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右面的樓梯
第48章右面的樓梯
這還真他娘的奇了,整個宮殿就么一個門,剛才還有開門聲。
正奇怪著突然聽到耗子嘿嘿笑道:「哎,哎!那老兄,你這是擺的什麼造型?」
我抬頭一看,耗子正站在傘外,低著頭對我擠眉弄眼,我一時沒弄明白什麼意思,忙從傘後面鑽出來。
一看,耗子正用軍刀撬鎖呢!見我站了起來,竟還閑沒把我寒顫夠,又笑道:「嘿嘿,老齊,兄弟還真是佩服你,這時候還這麼有幽默感!」
我整了整衣服嚴肅道:「你懂什麼,我這是在察看門後有沒有機關。」
耗子也裝做一臉嚴肅狀:「噢,是這樣!那,後面有還是沒有啊!」
這小子還真跟我上起臉來了,我猛的一把把耗子拉到傘后,飛起一腳踹在門上,「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在傘后躲了好一會見沒有動靜,便對耗子笑道:「已察清楚,裡面沒有機關!」耗子「呸」了一聲,站了起來。
正堂內對著門的后牆上開了一扇窗戶,窗上安有六塊大玻璃,耗子奇道:「怎麼,兩千多年前就有玻璃?」
我告訴耗子說:「伊朗在二千多年前,也就是古波斯時,就已經掌握了二氧化硅,氧化鈉,氧化鈣的熔合技術,可以製造一些簡易的玻璃容器,幾塊玻璃還算不上難事!」
窗戶下放著一條茶几,茶几上放著一蹲石像,與道家的原始天尊頗有幾分相像,鶴髮童顏,儀彩翩翩。
石像上放著一張供桌,桌上擺著一個大香爐,爐內香火已滅,仍留有大半根沒燃盡。供桌旁還放著兩個大圈椅,已暴滿了一層土,除此之外,還有二樽爐鼎,冬天取暖用的,裡面還有一些未燃盡的乾柴。正堂兩側各有一個側門,側門後有個樓梯通向二樓。
我和耗子先進了左側,樓梯用棗木做的,雖已過了近二千年,仍然十分結實。
樓上是一個書房,二排書架上擺滿了厚厚的羊皮紙,書架一旁是個書桌,除一把生滿鐵鏽的古譜的剪刀外,桌上空無一物。
耗子嘟囔道:「這是搞的什麼明堂,桌上放把剪子什麼意思?」
我看了看屋裡還有個火炕,炕上放著一個包袱,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耗子已經沖了過去,三下五除二,解開包袱,把裡面東西都抖了出來。
「嘩啦」一聲,一小堆金光閃閃的東西從裡面掉了出來,耗子叫了聲:「我地親娘哎!」便往包里撿。
我也沒想到,在這其貌不揚的地方竟有這麼多珠光寶器,揀著揀著,耗子奇道:「哎!老齊,這烏孫王的陪葬品不能就這麼點吧?」
我也感到十分奇怪,烏孫王在這兒擱上一包陪藏品,還得用牛皮裹著,這是唱的哪齣戲呢?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並非全部陪藏品,只是其中很少一部分。
剛要對耗子說,別擔心,咱們這次肯定能比那夜貓子搞的多。便聽到樓梯發出的「吱呀!」聲,我心中一凜,把手電筒一滅,倏的退到門后。
耗子隨即到另一側,耳聽著:「吱呀」聲越來越近,耗子剛想掄起工兵鏟先給他來個排山倒海,便聽到下面又傳來聲音:「齊先生,周先生?」
原來是文靜,二人頓時舒了口氣,忙把手電筒打開。原來文靜幾人聽到了「嘩啦!」聲,以為裡面出了事,忙與其他三人沖了進來,耗子非說他們是沖著炕上那小堆珠寶來的。
「齊先生,你們沒事吧?我聽到上面有聲音,就進來了!」文靜一進來便說道。
我指了指床上的那些明器道:「啊……沒什麼,剛才從包袱里翻出了那堆東西!」
那堆明器早被耗子扒拉開平攤在了床上,文靜掃了一眼,也是分外奇怪道:「嗯?怎麼會在這裡放些陪葬品?」
我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文靜也沒再追問。轉身看那些羊皮書去了。騰子見耗不停的往包里拾,使勁的「哼」了一聲,耗子笑道:「哼什麼哼,以後別指望跟老子借錢!」
騰子「呸」了一聲:「你一農村來的土老冒,能有幾個錢,還不夠老子塞牙縫的!」
耗子冷笑道:「哎呀,這年代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狗仗人勢的。」
騰子卻沒往上頂,只是「哼」了一聲。耗子裝了一些,把剩下的給了才讓。
文靜一邊翻那些羊皮書卷,邊說道:「哎,這些羊皮卷怎麼連個字也沒有啊,真是奇怪!」
這還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忙湊過去翻看了一遍,所有皮卷上除了一二道歪斜的粗細不均的墨跡外,沒有一個文字,二人琢磨了很久也沒看出個釘鉚來。
耗子不耐煩的拿過幾張看了看說道:「這是畫的什麼玩意兒,肯定是被人寫壞了的廢紙,這有什麼好琢磨的!我說啊,你倆可別見個棒槌就認真!」
說著撇在了地上,我一想也是,說不定這還真是造墓時留下的廢紙,若當成件大事來辦,沒事還好,這要真出了點什麼事,那可就悲劇了,心中想著也隨手丟在了一邊。
大家又查看了一番,實在是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便決定去右側閣樓里看看。
耗子擔心那邊也有好東西,怕被騰子搶了先,「呼」的一下把背包跨在背上,緊接「嘩啦」一聲,從包里摔出許多明器來,原來這小子心急忘了拉拉鏈!
我忙俯身幫他撿起來。正賣力撿的時候,突然發現散落在地上的兩張羊皮紙上的墨跡似乎可以拼湊在一起。
我忙把兩張羊皮拼在一起,紙上的墨跡也隨著合在一起,雖有輕微的不合,估計也是時間太久,有些墨跡脫落導致的。
心中不禁大喜,原來這是一幅大的拼畫,我忙把文靜幾人喊回來,一同拼拼。
倒底還是人多力量大,不一會一幅巨畫鋪滿了整個房間,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畫上畫的竟是一個展開的世界地圖。
只是美洲大陸與非洲大陸間距離近了很多,且在中亞處還有一個手掌大的墨斑,此外在地圖的右側還畫著兩個類似於人的生物。
頭大四肢細小,鼻孔朝天,面孔跟狒狒有些相似,而且後面還拖著一條細細的尾巴。
耗子叫道:「這是畫的什麼玩意兒,費了這麼大勁畫只猩猩,這也太有思想了!」
騰子奇道:「我覺得最奇怪的還是這個地球的全圖,他們真么知道的地球是這個模樣。」
我說:「不過與現在的地圖還有些不同。你們看,美洲和非洲,澳洲和亞洲的距離多多近啊!你們再看,咱們國家的山東半島、朝鮮半島、日本、幾乎沒有,這又怎麼解釋呢!」沒人回答我,文靜只是自言自語道:「奇怪,那個時期的人怎麼會想到這些事?」
才讓問道:「烏孫王為什麼要把這東西放在墓里?」
騰子道:「或許烏孫老兒覺得這東西重要唄!」
我見大夥一時半會也難以探出個究竟,且這種劃時代的問題,也不是我們這幾個盜墓人在古墓里能琢磨出來的。
便讓大夥每人裝了點背出去,以便以後研究。耗子極不情願的從包里掏出些東西騰點空出來。
一切收拾好后,大夥順著樓梯回到大廳,一進大廳我就感到有些異樣,待手電筒的光線掃過供桌時,我不禁覺的渾身一緊,那燒的已剩半截的香竟然是著著的。
我忙問文靜:「這香是不是你們進來時點著的?」
騰子「哼」了一聲道:「當時我們以為你們了出事了,急忙衝進來,誰還閑的慌管這樁子事,壓根就沒注意還有幾根香在這兒!」
文靜似乎也意識到這事情的變化,臉色凝重起來。突然我發現地上多了一排腳印,通到左面的側門裡,腳印里還帶著淡紅色的血跡。
大夥立刻緊張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頭表示沒有去過。
突然間,右面側門裡傳來「吱呀,吱呀」的木板擠壓聲,我和耗子急忙沖了過去,樓梯上卻空無一人。
我撐著金鋼傘第一個上了樓梯,耗子幾人緊跟在身後,奇怪的是,樓梯上同樣蓋了一層厚厚的黏土,卻不見有上來的腳印,難不成是飛上來的,還是牙根就沒上二樓?待我踏上最後一層台階時,驚奇的發現屋內又出現了腳印。
這間屋子與對面的不相同,從樓梯一上來,先是一個過道,然後又向右拐去。我們順著腳印踏進屋內。進屋后不多遠,腳印便消失在屋子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