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藍昭挑破窗戶紙
侍衛跑進來,帶了點請求的說,「君上,宮外有個女人要見你。她說,她叫藍昭,還說您一定會想見她的。」
「藍昭?」豆丁收起手裡研究了幾百遍的書籍負手站起來,「放她進來。」
沒多久,藍昭豎領拖地長袍貴氣逼人的走了進來,「見過魔君。」
見過,當然見過。她還以為那小傢伙是藍昭跟狐狸的私生子呢怎麼會沒見過?說到底,她似乎還要感激她,感激她並沒有因為發現火鳳換了靈魂而加害於他。
心下千迴百轉,最終都只化作了一句,「孔雀公主?你找我,所為何事?」
布好結界,頗為失望的藍昭搖搖頭,「我還以為,你是多麼聰明的女人。如今枕邊人換了靈魂,你竟然沒有發覺?罷了,是我高估了你。」
她前思後想,還是覺得跟那假妖王的交易絕對是不能聽信的。誰能知道一個為了自己稱霸的目的,不惜冒著魂飛魄散危險與他人交換靈魂的傢伙,還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來。
就算她能找回那個火鳳,那麼事成以後,他也不一定會信守諾言將藍熙還給她。而且沒了那人,他就沒了忌憚,若真做出什麼事兒,那可就不是天下大亂如此簡單了。
所以,她還是決定先見當事人。
這才出現在了魔宮並且在開口說話前布好結界。
豆丁心下瞭然,怪不得她要設了結界才開口說話。原來說的,竟然是這事兒。這麼想著,她還是謹慎的開口了,「孔雀公主,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你應當知道我與狐狸相愛,若要我輕易懷疑他……」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仔細想想自會知道。我就不相信,他扮演的毫無破綻。」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啊!」長眠的聲音從門外剛剛響起就戛然而止,捂住不斷撲騰的袖子,他乾笑兩聲,「啊哈哈,小八你有客人啊,那我先回去,先回去。」
「站住!」孔雀公主眸色凜然,帶了點不可置信的望著長眠的袖口。
豆丁心下一驚站出來,語調帶了生硬,「孔雀公主,或許你不知道,他可是有夫之夫……」
「你不用再說了,」藍昭裙擺伸長一個橫掃,長眠一時不查就被她華麗的尾羽卷進了房間,隨著撲通一聲悶響,他袖口一隻山雞一樣的鳳凰掉了出來。
豆丁見此慌忙又設了一層結界,這才聲音凜冽的說道,「你想做什麼?」
話音未落,那小鳳凰邊撲棱邊化成一個邁著小短腿兒撒歡兒的小孩子跑向藍昭,並且爪子一伸牢牢抱住了藍昭的小腿。
卡擦擦小心臟碎了一地,豆丁面色鐵青心口疼痛,「狐狸,你給我回來。」圈圈你個叉叉,這尼瑪是個什麼情況?跟這失去神智的傢伙呆在一起這麼久,除了那次給她抹眼淚實在是沒有別的表示好嗎?
如今這個女人一過來,這種凹凸曼見到小怪獸的激動心情是怎麼回事啊擦!
拍拍小孩兒的肩膀,藍昭開口解釋道,「我是孔雀族人,而他剛剛重生的時候也是見到我。這個情況很正常,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是曾想過你會察覺,卻不曾料到你非但察覺了,還找到了他。」
長眠看了豆丁一眼頗為愧疚,如今這女人要做什麼不得而知,可是他已經儘力了好嗎?可那不是沒攔著么。再說了,你瞪著我也沒有用啊!那明眼人一看就是小雞對母雞的感情好嗎?也就你這草木皆兵的傢伙打翻了醋罈子。
等等,這麼一說,最慘的還是妖太后好嗎?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一招涅槃竟然認了她最滿意的兒媳婦兒做娘,那感覺,那酸爽……
「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跟你合作……戳穿那人的面目罷了。」
「你有什麼條件?」豆丁從憤懣中回過神來,瞪了瞪藍昭身邊的小鳳凰,「說來聽聽?」
「藍熙的魂魄在他手裡,我幫你讓這狐狸恢復神智。你幫我把藍熙的魂魄偷出來。」藍昭娓娓道來,帶著點勢在必得,「我們孔雀一族一直生活在鳳鳴山,火鳳對於我們,就如同信仰一般的存在。我們當然知道怎麼開化神智,畢竟孔雀一族也是有不少涅槃成鳳的先例。」
「你確定,藍熙的魂魄在假狐狸手裡?」豆丁挑眉,覺得這個交易可以做。原來不是她不夠努力,而是不得其法而已。如此,也算是找到了突破口了。
不管這後面到底有什麼彎彎繞繞,她現在要的就是狐狸恢復神智。於是在得到藍昭肯定的回答后,她也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長眠又一次做了人肉背景許久,等到豆丁私下告訴他讓他看看這藍昭心底的真實想法,他才恍然發現原來他還有這麼一個作用。測謊儀妥妥的啊。雖然這麼被這損友毫不客氣的奴役,他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的,誰叫他夫夫如今能夠如此,全靠這傢伙拔刀相助了。
看了許久對豆丁點點頭,他說,「比起這個,你們還是先想想怎麼對付門外的人吧。」
一同轉頭,二人都感受到了來者紛亂的腳步還有迫切行動中帶起的微風……是假狐狸。看來,藍昭過來的時候,害死不夠隱秘的。這不,麻煩這就來了。
紛紛收了結界,豆丁與這女人對視一眼一把拎起地上的人丟給長眠,「進去。」
「你信我嗎?」
猶豫著點點頭,藍昭別無他法,「如今我已經走投無路,來找你,自然是信的。」
「好,這就足夠了。」
拉開門對上門外關切的狐狸眼,豆丁開口毫不猶豫,「爹地,藍昭說你是假的。這是真的嗎?你不是狐狸,而是火鳳嗎?」
藍昭驚呆了,她本以為這小魔君會有什麼辦法,如今看來——是她所託非人了。
「哦?是嗎?」
假狐狸聲音低沉凜冽刺骨,「藍昭公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話間溫潤的手指卻是撫上了腰間作勢,「鳳鳴山一事,你對本王懷恨在心本王可以理解。可你這麼做,真的考慮過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