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酸掉牙

第五百六十五章 酸掉牙

「夫君,滿意吧?」林水心悄悄在楊修途耳邊叫。

楊修途的眼裡一下就熱了,林水心竟然叫他「夫君」,以前自己怎麼逼她,她都不肯的。

光這一聲「夫君」,就叫楊修途有些醉了。

福喜在後面用袖子摸摸額頭,好險,少夫人總算是想起來了,不然受罪的就是他。

少爺捨不得對少夫人生氣,最多冷著臉,可他就要倒霉了。

林水心拉楊修途到了飯桌子前,桌子中間,是一個帶餡的餑餑,裡面是棗泥,寓意著和和美美,林有年給兩人掰開一人一半,這個是只有林水心和楊修途能吃的。

「爹就希望修途你能心裡裝著水心。」林有年這是挖空心思,想了半天想出這麼一句。

是梅子跟他說的,有這麼個講究,得長輩給掰開,還得說句話。

「爹,我會的。」楊修途鄭重地說。

林有年點點頭。楊修途這個女婿,就沒做過讓他不放心的事。女婿做到楊修途這樣,就沒什麼可挑的了,不然林立也不會叫他姐夫,以前林有年可是沒聽林立喊過。

爹咋整的這麼嚴肅,林水心啃了口餑餑,甜絲絲的,看兩人還不坐下,就來了一句:「爹,這又不是成親前,你相看楊修途人成不成,現在晚了。」

林有年本來臉上是有點嚴肅,這下被閨女說得更嚴肅了,「坐下吧。」

心裡,林有年頭次怨上了閨女,他這不是為了叫修途對她更好嗎。

楊修途在林水心身邊坐下,林水心小聲對他說:「楊修途,我可是為你狠狠得罪了我爹。」

楊修途懂她話里的意思,就是叫他別擺剛回莊裡的那張臭臉了,「我都記得的,你是我娘子,對我好。」

林水心差點把嘴裡的飯噴出來,太酸了。

「你不嫌人多?」林水心又問。

以前楊修途總說這樣的日子得兩個人過,不能有其他人,可這在莊子,躲著一家子人不像回事情,就只能一家子人一起過了。

其實,她剛才聽到她爹說的那句話,覺著這麼過也挺好的。

楊修途搖搖頭,也覺著這樣挺好的。

他以前覺著林水心的心裡裝著太多人,跟那些人比起來,自己也沒有重要到哪去,可聽到剛才林有年那句話,他明白了,成親后不光林水心想著那些人,他們也想著林水心跟他。

這一桌子人,還有一個很高興,就是太平,高興這麼快就見到他娘了。

飯後,林水心也是趕緊拉著太平問他怎麼樣。

「他都十多歲了,還用得著你這個當娘的問這個?」楊修途陰陽怪氣地說。

林水心真上來脾氣了,這是給楊修途臉,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楊修途,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這是太平,他兒子。

「娘,我挺好的,就是想你們。」太平在他爹的臭臉下,就說了一句,就叫他娘跟他爹走吧。

兒子一說,林水心想起來了,楊修途的驚喜還沒拿出來呢,趕緊過去牽著他的手,「你就不能直接說,非得來這一套?等我七老八十了,腦袋轉不過彎來,你就是冷臉擺到棺材里,我也想不起來了。」

林水心不僅這麼說,是真想跟楊修途一起過到那一天。

「那我就下輩子遇到你時,再擺著冷臉。」楊修途淡淡地說。

「楊修途,你頭低點。」

楊修途低下頭,林水心踮起腳尖,摸摸他的腦門,不燙啊。

放下手,林水心問他:「楊修途,你到底是咋了,說話這麼酸,跟說胡話似的。」

楊修途才不告訴林水心呢,他是見了周錢川,這是周錢川教他的,跟自己女人就得「酸」點,才能有好處,特別是在「大日子」。

這話,楊修途怎麼好意思說,只牽著林水心的手,往山上走。

「莊子里找塊空地就可以了。」林水心說。

不就是放煙花嗎,不用上山的,楊修途卻還是默默牽著林水心往山上走。

到了山上,在皎潔的月光下,樹上還掛了燈籠,怪不得飯桌子上沒看到福喜呢,原來是在這裡掛燈籠。

「放吧。」林水心高興地對楊修途說,可看著楊修途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揉鼻子又摸耳朵的。

楊修途真是不好意思,可還是得說,「你看看地上。」

他要不說這話,等林水心發現,黃花菜都涼了。

林水心往地上一看,一地煙花,還特意擺成了心的形狀。

「這放到天上,又成不了心,你費這功夫幹啥?」林水心煞風景地說。

怪不得楊修途在山上待到那麼晚,還以為他是生悶氣,原來是擺弄煙花。

楊修途對林水心的不解風情,連氣都生不起來,上前去點煙花。

煙花上了天,同時炸開,還真的是「心」的形狀。

「楊修途,你咋做到的,不過要是一個個放,可是能放好久呢,這樣一下子就沒了,就好看了一會。」林水心說。

這大晚上的爬上了山,卻只看了幾分鐘的煙花,不划算不是?

楊修途又是不說話,帶著林水心到了另一個地方,這裡照例是擺成心形的煙花。

「楊修途!」林水心閉著眼睛,親了楊修途一口,楊修途摸摸被林水心親的地方,心裡「撲通撲通」的,看來周錢川沒騙他。

樹後頭的福喜趕緊捂住了嘴,轉開了頭,少夫人這樣,也不枉他餵了半宿蚊子。

「嘻。」福喜還是發出了一點聲音。

「楊修途,山上有人。」林水心剛親上楊修途時,就被他抱住了,聽到這一聲,趕緊叫他鬆開。

楊修途說沒人,往某顆樹后看了一眼,福喜使勁捂住嘴,雖然天很黑,可他知道少爺瞪他了。

這是成親的第幾年,楊修途就放了幾顆的煙花,到後來,林水心都數忘了,可她不敢說,要不然楊修途肯定冷臉,生氣她連他們成親第幾年都忘了。

莊裡人也都在看都在說,這是誰家放的煙花,還能成個心。

他們放煙花,就是往地上一放,點著了,上了天,一炸開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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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作下堂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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