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這是特么的請?
第196章這是特么的請?
「恩人怎會到我家呢?」江凝打量著沈南煙這一身,也不像是小廝的打扮。
一身天青色窄袖圓領衫,頭上別著金簪,腰間帶著玉革帶,儼然是個公子哥的模樣。
「我是來給府上送醬料的,因怕夥計毛手毛腳的弄錯了,便親自帶著他前來。鋪子里忙,便讓夥計先回去了。」
沈南煙既沒有扁擔,又不是小廝的打扮,怕江凝不信。
「醬料?恩人是做生意的?」江凝來了興趣,便邀沈南煙到一旁的涼亭下坐著。
「別恩人恩人叫著,聽著怪彆扭的,江小姐就叫我沈楠吧。」沈南煙坐下后說,「我是在西市開醬料鋪的,掙點小錢養家糊口,算不得什麼生意。」
「沈楠?」江凝在口中念著,然後抬頭笑道,「直接叫恩人的名字怕有不妥,我就叫你沈大哥吧。」
啊?好吧你隨意。
這聽著還是彆扭,不過沈南煙也想不出來別的了,於是便只好點點頭。
「姑娘說這江府是你的家,那麼姑娘是?」沈南煙問道,她猜測著面前的這個可是未來的小姑子。
「家父便是當朝閣老,我雖寄養在母親的名下,卻也是個庶出的。」江凝說著低下頭,「不過母親父親和哥哥們待我很好,從沒有嫡庶之分。」
還真是,那自己不就是嫂子嗎?
「嫡庶之分在於心中,真心之人是不會在乎這些的。」沈南煙淺笑道。
「沈大哥說的是呢。」江凝嘴角彎彎,眸中點點星光。
二人又聊了幾句,沈南煙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拜別江凝,離開了江府,往另一個江府去。
兩個江府中間隔著幾條集市和若干巷子,幾乎是跨過了半個帝都城,沈南煙腳程儘管很快,待回到靈芝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沈南煙一身疲憊,早知道就雇一個驢車送自己回來了。
回家的路上必然會經過一個死胡同,死胡同里黑漆漆的,平時倒是沒什麼,怎的今日這般陰森可怖?
忽然一道黑影從死胡同閃出,跳到沈南煙面前,沈南煙剛要抬手去防衛,卻覺得脖子上一陣冰涼。
借著月光,脖子上的寒意化作一陣寒光,光耀奪目。
「我家主人有請。」面前的黑衣人向沈南煙拱手道。
這是特么的請?
沈南煙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身後持劍的黑衣人收起了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麻袋。
她有想過要反抗,可當一尖銳的硬物抵在腰間之時,沈南煙瞬間慫了。這大麻袋從頭套到腳將她包裹在內。
沈南煙忽覺身子一輕被人扛起,然後再重重摔下,沈南煙一個吃痛。接下來便是感覺到了車在行走,耳邊安靜極了。
走了沒多久,車停下了,沈南煙又被人拖了下來,繼續扛在肩頭,然後又摔在地上。
真當自己是鐵做的了?
沈南煙身上摔的生疼,在麻袋裡撲騰兩下,便從裡面鑽了出來。
剛剛憋在麻袋裡一片漆黑,繼而便是亮得讓人睜不開眼。不論是桌椅板凳,還是牆壁,甚至是裝飾物,都好像鑲嵌了金子一樣的閃亮。
這讓沈南煙花了眼,這輩子甚至是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富麗堂皇的裝飾。
正在這時,身後走過來一人,沈南煙轉過臉一看,卻是一個女子。
她一身嫣紅色石榴裙拖地,裙子上的綉文都是金線的,還有滿頭的珠翠,更是讓這間屋子都黯然失色。
她盯著沈南煙看看,鳳眉緊蹙,然後伸出蔥白似的手捏住瓊鼻。
「你怎麼這麼臭?」
沈南煙捏起衣領在鼻尖嗅嗅,然後迅速跪下,「回公主的話,民女剛剛在作坊里,弄了這一身味兒,熏著公主真是不應該。」
說著,沈南煙抬起頭,「如此不敢叨擾,民女回家把這身衣裳換了再回來見公主。」
這個金川公主也太痴情了吧,沈南煙真是懷疑自己中了什麼詛咒,竟招惹這麼些人。
她快速從地上爬起,走至門前,卻又被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給拖了回來。這公主的房子就是好,連地板都滑溜溜的,沈南煙被兩人拖著,瞬間變成了拖把。
「公主有事?」
沈南煙有些崩潰,她早就該料到金川公主會有這一手的。
金川此時已經端坐在貴妃椅上,玉手纖纖,她輕輕擺了擺,便有兩個丫鬟走了進來。
「把這個臭東西帶下去洗洗。」
「是。」丫鬟應聲著,一人拽著沈南煙的一隻腳脖子,倒著將沈南煙拖走了。
這公主府人的通病嗎?
這倆丫鬟將沈南煙拖進浴房,三下無初二便讓沈南煙一絲不掛,然後將其丟進湯池中,湯池裡面有花瓣,她們還往湯池中倒入各種不明液體。
「那是什麼?」沈南煙問。
丫鬟晃晃手裡的小瓷瓶,答曰:「這是公主府特製的香脂,用了可以使膚質細膩,常用可以保持體香。」
「哦。」沈南煙接過小瓷瓶放在手中把玩著,然後任由丫鬟們侍弄自己。
完了之後這些丫鬟便抱來新的衣服給沈南煙換上。一個丫鬟把沈南煙的頭髮擦乾,又拿來梳子細細地替她梳了一個百合髻。
到底是公主府的衣料,穿起來不僅舒適合身,而且特別好看。把沈南煙的腰身都顯了出來,又遮擋住胸部的不足。那上面的每一針每一線都很細緻,好像是畫上去的一樣。
「公主,洗好了。」
一丫鬟將沈南煙帶回了剛剛的房間,此時的金川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一手撐著頭,在案几旁打著盹。
一聽丫鬟這麼說,頓時來了精神。
「陪本公主下棋。」金川說著,丫鬟便將棋盤和棋子擺到了案几旁。
沈南煙四下瞧了瞧,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嗎?」
「你說呢?」金川公主的表情有些不耐煩。
她不得不承認,沈南煙比她耐看地多,雖說是情敵,但是從客觀上來說,她是差了一點。
金川知道自己的脾性,這輩子改不了了,江逸也並非那種任人擺布的男人。她心裡清楚,江逸不適合自己,可就是不甘心,她還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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