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與我無關
第30章與我無關
「我有戴過,但是織毛線的時候,覺得戴起來特別變扭,所以就不戴了。」
「你應該索性就不織了!禮物重要還是你的手重要啊!」
「當然是你的禮物啊!」
「你!」顧西決被舒內河氣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罵她好,還是高興好。
最後,顧西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舒內河抱進懷裡,呵護的說:「以後不要在那麼傻了知道嗎?」
如果知道她的手會凍瘡成那樣,那麼他死也不讓她給自己織毛衣的!
「知道了。」舒內河說,她微笑的看著顧西決:「西決,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嗎?」
雖然這個問題她已經問了好即便,但是她還是想問,因為她想再次聽到那溫暖的答案。
「我當然會永遠的在你身邊。」顧西決堅定的看著舒內河:「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無法將我們分離開來。我愛你,內河。」
顧西決用力的抱住黑色毛衣,眼睛有著淡淡的霧氣。
內河……內河……
原諒我直到現在還沒能出現在你的面前……
再給我點時間……再給我一點點就好……
不知不覺的,顧西決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滴在了手裡的毛衣上。
西決,我有給你帶,我自己做的三明治哦。
西決,謝謝你一直在,從未離開。
我相信,哪怕是天崩地裂,我們也可以在一起。
顧西決,我喜歡你。只要你一天不離開我,那麼我就會一直在你身邊。
「內河……」顧西決抱著毛衣,跪在了地上:「如果我永遠離開你的話,你還會一直愛我嗎?」
「內河……內河……」
「如果你還是乾乾淨淨的該多好……那樣我也就不會那麼猶豫不決了……內河……內河……」
寬廣的房間里,久久的回蕩著顧西決的聲音,潔白的燈光在他的身影,地上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
顧母不只何時,已經走到了顧西決的房間門口,她聽著顧西決一遍又一遍的喊著舒內河的名字。
是那樣的充滿想念,是那般的撕心裂肺。
轉身,顧母走在黑暗的通道里,即便看到西決這樣,她也不後悔自己做的事情,因為她完全都是為了他著想,和那樣的女孩在一起,西決是不會有什麼好未來的。
很多事情,即便知道是錯的,我們也會去做。
因為什麼,也就只有我們自己清楚,與他人無關。
晚上,舒內河回到安炎的房間后,原本是打算看他睡了沒有的,卻沒想到他居然坐在自己的床上。
「你還不睡?」她的語氣有些尷尬。
安炎知道,這一定是和他有關係的。
「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你睡的著?」安炎微笑的反問,黑色的眼眸里有著妖嬈的霧氣。
舒內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她當然會睡不著,誰被突然的表白後會睡的著?而且這個人,還是日後要每天睡在一個屋檐下的。
想到這,她的臉紅了不少。
雖然,舒內河也被別的男生表白過,但是還是會害羞。
當初,一個低年級的學弟看上了舒內河,當著全校同學的面,拿著玫瑰花和她表白。
然而,就當舒內河要說「我有男朋友」的時候,顧西決從天而降,一把奪過男生手裡的花,丟進了垃圾桶。
「內河,是我的女人,想要送她玫瑰花,你就是找死。」他一字一頓的說,認真的樣子,彷彿就像是在對舒內河立下一個誓言:「如果再有下次,那麼我將會砍斷你的手。」
就是因為顧西決的那一句話,使得不少女生都羨慕舒內河,有那麼一個好的男生愛著她。
想要一個男生對感情忠誠,特別還是一個好看的,那簡直是一件比學習都還要難的事情!
但是,被顧西決警告過的男生,居然還不怕死的繼續和舒內河表白,只是這一次他拿的不是玫瑰花,而是巧克力。
這下,顧西決的脾氣徹底被男生給激起了,他本想自己衝上去揍男生一頓的,但是又害怕影響顧父的名譽,要知道,當高官的孩子,其實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因為你每做錯一件事情,是很有可能會讓他臉面全失的。
不然怎麼會說,當官其實也和當明星一樣,是所有新聞媒體的重點關注對象?
所以,顧西決很明智的花錢雇了幾個人,把男生狠狠的打了一頓,並且警告他以後不能接近舒內河。雖然方式的確是有些不對,但是在這個社會上,很多人你就必須要用暴力去解決他,不然他永遠當你腦子是進了屎的。
舒內河是他顧西決的女人,誰也不可以碰!
只是,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舒內河與顧西決,早已處在了差不多分手的階段。
「內河,過來。」見舒內河一直站在原地不說話,動也不動一下,安炎是有點看不下去了。
舒內河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安炎,所以便聽話的朝著他走去。
她現在住的是他家,很多時候必須聽他的。因為他才是這裡的主人,而她不過只是寄宿在他家的一個可憐人。
「還真是聽話啊。」安炎眼珠含笑的看著舒內河,臉部的霧氣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妖美:「來我旁邊作吧。」
說完,安炎便拉過即將走到他面前的舒內河,讓她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因為兩人的距離近的不能再近,很容易的讓安炎發現了舒內河臉上的紅暈。
他突然笑了起來,伸手撫摸她的臉:「你是在為我臉紅嗎?」
「才……不是!」舒內河伸出手,想要拿開安炎的手,然而還沒伸到一半的時候,便被安炎用另外一個手給控制住了。
「內河。」安炎的臉慢慢的靠近,唇邊的笑容帶著一抹奇異的邪氣:「竟然你都會為我臉紅的話,那不如我們就交往吧?我和你保證,和我在一起后,我會比顧西決還要寵你,讓全世界的女人都來嫉妒你,羨慕你。雖然,我沒有顧西決家裡的條件好,但是我卻有著一顆愛你的心。並且,我和顧西決不一樣,他在意你乾淨不幹凈,而我不在意。」
他親吻了下她的唇,然後離開:「我只要你能夠也喜歡我,那就夠了。」
毫無疑問,安炎的話絕對是有很強大的攻擊力,讓舒內河還為顧西決保留的城牆,瞬間成為一片廢墟。
她的大腦,彷彿被催眠了一樣,久久的回蕩著安炎的話。
他說,和我在一起后,我會比顧西決還要寵你,讓全世界的女人都來嫉妒你,羨慕你。
他說,我沒有顧西決家裡的條件好,但是我卻有著一顆愛你的心。
他說,我和顧西決不一樣,他在意你乾淨不幹凈,而我不在意。
他還說,我只要你能夠也喜歡我,那就夠了。
舒內河不得不承認,她的心悸動了。她想,任何女人在這種時候,心都會悸動吧。因為對方給了你一段,最普通但是卻最沸騰的告白。
「和我在一起吧,內河。」他伸出手抱住她,身體滾燙滾燙,他黑色的眼眸里瀰漫起氤氳的霧氣,親吻著她潔白的耳垂:「忘掉顧西決,和我在一起,他早就已經不值得你去愛。」
說完,他的吻便立刻加深。
「恩啊……」
舒內河的聲音很沙啞,他的吻讓她的身體都軟了。
「內河……內河……」他又開始喊她。
舒內河在安炎的懷裡,側仰起臉看著他,她的臉很紅,比剛才還要紅很多,眼睛如露珠般瑩亮。
他心中情動,忍不住的吻上了她的臉頰,低啞地說:「和我在一起吧……和我在一起吧……」
舒內河的身體顫慄著,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安炎……
這兩人之間她究竟該選擇誰?
西決早就已經不要她了,分手一個多月,別說電話,就連簡訊也沒有一條。難道說,對於他而言,自己真的已經不重要了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當自己遇上真正的劫難時,第一個離開的人會是西決。而唯一對她伸出一隻手的人,竟是連朋友都談不上的安炎。
最危險的時候,果然能夠看透身邊的一切。
顧西決,我真的好想問你,我對你而言,究竟是什麼?
一滴絕望的眼淚,從舒內河的眼眶流了出來,鹹鹹的味道直接觸到她的唇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安靜的房間里想起了一個淡淡的字。
「好……」
「謝謝你。」安炎抱著舒內河,黑色的眼眸里劃過一絲莫名深意:「謝謝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內河,你覺得那?
漆黑的房間里,顧西決躺在床上,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天花板。
其實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一點精神,眼珠是那般的透明。
他在掙扎,掙扎究竟要不要給舒內河發去簡訊。對她說一聲:生日快樂。
拿過手機,他看著上面的時間,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23:52分。也就是說,還有8分鐘,舒內河的生日就過了。
內河……內河……
他在心裡不斷的叫著她的名字,到底要不要發?到底要不要發?
為什麼總是矛盾的事情,永遠在人最矛盾的時候出現?
為什麼不好的事情總是要接二連三的發生。
為什麼內河的身上要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最終,凌晨到來,顧西決依舊沒有把簡訊給發出去。
他的眼底有著懊悔與內疚,他依然處於掙扎之中,不斷的在與自己掙扎。
「內河……現在的你是不是非常的恨我?」
內河,對不起,生日快樂。
九月到來,是所有新生報到的第一天。
舒內河與安炎,很是幸運的被分到了同一個班上。而就是他們到達學校的第一天,所有人便知道,舒內河安炎是一對的,而這個消息,便是安炎讓他在這個學校的兄弟給散播出去的。
雖然,安炎對於現在的學校來說,是一名新生。
但是他的勢力,卻是所有新生中最大的。並且,學校老大也早在沒開學以前,就聲稱要罩安炎。他告訴大家:如果有誰敢動安炎,那麼那個人將會在這個學校呆不下去。
可見,安炎的兄弟遠遠不止同一個年齡階段的,他手上的人脈很廣很廣。
一個人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必須有老人罩著你,不然就算你吃虧了,也無處喊冤。
學校,不是一個單純的地方,而是一個相當於職場和戰場的小型社會。
只是,讓舒內河與安炎都沒有想到的是,顧西決居然也會和他們同一個班。
當顧西決聽說舒內河與安炎在一起后,他什麼也沒想的便將她拉到了教室外。
「你和安炎在一起了?」顧西決問,許久未出現在舒內河面前的他,明顯瘦了很多很多。
「這和你有關係嗎?」舒內河不去看顧西決,目光一直注視著一個方向。
她沒想到,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顧西決也會和自己同一個班。
「怎麼沒有關係!」顧西決向前一步,拉住舒內河的手腕,聲音拉高了不少:「你不要忘記,你是我的女朋友!」
顧西決的話讓舒內河覺得很想笑,她看著他,神情有些譏諷:「原來,在你的眼裡,我還是你的女朋友?我還以為,你早就已經不要我,因為我們已經分開那麼久了不是嗎?」
「我沒有不要你。」顧西決的眼裡劃過一絲疼痛:「我只是想要點時間靜一靜,但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會和安炎在一起,內河,他不是什麼好男生,你和他在一起會學壞的!」
「所以那?」
「分手!」
還沒等顧西決說什麼,一個大力便一把將舒內河從顧西決的手裡奪了過來,擁在自己的懷裡。
「顧西決。」他說,聲音猶如清晨的薄霧,但也卻帶著明顯的挑釁:「舒內河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們要不要分手,似乎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
很顯然,說話的人是安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