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厲華換好衣服，坐電腦前打遊戲，裝沒事一樣。
烈雲起冷著臉，走到桌旁，拿起手機，滑幾下，轉臉看著厲華。
厲華手一攤，「老大，這種事別問我了，我這還捉急呢。」
烈雲起收回目光，自去鋪上躺下，長腿搭在床欄杆上，雙臂枕於腦後，星眸閃爍不已。
……
寒冬落葉千千重，月如依踩著路上的枯葉，走進教室。
「月如依。」有人喚她，注目而看，是班長，「下了這節課，指導員讓你去辦公室。」
又叫我？月如依微一錯愕，猜不準是什麼事。頗有些忐忑的上完課。
朋友們為給她壯膽，跟在後面，偷偷避在辦公室門外，豎起耳朵偷聽。
指導員神情沒有問題，似乎很愉悅，「月同學，你來了。」還熱情的打招呼。
「老師。」月如依恭敬地回道。
「有個小事，很簡單，想徵求下你的意見，咱們系新生烈雲起你認識的吧，他最近在研究新的論文課題，英文的部分需要再加強。
昨天呢，他找到我，提議讓年級英語第一名的學生給他做私人輔導。沒得說了，英語年級第一名就是你了，幫幫學弟，也是應該，再說，他可以補習你的微積分嘛。月如依，你看怎麼樣？」
一席話，炸懵了門外的三隻。
哇咔咔！私人輔導？私人……兩個人？一間屋？！
女孩們腦洞開了！
月如依也懵住了，竟要輔導烈雲起英語？！
看她怔仲，指導員蹙眉道：「月如依，你不願意么？」
月如依忙搖頭道，「不是，老師，我只是詫異，像烈雲起這樣的好學生，竟也要人輔導。」
指導員哈哈一笑，「哦，你這麼想啊，難道沒聽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麼說，你同意了？」
月如依笑道，「但聽老師吩咐。」
「那好，你去找烈雲起商量商量，自行決定時間地點上課。」
「知道了，老師。」
月如依答應著，轉過身來，笑眯眯的臉龐，驟然嚴肅起來，剛才沒聽錯吧，老師是要我輔導烈雲起的吧？
強撐著嗡嗡的腦袋，挪出教師辦公室。身形甫一出門口，胳膊便驟然被拽過去。
朋友們捂著嘴，臉憋得通紅，拉著月如依一通狂走，待出了辦公樓，女孩們才放開她。站在樓下大廳，爆發出一陣狂笑。
「哈哈！哇塞塞！月亮，噢，噢，月亮！」娟子和秋子圍著月如依跳起舞來。
悅文笑眯眯在旁邊看，眼睛里竟然有淚花。
「姐妹們，你們這是鬧哪樣？」月如依笑道。
秋子停止跳動，一把抱住月如依，四下瞅瞅無人，湊近說道：「悅文說你和烈雲起有機會了！」
月如依眉目淡笑：「我知道你們為我好，可我有自知之明，還是先別多想了，就是輔導功課而已，烈雲起不就是給我們輔導微積分么？」
「月亮，那怎麼一樣？烈雲起是給所有人輔導，你是單獨給他輔導，能一樣么？」娟子說道。
月如依神色漸漸疏離，如果說籃球爆頭他不管，也許是因為不是他打的，可操場被眾壞學生調戲，他親眼看見，竟理也不理。
那個眼神，絕對不是喜歡自己的眼神。她不相信，短短几個月時間，烈雲起就轉了性子，開始喜歡她了。
縱使幾次自己受難時，都有他在旁解圍，月如依也絕不會輕易再讓自己陷進去。
悅文眼見著月亮的眼神慢慢荒蕪，心中詫異不已，她定是有心結沒解開啊。
「姐妹們，走吧，去階梯教室，該上自習了。」月如依催促她們。
秋子和娟子，好不容易止住激動的心情，隨月如依走入階梯教室。
這裡暖氣最旺，月如依最喜歡在這裡上自習。
落座后，拿出手機欲調成靜音，信息閃出來，「月亮，指導員說讓你給我輔導英語，時間和地點，你有何指教？」青龍。
「這個……我還真沒開始想。」月亮。
「你現在能過來一趟么？」青龍。
月如依的手指懸在空中，遲遲沒落下，許久，才敲下：「去哪裡？」
「到辦公樓四樓，我的辦公室。」青龍。
他竟然有辦公室？！月如依吃驚了。
「好，我一會過去。」月亮。
手機屏幕另一端，少年看到信息回過來，點開看了后，默默放到桌上，手叉褲兜，起來，在屋裡走走，自窗前站定，望出去，眸子熠熠生輝。
月如依收拾課本，對朋友們說，「我得去辦公室一趟。」
「幹嘛呀？」秋子問道。
「烈雲起讓我過去制定課程表。」
「好啊，去吧。」秋子和娟子無比淡定。
待月如依走後，倆人一個蹦跳起來，緊急拉著悅文往外走。
「你倆慢點，既要跟蹤，怎麼能被發現。」悅文提醒她們。
月如依在前面走，仨女孩在後面偷偷跟著，滿臉八卦。
「想一想，姐幾個，咱就在偶像劇里呢，現實版，活生生的偶像劇，你說刺激不刺激！」娟子興奮不已。
月如依緩步走上四樓，微微喘氣，甫一拐身進來，便看到烈雲起站在一間屋子外，向她看來。
看到她來了，少年揚臂招手。
秋子，娟子和悅文，仨腦袋偷偷避在樓梯口，露出眼睛看去。「哎喲，還專門站外面迎接呢。」
月如依踩著地上細碎的陽光，一步步朝他走去。
少年長身玉立，鳳眸一瞬也不瞬，牢牢盯住她。雙目所藏另一個天下，只容得的下她一人！
漸行得近了，月如依啟唇笑道：「你好，烈助教。」
聞言，烈雲起眉稍微揚，嘴角化出笑意，側過身，讓她先進去。
避在樓梯口的三隻徹底不淡定了，「有沒有看到，有沒有看到？！他對著她笑呢，那個眼神，我的老天！」
「咱跟過去看看，門上有小窗呢。」
「走走走！」
三隻躡手躡腳地靠近烈雲起辦公室，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一看，更加欣喜若狂，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月如依有點不知所措，這麼小的屋子，真的只有倆人……這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