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半路殺出黑喀摩
第53章半路殺出黑喀摩
借著滿天的星光,隱約的看到斜上方五六米處,從側壁上控出一根十多米長的橫樑狀東西。我現在腳我著力之處,只能靠兩臂,這樣總不是辦法,爬到橫樑上到可以休息一下。
我稍作休息,調整了一下姿勢,便腳登著側壁,手握金鋼傘慢慢向那挪了過去,挪到橫插的橫樑處時,已累的沒一點勁,金鋼傘幾欲脫手。
我咬牙使出吃奶的勁總算騎到了上去。緊接著掏出手動充電的手電筒向上照了照,這才發現浮石的側壁並不是垂直的,而是向里傾斜。很快在我外側上方傳來回應的燈光,這才總算是放下心來。
不一會上面放下一根繩子,怕我看不到,又在末端系了個手電筒。不知是誰放的,技術含量還是蠻高的,雖然離我有十多米遠,但順著橫樑爬過去正好可以夠到。
這時上面傳來耗子的喊聲:「老齊,能聽到嗎?」我能聽到但已沒力氣回話,便用手電筒對上面擺了兩下,很快又來傳耗子的聲音:「我把繩子擺過去你試著抓住!」
接著便見綁在繩上的手電筒先遠離了一下,然後又往這擺來,可試了二十幾下,繩子擺動到最大幅度時還離我有四五米遠。
只好順著橫樑往外爬去,眼見快要抓到手電筒,突然「吱呀」聲,橫樑猛的一顫,接著伴隨尖銳的擠壓摩擦聲開始下降。
我心裡「咯噔」一下,忙往回爬,可不知從哪流出一堆細沙,順著橫樑往下滑落,手根本沒法著力,我心說老天爺想整死我,我不用這麼無人道吧,讓我死的這麼慘!不過你再沒人道,我也得活啊,好不容易抓住根稻草!
心想著回去是不可能,我回頭一看,繩子末端的手電筒正向我擺了來,眼見這形勢橫豎都是死,只能背水一戰,搏一把!
成功了證明我齊某死期還未到,不成功的話,頂多就是親身體驗一把自由落體的感覺,順便把這條小命交待了!
這麼一想,心情多少還是放鬆了點,待繩子快要擺到最大幅度,我忙站起身,借著橫樑雙腳猛一使力,向手電筒跳去。
這一跳著實沒想到竟然會跳這高,本來預計著手能夠到就不錯,誰知道光身子就高出手電筒大半個,由於沒了手電筒作標記,眼前一黑,突然看不到繩子在哪兒了,更沒時間低頭看下面的手電筒以確定方位。
千鈞一髮之際,急忙展開雙臂,來了個大環抱,緊接便覺左臂腕處夾住了東西,右手急忙順著手臂抓了過去,正是一根手指粗的麻繩。
狂喜間就如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當時最擔心的就是怕繩子斷了。
還好,總算這根麻繩給面子。總算又回到了浮石上。
一到石台,我抄起一把兵工鏟就往騰子頭上拍去,騰子一躲身正好拍在了左臂上,聽著他怪叫了聲,我火氣更大。文靜剛要來拉架,被耗子攔住了。
我越打越急,大吼道:「我0你娘!老子不是怕你,是不願在這裡惹事!你他娘的既然給臉不要臉,老子就成全你!」一急眼就不要命,下手不分輕重,照死里打,這正是山東大漢的性格。
我父母本都是山東聊城人,年輕時因文化大革命被流判到了徐州陳熬子村,那裡當時有一個大養豬場,父母便被按排養豬,後來便有了我。
雖然我從小在徐州長大,但山東人耿直豪爽嫉惡如仇、有仇必報的性格還是保留了下來,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樣的,後來耗子大為敬仰的說,我當時雙眼紅的跟牛一樣,拿著鐵鏟一直照頭拍,下手可真黑!還說總算知道我平時為什麼總是忍著了。
怎麼打的我忘了,反正打到後來,騰子的一隻耳朵給撕掉了,右臂斷成了三節,趴地上開始求饒。
我這人尤其看不起平時很硬,被人一打就夾著尾巴求饒的人。一看騰子求饒,我火更大起來,一腳踢到他臉上,才讓忙攔住我,文靜跑過去扶起了騰子。
我怒火難消卻又有耗子才讓攔著,一時夠不到他,只能罵道:「0你娘,你不是很硬嗎,怎麼成龜孫子了,剛開始看你光明磊落的還是個漢子,誰知道你他媽的這麼陰,虧你他娘是男人,真給男人丟臉。就你這熊樣,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配的上文靜嗎?」
我越說越氣,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也忘了文靜在旁邊,接著罵道:「我跟你說白了龜孫子,只要有老子在,你就別想得到她!」
這話一說完,除了騰子全場都愣住了,文靜更是滿臉緋紅。我也一下清醒了過來,更是暗罵自己不是東西,一罵起來人來只圖痛快不計後果,無故又把文靜牽扯進來。
正尷尬不知所措時,突然浮石下面傳來「咚」的一聲,耗子叫了聲「我去看看!」便跑開了。才讓趁機也和耗子去了,我也不知說什麼,只悶著頭走到一根圓柱處坐了下來。
其實我這麼說也只是為了發泄一下自己的委屈,因為文靜,我好幾次差點和騰子打起來,耗子也大大出手了一次,甚至在密林里差點鬧出人命來。
這一次更是過火,要不是閻王爺嫌我檔次太低,資格不夠,我萬沒有活著的份。
你說我招惹誰了,是,我是有點喜歡文靜,可那也僅僅是一點喜歡而已,看著比較順眼罷了。
我和文靜在一起時從來淡的都是關於古墓的事,只這會兒休息時例外,但也沒有一點過頭的話。可這廝硬是跟我過不去!還用這種陰招,下這種死手!
至於文靜我覺得她也有不是,不管這廝是不是你男朋友,跟沒跟你訂婚,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竟然還帶這種人進墓,引起這麼多本不該發生的事。我被人誤認為第三者,還幾次險些喪命,這他媽真是越想越窩囊。
我真想過去把他四肢都廢掉。不過這傢伙終歸還是很壯的,且還學過幾手,我的右臂被他用匕首豁開了近十公分的口子,幸好不是很深,沒傷到骨頭,剛才誰也沒注意。
胸口處還被他踢了一腳,疼痛難忍,不知道肋骨斷沒斷。我的左眼被他打了一拳,眼珠子生疼,幾欲迸裂!
這時耗子回來了,一邊給我包紮傷口一邊笑道:「哎呀,我還以為你全身而退了呢!剛才那聲音應該是那條橫樑發出的,我看下面沒了呢。」
我提了一句:「那根棟樑決不是平白無故的插那兒的,我看八成又是一道機關,咱們一定得小心著點。」耗子嗯了聲。
耗子這人本就是粗手粗腳的,不知他怎麼弄的,我只覺一陣鑽了心的疼,不禁「啊!」的叫了一聲,文靜走過來說道:「我來!」。
耗子可能怕我和她在一起不勉再尷尬便說道:「沒事,我來就行,這小子皮糙肉厚著呢,以前他也這麼對我的!」
我見文靜還是一動不動,便說道:「沒大事,有這小子就行了,不用麻煩你了,文小姐!」
誰知我剛說完,文靜便冷冷的冒出兩個字來:「閃開!」耗子沒辦法,只好讓開了!
文靜的水平比耗子就是高,而且動作溫柔多了。我不好意思看她,便轉頭看向那口方棺,猛然間卻發現方棺壁在動,似乎有東西在裡面把它撐開一般。
我剛要喊大夥注意危險,突然「嘭」的一聲,方棺猛然炸開,一塊側面的棺壁沖著我飛了過來,我忙伸手把耗子拉到柱后,隨即把文靜壓在身下,緊接便聽「呼」的一聲,棺壁貼著後腦勺飛了過去,摔在了外面的石台上。
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便聽大殿中央傳來了一陣「轟轟隆隆」的聲音,忙定眼看去,只見方棺原處的地面上的磚石向兩邊分開,從地下托出一口黃金棺槨。
久久再無動靜,文靜道:「是那根橫樑起動的機關!」
耗子似有所悟道:「這烏孫王藏的還挺嚴實,要不是老齊陰差陽錯的把橫樑踩了下去,咱們要找起來怕是困難多了!」
我拿起一把工兵鏟興奮道:「咱們找他總算找到山窮水盡了,這回他是沒路走了,大家趕快開棺!」
我話還沒說完,耗子早已跑到金棺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棺蓋撬了開來,邁出了第一步下面就好辦了。這口金棺的封合結構和普通棺槨一樣,只是純金棺蓋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