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結局篇5

第92章 結局篇5

蕭溶笑問:「母妃這般喜歡她,若兒臣要了她,娶她回府當側妃操持王府,不知母妃可捨得?」

洛雲卿驚得抬起頭,正巧撞上他的目光,一慌神,連忙低垂了眸光。

楊貴妃也是錯愕,「你府里的侍妾服侍得不好嗎?王妃操持王府,不是一向都妥當嗎?」

「這麼說,母妃是捨不得了?」

「母妃也不是捨不得,但母妃正是用人之際。」她拍拍兒子的手,「母妃知道你的心思,放心吧,母妃留她三年,三年後,母妃做主,送到你府里。」

「兒臣還不知她的意願呢。」蕭溶走到洛雲卿身側,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問,「若母妃應允,今日你便隨本王回府當側妃,你可願意?」

洛雲卿還是低著頭,「若貴妃應允,奴婢聽憑貴妃安排。不過,奴婢深受貴妃賞識、器重,只想一輩子服侍貴妃。承蒙王爺錯愛,奴婢惶恐。」

他越發覺得她的心思異於常人,「你寧願在宮裡服侍人,而不願當被服侍的人?」

楊貴妃很滿意她的態度,「溶兒,你別逗她了。母妃的人,就是你的人,你就多等三年好了。」

蕭溶回到桌前,沒說什麼,繼續進膳。

洛雲卿憂心忡忡,他說這番話,究竟有什麼意圖?試探自己?

這件事,要不要跟蘇驚瀾說?

世間的男人沒有不好色的,蕭炎也不例外。還是靖王的時候,他妻妾五人,如今後宮妃嬪已有十人。不過,他勤於政事,從不耽誤朝政,這一點,滿朝文武頗為滿意,比前朝皇帝強多了。

夜裡,他批閱奏摺總會到亥時,在外頭散步一圈后才回九華殿就寢,或是去妃嬪寢殿。

這夜,他在宮道散步的時候遇刺。所幸他出身行伍,武藝高強,三五下就將刺客擒住。

這刺客供認不韋,說在宮道上早已埋伏多日,要為胞弟復仇。

他是御膳房的宮人,也是前朝留下來的,負責打掃、洗碗、處理殘羹剩飯。他的胞弟在軍中效力,只是一名小兵,因為思念家鄉、親人,偷跑回鄉,被捉了回去。蕭炎治軍嚴謹,對偷跑的士兵懲罰嚴厲。他的胞弟挨了一百軍棍,去了半條命,因無人照顧,就此病死。

這刺客輾轉打聽到消息,知道是蕭炎害死了胞弟,斷了他家唯一可傳承香火的男丁,對蕭炎恨之入骨,便決定行刺。

蕭炎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不僅將刺客處死,還懲處了御膳房的相關宮人,蕭溶和蕭胤也被殃及,被他訓斥了一頓,罰一年俸祿。

蕭胤掌羽林衛,負責宮禁守衛,有刺客行刺,他督查不力,難逃問責。而蕭溶,在蕭炎入主皇宮初期,負責清洗前朝宮人,以免留下禍患,沒想到還是有漏網之魚。他辦事不力,遺留禍患,自然也是難逃問責。

楊貴妃擔心兒子,擔心蕭炎對兒子起疑心、不再重用兒子,想為兒子說情。

洛雲卿連忙攔住,說陛下還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去說情,只會適得其反。

「本宮不能什麼都不做……陛下那性子,只要犯了一個錯,他就會記一輩子,本宮要讓陛下明白,並非溶兒疏忽大意……」楊貴妃急得慌了神,不再是平時從容、強勢的樣子。

「貴妃稍安勿躁。」洛雲卿苦口婆心地勸,「事已至此,無法挽回。陛下不遷怒貴妃,已是最好的。這個時候,倘若貴妃不得陛下歡心,恩寵不再,那王爺想要翻身,就更難了。」

楊貴妃聽進去了,但還是不知所措,「那本宮應該怎麼做?」

洛雲卿道:「在陛下面前,貴妃絕口不提此事。這陣子想必陛下也不想來蘭漪殿,貴妃要想法子讓陛下來,讓陛下盡興,再獲恩寵。」

楊貴妃平復了心情,「你有什麼好主意?」

洛雲卿輕笑,在她耳畔低聲說出提議。

這日,洛雲卿出宮,辦完了事,已近黃昏,匆忙回宮。

途徑酒樓,有個隨從打扮的男子請她到酒樓,說王爺請她一敘。

她帶著疑問來到雅間,看見蕭溶獨自飲酒,滿面酒色,整個眉宇紅得猶如染了朝霞,多了三分俊俏之色。

房門關上,她蹙眉,對這刺鼻的酒氣很是敏感,「王爺,時辰不早了,奴婢要回宮伺候貴妃。」

他拽住她,強行要她坐在身側,俊雅的眼眸布滿了血絲,「你出宮做什麼?」

「貴妃吩咐奴婢出宮辦事。奴婢再不回宮,只怕貴妃會動怒,責罰奴婢。」

「有本王為你說情,你怕什麼。」蕭溶打了個酒嗝,「陪本王飲酒。」

「王爺喝多了,不可再喝。」

「你還不是本王的側妃,就想管本王?」他攬住她的肩,將她整個兒攬過來,「不過若你願意,本王就讓你管。」

洛雲卿告訴自己,必須冷靜。

蕭溶將玉杯放在她嘴邊,「喝!」

她接過玉杯,正要喝,趁他不注意,將酒水往身後潑。

連續三杯,皆是如此。她站起身,「奴婢該回宮了。王爺醉生夢死一事,奴婢不會稟奏貴妃。」

正要開門,卻有一隻手摁住門,然後抱住她,她激烈地反抗,蕭溶扣住她的雙手,將她的身軀壓向自己。於是,她介於房門和他之間,避無可避。

「王爺,請你自重!」洛雲卿心頭起火,怒了。

「你以為本王不知你把酒倒了嗎?不識抬舉。」

酒力的作用下,他已非平日里俊雅如行雲的王爺,眼底眉梢布滿了邪氣。

她辯解:「若奴婢飲酒,貴妃發現了,奴婢如何解釋?」

蕭溶毫無預兆地吻下來,她立即閃避,他的唇便落在她的側腮。

酒氣漫天匝地,洛雲卿覺得自己快被熏醉了,怎麼掙扎都沒有用,喝醉酒的男人真可怕。

他如饑似渴地吻她,好像乾渴數次的沙漠旅人,要吸盡她的骨血,要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她拼了所有力氣,還是掙脫不得。

「貴妃正為王爺的事寢食難安,不惜一切為王爺求情,而王爺在做什麼?王爺有沒有想過,貴妃在宮裡如履薄冰、步步驚心,孤軍作戰是多麼辛苦?若王爺孝順,便為貴妃想想,振作起來。」

這番話,是當頭棒喝。

蕭溶清醒了些,鬆了手,洛雲卿連忙後退三步,「王爺與貴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貴妃正為王爺籌謀,而王爺卻自暴自棄,對得起貴妃嗎?」

他眉宇微蹙,斟酒繼續喝。

她一把奪過酒杯,將酒水潑在他臉上。

他大怒,正要發作,卻聽她道:「王爺自幼錦衣玉食,從未遇到過挫折,這小小挫折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被訓斥一頓嗎?芝麻綠豆大的挫折也承受不起,你還擔得起王爺這個身份嗎?」

說罷,洛雲卿徑自離去。

蕭溶跌坐下來,她的話,一直在耳畔回蕩。

洛雲卿走了一會兒,蕭溶仍然愣愣的,聽見腳步聲才回過神。

蘇驚瀾進來,掀袍坐下,玉雕雪砌的絕世容顏無半分情緒。

「國師真是神出鬼沒。」蕭溶冷冷道。

「看來王爺對方才那女子動了心思。」蘇驚瀾眸光輕漾。

「國師還是開門見山吧。」

蘇驚瀾略帶譏諷地說道:「小小挫折就來借酒消愁,看來我看錯人了。」

方才被一個小小的女官訓斥,現在又被人譏諷,蕭溶丟盡顏面,怒道:「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蘇驚瀾道:「在我走之前,王爺應該知道一件事。」

蕭溶兀自斟茶,好像根本不想聽他將要說的事。

「王爺以為,你父皇遇刺純屬意外嗎?」

「難道不是?」

「所有人,包括你父皇,都覺得是意外,那刺客是為了胞弟而行刺你父皇。」

「你究竟想說什麼?」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昨晚我卜了一卦,此事另有文章。」

「本王從來不信那些。」

「刺客已死,死無對證,不過王爺大可去問問與他相熟的宮人,或許有所收穫。」

蕭溶看他說得煞有其事,倒有點動心了,「卦象如何?」

蘇驚瀾輕逸道:「卦象上說,對王爺和秦王來說,是凶兆,利於東方。」

蕭溶明白他的意思,這件事對太子有利。

「最得益之人,便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照你這麼說,得益之人已經地位尊崇,又何須與本王過不去?」

「前車之鑒,且再蠢笨的人也會有居安思危。」蘇驚瀾輕緩道,「你父皇對你和秦王起了疑心,只要太子趁勝追擊,太子的地位就牢不可破。」

蕭溶緊眉沉思,刺客一事當真是太子幕後謀划?

蘇驚瀾起身,徐徐道:「言盡於此,王爺珍重。」

蕭溶立即回府,派人暗中去查。

三日後,他得到回報,那個刺客在行刺之前行跡古怪,曾經去過唐皇后的鳳儀殿。

洛雲卿沒有和蘇驚瀾說蕭溶試探她的事,問他接下來她要怎麼做,他還是那句話,得到楊貴妃的信任、器重。

楊貴妃花了八日學了一支新舞,這日,她以親自做了滋補羹湯的名義恭請蕭炎來蘭漪殿。

他站在大殿外,看著昏黃的大殿,覺得奇怪。

悠揚的胡樂低低地奏響,四個舞者驀然出現在大殿,跳著深具異域風情的舞蹈。

歡快的樂曲,妖媚的胡女裝扮,柔軟的肢體語言,她們舞出了胡舞的韻味。

蕭炎目不轉睛地盯著楊貴妃,她身穿一襲亮黃色舞衣,秀出纖細的腰肢、窈窕的身段,扭著,擺著,媚眼如絲,勾得人失了心魂。

她拉他進殿,繞著舞動肢體,時不時地摸他、撫他,撩撥他的心神。

而其他三個舞者,變成了陪襯。

他把持不住,拉她去寢殿,她嬌媚地笑,「陛下先嘗嘗臣妾的手藝嘛。」

喝完了羹湯,蕭炎一把抱起她,直入寢殿。

洛雲卿讓舞伎退下,在大殿守了小半個時辰,囑咐值夜的宮人小心伺候著,然後回去了。

雖然有點累,但她還是燒熱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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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PK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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