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黃銅
「我知道這個事兒,事關男人的尊嚴,你放心我有幾個同學就是專門負責男科的,實在不行讓我奶奶替你找幾個老專家看看!」馮默語拍著林雲的肩膀說道。
林雲臉都綠了。
男科?
楚婉婷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不要諱疾忌醫,你自己也是醫生嘛,要相信科學,努力治療!」
「要不要我幫你們去挂號?」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吧,這件事兒太多人知道不好,挺尷尬的!」楚婉婷尬笑著朝馮默語說道。
「我懂,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打個電話給我!」說著馮默語一臉同情的看了看林雲,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了?」秦瀟瀟在一旁問道。
「我跟她說你有男性方面的功能障礙!」說道這兒,楚婉婷臉也紅了,「林雲,你不會怪我吧,要不然騙不了她!」
「噗!」林雲差點沒吐血,媽賣批的,這倆妞兒讓自己都快無語了。
「我真沒事兒,當時那東西我偷偷吐掉了!」
「我發誓!」
「可你剛剛還跟我說快死了,活不了,好哇你騙我!」秦瀟瀟當即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被這傢伙給忽悠了,非但如此,剛剛這混蛋還親自己來著。
當即氣鼓鼓的。
「我就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嘛!」林雲心虛的看了看秦瀟瀟一眼,貌似剛剛自己是佔了不少便宜。
「林雲,有種你別跑,今天你死定了我跟你說!」一想到自己主動去扒他衣服,秦瀟瀟感覺那叫一個丟人啊,簡直有點氣急敗壞。
就這樣一個追一個跑。
「小林子!」也就在這時,孔世倫帶著手下準備把王慶陽給帶回局裡審問,突然碰到了某人。
「孔老二,你怎麼來了?」
「我們已經調查了王慶陽所住的別墅,發現了好幾具屍體,死狀極其慘烈,所以要帶他回去進行調查!」
「他岳父岳母包括妻子女兒全都死在了別墅里,就他一個人沒死!」孔世倫說道。
一聽這話,原本還在打鬧的林雲三人也安靜了下來,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居然要滅人家滿門啊。
這種事情簡直駭人聽聞啊。
「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上次給歐陽老爺子治病我們也看到了,你有沒有辦法讓給我們點線索!」
「我們也好幫他們沉冤得雪!」孔世倫刻意壓低聲音說道,這種事兒聽著就像濫竽充數,當然不能大張旗鼓。
可案子破不了,一方面會有大量的負面社會輿論,另一方面這些無辜枉死的人也會死不瞑目,警察代表的就是公理和正義。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得到的證據,應該不夠充分吧!」林雲自然知道孔世倫是什麼想法。
「這個我們在另外想辦法!」
「因為王慶陽現在牽扯的不止一個案子,所以我們現在希望你能幫忙!」孔世倫說道。
「還有什麼?」林雲問道。
「我想黃老應該跟你說過,他的那幢辦公大樓之前曾經挖掘出一座明代的古墓,當時承包這個工程的開發商就是王慶陽!」
「後來江陽市的古玩拍賣會上,突然有幾件明代的古董流出,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畢竟正常的古董都是登記在冊的,來源很好追訴,可這幾件是突然出現的!」孔世倫解釋道。
「所以,你們就覺得王慶陽盜了古墓!」
「沒錯!」
「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有連續好幾百萬進賬,這不科學!」
「可以、可以!」孔世倫此刻簡直是大喜過望啊。
如果真的只是兇殺案他們這邊就能搞定,可是那些失竊的文物,上面可是三令五申要追查到底啊。
「你想去哪兒?」秦瀟瀟眉頭一挑問道。
「孔老二找我幫個忙!」林雲正好巴不得能逃出這倆妞兒的魔爪呢。
「幫什麼忙,我和秦瀟瀟正好也沒什麼事兒,就跟你一起去看看!」楚婉婷在一旁說道。
「呃……」林雲用眼瞟了瞟孔世倫。
「你們要願意去,我沒意見,不過這次我們去停屍房,你們難道不害怕嗎?」孔世倫當然知道林雲這丫是什麼意思。
索性就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道。
「不就停屍房嘛,他能去,我們也能去!」秦瀟瀟無所謂的拍了拍胸口。
可二十分鐘之後,她就後悔了。
因為警察局的停屍房居然在地下一層,而且這裡的燈光和正常的日光燈不同,讓人有種藍幽幽,陰森恐怖的既視感。
「你們別害怕,這裡基本上放著的都是那種兇案現場沒人認領的屍體!」孔世倫剛一開口,秦瀟瀟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打的是林雲。
「你是不是故意的?」一邊掐著林雲腰間的軟肉,秦瀟瀟一邊咬牙切齒的問道。
「要不,我還是陪你先上去吧!」楚婉婷雖然是個武者,但說到底還是個女人,在這樣涼颼颼的環境里,也很不適應。
「是啊,要不你們就先上去吧!」馮默語也在一旁提醒道,兇案現場的這些屍體都是非正常死亡的,那場面別說一般人,就連她這個幹了三年多的法醫,心裡也是一陣發憷。
「不用,我就在這兒陪著我老公!」
儘管已經被四周陰森的氣氛嚇得有些發虛,可秦瀟瀟還是緊緊摟住了林雲的胳膊,當初連陪他一起死的勇氣都有了,還怕這些。
「好了,你們都退開,防止被屍體的毒氣給衝到!」林雲拍了拍秦瀟瀟的手,讓她和楚婉婷都站得遠一些。
這毒林雲總覺得似曾相識。
「咔咔……」馮默語打開牆上一排冰櫃的插銷,緩緩拉開了第一個不鏽鋼的柜子,裡面是一具被燒得黑漆漆的屍體,屍體上還箍著幾圈鋼絲,只不過這些鐵絲只捆了上半身,手並沒有完全捆到。
而且屍體的膝蓋呈現半蜷曲狀態。
「怎麼樣,能看出什麼來嗎?」孔世倫剛出聲問道,林雲就沖他擺了擺手。
也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葫蘆里賣得什麼葯的時候,他把一根手指徑直點在了這具黑漆漆的焦屍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