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去掉晦氣

第四百五十六章 去掉晦氣

第四百五十六章去掉晦氣

胡大娘和白碧水一起將做好了的飯菜端上桌來。

這也是敏郡主頭一回見到了胡大娘,白碧水幫她們互相介紹了一下,主僕二人就算認得了。

胡大娘看見歐陽月時已然覺得是個大美人,又看見敏郡主,覺得氣質比歐陽月還要更華貴一些,襯托得她自己越發粗鄙起來,難得的有些害羞,笑道:「我今兒的活也做完了,家中還有個婆婆等著我回去伺候呢,要是夫人和小姐沒有什麼要吩咐的,我就回去了。」

敏郡主見她這麼早便要回去,覺得有些奇怪,原來藍婆是住在他們家的,卻不知道這位胡大娘每日上工和下工的時間。歐陽禮見她疑惑,便告訴了她,「這位胡大娘家中有位婆婆還要照料,所以每日從午後過來,做完了晚飯回去。」

「原來這樣的。」敏郡主點點頭,又問道:「胡大娘,你用過晚飯沒有?吃過了再回去不遲。」

胡大娘見這位夫人倒是很和氣,也不吝嗇,心中對她便更多了喜歡和敬重,「不用了,不用了,我婆婆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做飯呢,可耽誤不得時間。我就先回去了,明兒我還按時來。」

白碧水送走了胡大娘,便將院門關緊了,回到客廳里,他們敞開了吃喝來慶賀敏郡主回家。

桌上的菜有些是胡大娘教著白碧水現學現做的,白碧水向大家介紹道:「這個酸菜炒米,我也是頭一回做,要是不好吃諸位請多擔待一些。」

「看著顏色便知道好吃。」敏郡主最捧場,還沒有吃,就開始誇了,她指著炒米道:「有紅的,綠的,有肉有米,油糯糯的又鮮辣辣的,我剛才聞見味兒就想吃了。」

歐陽禮趕緊拿碗舀了一小半碗送到她手上,「還熱乎乎的呢。」

敏郡主嘗了一小口,味道比她想象的更好吃,酸菜的味兒入了胡蘿蔔、青椒和牛肉粒裡面,更滲透進入了米飯裡頭,各種口感交融在一起,香香酸酸的,十分開胃。她不住點頭道:「這道炒米好吃,是胡大娘教的就好了,下回讓她也給我們做幾回。」

剩下的三道菜也算家常,都是白碧水自己做的,孜然羊肉、麻醬涼皮、酸辣素麵。這兩州城因為土地乾旱,所以蔬果最是稀罕。多的是麵食和肉食,白碧水費盡了心思才算是弄來了這些蔬菜,也只能當做了配菜加

在各個菜裡頭。

趙長洲親自為歐陽禮和敏郡主滿上酒,先敬了他們二人一杯,沒有更多的話,只有一句否極泰來。

白碧水也敬他們一杯酒,只是她沒有什麼好聽的話,只是祝他們苦盡甘來。

歐陽月自然也不示弱,給哥哥和嫂子斟滿了酒,願他們以後百尺竿頭,不過不許他們分開各自喝,還得再喝一杯交杯酒才是。

這時的敏郡主和歐陽禮也沒有新婚時那般青澀無措了,二人經歷了這件磨難,更深的明白在彼此心中對方的重要,相看無言,十分默契地同步伸出胳膊,繞在一起一飲而盡。二人還未來得及說太多肺腑心事,一切便都在這交杯酒中了。

才開吃了兩口,大家便喝了幾杯酒了,漸漸的便覺得有些微醺,興緻漸漸高漲了起來。

歐陽禮愈發高興,話比平日更多了起來,尤其是對敏郡主,往日對她不太多說什麼,覺得該做什麼都為她做了便是,可是如今久別重逢,才知道身邊人為何要叫做身邊人,那就是一時半刻分開了心裡都要煎熬,他也不再吝嗇心中那些話,感嘆地對敏郡主道:「咱們將來好好的過下去,想著能和你白頭到老便覺得一輩子都值了。」

當著眾人面他說這些話,敏郡主有點著急,輕輕推他一下,「你才喝了幾杯,就說胡話了?大家都在呢。」

趙長洲笑道:「你們只當我們沒有聽見。」

歐陽禮笑道:「我並沒有喝多。當著大家的面說我也不怕,若是將來我做的不好了,也有人見證著我今日這話,好叫我沒得抵賴。」說著他又感慨萬千,「這屋子也有些窄小了,等過陣子出去轉轉有沒有大些的屋子,教你住的寬敞一些。」

「這人越發扯到哪裡去了。」敏郡主嘴上嗔怨,眼底里卻帶著笑意,「我們住的好好的,我也很習慣這裡,將來可以與房東打商量買了下來,或者自己再擴建些。」

歐陽禮點頭,「說的也是,住慣了的地方輕易也挪不得。」

見他二人商議往後的事兒來,趙長洲便忍不住提到:「說起往後,還有正事。我也怕自己喝多了就忘了。先給你們提個醒,我接著便要開始在兩州城推行最新的滲透灌溉法,本來早想推行出去,卻被河姑那一頭堵了一道,如今敏郡主身份清楚了,這兩州城裡林校尉和陳知州是頭兩個會幫著我的人。」

此時敏郡主還不知自己身份被貶為了庶民的事兒,便以為自己因為自己身份可以壓住那個河姑,反正身份公開也未給歐陽禮帶來京里的責罰,敏郡主也就不以為意。隨他們去了。

「只是,那河姑根基深厚,俗話說強龍南斗地頭蛇,即便有林校尉和陳知州兩位襄助,也未必能保那河姑不會反撲。」趙長洲對歐陽禮道:「所以你行事還是得小心,卻不可以大意。」

歐陽禮也是心思縝密之人,自然也想到了,便點頭道:「我也正這麼想,所以還得委屈你們,以後能少出門便少出些門,我若是沒有公務在身也絕不多出去走動一步。」歐陽禮還不忘囑咐起妻子和妹妹。

白碧水疑道:「區區一個河姑有這麼厲害嗎?兩個大官還壓制不住她,會不會小題大做了。」

趙長洲輕笑道:「你不知道這世道險惡。俗話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那河姑便是一個斂財的,上回你去也都看見了,她就做這個兩州城缺水的生意。等著灌溉的法子推行到戶,她還能掙什麼?豈不是狗急跳牆了?或許到時候門都已經回睦和鎮了,最危險的還是歐陽兄一家子人。」

歐陽月聽見他們要回去,便聽得格外真切,急問道:「你們要回去了嗎?」

趙長洲想了想道:「暫時不回。還是得看灌溉一事推行的如何,若是順遂,我想便可以早些回去。若是不順,那便難講了。」

聽他這麼說,歐陽月卻想最好這什麼灌溉推行不順,那麼趙長洲和白碧水便可以多留些時日了,這念頭才冒出來,她自己也有些覺得對不住人家,自己怎麼可以這麼盼著呢。可一想到他們要離開,心中又著實不舍,尤其是跟白碧水,這短短兩個月的相處,已經知道她這個人的好處了,說話爽快,性子痛快,辦事又穩妥。能跟這樣的人一處伴著,當個友人,真是世上難求的美事。

歐陽月打小跟著父親長大,從來沒有獨立生活過,來了兩州城,歐陽禮忙著公務,敏郡主自顧不暇,倒是白碧水在身邊能讓她覺得有些安全感。

不知幾時起,自己竟然有些賴上她了,想來也暗暗覺得慚愧,兩人年歲相仿,人家卻走南闖北都靠本事,自己確是只能做些針線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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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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