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給不了就不要去傷害

「哦？那本王要嘗一下了。」

倩蓉忙把身子挪到南宮憶夢旁邊，夾起一塊送到他嘴邊。南宮憶夢伸出手猛得扣住倩蓉的纖纖細腰往懷裡一拉，動作有些猛倩蓉的筷子都掉了，倩蓉先一驚轉而一笑：「王爺」那聲音含嬌帶媚。

南宮憶夢挑釁的看了一眼書瑤然後在倩蓉的耳邊吐著氣：「本王不如先嘗一下你吧！」

南宮憶夢吻上倩蓉的脖子，惹著倩蓉嬌喘了一聲，炫耀的看著書瑤。

書瑤看著這一幕心又痛了，自己不是應該習慣了嗎？眼中閃過一絲憂鬱，表情卻還是那麼波瀾不驚，那一絲憂鬱沒有逃過南宮憶夢的眼睛。

南宮憶夢停下動作低沉著聲音魅惑的吐出幾個字：「晚上等著本王。」

「嗯！」倩蓉見王爺晚上要去她那兒，便大著膽子挑撥。

「爺，你看姐姐今天真是美艷動人，這身妝扮真是特別！」

南宮憶夢落坐時就注意到了書瑤的少女妝扮，倩蓉這麼一說，心裡一絲不悅，不為書瑤的妝扮，而是為倩蓉的用心，覺得懷裡這個女子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敢在他面前耍心眼，便鬆開倩蓉。

「哦？本王的側妃今日果然美艷動人啊！讓本王耳目一新，故意要引起本王的注意嗎？那麼你成功了，晚上知語軒等我。」轉過臉看著倩蓉，「蓉蓉，那本王今夜先去陪你的側妃姐姐可好？」

「那自然是好！」倩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真後悔自己要說那句話，明知道王爺是那麼精明的人，自己的用意王爺怎麼看不出來，今夜王爺明明是她的，卻讓自己親手送給了別人。

「這麼瞧著我的側妃，果然是秀色可餐啊，從今以後就這麼給我妝扮，本王喜歡。」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書瑤沒有做聲，本以為今天王爺會有什麼事，看來是自己想錯了，王爺今天心情好想起她們了而已。

用過晚膳，小巧真是為小姐高興，忙幫小姐沐浴。浴室不大，一個大浴池兩扇屏風，小巧在水裡散了一些花辨，整個浴室煙霧繚繞，熱水的蒸汽把這個浴室都籠罩在朦朧的煙霧中，書瑤退去身上的衣物走進浴池，將身子沒進水中，伸手示意了一下讓小巧出去。

手臂上那刺目的守宮砂那麼鮮艷像是在諷刺她，也在提示她是個一嫁人就被夫君遺忘的人，那些刺耳的嘲弄聲似乎又傳到她的耳邊，讓她有些受不了，眼淚流到嘴裡鹹鹹的，忙將整個人沒進水裡，不要再聽到那樣的聲音。

小巧見裡邊一點兒動靜沒有，忙又進了浴室，發現小姐怎麼不在了，有些慌，忙喊了幾聲：「小姐，小姐，你在哪兒？別嚇小巧啊！」

沒在水裡的書瑤隱隱聽到小巧的聲音，是呀，這麼些年好在有小巧陪著，便從水裡露出一個頭。

「小巧。」

小巧一把抱住水裡的小姐：「小姐，別嚇小巧，什麼都會好的，今天姑爺不是要去知語軒嗎？」小巧剛沒見小姐真怕她出意外，見她從水裡出來，還以為小姐要自殺。

「傻小巧想到哪裡去了？」看到小巧這麼緊張一聲輕笑，從心裡一直都是把小巧當姐妹當自己的親人。

這次小巧說什麼也不離開，非得親自服侍小姐沐浴更衣。洗浴完畢小巧幫書瑤弄掉頭髮上多餘的水梳順，用一絲帶隨意的將頭髮系在身後。扶著小姐回到知語軒，一進門卻發現王爺已在了。

二人忙行禮，南宮憶夢示意了一下，小巧退身出去關上門。

書瑤見著南宮憶夢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說話。南宮憶夢見著書瑤不施粉黛而面色如朝霞映雪，一頭青絲如瀑隨意系在身後，垂下來一縷，讓本就天姿國色的容顏更添了幾分嫵媚。

他一直知道書瑤是美麗的、是不同與普通女子的，他知道這麼一個女子是值得有一個愛她珍惜她一輩子的人，只是不是自己第一眼就認定的人他無法去愛，所以這麼些年他不去要她，只想在她遇到真愛時還是一塊完璧，今天卻莫明的有種衝動想去要她了。

南宮憶夢控制著自己的情慾，告訴自己給不了就不要去傷害，卻又情不自禁的把書瑤拉進自己的懷裡，聞著她的體香。

書瑤第一次離王爺這麼近，有些羞澀滿臉通紅，這讓南宮憶夢更是情難自禁，忍不住把書瑤打橫抱起走進卧室，格外溫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盯著那雙澄澈的眼睛，讓他有種犯罪感，書瑤見王爺這麼盯著她，害羞的閉上眼睛做好了準備，等了許久南宮憶夢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書瑤睜開眼睛迎上南宮憶夢的眼睛，眼神交匯的那一刻南宮憶夢避開了。

「你先休息吧！」說著便轉身離開。

「王爺，是書瑤做錯了什麼嗎？」書瑤這麼多年從不執問一句為什麼，一直安安分分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這是第一次。

「本王突然對你沒了興趣。」說著出了卧室，留下一個徹底絕望的女子。

南宮憶夢沒有出知語軒，他知道他這麼出去，明天書瑤又會被兩個侍妾恥笑了，想必今天這一舉動會傷她很深吧，但願她從此會對他死心，會問他要一封休書尋找自己的幸福。

「嘭」的一聲，屋外的小巧以為是王爺和小姐**不小心弄倒了什麼，還暗自偷笑了一下。

而南宮憶夢也沒太注意，只當是什麼倒了。突然一個可怕的字眼閃進腦海里「自殺」。南宮憶夢忙跑進卧室，一條白綾懸於樑上，掛著已經暈過去的書瑤，一張椅子倒地。南宮憶夢忙打斷白綾，書瑤軟軟的落在南宮憶夢的懷裡。

南宮憶夢試了一下還有氣，忙掐著人中，過了一會兒書瑤醒了過來，看著自己躺在南宮憶夢懷裡幽幽的說一句：「我死了嗎？死在你懷裡也值得了。」后而面帶微笑，笑得是那麼凄楚。

南宮憶夢一聲責備：「你怎麼這麼傻啊！」

「我沒有死嗎？王爺不愛書瑤，書瑤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書瑤，你聽著本王不許你死！」南宮憶夢怒吼一聲。

南宮憶夢見書瑤今天一身少女妝扮以為是她想清楚了，想要他還回他的女兒身份，不再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今天故意在她面前與倩蓉調情也是為了堅定她離開的決心，孰不知她今天這樣一身妝扮真的只是為了引他的注意，提示他嫁與他三年仍是女兒身。

南宮憶夢真的很後悔為什麼要給她希望又讓她失望，他是真的不想傷害她，自己卻無形中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王爺，不許書瑤死，書瑤便不死，那麼讓書瑤出家吧！」

「本王也不許你出家，你給本王好好活著，好好的活著聽見沒！」

「書瑤心已死，不與青燈古佛為伴，活著又有何意？」

南宮憶夢此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書瑤，她要的他給不了，他也承諾不了什麼，獃獃的看著懷裡的人兒輕輕的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