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無所有就是我拼的理由
第39章一無所有就是我拼的理由
為什麼要死?死了怎麼看那些害自己的人生不如死?
雖然她沒能力回擊,但是她相信因果報應。這是一個很公平的時代,你害了別人,別人也一定會來害你。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事找事的人多的去了。所以,很多人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就好。」安炎將手中的毛巾擱在了一旁,從書包里拿出早上給舒內河買的葯,掏出兩顆放在她的手裡,然後又遞給她一杯水:「來,把葯吃了,然後該洗洗睡了,明天還要上課。」
「好。」舒內河對著安炎點頭,接過葯和水,吞下了藥丸。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和安炎交往多久了,她只是潛意識的感覺到自己開始依賴安炎。
就像曾經依賴西決一樣。
看著舒內河把葯吃完以後,安炎對著她的額頭落在一個淡淡的吻:「晚安,去睡覺吧,我把今天的碗洗了,就會過來陪你。」
「我去洗吧,你先睡。」舒內河對安炎微笑,朝著廚房走去。
其實這些事情,在舒內河與安炎交往前,都是舒內河自己做的。
但是自從他們在一起后,安炎基本什麼活都不讓她來干,每天都幫她當做小公主一樣的養著。
「讓你去睡覺你就去睡覺。」安炎像是抓小雞一樣的,將舒內河抓進了房間:「女孩子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干體力活上面。」
「可是……」
「沒有可是。」舒內河剛想說什麼,安炎便帶門走了出去,彷彿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舒內河站在原地,凝視著安炎消失的方向,唇邊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一個女人,能夠被一個男人寵溺到不讓你幹活的地步,是絕對會被眾女性羨慕的。
只要是女人,有誰是不想被一個男人給寵壞的?
換好睡衣,就當舒內河爬上床的時候,顧西決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她的心猛的跳動了起來,不是因為激動,而是被嚇到。
他害怕要是讓安炎看到了,又該和自己吵架了。
沒有多想,舒內河果斷的掛掉了電話,帶著不安的心情躺進了被窩。
其實他很想拉黑西決,但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怎麼都不做不到。而且她想起曾經和西決的一個約定,那就是哪怕分手也不可以把彼此拉進黑名單。
沒過多久后,舒內河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這一次是顧西決發來的簡訊。
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開了簡訊。
內河,你是不是真的已經不想和我在一起。從此以後,只和安炎一個人過?
舒內河的手快速的敲打鍵盤。
如果是那?
顧西決的簡訊忽然的很快,似乎就連他也沒有想到,舒內河會那麼快的回復他簡訊。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也一定會讓你回到我身邊,因為你是我的。
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但是我似乎沒有同意,你現在和婚外戀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你還是我的。
舒內河不能否認,顧西決的話溫暖了她的心臟。
很普通的話語,沒有華麗的修飾,但卻真真實實的感動到了她。
莫名的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她握著手機放在胸口,咬住嘴唇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
為什麼你在拋棄我之後,還要回來?你為什麼不直接和我的感情一刀兩斷。為什麼你還要這麼的陰魂不散。
不知不覺的的,舒內河一邊哭一邊睡了過去,就連安炎什麼時候走進來也不知道。
安炎來到她的身邊,看到她眼角的眼淚與手裡的手機后,便基本明白都是怎麼一回事了。
早熟的男生向來都非常的聰明。
他小心翼翼的將舒內河的手機拿了過來,點開了她的通話記錄與簡訊收件箱。
不久之後他笑了起來。
舒內河,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我安炎絕對不會允許,和我在一起的女生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的聯繫,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顧西決。
他將手機重新放回了舒內河的手裡,定眼看了一下她后,轉身朝著沙發上走去。
顧西決夢見了舒內河,他在虛幻的世界里看著舒內河與安言相愛親吻,他尖叫的喊著舒內河的名字醒來,黑色的眼眸里有著無止境的痛苦,身體在炎熱的夏天裡,顫抖的有些厲害。
他坐在床上,呼吸斷斷續續的,彷彿就像是一個缺氧的病人一樣。
「內河……」他胡亂的抓著自己凌亂的頭髮,黑色的眼眸里卻有深不可測的暗芒。
此時此刻,他真的好想見到舒內河,好想用力的抱住她,然後一邊親吻一邊在她的耳邊說:我愛你。
可是,這樣的畫面似乎都已經變成了不可能。
走下床,顧西決拿起一旁的遙控器關掉了空調。
他拿起一個馬克杯,將裡面冰冷的水一口氣喝完,他還記得,這隻馬克杯,是舒內河在他十三歲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
他從那天起便開始用,直至現在。
他捨不得丟,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將馬克杯包養的很好。
杯子,一輩子。
放下水杯,顧西決走到落地窗前,打開了一扇窗戶。
一陣夜風吹了進來,將他的碎發吹的更加凌亂。
他站在沒有動,眼神空洞的看著夜空。
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彷彿就像是帶在有錢人手上的鑽戒一樣,讓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去看第二眼。
但兩者不同的是,鑽戒基本只屬於一個人,但是星星卻屬於所有人。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內的門忽然被打開了,走進來的人是顧父。
他來到顧西決的面前,對他微笑:「失眠了?」
顧西決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父親這個時候會出現在他的房間。
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鬧鐘,上面的時間已經是凌晨2點10分了。
收回目光,他又看向父親:「爸,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明天還要上班。」
「你不是也還沒有睡覺嗎?」顧父微笑:「而且你明天也要上學。」
就在前不久,顧父因為晚上沒有吃飽,被活活的餓醒了,便去廚房弄了點吃的。
準備回房間的時候,顧父聽見顧西決的房間有動靜,便知道顧西決還沒有睡覺,所以便打算和顧西決聊兩句再回房間。
顧西決想了想,然後說:「我只是睡著睡著突然醒來了而已。」
「該不會是做噩夢了吧?」顧父打趣的說。
「算是吧。」顧西決揚起一絲哭笑,那樣的夢簡直被噩夢還要可怕。
「那樣的話,不如老爸今天陪你一起睡怎麼樣?」顧父開玩笑的說:「放心,這麼丟人的事情,老爸肯定不會說出去的,誰讓我們是哥們!」
「我還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顧西決一下子就笑了起來,本是陰沉沉的心情也好轉了許多:「而且,如果我們真睡一起了,你不告訴你單位里的那些同事,我就跟媽姓。」
「你這個不孝的兒子,有你這麼拆老爸的台的嗎?」顧父故作生氣的給了顧西決一個暴栗:「白養你那麼多年了。」
「我說的是事實。」
「好一個天大的笑話!」顧父對著顧西決哼了一聲:「我回房間睡覺了,等會你媽發現我沒人的話,肯定該急了。」
轉身,顧父準備離開。
「爸。」顧西決忽然叫住顧父。
「怎麼了?」顧父回頭。
「如果,我是說如果。」顧西決看著顧父的眼睛的說:「如果媽做了觸犯法律的事情,你會包庇她嗎?」
「會吧。」顧父微笑。
「為什麼?」
「因為……」顧父頓了頓,繼續說:「我不可能看著我最愛的人,去一個是人都不想去的地方。」
是人都不想去的地方?監獄嗎?
「不過,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顧父又說。
「什麼可能?」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顧父神秘的說,帶門走出了顧西決的房間。
他長嘆一口氣,眼底有著複雜的情緒,就連兒子也知道你做了違反法律的事情,你叫我該如何的包庇你。
而且你已經做了太多不應該做的事情。
走進卧室,顧父爬上床將顧母抱在了懷裡。
不過,他微笑,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支持你。就算到時候那些事情都被人知道了,我也會陪著你一起承擔。
因為。
我愛你。
顧西決回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他發現自己失眠了,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他的腦海里,除了舒內河還是輸內河。
愛是不能回頭的浪。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又是一個月。
就在上個星期,是學校高一新生的第一次月考。
舒內河與安炎,以優越的成績拿到前十名的獎金。
不多,只是五十塊錢而已。
但是安炎卻用自己的五十塊錢,給舒內河買了一雙藍色帆布鞋。
雖然這帆布鞋不是來自於銀泰專櫃,但是舒內河卻無比的珍惜。
每天,她穿著帆布鞋回到家后,總是會在一把舊牙刷上面放些洗衣粉,將帆布鞋上面的污漬洗乾淨,然後晾乾,第二天接著穿。
無愛的孩子,向來都無比珍惜愛人給予的東西。
安炎站在舒內河的身後,看著她將帆布鞋涼在庭院里的座椅上。
他的唇邊有著一抹美到不存在的笑意,眼底的霧氣使得他就像是一個童話世界里,走出來的妖精。
「你把這鞋子包養的還真好,有那麼喜歡嗎?」他走到她的身後,將她拉進懷裡,細心的呵護著。
「你用獎學金給我買的禮物,我當然要珍惜啊。」
含義不一樣。
「那下次你拿獎學金的時候,也給我買禮物怎麼樣?」安炎撫摸著舒內河的臉,黑色的眼眸里有著寵溺,聲音溫柔且又好聽。
「好啊。」她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買的起的,我都會買給你。」
「我想想。」安炎抱著舒內河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塊手錶怎麼樣?」
「為什麼會要手錶?」舒內河問。
「因為我沒有手錶。」安炎淡笑,聲音美麗的如同黑夜裡的白霧:「所以想要你給我買一塊。」
原來是這樣,舒內河明白的點了點頭:「你很想要嗎?如果很想要的話,我明天就可以給你去買。」
買一塊手錶的錢她還是有的。
當然,如果她是暴發戶的話,她肯定會給安炎買D·G的手錶。
可惜,她不是爆發戶,她只是一個貧民戶,就算她現在把自己賣了,她也買不起一塊D·G的手錶。
「不用了,何必浪費自己的錢?」安炎說:「等到獎學金髮了以後,再去買也不遲。」
「那也行。」舒內河沒有說話,聽了安炎的話。
不知為什麼,自從舒內河與安炎在一起后,她就非常的聽安炎的話。
她總是覺得,他說的幾乎都是對的。
「明天是周末,上次說好去歡樂谷的,結果下雨沒去成,不如明天一起去吧?」安炎說,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是命令的語氣。
「可是歡樂谷的門票貴。」上次她會答應,是因為他手上有票。
「我當然知道貴。」安炎看著舒內河的眼睛,吻了吻她的唇:「所以我就找人給我弄了兩張。」
「你人緣真好,又有人給你票。」舒內河滿臉羨慕的說。
雖然安炎和自己一樣,都是活在地獄里的人,但是他卻有著很多友誼。
她時常看見,當安炎面臨危機的時候,總是有那麼多人願意為他挺身而出。當安炎缺錢的時候,不用他借,也會有很多人帶著錢來找安炎。當安炎和自己吵架,煩躁的坐在教室不想和人說話的時候,老有一幫人將她叫到教室外,讓她去和安炎撒嬌道歉。
這一切,真的讓她好羨慕好羨慕。
「傻瓜,這都是要還人情的。」安炎笑舒內河無知:「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別人幫了你,你以後自然也要幫別人。不然以後很少有人還會為你繼續付出,現在的社會,太少有不建立在利用價值上面的情誼了。」
「可是我總是覺得你的那些朋友,全部都是對你真心的。」
「舒內河。」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