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春姨娘日漸消沉
第三百三十五章春姨娘日漸消沉
剩下的最後一家,只怪小廝忽略了。
破門敗戶,唯有一個年邁病重的老母。
若寶貝是家傳的,早就換鈔票了,哪還留得到如今?
細細搜查了一番,這家的兒子差事根本見不得人,專門在黑市裡倒騰買賣。
對比之下,便已是明了。
金簪子從黑市而來,為了洗脫,便想了法子,放到匯通客棧的拍賣會,自是比黑市的價位高。
當小廝將消息帶回客棧后。
范仲白略一思索,便領悟到了其中的關竅。
第三筆的賣主也只是個跑腿的,真正的賣主身份極其神秘。
小廝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尋到了一絲蹤跡。
據第三筆賣主所言,神秘賣主常在渡口附近出沒。
若是想將神秘賣主揪出來,便難上加難了。
只因,神秘賣主好像與土匪有牽連,自然不會在市面上露面。
「土匪?」范仲白問道。
小廝點了點頭。
「哪個山頭的?」
小廝恭敬的回道:「據說是黑山嶺的。」
「黑山嶺?」
小廝重重點頭。
看似斷掉的線索,又續上了。
范仲白趕忙休書一封,派小廝去梅花寨。
無論彪哥身在何處,梅雙枝總是比他的消息靈通。
為今之計,唯有如此。
這時,白靈擰眉沉思,「四哥,金簪子的賣主,就算斷了?」
范仲白無奈的笑了笑,又點了點頭。
「買主是誰?」白靈脫口而出。
范仲白一驚,「買主?」話落,已是恍然大悟。
既有賣主,自是有買主。
依照賬本,金簪子的賣主已經確定了,那麼這一筆的買主唯有一人!
老太太笑了笑,「老四,靈兒越發的聰慧了。」
白靈掩面而笑。
諸事纏身,千條萬縷,范仲白一人之力,怎能事事躬身?
而白靈除了去客棧,便是陪著那兩位要命的小祖宗,自然思路清晰!
待三人商議過後,范仲白趁夜又出去了。
不必多問,自是追查買主去了。
離去時的那道匆匆身影,只教老太太心疼得,眼角掛淚。
白靈輕聲安撫了一番,直到老太太就寢,才離開。
拖著一身的疲憊,很快便進入夢鄉,一整晚都沒有翻烙餅。
棘手之事,自有四哥,她怎能不心安?
又過了幾日!
據小丫頭稟報,春姨娘每日外出自不會少,可臉頰卻消瘦得厲害。
尤其,脾氣漸長。
幾天的功夫,小丫頭已是被責罰了好幾次,只教老太太長嘆一聲,又好好的安撫了一番。
小丫頭一咬牙,為了不被第四次發賣,轉頭便鼓起精神,越發小心翼翼的侍候春姨娘。
而春姨娘的脾氣不但沒好轉,反而更甚!
小丫頭唯有躲著,除非主子喊她,否則定是透明人一個。
春姨娘屋裡的華衣貴服、珠寶首飾,兩個大箱子已經裝不下了。
小丫頭思索再三,便提議再去打一副箱子。
誰成想,卻被春姨娘一口否定。
可是,沒有箱子,這些寶貝都放哪?
春姨娘輕飄飄的甩出一句,只要這屋裡沒被裝滿,就不是裝不下。
小丫頭一愣,忽地瞪大了眼,依照主子的意思,這屋子便是最大的箱子。
無奈之下,華衣貴服、珠寶首飾,全部攤在屋子裡。
與這一屋子的光彩不同之處,便是春姨娘越發的日漸消退。
而小丫頭又趁著春姨娘沐浴時,躲在暗處,偷看了好幾次。
一次比一次更甚!
血紅的傷疤自是新的,結痂的便是剛剛養好的,而那一道道深紫彷如蜈蚣的疤痕已是深深的烙印在春姨娘的雪白的肩背上。
小丫頭的心都被抽了一下,心想著,被責罵就責罵吧。
興許主子心裡,能痛快一些!
華衣貴服與日俱增、春姨娘日漸消沉!
二少爺從未再露面。
一個春姨娘便將二少爺眼前的麻煩擺平了,而陳月娥又向他有意示好,他早就投身於當下最時興的戀愛中。
這會,正陪著陳月娥逛百貨公司、看電影.......
自是消遣奢靡一番!
如此大手筆,能有幾個女人抵抗的住?
可是,陳月娥臉上掛的笑,卻沒那麼簡單。
好似風月場上的交際花!
深陷熱戀中的范仲岐,怎麼可能會發覺?
成日了,滿腹心思,便是如何討好陳月娥!
自從,陳月娥因牙掉了,導致嘴角的那道細細的傷疤后,便每日關在屋子裡,誰也不見。
這幅樣子,卻惹惱了陳夫人。
陳夫人撂下一句別有用意的話,便揚長而去。
「你這年齡也不小了,公婆沒得早,長兄為父,婚事自是我這個嫂子操心。」她頓了一頓,「明日我便去省城一趟。」
突然,緊閉的門帶起一道風,嚇得陳夫人心下一驚,還以為撞見鬼。
她緩了緩,定睛一看,豈不就是鬼。
披頭散髮,衣衫襤褸,尤其飄出的那一股子搜臭味。
若不是,她一再確認是否身在家中,真的會誤以為,敲開的是一扇荒郊野嶺上的小木屋。
「哐」地一聲,門又摔上,陳夫人已是忍無可忍,一刻不到,便坐上了去省城的小汽車。
速度之快,連陳長官都為之咋舌。
待陳夫人從省城回來時,已經定下了一戶家世不錯的少爺。
而家世不錯,也只是陳夫人自認為的。
當陳夫人將家世不錯的少爺擺在陳長官面前時,他竟出其不意的默默點了點頭。
陳夫人當下便指派下人,砸開了小姑子的門,以免如前兩日,再撞上鬼。
她的小心臟也經受不起!
果不其然,依舊撞上了鬼。
而面前的鬼,比前兩日越發的滲人。
陳夫人吐了一地。
待下人收拾妥當,她吩咐貼身的丫頭,將定下的婚事告知小姑子。
一個月後,立馬嫁人。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陳月娥飛奔而出,質問嫂子絕對不可能!
就算嫂子同意,哥哥也不會同意。
這時,陳夫人挪開了一步,朝著對面的沙發努嘴。
回頭的剎那,陳長官正端著咖啡抿了一口。
不待陳月娥開口,陳長官的決定便脫口而出,「月娥你年紀不小了,你嫂子自是為你操心。」他頓了一頓,「還不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