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是你嗎
後來，白玉和白小小把幾個人帶到郊外的茅屋關起了來，這中了迷魂散的人沒有幾天，是醒不過來的。接著兩個人就策馬趕回慕雪山莊。
當兩人回到慕雪山莊的時候，卻見莫雪跪在了慕成和慕雪的面前。白玉沖著尉遲子陵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小小也站在一邊上。
慕成和慕雪一臉激動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莫雪，若若也站在一邊的抹著淚。
「落飛，趕緊起來！不要跪著！」慕雪上前一步把跪在地上的莫雪扶起了起來。
「姑姑，對不起！我一直讓你們擔心了！我真的不孝，離開這麼久都沒有給你們消息，實在太不應該了。」莫雪一邊哭，一邊說。
「傻孩子，起來！」慕成也站拉起來，「只要你是平安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而莫思和莫念也跑到莫雪的身邊，一人一邊地拉著：「娘，你的身體不好！還是快起來吧！」
慕成看了看這兩個乖巧和長得十分可愛的孩子，他一臉慈愛地微笑著。
「這兩個是……」
「小思，小念快向外公請安啊！」莫雪拉著莫思和莫念的手說。
莫思和莫念對看了一眼，然後對著慕成彎著腰說：「外公好！」
「好好！」慕成激動地聽著兩個小孩這般親切地叫著自己，連連道好。這兩個就是自己的親外孫，真的太感謝上蒼了。
慕成來到莫思和莫念的身邊，然後輕聲地說：「乖，告訴外公你們叫什麼名字？」
「回外公的話，我叫莫思。」
「外公，我叫莫念。不過娘和爹爹都喜歡叫我小念。」
慕成連連點頭說好，「落飛你先起來吧！不要一直跪著！」
「外公，您叫錯娘的名字了。」莫念精靈般地說了一句。
慕成聽到之後，有些意外。他不解地看了看莫雪，有看了看尉遲子陵。
「前輩，這事我晚點再跟解釋。」尉遲子陵上前說，「現在的落飛叫莫雪。」
聽到尉遲子陵的解釋，慕成似乎有些明白地點了點頭。
「好了，都別跪在，別站著了。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飯菜，大家一起吃飯吧！」慕雪招呼著大家。
當天晚上大家開開心心地吃起了團圓飯來，而莫思和莫念也異常地興奮。第一次見到這麼人，而且還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之後，兩個小孩玩累后也由其他的僕人帶去休息，夜深的時候也睡著了。
而莫雪則和若若、白小小在房間里聊天。而在慕成的房間里，尉遲子陵和白玉也對坐著。幾個人都在聊起這幾年發生的事……
「落飛，這到底是這麼一回事呢？」慕雪把心裡憋了很久地話先問了出來。
莫雪握緊了慕雪的手說：「對不起，姑姑！這幾年讓你為我操心了。實在對不起！」
「只要你平安，操不操心也無所謂。」慕雪嘆著氣說，「當初哥哥和若若從臨城回來的時候，說是帶著你的衣冠冢回來，說是找不到你的屍首。當時我一聽就暈了過去，還好他們給我解釋說，你沒事！這樣做只是為了讓風澈辰放棄搜尋你的一場戲。後來月行雲也以皇家公主的禮節把你衣冠冢也風光大葬了！」
「對不起，姑姑！當時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發生了。所以子陵才會想出這樣一個方法。」莫雪解釋道。
「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和風澈辰離開帝都之後，月行雲和於藍來過一次，說是已經擬好聖旨，準備派人送到臨城的風家堡。而且在此之前月行雲也曾修書一份，讓風澈辰到帝都來商量一下具體的情況。」慕雪繼續地說，「可是一直沒有得到風澈辰的回復。後來若若就一直吵著要去見見你，所以大哥拗不過她。就和宣聖旨的隊伍中一起去了臨城。誰知，最後帶回來是這樣的消息！」
莫雪好認真地聽到慕雪的話，她輕輕地抹掉臉上的淚水。一時之間也無法開口講話。
若若見莫雪淚流滿臉，她也拿出手帕遞給莫雪說：「姐姐，別哭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好嗎？」
「嗯！」莫雪點了點頭。接著她開始講述了這幾年的故事。這些事讓若若和白小小時而皺眉，時而害怕，時而憤怒！慕雪也一臉心疼地聽著莫雪的闡述。她也覺得難以接受。
「所以說，是風澈辰先背著你偷人？」若若心急口快地問一句，之前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結果沒有想到男人都是一個人，還是她的千夜姐夫專一。
「那時我真的忍不住了。」莫雪小聲地說，「可能也因為懷孕的原因，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當時你也受苦了。」慕雪心疼地說。
莫雪搖了搖頭，她含淚地說：「如果當初沒有子陵的話，估計我也不能活到現在。那麼小思和小念也估計保不住了。」
在一旁的白小小聽到莫雪的話，她插話：「照你這麼說，你和師哥在一起。只是為了報恩，而不是真的愛他？」
莫雪被白小小這樣一說，她頓時也懵了。其實她自己也在不斷麻痹自己去認清這個問題。因為連她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見莫雪一臉沉默，若若的心裡也清楚，其實姐姐的心裡也許愛的人還是風澈辰吧，因為從莫思，莫念的兩個名字就知道。不要思念，除了那個殘忍的人，姐姐要思念的人又會是誰呢？
「既然你不愛我師哥，你就應該放他自由。他已經整整為你奉獻了四年！你懂嗎？人不可以太過自私的。因為你也沒有資格來免費享受這些。」白小小再次緊逼地說。
若若見莫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開口阻止說：「小小，不要再說了。」
「若若姐姐，她……」
「她是我姐姐。」若若認真地說。
莫雪見兩人好像要吵起來，她站了起來說：「若若，我沒事！小小也是無意。我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所以我不會怪誰的。因為這的確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若若見莫雪這樣說，她有些不服氣地把頭轉向一邊。莫雪拉著白小小的手說：「小小，你說得沒有錯。其實是我配不上你師哥。其實我也明白，子陵是一個十分出色的人，所以他應該值得更優秀的人來相伴。」
白小小沒有想到莫雪會這樣說話，一時間她也搭不上話。
「好了，大家不要爭了。難得大家相聚，就不要為了不必要的事鬧得不愉快。」慕雪適時地打圓場。
「姨，你就是偏心啊！」白小小有些不滿地說。
慕雪看著生著悶氣的白小小，她的一笑，然後伸手把白小小拉到身邊說：「你說我偏心，我可沒有啊！」
「就是，就你嫩。姑姑都不知道多疼你！」若若嘟著嘴說。
「哼，那是！若若姐姐你也也有叔叔疼，少在那邊抱怨。」白小小也不服氣地說，「我爹就是喜新厭舊，把我往這裡一扔，可以消失好幾個月。結果這次回來，又帶回來幾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人。」
「小小啊，這次要謝謝你爹了。」慕雪接著話，「因為他做了一件很正確的事。」
「姑姑……」莫雪再次愧疚地叫一聲。
「傻孩子，哭什麼！都當娘的人了。」慕雪放開白小小，走到莫雪的面前。她看著莫雪額頭的那一朵雪花印跡，她伸手去觸摸，結果……
「這是……」
莫雪無所謂地說：「疤痕，這朵雪花是子陵後來幫我畫的。」
接著莫雪還是把這幾年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慕雪和若若、白小小說了……
大家都聽得一眨一愣地，原來這四年發生這麼多事。
「那麼你現在就叫莫雪？」
「嗯！白伯伯也給我按了一個新的身份。」莫雪繼續說道。
「這樣也好，因為雪落飛已經在四年前離開了人世，現在活著的就是莫雪了。」慕雪點了點頭說。
白小小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尉遲子陵會這麼愛著眼前這個人呢！因為她的身上有一些別人沒有的光芒。既然這樣的話，那麼自己那個優秀的師哥真的沒有選錯人。
「姐姐，你選擇姓莫，是因為凝軒姐姐嗎？」若若其實真的好想莫凝軒。
「嗯，當初就借用了姐姐這個姓。」莫雪說，「其實也因為姐姐，我才可以活下來。既然我再次重生，所以我就和子陵商量了這件事。後來我們也讓小思和小念也隨我一起姓莫。」
「兩個孩子？」
「他們是雙胞胎。」莫雪回答慕雪的話，「其實你們認真看，可以看到他們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只是不明顯而已。」
這樣的回答，也讓大家明白了這兩個孩子都是風澈辰的。所以才這尉遲子陵和莫雪才會這麼小心翼翼地護這兩個孩子。
「那麼你們這次回來是為了來找居隱？」
「嗯！因為我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白伯伯說如果可以找到居隱前輩的話，說不定就可以進行治療了。」莫雪接著話說。
「師娘自從和師父離開之後，就沒有消息了！」若若嘆了氣說，「也不知道爹爹有沒有他們的消息，其實我也很想師父的！」
「好，這件事我們慢慢再來商量。難道相聚，我們就要好好珍惜。今晚大家都早點睡覺。明天我們再說吧！」慕雪拉著白小小的手說。
「我今晚要留下。」若若接著說。
「好！」慕雪拉著白小小的手離開了。
見莫雪怔怔地看著離開的慕雪和白小小。若若開口說：「姐，不要看了。她們有可能的話就成為母女了。」
「母女？」
「嗯，白伯伯想娶姑姑，結果爹爹不答應。所以他就把小小扔到這裡來。一開始，爹爹也很生氣，後來看著順眼也就算了。說不定這次白伯伯帶你們回來也有些私心吧！我估計他在想要是爹爹開心的話，說不定就鬆口答應他了。」若若把這個插曲告訴莫雪。
莫雪一聽就笑了：「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啊！」
漫長的夜裡，有相聚的溫馨，也有分離的孤獨。在風家堡的主屋裡，風澈辰背著手站在窗邊。他在等待著消息。因為這個消息他等待了四年，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
風影行色匆匆地走進房間，「公子……」
「怎麼樣？」
「派出去的影衛沒有回報。後來在帝都其他的影衛回報，他們跟在慕雪山莊的影衛失去了聯繫。估計是出事了！」風影把接到的消息告訴了風澈辰。
風澈辰一聽完，他冷笑道：「哼，越是這樣，就越證明他們有鬼！落落肯定回來了！」
過了一會，風澈辰轉身說：「風影，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到帝都去！」
「公子，這……」
「準備吧！」
「是！」
風影退了出去之後，風澈辰那琥珀色的眼眸居然閃過一陣興奮，因為他就要見到他最愛的那個人了。漂泊了四年的情感，也應該要有一個結局了……
「落落，你也太狠了！讓我孤獨地等了整整四年！這一次我風澈辰也一定要把你帶回來。」
而站在窗外的徐若珊，一臉落魄地站著。如果雪落飛回來了，那麼她就要離開這裡。她看向夜空，今晚一點月色都沒有，天空上有的都是一團陰沉的雲朵。
「來了，就進來吧！」風澈辰聽到屋外那一聲嘆息聲說。
徐若珊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打起精神來。接著她邁著輕盈地腳步走進屋裡。
「相公！」
「這麼晚還有事？」
「沒有！只是過來看看你。」
聽到徐若珊的話，風澈辰認真地著她。其實她是一個不錯的姑娘，可是他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愛給她，當初娶她也是為了報復徐若彤。現在只要等落落回來，他就會讓徐若珊離開。
因為落落曾經說過，三個人的局面是最可怕的。所以他不能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四年前，也因為自己的自信，所以他失去了一切。而現在，他不能再同一條路上再犯同樣的錯誤。
「等落落回來，你也可以離開了。」風澈辰說完，轉身就走出去了。
聽到風澈辰的話，徐若珊的眼淚刷一下滴落在地上。她閉著眼睛痛苦地哭了起來，他知道風澈辰很殘忍，她也一直在期盼他對自己會些許的不一樣。到頭來都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回去吧！」風影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徐若珊趕緊擦掉了自己的眼淚，因為她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軟弱。而每次都會被風影看到，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又一次被你看見了。」
「你應該知道公子的脾氣。公子也曾告訴過你，他的心裡只有一個人。而你來到風家堡應該做什麼的，你也清楚。何必再這樣呢？」
「嗯！我知道！謝謝你，風隊長。」說完，徐若彤就離開了。
風影搖了搖頭，看著這樣一個她，強忍著自己內心的痛，偶爾見到她的柔軟，自己的心裡也有心疼。
隔天，風澈辰啟程到帝都去了。
臨走前，風澈辰去見風如萍。這幾年風如萍因為愧疚當年對落飛所做的事，整天都是誠心禮佛，風家堡的事，她也不再過問。
「辰兒，這次真的確定有落飛的消息？」
「嗯！」
「好好，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如果真的是落飛的話，你要把她帶回來。」風如萍交代著說。
「我知道，娘！您要保重身體。」風澈辰輕聲地說，「你就不要擔心我了！快去吧！」
「好！」
而在慕雪山莊，大家都逗著莫思和莫念玩。這個兩個小孩真的讓人喜歡不的了。莫念的可愛，莫思的真實，都讓大家滿心歡喜。
「小念啊你喜歡最喜歡誰？」慕成抱著莫念坐在椅上問。
「我最喜歡爹爹了！」莫念一派天真地說，「因為爹爹最愛小念。」
「哦？」
「嗯！因為有人跟小念說過，女兒是爹上輩子的情人喔！」莫念一臉幸福地說。
慕成一聽更是一笑，「不錯！說得都對，那麼外公上輩子就有三個情人了。」
「哇！這麼多？」莫念等著那雙大大的眼睛問。
「對，因為外公有三個女兒。」
莫雪一聽，就輕聲地笑了。她走上前說：「小念，我們不要打擾外公，外公也累了！」
「不累。」慕成直接說，「難得見一次，爹怎麼會累呢？」
「外公，小念要陪娘出去走走喔！你找找哥哥玩。」莫念可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