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做替身又何妨
水影忙上前拉住水裳:「你幹什麼?你不是說請舞月來教你跳舞的嗎?怎麼回事。」
「你問她啊!她都做了些什麼?」水裳仍舊憤憤不平。
楊俊清轉過身看著一臉驚恐的舞月:「怎麼回事?我知道水裳是任性,可是不會不講道理,發生什麼事了。」
舞月此時驚恐柔弱,聽楊俊清這麼一說,便灘坐在地上,扯著楊俊清的衣襟:「爺,舞月知道錯了,你原諒舞月,舞月以後做牛做馬好好報答爺。」楊俊清沒有做任何回應。
曉曉還記得第一次見舞月時,是那麼美麗,而此時弄成這個樣子,曉曉實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管舞月做了什麼,總不至於把她弄得這麼狼狽吧!便走過去扶起舞月:「舞月,有什麼話好好說嘛!別把自己看得太輕了。」
「林姑娘……」舞月一臉感激的看著曉曉,「對不起,對不起,我曾經那麼妒忌你,你這時還能這麼為我說話!」
曉曉一頭霧水,舞月繼續說著:「爺從來不會對哪個女子上心,卻為了你的安全,調了那麼多暗衛去保護你。我便也跟著去了京城,我知道只有成了爺的人,才有資格留在他身邊,他才會多看我一眼。」說著說著淚流滿面。
曉曉不知道原來舞月對楊俊清的感情那麼深:「舞月,你誤會了,楊大哥派暗衛保護的不是我,是我爹,我爹是他的老師。」
「我知道,我後來知道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曾還想過要殺了你!」
水裳一下衝過來:「你還好意思說對不起嗎?你的身子真的給了俊哥哥嗎?那屋裡那個男人為什麼要說那些話?」
水裳這話一出,所以人都疑惑的看著舞月。舞月不語只是低頭默默的流著淚。
「好,你不說我讓人說,把那個男的帶出來。」水裳吩咐了一聲。兩個彪型大漢把一個只穿了件中衣的男子架了出來,身型跟楊俊清如出一轍,「你老實交待,要不然別怪我剪了你的……。」水凌拿著剪刀朝男的下身看去。
那男的本能的一夾腿:「我說,我說,是這個女人,是她給錢我替她演的一場戲。她讓我易容成楊俊清的樣子,然後共赴雲雨的,都是她出的主意,還顧意讓人看到。」那男人指指卓言,「當時他就看到了,讓他看到之後我就離開京城了,再也沒有回去過。」
曉曉一聽愣住了,問:「舞月,他說的是真的嗎?」忽然明白俊清和舞月為什麼會一起了,曉曉回想起以前,如果不是知道俊清有舞月,她定會毫不猶豫的去追求俊清,是她太沒用了,太不勇敢了。
曉曉抬起頭看著俊清有些無奈了,輕輕一笑喃喃到:「原來這就是緣份!這就是命中注定!呵呵!」
俊清看著曉曉投過來的目光,他理解曉曉的意思,他記得曉曉那天看到舞月時眼裡流露出的失落。
這一眼也落在了易曲笙和卓言眼裡,他們都知道紹輝在曉曉心裡多麼重要,是多麼不可替代。
舞月無助的一笑,笑的那麼凄涼:「哈哈,這是我這一生做得最糊塗的事,害得我跟這個惡魔糾纏不清。」說完舞月猛得爬起來奪過水裳手裡的剪刀朝那個男的刺去,正中胸口。那個男人瞪大眼睛一臉驚恐,低頭看了一眼插進身體里的剪刀,舞月猛的抽出來,血汩汩的流著,只等著那個男人咽下最後一口氣。
舞月忽然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終於死了,哈哈……」說完手裡的剪刀刺向自己的胸口,旁人阻止已來不及了。
楊俊清一動不動,曉曉忙跑過去扶著倒掉的身體:「舞月!」
舞月看著楊俊清輕輕一笑,眼裡全是絕望,身子一沉死在了曉曉懷裡。曉曉又親眼見到兩條人命消失在眼前,她雖然和舞月不熟可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曉曉抬頭看著水裳:「真相揭開很好玩嗎?你以為你是正義的使者嗎?舞月死了又怎樣?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嗎?」她忽然為舞月難過了,活著的時候,總在被人要挾糾纏,就算死了也不能得到心愛的人一丁點兒憐憫。
夜裡舞月被火化了,骨灰是曉曉堅持要拿著的,楊俊清讓曉曉把骨灰給他:「把骨灰給我吧,怎麼說舞月也是暗夜宮的人。」
「不,你不配!」曉曉還記得舞月死時,楊俊清那冷漠的態度,臨死了都不肯給她一點兒溫暖,「我會把她送到鳳煜城的!」
說完曉曉抱著舞月的骨灰朝內殿走去,卓言追上來:「曉曉,把骨灰給俊清,舞月那麼愛俊清,她肯定希望俊清能送她最後一程。」
曉曉朝楊俊清看了一眼:「他配嗎?他配得上舞月的愛嗎?舞月臨死時絕望的眼神看著他,他心裡有過一絲絲觸動嗎?冷血!」
「曉曉,你不要把自己的感情摻雜進去好不好?舞月已經死了,她不需要你再為她打抱不平,讓逝者安息好不好?把骨灰給俊清好嗎?」卓言耐心的勸說著。
易曲笙走到曉曉面前輕輕的說一句:「曉曉,楊俊清不是李紹輝。」
曉曉一怔,難道真的把楊俊清當成紹輝了嗎?那麼多的憤憤不平,只是因為看到楊俊清如此冷漠的一面,或者覺得楊俊清不是他印象中那樣而生氣?如果是紹輝不會如此冷漠無情吧!曉曉又陷進一個怪圈裡了。
楊俊清走過來:「把舞月的骨灰給我吧!」曉曉聽話的將手裡的骨灰盒遞給楊俊清。
夜裡易曲笙依舊在後園裡對著月光吹著笛子,這都成了他的習慣。無論何種心情都寄情於音樂,什麼情緒都用音樂去表達,以前沒有人理解他的喜怒哀樂,他吹奏的任何曲調別人都當他在表演。他孤獨得找不到知音人,卻堅信這世界上總有一個人聽得懂他的笛聲,聽得懂他的心事。
至到遇到曉曉,曉曉懂他,懂他的笛聲懂他的心事,他也懂曉曉。不知是害怕自己繼續那麼孤獨下去,還是他真的愛上這個懂她的女子了,就願意這麼一直守在她的身旁,何種理由不重要不是嗎?
楊俊清和卓言走到後園,聽著易曲笙的曲子。
「啪……啪……啪……!」幾聲掌聲,「樂聖真是好雅興。」
樂聖轉臉輕輕一笑,拱手算是打了個招呼,他是習慣了這些聽不懂曲子卻給面子的掌聲,不做任何回答。
「易兄,找個地方坐坐可好?」卓言輕輕一笑發出邀請。
易曲笙微微頜首,做了一個請的手式:「請!」
三人落坐在後園一桌前,侍女馬上送了一壺茶上來,給一人倒了一杯,楊俊清揮揮手,侍女都退下了。
易曲笙不做聲,只是端起茶杯小品了一口,輕輕的將茶杯放下。
「易兄,我們已經到了雲中村了,這水靈珠,可有方向?」卓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易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