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認賊為父

第四百八十章 認賊為父

第四百八十章認賊為父

趙長洲見她喉頭哽咽,眼裡有了淚花,也不忍心再說下去,好生安慰她道:「你什麼也不用想,一切交給我來辦。我一定會想到一個萬全之策,明媒正娶,讓你過門。」

白碧水應付的笑了一笑。

趙長洲看著她躺下閉上眼睛,才離開房間。雖說現在白碧水就住在宮中,可是趙長洲知道她心高氣傲,便決心要光明正大迎娶她以後再同房,不委屈她半分。但平時的禮遇一絲不遜於宮裡的公主妃子等人,該派來服侍的宮女、太監,該教她宮內規矩的老嬤嬤,一個也不少。

而皇帝留下的妃子等人早被趕去了冷宮住著,等安排好了,便送去尼姑庵或者送去先帝們的陵園裡守陵。

這些事情都是趙長洲和宇文洛一同商議而定,能夠速戰速決將這天下改換門庭,多虧了宇文洛襄助,所以趙長洲對他格外倚重,另眼相看。

回到書房,宇文洛正在那裡等他。

「六皇子這麼晚還不睡?」趙長洲笑著主動跟他打招呼。

宇文洛無奈地搖頭,「可不是我要來的,是紅雪鬧個不停,非要我過來看看你。」

「我一個大活人,有什麼可看的。」趙長洲坐下,又請宇文洛在自己手邊落座。

「你知道的,她性子急,天天問著我你幾時與她大婚,我說了半天急不得,她卻說我敷衍,逼著我來問你。」宇文洛笑著道,十分仔細看著趙長洲的表情。

宇文紅雪這次立了大功,她若是個男人,論功行賞就好辦了,什麼金銀、美女,只管賞賜下去,偏她一心一意認定了自己。

趙長洲笑了起來,「可不就是六皇子說的嗎?你瞧瞧我這案几上的摺子,全國各處天天源源不絕送來,有獻媚告狀的,有指著我鼻子罵的,還有些不知所云不知所謂,每日看摺子我都沒時間。」

宇文洛掃了眼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微微一笑,「新帝也注意身體,摺子是看不完的,該停便停了。紅雪那裡我會再去壓下去,但哪日她自己來鬧,我可是攔不住的。」說罷起身離開了。

趙長洲冷眼看著宇文洛離去,並不想送。

想起宇文紅雪那個樣子他就腦袋疼,更別說要娶她,那不是被她折騰一輩子。越想越心煩,乾脆起身睡覺去。

貼身的小太監看見他要往寢殿里走,趕緊跟了上去,「陛下...」

沒等他將話說完,趙長洲已經怒目看他,「你說的什麼?」

小太監嚇了一跳,趕緊改口,「奴才該死,是王爺。」

趙長洲厲聲道:「再說錯一次,就不用辦差事了。」

小太監渾身發抖地連連稱是。

他現在不容許任何人稱呼自己為皇帝,內務司的人擬了新的帝號和國號來,他也沒心思挑選。皇帝一日不死,他一日不能夠名正言順。就聽不得別人稱呼他皇帝,彷彿這兩個字上帶刺,聽了十分扎耳。

只是皇帝到底幾時死,誰也說不清楚。

御醫說他是內急攻心,痰迷心竅,因此一蹶不振,只能夠躺著了。

這樣半死不活的,叫趙長洲反而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他只好每天讓太監回稟皇帝最新的身體狀況,每回太監無非說那幾個字,毫無起色罷了。

但每回都會提到英嘉郡主在皇帝病榻前守著,從早到晚要待上好幾個時辰。

初時,趙長洲也不在意,隨她去好了。可是這大半月來天天如此,他有些擔心長嘉的身體。

這一日他特意不動聲色,站在皇帝養病的住所外頭,要看看長嘉到底怎麼照顧皇帝的。

但見她屋中的宮女只是呆立一邊,什麼都不用做,從喂葯捶背都由趙長嘉一手做了。餵了葯還要喂甜點給吃,更是陪著皇帝說笑一會兒。

這個樣子,皇帝不一天天好起來才怪,心情比自己都好。趙長洲在外輕聲喊道:「長嘉。」

這時,大家才發現趙長洲站在門口,面色鐵青。

趙長嘉慌張地走出來,「哥哥,你來做什麼?陛下正在休息。」

趙長洲朝里看了一眼,皇帝確實睡著了,他倒是還能睡著,「你隨我來,我有事問你。」

兩邊的宮女太監閃開,趙長洲見他們要跟來,便揮手道:「留在原地。」

趙長嘉隨著他到了這間冷清小院一角。

趙長洲看她瘦伶伶的,怎麼比自己這回剛入宮時看她更瘦小了,「你伺候那個皇帝,不覺得辛苦嗎?下巴都尖了。」

趙長嘉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嗎,我倒是不覺得辛苦。陛下待我如兄如父,我眼下能為他做的也只有多陪著一些了。」

如兄如父?趙長洲臉色陡然冷冽起來,「他是你殺父殺母的仇人,你忘了?」

趙長嘉的確記得不清楚,這些話只有哥哥常在她耳邊念叨,她當時年幼,又有趙長洲擋著一切,風雨都淋不著她,那些恨從來沒有入過她的心。

「我沒有忘你告訴我的一切。可是我在宮中這些日子,要不是陛下護著我,我不知道會憂鬱成什麼樣,那些事情太累,我不願意多想。哥哥,我只想記得好的事情,你也忘了吧。」趙長嘉天真地看著趙長洲,希望真的能勸動他。

趙長洲閉上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你太傻。如果不是他要你當質女,你何必入宮,更不可能憂鬱,是他讓我們兄妹分離。你還念他的好?」

趙長嘉眼淚撲漱漱掉下來,「我是傻,可是我真心不舍陛下。你千萬別傷害他。」

趙長洲不想看到她,背過身去,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道:「他若不死,我在這宮中無立足之處。」

趙長嘉像被驚雷擊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趙長洲知道她此刻一定驚駭傷心,可是這是大事,不能由得長嘉的糊塗來影響自己,他冷冷吐出幾個字,「你好自為之吧,我以前提前告訴你了。」說罷,他再也不看長嘉,徑直到了皇帝的床榻之前。

趙長嘉匆匆跟了過來,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趙長洲,低聲央求道:「哥哥...」

趙長洲一陣心痛,這是長嘉第一回那樣害怕自己,她關切的眼神不是給自己,而是給自己的仇人。而他但凡對皇帝不利,也許久成為了親妹妹的仇人,她會不會就此記恨自己。

事情變成這樣,趙長洲始料未及,面對昏睡中的皇帝,他終於隱忍住了。回身走出時不忘叮囑趙長嘉,「當心著些,有功夫常來見見我,別總是悶在這兒。」

趙長嘉目睹了他遠去的背影,才真正鬆了一口氣下來。

才出了遠門,趙長洲便看見宇文洛倚在牆邊上,眼神里含著一絲嘲弄,「怎麼辦,看來你還輕易不能動手?」

趙長洲攥緊了拳頭,想了想,「給我些時間。」

宇文洛輕輕搖頭,「我以為你男子漢,有手段。卻被一個小孩子的話給絆住了。你也要學著你的小妹做個單純的小人兒嗎?」

趙長洲有些不悅,他也毫不掩飾,「少提我妹妹。她的事由我來管,不勞你操心。」

宇文洛冷哼一聲,「我不能總是耗在這宮裡,西涼還等我回去復命。辦完了你和紅雪的婚事,我即刻就走。」

趙長洲頓了一頓,點頭道:「我會給你一個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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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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