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正式開審

第四百四十四章 正式開審

第四百四十四章正式開審

白碧水和趙長洲出了門,一路轉到了最近的一家小館子禮,叫了一盤白煮羊肉,一盤辣炒白菜,又上了兩碗大米飯。許久沒有吃過大米飯,白碧水吃得格外香。

「你是不是平日特別省,捨不得買白米吃?」趙長洲見她那樣子竟然有些心酸,仔細看她,臉頰微微瘦了下去,在這地方吃得實在是不濟。

白碧水笑著道:「掙錢那麼辛苦自然該節省著些,我又沒有祖產家業蔭蔽,還不是都靠自己,能省則省。」

趙長洲聽她講話總是覺得好笑,儘是些瑣碎的道理,又叫人沒法嗆她,只能由得她去,「今天我結賬,你敞開肚皮吃吧。」

白碧水瞟他一眼,「那不成公子爺還想讓我結賬,你一位爺好意思嗎?」

趙長洲笑道:「我不跟你鬥嘴,我說不過你成嗎?說正經事兒,我找你出來可不是光請你吃飯。」

白碧水笑道:「我就知道你沒有這麼好心。」

趙長洲正色道:「歐陽夫人被抓,這事兒我越想越是不平,這些人在這兒橫行霸道的,我倒是很想看看是什麼樣三頭六臂的人物。」

白碧水輕笑道:「無非就是山高皇帝遠,稱王稱霸的地頭蛇唄。不是商就是官,再不然就是互相都有勾連,這樣的事情總是這麼個路數。歐陽兄擋了河姑的財路,她會罷休嗎,即便這事兒過去了,下一回還會有事兒的。」

趙長洲點頭,「所以我今天去了城外河姑的宅子那兒看看。」接著將自己被阻攔在門外,又遇見了個自稱有門路的麻小子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白碧水一邊吃飯,一邊聽著,放下碗筷,奇怪道:「這個麻小子本事倒是不小,他怎麼有法子的?他的靠山又是誰呢?這個人一定也不幹凈。說不定他還知道河姑不少底細呢。」

趙長洲倒是沒有想過這麼些,聽她一說便想了想,「你是說從這個麻小子身上下手?」

白碧水托著腮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個人也很古怪,竟然就在河姑宅子外頭拉人做這樣的買賣,也沒人趕他,我便覺得他背後也有些不簡單。」

趙長洲思忖著點點頭,「若是可以挖出他背後的靠山倒也是條途徑。」

白碧水笑著道:「這個好辦,人市上多的是想掙銀子的人,公子爺隨便花上幾兩銀子便多的是人搶著幫你跑腿。雇兩個伶俐的,叫他們跟著麻小子,看他平日跟誰有結交,大概就能摸出他背後的人來。」

趙長洲故意皺眉,眼中卻帶著笑,「你怎麼這樣江湖氣?這樣的事情信手拈來?」

白碧水嘻嘻笑道:「跟隨公子爺時間久了便學會了。」

趙長洲也不跟她多理論,叮囑她道:「過兩日,我若是真有機會去見河姑,你要隨我一起去,你可不能置身事外。」

白碧水笑著答應,「公子爺家的事兒可不就是奴婢的事兒嘛。」

隔日,趙長洲果然去人市找了兩個看著伶俐活泛的小子,命他們跟著麻小子,先給了他們一人二兩銀子,三天有帶來消息便再給一人三兩。

鄉下人哪裡見過這麼多錢,都盡心儘力地去辦了。

而另一方面,趙長洲想著就算知道了麻小子後頭是誰也不能幫助自己見到河姑,恐怕明面上還是要和麻小子碰頭,這一百兩銀子少不得是要花出去了。

所以他一面派人在外面查這個麻小子,一面又去了河姑宅子附近尋他。

果然那個麻小子還是在同一個時間段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趙長洲招呼他過來,笑著道:「我尋思著還是得找你,我們這種人又沒有什麼門路。」

麻小子得意道:「怎麼樣,我就知道你要回來。銀子拿來,包你成事兒。」

趙長洲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我不能夠全給你吧,先拿一半去。萬一你哄我呢?」

麻小子沒好氣道:「我要是收了銀子不辦事,能在外頭天天這麼溜達?我豈不是早叫人家打死了?這點事兒你也想不過來?」

趙長洲知道這種人最會潑皮耍賴,最是難纏,跟他沒什麼可多說的,他要是收錢了不肯辦事情,自己倒是有的是法子治他,便假意心痛萬分,又掏出五十兩銀票,「這是我們鄉里的人一塊兒湊起來的,得來不易,全是種地的血汗錢,你可不能昧下了。」

麻小子極其迅捷地抽了銀票,細細看了確保是真的,高高興興塞進了胸口衣服處,用力拍了兩下,「有了這個你就放心等信兒吧。明日還是這個時間,你再來,我給你一個準信兒。」

趙長洲謝過了便回去了客棧,歐陽禮不知幾時來過了,見趙長洲不在,便留了條子給他。

展開條子一看,原來已經定下了明日就要開堂審理敏郡主了。

趙長洲啞然失笑,這案子荒唐透頂,居然還要開堂審理,通姦之罪,丈夫不告,官府如何審理?這倒真是一件不要臉面的事情了。

好在時間定在下午,自己上午去見了麻小子,下午回客棧換了衣服趕去知州府衙還是來得及的。不過這事兒還得通知白碧水,叫她明兒個也去。

趙長洲才想出門去找她,忽然想起她房東胡大娘,那日的表情很是不喜歡自己過去,為了不給自己惹氣也不給白碧水招麻煩,還是找人跑腿算了。所以便寫了張字條,找了店裡的夥計給了些碎銀子,托他務必將信親自交到白碧水手上。

有了銀子便好辦事,這錢掙得輕鬆,店夥計十分盡心,把字條親自送到了白碧水手中。

第二日,趙長洲準時在知州府衙前遇見了白碧水,她到的比自己還早些,已經在那裡和歐陽禮、歐陽月說話了。

趙長洲跟歐陽兄妹打了招呼,便又與白碧水一起到旁邊,將自己已經把一百兩銀票給了麻小子,今天上午他又給自己回了信,說是讓預備預備,這三天內便能見到河姑。

二人正說著,知州府衙便開了門,人犯家屬可以進去聽審了。

因不是重罪,又加上是女子,所以敏郡主身上並沒有上刑具。但是眼見她被兩個女公差押著走上堂來跪下在知州跟前,歐陽禮都難以接受。

自己妻子可是堂堂郡主,除了天地、父母、皇帝,她還跪過誰,只有人家向她下跪的份兒,不覺心酸胸悶起來。趙長洲走到他邊上,拍著他肩膀,輕聲道:「別叫她看見了更加難過。」

歐陽禮點點頭,趕緊擦了眼淚。

這一套過審的程序歐陽禮最為熟悉,他當初做知州時不知審過多少案子,卻永遠想不到自己的妻子也有一日淪為跪在堂上的人犯。

而且這個兩州城的陳知州審案子簡直荒唐,自己也算是人證之一,向他發問,「為何民不覺官不究的案子居然也會鬧上堂來?」

陳知州睜著眼睛說瞎話,說是他妻子偷情,叫人都知道了,破壞一方民風,應該重辦以正民風,以儆效尤。

可笑的是問他誰知道,陳知州就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大喝:「再要挑釁便要驅趕出堂上,不準旁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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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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