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大，你跑太慢

籃球場邊，女生們高聲尖叫給烈雲起加油。

「月亮，壞傢伙在打籃球哎。」秋子看到了。

月如依答應一聲，並不張望，仍然腳步不停地跑著。

一圈又一圈。

幽深的雙眸盯著她。

忽然，籃球「啪」地摔在地上。

東城慌忙抱住球，驚訝地看到烈雲起竟然入了跑道，跑起步來。

「這是幹啥呢，一出是一出的。」

「走，跟上老大！」

男生們幼稚起來，很可怕。

竟然也放棄打球，呼呼啦啦跟在烈雲起後面跑步。

月如依她們幾個女生在前，烈雲起拖著長長的尾巴在後。

操場上，揚起一道奇異的風景。

「老大這是怎麼了，跑這麼慢。」

有男生髮現撂不開步子。

「是啊，他在籃球場上那麼殺，跑起步來，怎麼溫吞吞的。」

東城聽到后，偷笑不已。

老大前面是那個女生啊。

照老大的速度，他輕而易舉就能超越她啊。

可他慢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東城真相了。

他不怕死的湊上前，「老大，你跑這麼慢，為啥呀？」

烈雲起一把推開他，不理會。

東城哈哈大笑。

厲華又不明白了，「又笑啥呢？」

「老大有意思了！」

「有啥意思？」

「有意思就是有意思！」

「不說算了！」

烈雲起安靜地跟在月如依後面，跑了一圈又一圈。

有男生覺得沒意思，脫離了隊伍。

「不行不行，太累了」。秋子也離了群。

月如依緩緩放慢腳步，停下來，扶著膝蓋，呼呼喘氣。

「沙沙沙……」，腳步聲自後面響起。

少年邁步大長腿，輕鬆越過她們。

月如依抬起頭，男孩看過來，盯住她。

好一雙無垠目。

月如依移開視線。

男孩輕笑一聲，跑遠。

恢復正常呼吸，月如依同朋友們離開操場。

扶著腰，秋子嘆口氣，「優秀青年不好當啊。」

「這一運動，只怕吃更多了。」

大家嬉笑一陣，回宿舍休息。

看到那抹纖細的身影離開操場，烈雲起重新加入籃球場，展開一場廝殺。

「就是這個勁，這才像話嘛！」

男生們情緒被帶起來，一片火熱。

等到下了籃球場，東城已是腰酸背痛。

回到宿舍哀嚎，「以後再也不當陪練了！」

次日，收拾好去上課，烈雲起接到消息，輔導員要他去辦公室。

「啊，烈也被點名？」

「烈，你最近幹什麼壞事了？」

東城期待的看著他。

「你什麼表情？」厲華笑道。

「不能總我們被點名啊，他也被點一次才舒坦。」

「神經！」

二人八卦地跟在烈雲起身後進辦公樓，守在辦公室外面。

「小烈，快來！」輔導員笑成了一朵花！

「什麼表情？」東城避在辦公室門口偷往裡瞄，看到輔導員的表情，心道不好，這哪是烈犯錯誤的表情？

「老師。」烈雲起禮貌的喚道。

「哎哎，老師得恭喜你啊！真是好樣的，你的論文在國際經濟論壇徵文比賽上獲獎了！」輔導員笑得牙都要飄出來！

東城腿一軟。

「謝謝老師。」烈雲起語波不驚。

「快坐快坐！因為你獲獎啊，已經超過了我們專業老師，經教授們和議呢，決定聘請你為我們學校最年輕的助教！」

聽到這裡，東城徹底跪了。

厲華也非常吃驚。

整日同進同出，打籃球，打架，他什麼時候寫得論文？

他不該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么？怎麼四肢發達了，頭腦卻更不簡單？！

「老師，」烈雲起淡定的聲音響起，「助教也教課么？」

「當然，當然得教，你就負責經濟學輔導，每日上課時間地點，你來定，好么？」輔導員說。

烈雲起眼神明滅一瞬，啟唇說道：「老師，我想教微積分……」

「可以啊，剛開始先教一門課，以後再多兼具幾門。」輔導員說著鼓搗半天，翻出一本成績單來，遞給他。

「這上面是咱經管系微積分很差的學生，還有的救，你來救救他們。」輔導員笑著說。

烈雲起拿過成績單，修長的手指慢慢滑動，落到月如依的名字上，幽幽地說，「老師，你確定都有救么？」

烈雲起拿著名單從辦公室出來，東城一個腿軟，單膝跪地，雙拳一抱，揚首道：「大神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烈雲起不理他，閃身避開，往樓梯走。

「我的老天爺，你真當老師了？太恐怖了！」

不理會他們在後面咋咋呼呼，烈雲起快步走下台階，往教室走去。

老師辦公室內，校長走進來，先是跟帶課老師道賀，接著說道：「要以烈雲起為典型，激起同學們更大的學習興趣。輔導員的提議非常好，咱們教學班子已決定，讓烈雲起當助教，起個領頭作用。」

又轉向輔導員說：「找個時間，跟同學們正式宣布一下。」

輔導員答應著。

教學樓，烈雲起回到教室。

「烈，快來！」卓不凡看到烈雲起踏進教室，歡喜地站起來招手，

「到這裡來，我佔位子了！」

烈雲起看了她一眼，雖目無表情，但依舊依言走過去，坐到與她隔幾個座位的地方。

卓不凡很得意，從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給他。

東城皺眉，「烈到底幾個意思？一個乖乖，一個女神，他想幹嘛？」

「什麼乖乖，女神，亂七八糟，快坐下吧，上課了！」厲華扭著他坐到烈不遠處。

今日中間沒隔著人，只隔幾個空座，卓不凡非常高興，不時探頭探腦看過去。

眼神痴迷地沿著烈雲起頭頂，脖頸至大長腿，挨個看。

看到他桌上一張名單，被他壓在書下，似十分重要。

本想立刻拿來看看，但教授已經開始講課，怕烈雲起覺得她煩，只好忍住。

她自高中就跟在他身邊，烈也默許，這麼多年，早已以他女朋友身份自居。

為了烈雲起，她放棄國外大學的錄取名額，跟他委屈地待在這小城市的一般大學，這份付出，誰人能比？

相信烈也感受到了，允許自己跟著他。

其他女生想追到他，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