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奪下一城，毀掉一國
第293章奪下一城，毀掉一國
「如果我說想呢？」葉沐歆忽然起了心思想要逗逗他。
墨北凰毫無遲疑的回道，「那就去做，我支持。」
「支持？怎麼支持？」葉沐歆摸著鼻尖，心有餘悸的問道。
「奪了那座城，獻給你。」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中央，緊緊握住。
從他的神情來觀察，這句話絕不是開開玩笑那麼簡單。
他一向不會開玩笑。
話出口，便是絕對的認真，不摻一點水分。
葉沐歆收斂了笑意，定定望著那雙愈發有神的銀眸。
奪一城，毀一國，得需要多麼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這次重逢，她就發現墨北凰與之前大有不同，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他的氣息，變的與平凡人無異，靜靜坐在那兒時，連她都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氣息波動。
韜光內斂，返璞歸真。
這是只在傳說中才存在的極強境界啊。
短暫的分別，墨北凰身上為何出現了那麼大的改變？他究竟又經歷了什麼？
「凰，我不想做女王，更不想要掌控一國之力，與你分開時，找到你是我唯一的願望。現在已與你重逢，我便沒有更多的野心，這個世界，有著無限廣大的空間，蘊藏著無限可能，我不想被權勢利慾束縛住，不想花費更多的心思在其中。」之前說要做女王，只是順著他的話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而已，葉沐歆向來是隨心所欲的性子，哪肯真的被些身外之物捆住了身心。
「你不想要嗎？」墨北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似乎非常驚訝她居然會拒絕。
「不想。」毫不猶豫的搖頭，眼底沒有半分遺憾，顯然是出於內心的想法，沒有半點勉強。
「嗯，好的。」墨北凰沒有異議，雖然他還是特別奇怪的樣子。
「怎麼了？」他表現的太過奇怪，她也跟著覺得奇怪，難道她拒絕當女王還有問題了？很正常的回答好吧，他至於那麼意外嗎？
驀地，墨北凰笑了，不常笑的男人，偶爾笑容那麼大，竟然出奇的好看。
他的手指，輕柔的摩挲著她的面頰，掌心傳來的是柔嫩到令人嘆息的觸感，吹彈可破，他不自覺的把力氣放的更輕些，唯恐弄疼了她。
「除了你，我沒喜歡過任何人，連一絲心動的感覺都不曾有過，所以，我不是很懂的怎樣去討人歡喜，更不知該為你做些什麼。」
他啄了下她的唇瓣，方才繼續，「只要是你要的，我都會儘力做到，不管是什麼，全都沒有關係，你喜歡便好。」
又吻了她的眉心，聲音中多了些凝重，「這個世界，強者為尊，道德什麼的只是約束平凡人的戒尺，剛剛在月閣老那邊，你大概也見識到了，毫無合理性可言，你也不必被些有的沒的約束著，想做女王，咱們就去做女王，有我在，你便是想要這天下，也給你。」
他是開玩笑的吧？葉沐歆這樣子想著。
一對上他的眼，葉沐歆的心顫了顫，他是認真的！絕對是認真的！
為什麼他就認定了她想君臨天下，權勢滔天呢？難倒她平時的表現很是強勢霸道？
葉沐歆深刻的反省之中，無果。
「我還是沒多少興趣。」女王什麼的，沒啥意思。
「嗯。」他揉了揉她的發，不強求。
兩個人的對話，並不是悄悄話，沒有刻意背著旁人。
七七還好，知根知底，司空見慣，已然沒有任何事能讓她感覺到驚訝。
楚老爺子的表情可驚訝了，挖空心思也想不出墨北凰究竟是個什麼來歷，動輒天翻地覆的魄力，非尋常人呀。
他的小外孫女兒到底從哪兒找來這麼個又橫又硬的可怕存在啊。
不過，想到了在月閣老那邊的遭遇，楚老爺子頓時釋然，嗯，其實異常強大也沒什麼，他對沐歆好就可以了。
一個男人，對外人再好都沒用，對家人好才是實實在在的靠譜。
對此，楚老爺子是相當之滿意的，本來就看墨北凰又六分順眼，這下又多了二分。
臨近帝都，天空之中明顯多了些來來往往的傢伙，有些是帝都附近的守備力量，統一裝備，統一坐騎，全都是蒙著臉，看不清真容，但難掩威風凜凜。
另一些則是過往的旅者，行色匆匆，盡量不引人注意，各自奔向目的地。
元寶雖然外形非常搶眼，但千祥雲一直注意撐起結界，掩住眾人氣息，因此並未驚動任何人，直接來到了進入帝都的正門處。
元寶縮回正常尺寸，回到寵物袋裡睡覺去了，它和銀錠最近所得頗多，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消化完畢，將那些霧氣化為己用。
墨北凰對聖國的帝都一點不陌生。
他與葉沐歆並肩而行，沒一會，便帶著眾人，來到了正門前。
威風凜凜的金鎧侍衛守在兩側，冷漠的注視著從面前經過的人群。
待眼神落到墨北凰身上上，站在最首位的那個侍衛突然間像是抽了風似的晃了幾晃，緊接著小跑著過來，稍息立正，身板直挺挺的站好。
「歡迎您回到聖國。」
墨北凰冷冷的看著那張用金色面具捂的嚴嚴實實的臉，對方迅速敗下陣來，又是一場手忙腳亂，將頭上的盔甲除下，露出一張蒼白卻年輕的面孔，「大人，您是否還記得我？屬下是人字部二等侍衛衛水月，幾年前，您組建天、地、人三部，我是作為第一批弟子來接受您的教誨。」
「不記得。」相較於對方的熱情和激動，墨北凰冷酷到髮指。
誰知，那侍衛居然不怒不惱，居然還是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當時跟在大人身旁的弟子有三百，我雖然僥倖站在距離大人比較近的位置，卻實在沒有更多的機會與大人多說幾句，您不記得我，非常正常。」
「喔！」墨北凰仍是冷冷淡淡，「讓開，我要進城。」
衛水月用激動的直打顫音的聲音快速，「前些日子，曾有大人的消息傳回，帝君非常高興，下旨要金鎧侍衛四散開來，打聽大人的下落，帝君希望大人在得到傳訊時，務必現身一見。」
銀眸中現出些許不耐，墨北凰眼睛一眯，衛水月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懶得理會面前戳著的人形柱子，墨北凰拉著葉沐歆就走，七七扶著楚老爺子緊隨其後，自然是沒有人敢橫加阻攔，在那一刻，所有人都似乎有種動作僵硬之感，一個小隊，三十名金鎧侍衛，竟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
直到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功力稍微強一些的，才稍微恢復了些知覺。
有人哀聲低嘆，「剛剛是怎麼回事，好可怕，我腦子裡一片空白。」
另一人道，「衛頭兒，你不是說那是很重要的客人嗎？你不帶人過去，再多說幾句？」
衛水月沒帶金盔，一腦門汗珠兒看來特別的清楚，他強抑住顫抖，「我倒是想去，可我動不了了，來人，扶我到一邊歇歇，另外再派兩人去找統領，就說……就說凰大人已然到達帝都。」
「我們要先追上去嗎？」率先恢復的那幾個意識到事情的緊迫性，慌忙提議。
「追什麼追？你們根本不是對手，別去惹大人不高興了，快去報訊吧。」衛水月苦著臉，他身邊這班兄弟全都是後來的，他們根本不曉得凰大人有多麼恐怖，他們無知者無畏不要緊，可不要連累這他一起遭罪啊！
嘖，胳膊腿全都酸疼著，氣血亂流，許久不見，自以為有了不小的進步，其實還是連大人的一個眼神都頂不住。
衛水月一聲嘆息。
剛剛的那一幕，葉沐歆看在眼中。
她愈發覺得怪異，免不得多看墨北凰幾眼。
「怎麼了？」他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對，依舊是平時的樣子。
「凰，為何我覺得你越來越神秘了？」他的過去，是她無法觸及的領域。
平素里，墨北凰很少提及，只有在長時間的相處之中，才慢慢的如同抽絲剝繭一般，展示到面前。
「上、中、下三層空間，我都曾呆過很長一段時間，閑來無事，做了一些事。」他解釋的很簡單。
但葉沐歆敏感的覺得，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
腦海里，久不出現的天妖，依然笑的妖孽，「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墨北凰不簡單，非常不簡單，這個男人，並不是你的良配，你真的不要三思而後行，慎重考慮后再決定嗎？」
以往，天妖與她之間的對話，就連千祥雲都察覺不了，那只是意念上的一絲聯繫，若有若無，隱藏極深。
令人極為意外的是，天妖話音一落，墨北凰的眼神唰的掃了過來，「誰在說話？」
「沒人說話呀。」葉沐歆心底一驚。
「我聽到了。」墨北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葉沐歆，眼底的精光，冷芒四射。
「你是不是錯覺啊？」她還未準備好透露天妖的存在，若是讓墨北凰知道她的身體內一直住著一個人，還是個男人，天妖那條小命絕對保不住了。
「不，不是錯覺，有個傢伙，就在附近，只是隱藏極深，難以捕捉。」二指緩緩捻揉著她精緻的耳珠，他漫不經心的說著令人心驚肉跳的話，「沒關係，我會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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