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造地設
安杏心趴在地上,悲催得恨不得一頭撞南牆死掉算了。
奶奶的,趴下不要緊啊,可,可,幹嘛要趴在人家的腳下,她簡直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霉了她!
安梨心穿著窄裙,小跑的跑上來,扶起杏心,抿著嘴笑,「心姐,你是拜倒在該妖艷男的西裝褲下了么?」
兩小女子都是闖蕩江湖的人,無論是最危難,還是最猥瑣的時刻,都不會忘了要抓緊時機尋歡作樂。
安杏心爬起來,咳咳兩聲掩飾自己的臉紅,伸手敲了敲梨心的頭,「你丫的,老娘摔了,你還敢說風涼話!」
梨心一張嫣紅的小嘴就是合不起來,因為剛剛那個姿勢真真是天造地設,無比合拍,「那個,心姐,你摔得太絕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安梨心,少說一句,沒人當你是啞巴!奶奶的,老娘就不信搞不掂他!」
安杏心兩條柳葉眉微微蹙起,略帶點嬰兒肥的瓜子臉因為發怒而微微憋紅著,就算是刷了厚厚的粉底也蓋不住。
安梨心看著微微發著怒的安杏心,還好死不死的問一句,「心姐,你準備怎麼搞掂他。」
「原計劃不變,臭丫頭,待會放葯的時候給我加大劑量,這種男人,就是一披著漂亮羊皮的狼,外表紳士蒼白柔弱,內里骯髒黑暗強悍,一點劑量毒不死他!」
安杏心憤恨的說著。
梨心默默汗了!
沒想安杏心同學也有意氣用事的時候。
「心姐,我們的目標是劫他的財,不是劫他的色,更不是劫他的命哦!」
「臭丫頭,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姐我有分寸,你給我把他弄暈就行!」
「OK,成敗在此一役,心姐,加油!」
梨心粉拳緊捏,揚在面前,裝模作樣的給安杏心加油。
安杏心伸拳,跟梨心的拳頭碰了碰,然後大義凜然的一轉身,一款一扭,很風情萬種的往酒店裡走了進去。
奶奶的,老娘豁出去了,不從他身上騙光,搶光,燒光,掠光,以後她安杏心都別在這道上混了!
士可殺不可辱也!
安杏心一邊扭著腰肢往裡走,一邊給自己下了死命令。
梨心看著安杏心的腰肢扭得比麻花還厲害,噗嗤一聲笑了,忍不住默默祈禱了一句,上帝與你同在,阿門!
……
夢幻金殿大酒店,拉斯維加斯最酷的飯店大廳。
斯格森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蒼白修長的手指捏著杯子細長的頸脖,嫣紅的嘴唇輕抿在透明的酒杯邊沿,饒有心事的輕酌著杯子里的上等紅酒,而擺在他面前雪白盤子里的七分熟牛排彷彿不對他的胃口般,得不到他一點點眷顧的目光。
飯店大廳里流水淙淙,棕櫚,蘭花裝飾出清清涼涼的熱帶風情,安梨心身穿酒店制服,有模有樣的走過來,很職業禮貌的站在斯格森的旁邊,芊芊玉手遠遠伸過來,拿起斯格森面前的紅酒,很嫻熟的幫斯格森的杯子里加紅酒。
服務員的姿勢十足,精心處理過的尖尖手指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趁著添酒的當兒把烈性十足的迷藥一起添進了杯子里。
這點雕蟲小技對日日行走江湖的安梨心來說當然是不在話下,把酒添好,她自顧的踩著服務員特有的職業步子,一款一款的走開了。
走出飯店大廳,趁著沒人的時候,她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服一扯,扯下來隨手捲成一團,順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身上是小短裙搭上閃亮貼鑽小背心,玉手往頭上一抹,把銀簪拔出,一頭整齊的黑盤髮絲絲縷縷像瀑布一樣飄灑了下來,整個人霎時脫胎換骨,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剛剛有扮過服務員的痕迹。
她跟安杏心認識多年,兩人默契十足,搭火騙點小錢財,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不過,今天的目標有點大,全為了安杏心的賭鬼老爹,今天再拿不出錢來幫他還賭債,她得被人五馬分屍了。
她無父無母,可,她一點不羨慕安杏心有個爸爸,因為,有那樣的爸爸還不如沒有,天天被莫名其妙的人追著要錢,要是她,絕對會去撞南牆。
心姐大概也撞過很多次南牆了,不過是沒有勇氣把自己撞死而已,既然沒有勇氣把自己撞死,所以,就只能鼓起勇氣騙錢來幫一生沒有什麼追求唯好賭的父親還賭債。
杏花開了梨花開。
因為心姐叫安杏心,所以,她果斷的把自己亂七八糟的英文名改成了安梨心。
她不是文藝女青年,更不是大家閨秀可以詩詞歌賦隨口噴張,不過,她看過這句話,記得了,很美,杏花開了梨花開,一副春光燦爛,春花怒放的樣子,很對她的胃口。
她一貫羨慕這些繁花似錦般的炫燦日子。
可能是小時候太清苦了吧,人總是沒什麼要什麼的,這是沒辦法的事。
繁花似錦的世俗幸福,想想都已經美得讓人發笑。
安杏心,安梨心,同穿一條褲子,同在一條船上,同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姐妹同心,其利斷金,白花花的銀子逃不過的她的手掌心,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秀髮,妖妖艷艷的笑。
大廳里的斯格森一口一口的優雅十足的把杯子里的紅酒抿光了。
躲在一邊的安杏心看得差不多了,蹬著球鞋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男人喝了梨心親手調製的迷藥,就算面前站著一頭豬,也會看出花來的,所以,她扯掉了假髮,擦掉了濃妝,頂著清湯掛麵的烏黑長發向斯格森走了過去。
男人慾火焚燒的時候,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了吧,所以她壓根用不著搔首弄姿了,只要讓他看出來,她是女人就行。
雖然她不是BOBA,可是,女人的特徵還是很明顯滴!
想到此,她傲然的挺了挺胸脯。
廣告上說的嘛,做女人,「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