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兒歌
不一刻，仵作來了。
領著林劍，一起去了停屍房。
等到兩人走遠。
冷無嫣道：「陛下，他如此年紀輕輕，能否擔得了六扇門總捕的重任？」
「年紀輕輕？」
女帝微微一笑，道：「你和冰兒也不大啊！」
如果是論功行賞。
無論封林劍什麼官職，都不為過。
但。
倘若升得太快，未必是好事。
因為做官和打架，區別還是很大的！
女帝也一直在猶豫。
最後，定了這麼個職位。
冷無嫣道：「六扇門乃朝廷要職，可我看他，似乎有些玩物喪志。」
女帝奇道：「此話怎講？」
冷無嫣道：「我聽說，他最近好像在開店賣衣服。堂堂朝廷命官，怎能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女帝道：「此事已定，毋須多言。日後，朕還需你們齊心協力、為朕分憂解難呢！」
「是！」
冷無嫣只能遵從。
……
林劍跟著仵作孫許，來到停屍房。
停屍房建在地下。
里滿是冰塊。
溫度低得嚇人！
打開門，孫許拿起一件厚棉襖，道：「大人請！」
「不用！」
林劍如沐春風。
自打修鍊了九陽神功，他體內就好像有個小火爐。
林劍尋思，以後在自己府上，倒是可以弄個冰窖。
這樣就方便修鍊九陽神功了！
孫許自己把棉襖穿上。
看著面不改色的林劍，暗暗咋舌：「還是年輕人火氣盛！」
停屍房裡，擺放著七具屍體。
最年輕的十四歲。
年紀最大的，也只有三十一。
七人的死因，幾乎一模一樣！
都是小腹處，被人挖了個洞。
從傷痕來看，看不出是用什麼兵器挖的。
倒有幾分像是爪印。
所以之前分析，很有可能是妖怪乾的。
只是拿不出任何證據。
林劍看著幾具屍體，失聲道：「前列腺？」
孫許一臉懵，道：「敢問大人，何為前列腺？」
林劍朝孫許下面指了指，道：「你能結婚生子，除了你知道的那些器官，還有一樣隱藏的器官，同樣重要。就是藏在裡面的前列腺。」
孫許似是不太相信。
前列腺？
自己幹了大半輩子的仵作，怎麼從未聽說過這東西！
林劍也不需要他相信。
繼續自己的推斷。
觀氣術開啟！
不過，並未發現什麼妖氣。
林劍沉思片刻，道：「幾人的卷宗在哪裡？」
孫許道：「回大人，在六扇門總部。」
林劍點了點頭。
又看了一會兒，沒有什麼新發現。
就去六扇門繼續尋找線索了。
……
一晃天色已黑。
林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林府。
秦卿站在大門口，不時張望著。
看到林劍，長長鬆了口氣。
同時一路小跑，快步迎上去。
豐腴的身體顫顫巍巍的，上氣不接下氣道：「七郎，怎麼回事？女帝大人為何叫你？」
林劍有點小感動。
這個秦卿，還蠻關心自己的！
林劍道：「是喜事，陞官了！」
「真的？」
秦卿不敢相信。
林劍道：「當然！要是壞事，我今日就回不來了！」
秦卿大喜，一臉期待道：「這次女帝封了你什麼官兒？」
林劍道：「六扇門總捕，正二品大員！」
「乖乖！」
秦卿高興得合不攏嘴，道：「正二品，那得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才做的了！咱們老林家祖墳冒青煙了！」
林劍：？？？
咱們老林家？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
搞得秦卿有些手足無措。
半晌，秦卿才回過神來，道：「對了七郎，咱們得好好慶祝一下！今晚你想吃什麼，師娘給你做！」
林劍道：「老規矩，吃你下面！」
……
酒足飯飽之後，林劍在院子里納涼。
順便思索案子的事情。
秦卿小心翼翼地陪在一旁。
看著林劍的目光，無比崇拜。
過不多時，丫丫蹦蹦跳跳過來了。
一邊蹦跳，一邊唱著兒歌。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毛毛
讓我為你唱毛毛
到底我們身上有些什麼毛
讓我唱給你知道
上面的毛毛叫頭毛
下面的毛毛叫線頭
……
丫丫的童聲，稚嫩可愛。
秦卿也是一臉慈愛地聽著。
不過！
聽到最後一句，秦卿瞬間臉色就變了！
下面的毛毛叫線頭？
我線你個大頭鬼啊！
秦卿一把拽過丫丫，杏眼一睜，道：「說！這歌誰教你的？」
丫丫一臉懵懂。
一邊吃著手手，一邊把目光看向林劍。
「又是這個小畜生！」
秦卿又羞又氣！
自己嘲笑我就罷了，還帶上丫丫一起！
欺人太甚！
秦卿本想數落林劍幾句、找回場面。
不過，想到他已經是二品大員了，到了嘴邊的罵人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小畜生欺人太甚！
這次先饒了你，下次再一併和你算賬！
哼！
不知不覺，月掛枝頭。
林劍依舊一籌莫展。
「算了，不想了！」
「去歌舞坊放鬆放鬆！」
「順便推銷衣服！」
林劍拿上衣服和銀兩，準備出門。
秦卿蹲在院子里，正畫圈圈詛咒林劍呢。
見林劍要出門，秦卿趕緊起身，關切道：「七郎，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林劍道：「辦個案子，你先睡吧。」
秦卿道：「早點回來，別讓師娘擔心！」
「知道，沒事的！」
林劍朝秦卿身前打量一眼，道：「線頭藏好啊，以後別讓人看見了！」
「你……」
秦卿羞得直跺腳。
小畜生！
老娘和你沒完！
……
西湖歌舞坊。
林劍花一兩銀子買了銀票，終於走進了這個銷金之窟。
一樓是散客。
台上有彈琴的，有唱歌的，還有跳舞的。
姑娘姿色都很不錯。
但，如果想更進一步發展，就得去二樓的包廂了。
包廂里不僅可以喝酒，還提供「休息」的地方！
當然，價格也不便宜。
十兩銀子起步！
既來之則安之。
林劍並不著急。
坐在那裡一邊喝酒，一邊聽曲兒。
要推銷自己的衣服，肯定不能像昨天那樣。
這次，林劍打算直面客戶。
向船上的各位藝人老師們，面對面推銷。
你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林劍在打量著各位姑娘。
殊不知，二樓欄杆處，不少姑娘也正在打量他。
像林劍這樣年輕帥氣的客人，著實不多！
她們甚至偷偷地想。
如果他身上銀兩不夠，給他打個折扣，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