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女媧的過人之處

第三百五十九章 女媧的過人之處

之所以沒有讓長眠陪她,無非也是怕打草驚蛇。叫小閻羅過來子受看病,她真的想不出理由不被藍熙懷疑的拉上長眠陪著。還是月老闆保險一點。

但願能順利吧……

再來地府,豆丁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上次過來,她還是那個無知無畏的小魔君。如今一轉眼,她卻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何止是名義上的變化啊,如今背負沉重的她又怎能跟之前的她相比呢?

鬼差迎上來,是那見過豆丁的馬面,他大著舌頭大驚失色,「不不不,不好……不對,太好了太好了,小魔君真的來地府了。快告訴大王,快告訴大王。」

又是太好又是不好,這是個什麼意思?豆丁與月無憂對視一眼,那老闆娘也是攤攤手,「你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被簇擁著再次去了閻羅殿,豆丁挑眉,「這是怎麼回事兒?」

小閻羅冷汗直流,祖宗你早不找我晚不找我,偏生小爺跟那老爹打了個賭你就妥妥的跑出來刷存在感是要鬧哪樣啊鬧哪樣?欲哭無淚的他只是哀怨的看了豆丁一樣,而後無奈點頭,「父王,這這這,這不算。」

「怎麼不算?」閻羅王哈哈大笑,第一次對豆丁有了點相見恨晚的感覺,「來人啊,奉為上賓。」

被摁在頭骨堆砌成的凳子上,豆丁也是醉了,「有人能告訴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您是不知道,為了讓我們小王娶妻,大王可是費盡心思了……」接下來就是巴拉巴拉一大篇的流水賬。

不過好在馬面雖然啰嗦,但至少普通話還是蠻標準的。因為豆丁至少聽的懂么。

原來為了應對家裡的父母逼婚,小閻羅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左右各種方法用盡了,今早一個激動就誇出海口若是小魔君出現在地府,要他娶誰他娶誰。

畢竟,在他的心裡,水仙這輩子怕是都沒機會出現在地府了。悲傷之餘,他趴在花叢里捏死一群小螞蟻泄憤了n久。

可是好傢夥,你早不來晚不來小爺誇下海口你就來,也太把小爺往死里逼了吧?

頗有些對這傢伙的無厘頭無奈,豆丁直言不諱,「我們今天來,是想請教一個問題的,還望大王賜教。」大王?好吧,她也是隨口就跟著小鬼頭們叫了。嗯,倒是有幾分山大王的意思——大王叫我來巡山吶啊哈哈,尋了南山訊北三那恩哼哼~

好吧,安豆丁你快別往搞笑里想了,你家養父大大都被掉包了你還這樣樂天你覺得真的好嗎?暗自唾棄自己,豆丁嘆口氣再次說,「還請賜教。」

「什麼事兒,說。」閻羅王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對她這點小小的要求是不放在心上的。

「我們想請教您,怎麼讓失去記憶的魂魄復原。」月無憂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表示見鬼的世界頗有點看不懂。能為著一個賭把自己的終身大事賠了進去,閻羅父子還真是……

「不可能,我地府就不曾出現過這樣的事故。」閻羅王拍拍將軍肚,「地府辦事你們放心,喝了孟婆的眼淚還想想起來前世今生,那就是痴人說夢。」

「可是他沒有進過地府,他的靈魂被他自己困在自己的墓地里。」

「那還是有救的,不過你們說的誰啊?」

對視一眼,豆丁開口,「商紂王,帝辛。」

「噗,你說什麼?帝辛?」閻羅王不淡定了,一把揪住小閻羅的耳朵,「小兔崽子,你瞞著老子?你老實交代,上次出去是不是就摻和了?」

「哎呀,這當著大家的面兒呢。」能不能給你兒子樹立一點光輝形象?能不能?翻個白眼點點頭,小閻羅承認道,「是是是,我承認你快放開。」

「這事兒,就難辦了啊……」

見他明顯是有顧忌,豆丁接話,「女媧娘娘包藏禍心,你們都是知情人士。如今這種情況下,她下落不明。自然是不會對你們造成威脅的。您就說吧。」

「女媧,強就強在這個地方。你以為你看透了你在主宰自己的生命,可是……到頭來你不過是顆棋子罷了。」

「你們先聽我說完。」閻羅王伸手打住想要插話的兩人,「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她最擅長的,就是計中計。你以為你破了一個,你看破了她偽裝的假象,可是事情往往會在下一刻出現大反轉。」

「到最後,贏的,一定會是在暗處的她。」

「正所謂,以不變應萬變,她不怎麼插手卻只是布棋,一切卻都會按照她的意思發展的順理成章。這就是不動聲色,卻決勝千里。」

又是讚歎又是惋惜,閻羅王說道,「你們……鬥不過她的。」

說女媧善用計中計,這一點豆丁深有體會,甚至比月無憂更加能夠體會的到。之前藍熙擄走她,說是為問鼎九霄。引來幾人險些被一網打盡。

好不容易靠著月無憂逃出鳳鳴山,好不容易看到養父大大從天劫里逃出生天。如今卻又告訴她,那個與她同床共枕數月除了全壘打幾乎什麼都做過的男人,竟然是被掉了包的……

好一個計中計。

坐以待斃,那是不可能的。左右都是棋子,她寧可一拼,「您不用多說了,請告訴我們要怎樣才能讓帝辛恢復記憶。」

「我說了那麼多難道你還不明白?你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她設計好的,甚至你做的一切掙扎她都做過預測的……難道這樣,你也要繼續?」

「當然。」豆丁堅定的點頭,「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閻顏能跟我們去一趟妖界。」

「罷了罷了。」閻羅王脫力不再勸說,既然他們執著的非要爭個魚死網破,那麼就讓他們在掙扎中學會怎麼對付那個女人吧。

天界,迂腐了太久了。是時候讓新生的力量來填滿那虛偽的假象了。

至於成敗?呵,女媧固然聰明,可她終究還是會有怕的……比如,那個妖王殿下。說起來,那是帝辛的孩子吧?呵,當年就為了抹殺他興師動眾,卻是沒想到那狐妖有情,拼了命也保住了那個孩子。

「若要帝辛恢復記憶,除了舊夢重溫別無他法。他為情所傷,自然要為情所養。回到那個年代,讓他見證妲己的真心,他就會,回憶起他的。」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了。」豆丁起身道謝,月無憂體貼的扶了她一把,生怕她碰到腹中的孩子姐姐找她算賬。

不敢讓月無憂看出她的顫抖與激動,豆丁徑直往前走,急切的思索著怎麼偷偷的跟小閻羅說那件事兒。畢竟,明面上她們是過來請他幫助帝辛恢復記憶的。要怎麼才能……

越著急腦子越清晰,豆丁毫無疑問就是這樣一個奇葩。平時腦子也沒見這麼快,一碰到急事兒就冷靜的讓人毛骨悚然。靈光一閃,她開口道,「老闆娘,當初我們被困在鳳鳴山,是狐狸靈魂出竅來搬的救兵。你說,他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啊?」

「要不,等下也讓閻顏看看?」

「應該不會吧?我當時就是擔心這個很快就趕他們回去了。為著不讓女媧娘娘發現他的臉,我還給了他一張面具遮擋……嘖嘖,現在想來真是好笑。一切都在女媧的掌控之中了,我還傻傻的以為她不知道小狐的存在給他戴面具。不不不,最重要的是我打從心底里就認為小狐就是天帝的孩子沒往那方面想……」

「你說,女媧娘娘本該是母儀天下的性子。怎麼心思縝密到如此地步?計中計……閻羅王不說我還沒想到。」

「咦,刈雯,你怎麼不說話?」

「沒,沒什麼。」從養父大大的靈魂戴了面具的震驚中走不出來,豆丁暗自深呼吸,「那面具,是怎樣的?能摘下來嗎?」

「摘它幹嘛?你想看小狐原本長什麼樣子?」不等豆丁反應月無憂接著搖搖手指說道,「這可不行哦,摘下來,他的行蹤會立馬暴露在女媧娘娘的視線了。受死的駱駝比馬大,到時候你們小兩口被偷襲了可怎麼辦?」

豆丁挫敗不已,原來她忙活了這麼久,就特么的是無用功?戴了面具,那還看出個毛線啊!就算下面是個臉殘她們也看不出來啊!

帶了點希翼的,豆丁說,「不摘,女媧也知道他是帝辛的孩子了。那跟摘了,也沒分別吧?」

「當然有分別了,」小閻羅在一旁摻和道,「我都聽懂了。你看,被仇人知道你偽裝的身份,跟被仇人隨時隨地知道你的地理位置。那可是本質的區別啊!」

「可是女媧,原本就知道……不,她或許本來不知道,只是派她的坐騎下來查。查到了,這才……」對,這麼說來,一切都貌似說的通了。

女媧預測到帝辛之子沒死,卻因為他依附在九尾狐身上改天換命從而找不到他的下落。於是她派了鳳凰下界查詢,導演了這出鳳鳴山圍剿的計策。

只要她知道帝辛依附在哪個魂魄,從此以後她就能根據安泉新的身份來追蹤他的行蹤……好生縝密的心計。而月無憂說的這個面具則更為神奇,只要他戴上,那麼就沒有人可以窺探他的命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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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父是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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