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壽爺死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壽爺死了
何去何從,看似在她自己手中,現實卻容不得她自己選。
倘若能夠自己選,她怎麼可能會委身壽爺?
如今,范仲岐又下了狠招!
這一句,並不是與她商量,也只不過來通個氣而已!
騰地,春姨娘將滿屋子的珠寶首飾砸得面目全非,只教躲在窗后的小丫頭,嚇得心突突直跳。
自是心疼一屋子的寶貝!
小丫頭心想,主子不要,賞給她們這些苦命的下人,豈不是就不糟踐這些寶貝了?
可她也只能想想,主子的事,哪有他們下人插嘴的道理。
這一日,春姨娘躲在屋裡,哭得彷如暴風驟雨,就連小丫頭都不敢靠近。
而出乎意料之外,春姨娘竟然沒邁出屋門一步。
平日里,以淚洗面的春姨娘,到了時辰,自會收拾一番出去。
小丫頭很是不解,趁著天黑,便將消息遞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略一思索,「下去吧。」語氣平靜得聽不出一絲情緒。
小丫頭點頭稱是,退了下去。
誰成想,次日清早,春姨娘打扮一新,竟出奇的早早的出去了。
居然,連著兩夜都沒有回來,只教小丫頭依著門欄,望眼欲穿。
待春姨娘再回來時,整個人彷如一具行屍走肉,將門關得嚴實的很。
即便小丫頭輕手輕腳的很,卻能嚇得春姨娘好似踩了電閘一般。
那副樣子,小丫頭越發的不明所以了。
自此之後,春姨娘再也沒有邁出門檻一步。
小丫頭自是將消息又遞到了老太太跟前。
恰在此時,范白二人正一臉沉思的陪在老太太的身邊。
小丫頭一五一十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便轉身離去。
這時,老太太沉默半響,「老四,金簪子的買主找到了嗎?」
范仲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老太太不解的問道。
金簪子的買主自是好尋!
據派出去的小廝們回報,金簪子又易了主,早就不在自己手裡了。
小廝趕忙追問,此人到底在哪?
金簪子買主自是搖頭。
本就是蹊蹺之事,行為自是詭秘,定不是金簪子買主能輕易辨認的。
線索又斷了。
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小廝們滿腹愁緒之時,屋頂竟響起一陣異動。
眾人趕忙追出去。
有備而來的黑衣蒙面人,自是練家子出身,否則怎麼可能會深夜前來,又輕易逃走?
而黑衣蒙面人的出現,定是與金簪子有關,興許就是神秘買主。
神秘賣主,這會不應該好好的躲著嗎?
為何,暴露身份?
一連串的疑問,只教小廝們越發的不明所以。
小廝們一咬牙,總總追了黑衣蒙面人三天。
這三天,竟將河口縣繞了好幾圈,都沒有追上。
可見,黑衣蒙面人的厲害。
殊不知,這三天卻為春姨娘下手提供了有利的時機。
那日之後,范仲岐便在書寓里等著她。
胸有成竹的樣子,自是明白春姨娘的別無選擇。
只消一夜,春姨娘便自己送上門。
當她的身影映入范仲岐的眼帘時,他嘴角勾起的笑意,莫名的暢快。
就連這些日子以來,被壽爺威逼的陰晦,全部一掃而空。
抬姨娘的那日,范仲岐氣憤離去。
他自知金簪子的關鍵,便派人去私下尋找,到底是誰將金簪子帶進了洞房花燭夜?
誰成想,不費吹灰之力,罪魁禍首竟主動的站在他的面前。
那張笑容彷如厲鬼索命般,猶如他當初欠了賭債那般。
眼前的一幕,已是心下明了,威脅恐嚇自是躲不過了,便一咬牙,點頭同意了。
只是個姨娘,人不知鬼不覺,誰人會知曉?
而眼前的難關,卻是要了命的厲害,他怎能不點頭?
本想著,春姨娘已經被他推進了那人的懷裡,事情總要告一段落了吧。
惡鬼的胃口,從來不止是那一點點,否則,人人為何懼怕惡鬼?
許是春姨娘乖巧順從,壽爺一高興,反而不催了。
沒過了多久,也不知壽爺想到了哪出,威脅逼迫連番上陣,只教範仲岐焦頭爛額。
終日提心弔膽之時,竟被天大的喜訊砸暈了頭。
陳月娥竟有了他的孩子。
雖說,兩人還未有夫妻之實,但事情已經擺在明面上了,過不了多久,陳月娥便是他范仲岐堂堂正正的少奶奶。
如此關鍵之時,他怎能被惡鬼纏身要挾?
回府的一路上,一計便上了心頭,唯有惡鬼消失,才能終止這無窮無盡的威逼恐嚇。
一個春姨娘還不夠填滿壽爺的貪婪,竟欲伸手分清吟書寓的紅利,他怎能同意?
就算他同意,其他的股東定不會鬆口。
付出的代價,又付之東流!
只因,花無百日紅,春姨娘早晚會被厭棄。
不如,趁著新鮮勁,快刀斬亂麻,永絕後患!
心思已定,關鍵之人便是春姨娘。
春姨娘好似他手掌心的小玩意,怎麼可能會違了他的意。
無非,第一次出手,總要有個心裡準備。
待此事功成,春姨娘便是最鋒利的刀刃,抵得上無數的姨太太。
有了陳月娥,就算春姨娘,他自是覺得多餘。
為今之計,卻不能將春姨娘拋棄。
一旦麻煩解決......他嘴角噙著的冷笑越發的好似厲鬼。
殊不知,他自己的心早就被浸染得如墨汁一般。
此刻,站在春姨娘面前的二少爺,交代了一番后,便轉身出去了。
不消一刻,門被推開,壽爺滿臉堆笑的將春姨娘一把摟進懷裡。
嘗盡了春姨娘滋味的這些日子,依照前面九個姨太太的經驗,早該厭棄了,卻不知為何,越發的令他欲罷不能。
壽爺來書寓的次數,勤勞得令守門小廝都為之咋舌!
尤其,他的小心肝昨日居然沒來,只教他越發的心癢難耐,一見到春姨娘已是迫不及待。
一番雲雨過後,一道寒光乍現!
春姨娘將沾染著血跡的白刃放進手袋裡,瞥了一眼床上已無聲息的男人,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毫無留戀的推門而出。
恰在此時,拐角閃出一道人影,彷如光速般的行著她的跟前時,嚇得她險些癱軟得滑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