好幾天了么。嘖嘖。要我說,太后真不愧是一代妖妃蘇妲己。這手段,杠杠滴。」
說罷兩人一同抬頭看向那沉默的夫婦,「你們覺得呢?」
「比起他們兩個……最先崩潰的,應該是月老闆吧。」醉蘭挑眉,「錦釗,你說呢?」
「嗯。」那谷錦釗點頭表示他也是這麼覺得的。畢竟夾在倆人中間,月無憂才是最無辜的那個。抬眼去看照樣在賣酒的月無憂,幾人定住沒了動靜……
一邊打酒一邊掃了眼身邊這個心神恍惚的男人,月無憂嘆息,「殷子受,你在做什麼?」
手裡的酒早就灑了一地,帝辛眼神逃避不知道所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大約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兒,月無憂倒也沒多說什麼。這幾天姐姐一直對帝辛似有若無的忽視,來了酒肆很多情況下也是呆在二樓與幾個小孩子呆著。
起初帝辛表現的相當釋然,畢竟,他一醒來就被一個女人嚇到,現在發現一切都是誤會的時候多少對她帶了點好奇。一邊是釋然,一邊是好奇,他有意無意的就在那女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些目光。
可是她似乎有致命的吸引力,盯著她的眼睛看的時候,心下疼痛難忍。可是不看,卻又是鋪天蓋地的念想……
等等,念想?難道他喜歡那個女人?
不可能吧?那個女人據說是妖太後來著,而且她的孫子都會打醬油了好嗎?
可是今天為什麼沒來?
想著想著,手裡的酒釀就撒了一地。
悻悻的摸了摸鼻樑,帝辛張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著眼神卻是往門口的方向不自覺的喵去……沒有人,準確的說,沒有那個女人。
「你去房間呆著吧。」不得不對妖太后湧上崇敬,月無憂心下煩亂不堪——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全都扎堆到她的酒肆蹭吃蹭喝也就算了,她夾在中間算是個怎麼回事兒?
更讓人氣憤的是,那酒仙也呆在她的酒肆里趕也趕不出來了。這種時候她才沒有功夫管帝辛二人的破事兒,先保證自己的破事兒不被發現才是最最重要的啊!
圍觀群眾一見整件事兒的男豬腳去了房間,而女豬腳很可能因為對鏡貼黃花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一時間,被掃了興不得不將目光轉移到了這今天住進酒肆的一個男人身上。
額,說男人也不大對,他似乎……也算在跑下界的上仙之列。
衣著隨意不修邊幅,酒仙打著哈欠走下樓,「喂,九尾,黃粱一夢再來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