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孕陰化嬰靈
第39章孕陰化嬰靈
但這裡並沒有水,只有一種怪樹,作為占絕對優勢的望天樹,怎麼還會在幾十米的高空為其留出空隙?
文靜也看出一些端倪,雙手撫摸著樹榦對我和說道:「齊先生,你過來看看!」
我走到樹前摸了摸樹榦,文靜接道:「這不是一棵樹,你看!」
說著用槍托對著樹榦猛地一擊,掉下一些碎裂的黑塊,接著撿起一塊比較大的,雙手使勁一掰,竟像石頭一樣裂開了,眾人瞪時大為迷惑,如此看來這竟是一棵人工雕出的石樹。
耗子不禁笑道:「耶呵,這是哪位前輩這麼有思想,千里迢迢的運塊石雕放在這兒。」文靜一擺手道:「不對,它是活的!」
「什麼!?」眾人不禁一聲驚呼,我急忙湊近觀察,見剛才文靜打爛之處,正不可思議辦的往外滲出液體。
接著耗子指著「林窗」道:「老齊,你看缺口周邊的樹枝,都擠在了一處,尤其是靠著缺口的這些,死死的貼著樹榦,好像不敢往缺口處伸展,真是奇怪了!」
經耗子這麼一說,大家才都注意到這個問題。我突然想起來,《風水禽龍八經密語》中曾經提到過一種避陰斂陽礁。
這是古墓中獨有的一種陸珊瑚,它靠古墓中特有的陰陽之氣存活,是制衡陰陽的一種半石生物,一般不會生長在陽光直射下。
眼前這是一個特殊情況,僻陰斂陽礁一旦生活在陽光下,說明此墓中陰氣過重。但看這周圍地勢雖有異常磁場干擾,卻仍不失為一處寶穴,怎麼會陰氣過重呢?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除非赤烏子在此間做了手腳!便提醒諸位備加謹慎。耗子一聽這麼玄乎,就要把這塊石礁給廢了。
我急忙攔道:「死胖子,你別胡來,說不定咱們還得靠它救命呢!」耗子一聽剛舉起的槍又放了下來。
大家撇下這棵怪礁繼續前行,剛開始注意力還能比較集中,但隨著負重越來越大,身體已是疲憊不堪,再要小心提防已是不可能,我找文靜商量,要大家捨去一些鐵制裝備,輕裝簡行,不然能否走到天宮下都是問題。
文靜大為婉惜,畢竟裝備越全,應對各種複雜困難的把握越大,有的裝備到目前還未用過一次,且至從鐵器石代,幾千年來都是人類防身,攻擊的得力助手,試想若沒有這些製作精良的鐵器,人類在大自然中或許連只長臂猿都競爭不過。
奈何,此地強力的磁場,我們只能交械。
文靜讓大家視自己體力而定,在有還手之力的情況下,盡量精簡。
我留下了工兵鏟和軍刀,這種木把工兵鏟,只有一個不重的鐵頭,拿起來十分輕便,且能攻能防,一鏟多用。
耗子說我智商有問題,竟把這麼好的槍丟下,他留了支槍和一把工兵鏟,文靜和我一樣。
騰子拿了那把文靜丟下的金鋼防護傘,金鋼傘后傘頭處焊有一個槍尖,這才是一個真正攻防一體的武器,還留了把槍。
才讓挑選半天,最後還是猶豫不定的留下了支槍和一把瑞士軍刀,木頭等大家都收拾好后,才從包中拿出一支飛簧爪和一把工兵鏟。
這飛簧爪有個自動收縮裝制,還攜帶著幾十米長的蛛絲繩,是所有裝備中最重的,開始我還大為不解,募然想到這或許是爬上天宮的惟一工具,不禁對木頭大力敬佩,忙從木頭手中接過飛簧爪背在背上,木頭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微笑。
卸下了大部分鐵器,身上頓時輕了很多,隨著不斷的深入,林中變的越來越暗,大有曲徑通幽之感。
文靜道:「真是奇怪,怎麼連只鳥都看不到?」
耗子邊脫衣服邊說道:「何止沒有鳥啊,連個蚊子都看不到,樹上乾淨地連個蜘蛛網都沒有,這可是名副其實的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心中暗自加了幾分小心。突然走在最前的耗子釘在了地上,雙手舉槍死死的盯住了前面,我忙往前看去,眼睛不禁一陣發黑,心率高的深感窒息。
眼前的樹桿上竟然穿著一個人,不對,應該說從人身體中長出一棵樹,樹榦和人腰一般粗細,整棵樹,只有一個干枝,兩個側肢。
干枝從脖頸中鑽出來,堅硬的顱腔被生生的從脖子上拽斷,至今仍然頂在干枝的最上端。
兩個側枝從胳膊中鑽出,更讓人作嘔的是整個人的皮膚,不但沒有乾癟,反而顯得比活人的還滋潤,處處透出一種殷紅的血色。
突然才讓大叫一聲:「有小孩!」
大夥本來就已緊繃的心弦,被才讓這麼突兀的一叫徹底綳斷了,文靜「啊」的一聲抱住了騰子,耗子直接走了火,「砰砰砰」一串指彈全打在了人皮上,就連木頭都「哎呀!」了一聲。
眾人剛要發怒便見人皮上湧出一股股的黑血來,整棵樹一陣顫動,緊接響起一片嬰兒的哭聲。
驚恐之下大夥急忙退後數米,只見稠密低垂的樹枝猛然向兩邊擺開,被枝葉遮擋的樹桿上竟然懸挂著數十個三四斤大的嬰兒。
定眼看去竟是長在樹上的,個個都像八九旬老人,滿身褶皺,張的奇大的黑口中發出「嚶嚶」的怪叫,兩排沾著黑水的牙齒,個個都比狗的犬齒還要鋒利。
似乎女人對嬰兒都特別敏感,文靜競被嚇的腿軟了,耗子吞吞吐吐道:「這……這不會是人……人蔘……果吧?」
我對著耗子踢了一腳,喊道:「果個頭啊,還不快跑!」
說完和才讓架起文靜撒腿便往回狂奔,耗子他們三個斷後,果不出我所料,沒跑幾步,身後便響起一片「悉嗦」聲。
如騰蔓一樣的樹枝,倏然伸長,一個個屍嬰像令牌一般掛在樹枝的前端,從我們背後撲來,耗子和騰子邊跑邊用槍向後掃射,雖能暫緩一下勢頭,但仍是無濟於事。
突然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纏住了,幸好文靜已恢復過來,正好把我扶住,不然這兩排門牙非得折損幾員大將不可。
才讓揮起軍刀將纏絆物斬斷,我一看卻是一段樹根,忙對大夥喊道:「大家注意腳下!」剛說完,就聽騰子「哎喲」一聲,摔在地上,幸好有木頭和耗子及時解救。
大夥雖然還能互相照應,但已經是病疾亂投醫,有路就鑽,不辯方向的玩命狂奔,突然跑在最前面的才讓大叫一聲,猛然向右一轉。
原來前面又出現了一棵,眾多的屍嬰正呼嘯而來。這一轉彎不當緊,數個屍嬰一下追了上來,撲在耗子和騰子背上。
木頭揮起工兵鏟為兩人鏟下,這樣一來,速度就慢了許多,三人登時被前後襲來的屍嬰圍住。
我和文靜、才讓急忙回救,耗子突然彪勁大發,端著衝鋒槍便是一陣瘋狂的掃射,木頭和騰子自動擔起防衛工作。
很快我們三人也加入戰鬥,幸好這兩棵人皮樹不算大,產量也不高,加起來也不過百十個,經過六人的一陣肉博,再加上一兩把衝鋒槍,不到十五分鐘,竟消滅的差不多。
耗子咬牙切齒的剛想對其來一場殲來戰,突然遠處的樹林中傳來一陣鋪天蓋地的哭叫聲,文靜急道:「別管這些了,快跑!」
騰子道:「我們沒它們跑得快,跑到哪都會被追上!」
耗子一鏟拍爛一個躥過來的屍嬰:「是啊,我們往哪跑!」
大夥一同看向我,登時心中激起一種大敵當前的將軍本色,可只有豪情而無對策,豈不成了張飛。
聽著滿天的嬰兒啼叫聲越來越大,我反而出奇的冷靜下來,這種穢物在書中並無記載,只是一次丘局給我解惑時,稍帶著提了一種降頭叫孕陰化嬰靈,當時我還覺得挺拗口,現在看來多半就是此物了。
孕陰化嬰靈是一種吸陽濟陰的極陰降頭,起源於古波斯國。
相傳是一位國王的大巫師無意中製做出來的,老國王死後,新國王便令巫師將此降頭下在皇陵四周,以保護皇陵。沒想到的是,連新國王都不能靠近陵墓。
大怒之下,命大巫師迅速清除這些孕陰化嬰靈。大巫師帶了三百隨自從去了陵墓就再也沒出來,最後國王只好下令將皇陵封死。
據一些修陵人回憶,製作孕陰化嬰靈的幾日間,許多民夫離奇的失蹤了,官府給的解釋是,國王嫌他們懶惰,幹活慢便將其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