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靈受辱
第二章白靈受辱
這?!模糊的印象閃過白靈的腦海,這人……?哦!原來是那天為自己求情之人。
「二爺」白靈躬身,後退一步。
范仲歧眼中的溫柔並不純粹,更像是一種偽裝:「叫我二哥。」
白靈警戒後退:「二爺,您有什麼事嗎?」
范仲岐嘿嘿笑了兩聲搖頭,轉身將門關上。
白靈抱在懷中的被子緊了緊,退後兩步:「二……二爺,您這是為何?」
范仲岐上前兩步,色眯眯地撫摸白靈的臉,嚇得白靈趕忙躲開:「二爺,請您自重,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您的四弟妹,難道這偌大的范家連倫理綱常都不顧?」
范仲岐冷笑兩聲:「我那個四弟,如今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不如跟了我,也不必整日在這吃齋念佛,跟著二哥享受榮華富貴,豈不更好!」
「二爺,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看你把喉嚨喊破,能不能來一個人。」范仲岐挑眉得意笑著。
白靈被逼得退無可退時,便將棉被砸到范仲岐的身上,趁機往門口跑,結果還是被范仲岐拖了回來。再剛烈也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怎敵得過一個男人的蠻力。
為能掙脫這個衣冠禽獸的束縛,白靈拚命掙扎,仍無濟於事。范仲岐如猛獸般撲向白靈,撕扯她的衣服。危急之時,白靈抓起供桌上的燭台抵在范仲岐的胸前。看著燭台的尖端刺進衣服里,范仲岐趕忙求饒:「四弟妹,快放下,快放下。」
白靈死握住燭台怒視著面前的人:「滾!」
范仲岐起身,斜瞄著角落裡的人「哼!」了一聲,甩手離開。
白靈將頭埋進臂彎,淚珠無聲滾落。
天色暗了,屋裡沒有一絲光亮,如白靈昏暗的心房。
這范家的人都似豺狼野獸,即不叫她死,也不讓她好好的活。蜷在角落裡的白靈緊咬牙關,牙齒嵌入肉里,而這痛卻比不上心痛。
小菊歡跳著跑進院子,興奮之聲遠遠地傳入屋內:「四少奶奶,您看我給您帶了什麼好東西……」
門開的剎那,小菊被眼前的一切驚到,她懷裡的果子骨碌碌地滾進這一地狼藉里,此時,她眼中的四少奶奶如雕像般坐在角落,頭髮凌亂,衣衫破碎,驚得她急忙上前:「四少奶奶,您這是怎麼了?」
白靈未應聲。
看著她唇邊醒目的血跡,小菊愈發著急:「四少奶奶,您倒是說句話啊,您是想急死我嗎?」
稍許,白靈搖頭:「我沒事。」
「那我拿件衣服給您?」小菊試探性地問。
白靈點頭。
破碎的衣服被脫下時,小菊才看到胳膊上一縷縷觸目驚心的傷痕,淚眼盈眶。
小菊自幼便被賣進范家,在小姨娘身邊侍候多年,這范家的陰私她總是知道一些。怪不得大姨娘今日讓她去幫忙侍候那盆最寶貝的蘭草,要是放在平時,她就是看一眼都會被斥責,原來是與兒子狼狽為奸,行苟且之事。
小菊自責著:「四少奶奶,都怪我,我要是不去大姨娘那,也就不會讓您受這樣的罪。」
白靈輕輕地回:「這不怪你。」
「四少奶奶,要不我去打盆熱水,您先洗洗。」
白靈略一思索「也好。」
一瓢瓢清水澆到白靈的身上,似將今日所受的屈辱全部沖洗乾淨,可是真的能衝掉嗎?
今日只是僥倖逃脫魔掌,只要在范家一天,終究是逃不掉的。
白靈在心裡默默地想著,為今之計,她只有帶著小菊逃離這座如枷鎖般的牢籠,才能擺脫這厄運般的生活。
小菊輕喚:「四少奶奶,好了。」
白靈回過神,將滿腹的思緒收起來。
沐浴更衣后,小菊服侍白靈躺下,看到白靈呼吸均勻,一顆心才算放下來。
與此同時,范仲岐氣沖沖地離開佛堂,連站在旁邊望風的小廝都視若無睹。
他一頭扎進賭坊,似將這渾身的怒氣全部發泄在賭局裡。
這一晚幾乎輸掉了他全部的身家,他手指輕敲桌面,將內心的焦急隱藏在似乎平靜的面容下。
「二爺,開不開?」賭坊小廝陰險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