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突出重圍
第41章突出重圍
對文靜道:「文小姐,我有個疑問不知該問不該問,你要覺的不方便回答,就算我沒問。」
文小姐一臉嚴肅道:「齊先生,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儘力而為。」
我說:「那好,你們千里迢迢,歷盡千難萬險就為了要這件鳳鳴石,它倒」底有什麼用,還有師父讓我帶回去的那件太陰天符,他怎麼知道一定就在這古墓里?
文靜想了想道:「這要從我父親說起。我父親是研究宗教哲學的,早年時,曾寫過一片關於陰間存不存在的文章,一時間在學術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各種封建,為科學,靠炒作想出名等等的帽子戴在了頭上,父親因為此事,在香港學術界被排擠出來,丟了飯碗后便索性來了大陸,發誓一定要證實自己的理論!」
不用問,在那篇文章里,她父親肯定是認為陰間確定存在,真是可笑,怪不得人們都說,研究心理的人是真正有心理病了,研究哲學的是真正的瘋子。
要我給她父親評價一下,什麼帽子也不用戴,直接在他眉頭上蓋個大印——精神分裂症病患者完事了。
「唉……」文靜嘆了口氣接著道:「父親的想法真是讓人無法理解,我也曾勸過父親放棄這種荒誕的想法,每次都被大罵一通。」
說著說著眼睛就有些發紅,我是最見不得女人哭的。雙手往臉上一捂就開始哭起來,任人怎麼勸都不管用。
便忙打斷她道:「那你怎麼……」
文靜抹了抹眼睛:「來大陸后第二年,父親便認識了丘叔,在丘叔的幫助下竟有了一些成果,也積累了一些家產。就在父親感到有些眉目時,丘叔卻金盆洗手不幹了,父親沒有辦法,便招攬了一些原來丘叔的手下,親自帶隊。不幸的是,第一次行動便受了重傷,雙腿高位截肢,本……本以為父親這次肯定會停手,沒想到又強迫哥哥去完成他的事業,最……最後,我哥哥竟再也沒回來……」
說著說著文靜已經抽啼起來,騰子幾人忙去安慰,我心裡直罵天底下竟有這麼恨心的爹,不用說,文靜也是被她爹強迫來的。
看著文靜那楚楚動人的樣子,我真是又憐又氣,對她道:「你和你哥也真夠孝順的,爹讓你死你就死,呵呵,真是新時代孝子的楷模啊!」
我沒想到這話對她的刺激這麼大,「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我只感覺頭部被擊了一下,便兩眼發黑倒在了地上,隱約的聽到騰子罵我欺負文靜,緊接便是耗子和騰子廝打的聲音。
等我醒來時,文靜正扶著我,才讓和木頭也剛剛被拉開。文靜見我醒來,即欣喜又內疚,一個「對不起」還沒說完,眼淚又差點掉下來。
我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媽的!一個拳頭大小的苞。心中的火騰的一下著了起來。
指著騰子破口大罵道:「我0你媽,你他娘人真狠啊!媽的,使陰招算什麼男人!我日你媽,來來來,咱們再比劃比劃!」
我看了一眼文靜,可能是我說話太粗,搞的她滿臉通紅,我也沒管她,強撐著起身要拍那癟三。
這一使勁,血液湧上大腦,疼的我差點又暈過去,還好後面有文靜扶著,耗子,才讓也走了過來,耗子道:「怎麼?要不咱倆今天把他廢了!省的他再使陰招。」
文靜一聽大驚道:「齊先生,周先生這事都是由我而起,你們千萬別……」
「靜,你過來!」文靜還沒說完,騰子便叫了起來。
我抬頭一看,媽的!這癟三竟端著槍對著我。
文靜跑過去「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巴掌:「你給我放下!」
騰子一把將文靜攬過去,吼道:「反正已經進來了,沒了他照樣干!老子早看這小子不順眼啦!」
我0他媽的!我就知道,這小子還跟我記著舊仇,不然能他媽因這點屁事對我下狠手。耗子笑道:「好,你有種就開槍,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騰子罵了一聲娘,「呸」了一聲便要開槍,文靜掙脫開騰子擋在槍前面哭道:「你要開槍,就先打死我!」
才讓慌的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索性也端起槍來吼道:「誰,誰,誰先開槍,我就打死誰!」登時陷入了僵局,只聽到文靜的哭聲。
突然木頭大吼道:「都給我放下!三四個大小夥子欺負一個女孩兒。丟不丟人!你們在這兒大吵大鬧的想沒想過小靜的感受,是男人的就別讓女人為難!想打的話,等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真他娘的給男人丟臉,誰再瞎折騰,老子拍死他!」
木頭很少說話,更沒急過,這突然一急眼,再加上比我們大將近二十歲,確實很有父親的威嚴,我們幾個不楚被吼的一哆嗦。
騰子和才讓灰頭土臉的把槍放下了。說來這火也是我點起來的,要不是剛才醒來發彪,事情也不會鬧到這地步,還無幸讓文靜受這麼大委屈,越想自己越卑劣,關鍵時刻竟還不如一個女孩子知道顧全大局。
解鈴還需系鈴人,我拍了拍身上的土道:「今天的事都是由我引起,齊林在這裡向諸位道歉了,文小姐,很抱歉讓你受委屈了。我只一句話,今後若再有事相遣,儘管開口,齊林赴湯蹈火再所不辭!」文靜使勁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突然,光柱內閃過一根枝條的影子。
我心中一驚,忙抬頭向林窗看去,原先林窗周圍擠擠挨挨的樹枝,突然分散開來,正往林窗內伸展,大有將林窗遮蓋起來的趨勢。
耗子叫道:「你們快看那棵礁樹!」
我定眼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些屍嬰不知什麼時候,竟分出一批去攻擊斂陽礁,一群群屍嬰冒著化為黑水的後果瘋狂的撲向斂陽礁,大有趕死隊的作戰風格。
如此一來斂陽礁上粘滿了黑水,其僻陰能力下降,連頭上的林窗也將合籠。
我忙對耗子喊道:「快點打死那些屍嬰,保住斂陽礁!」
話音一落,三支衝鋒槍便響了起來,才讓自知槍法不好,忙把槍給了木頭。有了三隻衝鋒槍的火力,屍嬰已對斂陽礁構不成太大的危協。
可這終非長久之計,子彈本就不多,能撐五六分鐘就不錯。我看了一下離稀疏的樹枝還有二十米左右,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文靜似乎已看出我的意思,便道:「把咱們不用的衣服全拿出來澆上火油,或許可以衝出去。」
我也正是這個意思,現在不沖,過會子彈用完,終究還要走這一步。我對耗子吆喝了一聲,讓三人暫且罷手,趕快將包內衣服掏出來。
六人一陣忙活,集起了六七件棉衣,耗子拿出兩瓶火油澆在了上面。大夥各找了樣東西挑著,一切準備得當后,才讓和文靜將衣服點著。
「轟」的一聲,大夥頓時被烈焰圍住,耗子和木頭用衝鋒槍打開了個口子,大夥一齊發力向外奔去。
沒跑幾步便感到有東西撞到著火的棉衣上,只聽一聲聲慘叫,火焰中冒出一股股黑煙。有的直接將棉衣撕下一塊。
走在最前的耗子和木頭受到的阻擋更大,一下子將前進的速度壓了下來,眼見衣服越來越小,火焰越來越弱。
我對前面耗子喊道:「將棉衣甩起來往前沖!這火撐不了多久了。」
文靜將棉衣交給了我,退到圈內和騰子要過衝鋒槍,跑到耗子、木頭中間助他們一臂之力。大家苦撐了十多分鐘總算帶著滿身的傷痕逃出了密林。
一出密林,丟掉棉衣向林河邊狂奔,周圍雖還有許多屍嬰,但有了透過樹冠射進來的光線保護,屍嬰的速度慢了許多。
一個個被光線刺的如無頭的蒼蠅,在林中東躲西藏,隨著一陣響徹森林的嬰啼聲,大部分屍嬰被殺死,一小部分逃回密林,林中留下一塊塊發著腐屍味兒的黑斑。
大家沒敢停留,成功逃脫的代價是人人都掛了彩,而且還不輕,甩掉了屍嬰便直奔河邊。大家各自清理了下傷口,便躺在河岸上休息片刻。
「看來這次只能沿著河岸走了,河水越來越急,游是游不過去了!」文靜異常堅定的說。
我看了一下天,太陽已近西山,像掉在沼澤地中的羔羊,越是掙扎落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