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顧及身份,自重一些

第124章  顧及身份,自重一些

第124章顧及身份,自重一些

直到他的腳步聲離去走遠,女子才逐漸回過神來,張開了眼,黑眸望向窗外,悵然失神。

亭台精緻,樓閣林立。

黃沙漫天的景象被完全隔絕,再看不到了。

她用力的回憶著,可越是努力去想,便越是徒勞。

兩張臉,在面前跳。

溫柔的,冷漠的,邪佞的,殘酷的,她被夾在中間不得進退。

可是,那是誰,那兩個男人是誰,後來,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女子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只記得一片翻滾的黑紗,從天而降,她很快的昏迷過去,然後再睜開眼,已經到了這裡,變成了另一個男人的妹妹。

她苦惱的垂下頭,三千青絲從耳畔滑落。

專註的目標一旦消失,就只剩下了她自己時,空落落的心,不知飄蕩到何處。

屋子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有門不走,非得去爬窗。

輕鬆的闖過層層守衛,潛進了女子的閨房。

尋了個座位,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灌掉大半碗后,才想起來要去出聲提醒床上還在發獃的女子。

「看起來你暫時是死不了。」

「咦?」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女子抬起眼,不設防的與一個熟悉的身影對個正著。

黑眸驀然瞪圓,手和腳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因為被嚇的不輕,她連回話都忘了,就那麼獃獃的望著他,感覺血流逐漸在體內凝固,四肢發麻,渾身無力。

「既然死不了,就別老躲在房裡不出門,連累本王被人警告。」並未察覺出她的異樣,那人自顧自的說著,雖然面前的女子生了一副世間難尋的好皮囊,卻難以引起他的興趣。

美人兒,他見的多了。

更美一些,也差不到哪裡去。

看久了,全都一個樣。

女子恍恍惚惚、怔怔忡忡的註定他,許久、許久……

冷不防地,她突然從床上蹦下地,鞋子都不顧得穿,拔腿就跑,逃難似的,一溜煙出了門,跌跌撞撞,不辨方向,只有一個念頭存在,那就是逃,逃的遠遠,千萬千萬不能給他捉到。

許多人恭敬的與她問安。

女子充耳不聞。

她無法抑制住慌張,那張臉,所帶給她的震撼,言辭幾乎不能形容。

他,竟然是他。

他居然也跟著來到了這裡。

不知多久,她來到一片清幽的竹林內,耳邊是風刮過竹葉時發出的沙沙聲響,簡單而單調的音律令她稍稍放鬆。

低喘著,斜倚在一根綠竹,頹靡的坐在地上。

心臟喧囂跳動的幾乎要從嗓子眼裡竄出來,腦子裡全都是他冷冷的面孔,眼神碰撞之間,洞悉一切的星眸就彷彿已經察覺了所有。

身後沒有人。

他並未跟過來。

她狼狽的掩藏,希望可以躲避過他的探尋。

夢魘從現代延伸到了現在,跨越時空之後,一切本質的東西並未改變。

「你在怕,月舞,你居然也會怕。」一道聲音在不遠處揚起,從容而篤定。

他的身體反射性的一瑟縮,駭然發現,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那個男人已然氣定神閑的立在面前,巨大的身形化為陰影籠罩下來,遮蓋住了僅余的光線,陰惻惻的冷意瀰漫在四周。

那雙冰冷無情的眸子充滿了疑惑,上下打量不停,其中隱藏的凌厲幾乎要撕碎她的外表所帶來的期盼,望進了靈魂的最深處。

「怕?哈,你真會開玩笑,我為什麼要怕。」拳心裡攥緊了濕漉漉的汗水,女子故作鎮定的站起身,拍掉裙角沾染的塵灰,挺胸抬頭,迎向他的眼。

對視三秒之後,又狼狽的躲開。

花盡全身力氣的勇敢竟連這男人一記眼神都抵不過。

怎麼回事?為何會如此?她的身體好奇怪,彷彿無法駕馭。

嘲諷冷笑,他也沒興趣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過多,「你沒死,非常的好,在本王離開利仞城之前,你要乖乖的養好身體,別再多填麻煩。」

厭惡的瞥了她一眼,把想要說的話說出,他再沒有興趣多言。

傾城絕色,亦入不得法眼。

轉身離去,他的腳步不急不緩,很快就拉開了一段距離。

「林聖天……」她忽然有些分不清楚現實,古裝打扮的冷漠男子和西裝革履的現代精英重疊一處,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巧合,有人生了一模一樣的面孔。

即使他不是他,他們之間也定然存在著某種聯繫。

剛剛喊出名字,她又無限後悔的捂住唇瓣,若他真是他,接下來又該如何?

好不容易才脫離的險境的她,沒準會因此再一次跌入了可怕的噩夢當中。

他果然停住了腳步,卻並不回頭,高大結實的身形,透出一股強勢的意味。

花月瑤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有比萬年冰山更加寒冷的音調裹著冷風冰雪傳過來……

「這又是你的新把戲么?巫女月舞,什麼時候你能顧及身份,自重一些?宿日國還有許多有意義的事等你去做,你現在發花痴的樣子真令神殿蒙羞。」

若是真正的月舞聽到這些話,應該又是悲憤欲絕,難過落淚,心痛的快要死掉。

女子卻宛如聽到了這世界上最最美好的天籟之音。

太好了!

他對『林聖天』三個字完全沒有反應。

換句話說,他就是他,屬於這個不知名時代的皇族子弟,一位外形與林聖天極為相似的陌生人而已。

……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絲毫無須在意。

「你可以走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葉沐歆迫切的予以反擊,只要他不是他,她又何必有所顧念。

巴不得再見不到這張臉。

沉澱的記憶,心頭的痛楚,唯有經過時間的沉澱,才能慢慢的收斂。

每見他一次,似乎都會成為一種提醒,讓她心底的舊傷,再一次猙獰裂開。

所以,她拒人於千里之外。

巴不得兩人各走各的路,最好永遠都不要有交集。

男子的臉上掛著笑,狹長的黑眸之中,藏了些別人讀不懂的東西。

若是身後的葉沐歆能清楚的瞧見他此時的表情,必然不會迫不及待的放鬆了心情,以為危險已經遠去。

命運往往是很難琢磨的東西。

它最喜歡的,就是與凡人開玩笑。

葉沐歆最初只認為神殿、巫女只是一種精神上的象徵,在不發達的古代,各種自然現象無法解釋,於是,就有了神的出現。

人類太過脆弱渺小,才會將希望寄存於虛無縹緲之中,希望真的存在這樣一種高級的存在,在危難時刻,大發慈悲,現身拯救。

而所謂的神殿,裝神弄鬼,仗著一些小把戲去蒙蔽世人,祭出一副可以與神溝通,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充滿了敬畏。

事實上呢,不過就是些道貌岸然的傢伙。

騙錢、騙財、騙取信任,只要世人相信,就能混上一碗飯吃。

這裡是沙漠之國宿日國,一個遠離塵世,存在於沙漠深處的寧靜國度。

葉沐歆所在小城號稱是神之城:利仞城。

傳說沙漠之神在此居住,遠道而來的朝聖者不惜千辛萬苦,唯有九死一生,自沙暴中心穿越而過,才有可能到達。

這裡極少有外人到訪,也並不歡迎外人的到來,神之城只面對沙漠之神的忠誠子民開放。

他們信神,敬神,虔誠至極。

神殿的地位,甚至比統治一方的皇族還要強大。

彌日,便是神殿內唯一被承認的大祭司。

月舞,則是唯一被沙漠之神認可的巫女。

他們在宿日國,乃至整個沙漠都有著超然的地位。

他們是神在人間的代言。

葉沐歆非常奇怪,為何她會變成巫女月舞。

彌日是月舞的親哥哥,別人錯認還有情可原,但他怎麼會認錯從小相依為命長大的妹妹呢?

儘管再三否認自己不是月舞,彌日卻只當她是飽受驚嚇,絲毫不往心裡去。

在確定葉沐歆的身體沒有大礙之後,彌日開始頻頻出現,催促著她繼續履行巫女的責任。

儘管葉沐歆一再強調不知該怎樣去做,身為祭司的彌日卻怎麼都不肯放棄,努力說服著她進入神殿的最深處,去藉由那些熟悉的事物來喚醒沉睡的過往。

葉沐歆最後會答應,完全是不想再聽彌日在耳畔啰嗦。

祈福的地點是在神殿,而神殿的深處,只允許巫女一人進入。

反正也是她一個人去祈福,就連身為祭司的彌日也不可以進入聖殿,就當換個清靜的地方,好好的呆上一段日子,也就順水推舟的點頭同意。

彌日勸說成功后,大喜過往。

忙命人伺候著葉沐歆到『瑤池』沐浴,十二個容貌秀麗、冰清玉潔的少女左右伺候著,眾星拱月,將她環繞在中間。

那一汪新月池,沒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宛若藍寶石一般透亮的液體,散發著薄薄的霧氣。

葉沐歆一下子就愛上了這個地方。

僅僅剩下的那一點點排斥之心也彷彿消失不見了。

在沙漠中,水意味著生命和希望。

用一池清水來沐浴,簡直稱得上是奢侈。

當望見那藍藍的水面時,葉沐歆忽然生出了一種深深的渴望。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投身其中,洗去一身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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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嘯九天:絕色狂妃太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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