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直死之魔眼
隨著魔法陣的閃光瞬間消散，一名身著黑色日式校服的清秀眼鏡男出現在了場地中央，站定後有些迷茫的打量著四周的人群，忽然手扶額頭一陣眩暈險些栽倒。
「沒搞錯吧？這是什麼元素精靈？」
「看起來好像比召喚者本人還弱小的樣子……」
「元素精靈也會眩暈嗎？太詭異了……」
圍觀考生的嘲笑讓林星臉色相當難看，雖然他知道他這次召喚的人物在原作中的確因為貧血而有眩暈的毛病，但沒想到成為元素生命體后居然還能帶出這個習慣，不免對自己這種召喚能力極度忠實於原作的惡趣味感到無語。
不過幸好皇家魔武學院的考官還是保持著相當的職業修養，雖然對林星召喚的元素精靈感到奇怪，但並沒有表現出絲毫嘲笑，阻止了場下的嘈雜聲后，示意林星可以繼續。
林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走到校服眼鏡男面前隨手摘下了他的眼鏡，指著不遠處的測試石略微的點點頭。
「哦！快看！他的元素精靈動了……呃……未免也太慢了吧？」
隨著林星召喚的眼鏡男跑向測試石，圍觀的考生先是面面相窺，隨後頃刻間哄堂大笑，因為從這眼鏡男笨拙的跑步姿態和普通的速度來看，就連大陸上終日在田裡耕作的農夫都要比他快上一些。
「這考生到底召喚的是什麼？不是哪個沒通過考試的學生雇來戲耍我們考官的吧？」現場的幾名考官雖然情緒還算穩定，但也忍不住聚在一起低聲的議論起來。
說話間，林星召喚出的校服眼鏡男已經跑到了那足有三米高的巨大灰色測試石面前，在眾人更加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把最多也就二十厘米，看起來很像工藝品的小刀，雙手抓緊刀柄緩慢的在粗糙的石面上用力划著一些毫無規律的軌跡，其專註的神態似乎不是在破壞這個表面，而是在雕刻一塊璞玉。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個校服眼鏡男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只怕拉來一個魔法系的女生都要比他強上幾分，儘管刀尖在測試石面上劃得火星四濺，但能留下的僅僅只是一片橫七豎八毫無規則可言的刻痕，在測試石上那些深達數公分的舊斬痕對比下格外刺眼。
「夠了！這名考生，雖然我院的魂獸系不是什麼大系，但也請你認真的對待考試！我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請你認真把握，不要再用這種無聊的元素精靈來侮辱我們考官的智商！否則請你離開考場！」幾名考官當中終於有人寒著面孔拍案而起。
林星平靜的直視著那名考官，認真道：「這位老師，請您淡定一些，我既然來這裡考試，就會對我的一切行為負責。」
片刻后，校服眼鏡男在測試石上劃出了數百道刻痕之後收起了小刀，向林星做了一個OK的手勢后化作點點魔法元素消散在了空中。
林星上前檢查了一下測試石，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向眾考官點頭示意。
「這位考生，你的表演結束了？你可以退場了……」剛才的那名拍案而起的考官沒好氣問道。
「稍等，請您看完了這個再說打分的事。」
林星極其小心的在測試石的表面輕輕拍了拍，突然轉身撒腿就跑。
就在眾人被林星這一古怪的反應搞得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如同爆豆子的劈啪聲，場上那經過眾多考生劈砍始終堅固無比的測試石表面突然出現了如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裂縫，隨即在自身那巨大的重量的壓迫下瞬間倒塌，散成了一地的碎石塊。
「我的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可是經過特殊魔法固化處理的測試石啊，就是聖階也不可能把它砍得和豆腐一樣整齊吧？！」
「難道這石頭是假的？有內幕？」
「有屁內幕！之前砍過的幾百人難道都是假嗎？」
隨著皇家魔武學院有史以來第一塊測試石的慘烈肢解，整個戰士系的測試場內出現了強烈的嘩然，幾乎所有人都想跑到測試石前一探究竟，場面幾乎完全失控。其他場地的考試也一度終止，不但考生們全都集中到了林星所在的場地，就連眾多考官們也按捺不住強烈的好奇心紛紛趕了過來。
「這怎麼可能？明明沒有切透，可是為什麼斷面如此整齊？而且這絕對不是內部破壞，為什麼最初外表卻毫無痕迹……」
聞訊趕來的幾名魔法系與魂獸系教師顧不得風度，一頭扎在了亂石堆中，捧著碎石用放大鏡一寸一寸的尋找著痕迹，口中彷彿魔障一般念念有詞。
此刻再也沒有人敢去嘲笑林星，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極其複雜，甚至帶著少許恐懼的眼神注視著他。林星所作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大陸上所有人類的認知範圍，或許只能用神跡來形容！
「這名考生，請問……你剛才所召喚的元素精靈到底是什麼位階？」考官們也不再指望那幾名神經兮兮的魔法師，索性直接開口問起了林星。
其他人也豎起的耳朵，畢竟這也是他們最想知道的秘密。
「二階……真的只有二階而已。」林星坦然道。
二階？怎麼可能？場內傳來一片倒吸冷氣的噝噝聲，幾乎沒有人相信林星的回答，可是卻又得不到更合理的答案。
遠野志貴改，動畫《真月譚月姬》中的男主角，性格略顯孤僻的高中生，運動神經優秀卻時常貧血，因為一場車禍擁有了可以直接看到死亡的視覺「直死之魔眼」。雖然本身並沒有多高的戰鬥力，但卻可以通過切割常人看不到的「死之線」來殺死一切有形或無形事物。
正是因為遠野志貴改的這個極為逆天的特性，才讓林星可以無視位階的差距，一擊將劍聖都難以破壞的測試石徹底粉碎。
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林星雖然很早就注意到了遠野志貴改這個逆天的存在，但在今天之前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召喚他。理由也很簡單，因為遠野志貴改本身實在太弱了，即便擁有著可以直接看到死亡的「直死之魔眼」，但他那本身連大陸普通人都不如的體能卻使得這一逆天的能力徹底淪為雞肋，在戰鬥中誰會站著不動讓你劃上幾刀呢？
儘管有著這樣無法彌補的缺陷，但「直死之魔眼」所造成的震撼性破壞徹底唬住了所有的考官，在集體研究了幾分鐘后，居然給林星評了海拉姆皇家魔武學院建校以來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滿分。
林星忽然發覺這次似乎有些玩過頭了……
「你這小子真行啊！才幾天不見，居然弄出這麼大動靜？海拉姆皇家魔武學院滿分入學第一人呢……」
開學的那天，水魅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大清早起來便將正打算去學院報到的林星堵在了門口。
「我考多少分還需要通過妳的批准嗎？水魅大姐？」林星毫不客氣的背著偌大的旅行袋與水魅對視著，「妳是來恭喜我的？還是來批判我的？」
「切～！」水魅白了林星一眼，纖纖玉指在他的額頭上戳了一下，「不就是出了點風頭嗎？小毛孩得意什麼？想當年本人入學時可比你轟動多了……」
「靠出賣色相來賺噱頭有什麼值得吹噓的？我要是脫光了裸奔一圈，保證比妳更轟動。」林星不屑的撇撇嘴，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轉而問道：「妳這麼早過來到底是幹什麼來的？」
「送你去學院，順便提醒你一些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事情。」
水魅打了個手勢，幾名僕人走上前來，七手八腳的將林星的所有物品搬上了水魅身後的馬車。
「莉莉莎那小姑娘呢？今天怎麼沒跟你在一起？」水魅上車前向林星的身後看了一眼問道。
「她現在住校，幾天前就已經報到去了。」
當初莉莉莎是為了節省住宿費才帶著母親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如今母親維妮的腿早已被林星用「假肢蠱」重新修復，再加上有林星這個不缺錢的暴發戶資助，自然重新選擇了對學習更為便利的住校。
或許是為了以示公平，並培養學生的獨立能力，海拉姆皇家魔武學院報到書上的第一條便是禁止攜帶僕從。而且更讓林星鬱悶的是，報到書上還明確規定，任何學生入校時都禁止自行攜帶魂器和魂獸，據說是為了防止學生之間發生矛盾時導致衝突升級。
不過考慮到魂獸師本身戰力弱小的特殊性，學院倒是網開一面，特許每名魂獸師學員攜帶一隻最高不超過三階的魂獸防身。
不過這一條規定對於林星來說完全屬於可有可無的擺設，他目前能夠量產的元素精靈就是三階，完全沒必要再多此一舉弄個半調子魂獸出來礙眼。
但這條規定也直接導致家中的瞬改、蒂法改等人林星是一個都不能帶了。
水魅本身便是皇家魔武學院的畢業生，因此對學院里的各處建築也是輕車熟路，在她的引領之下，林星辦起各項入學手續也是事半功倍，原本需要一天才能辦完的事項，居然僅用了一個上午。
將行李送到了林星的所在宿舍后，水魅一頭倒在了剛剛鋪好的床上，甩掉鞋子將腳搭在了坐在一旁的林星的腿上，懶洋洋道：「小弟，來給姐姐捏捏腿，走了這麼多路，酸死了。」
水魅今天穿的是一件兩側開衩的緊身魔法長袍，側卧之下兩條象牙色的修長美腿剛好全部暴露在外，雙腿交錯之間甚至可以隱約看到一點那神秘的三角地帶，搞的林星有種熱血上涌的衝動。
「水魅姐，請注意一下妳的貴族形象……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個很健康的年輕人。」林星捂著鼻子，毫不客氣的提醒著她道。
「呵呵，年輕真好。」水魅絲毫不顧忌形象的笑了一陣，一個翻身半倚在了林星身上，搭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道：「在學院的宿舍里一坐，我好像又找到了過去的感覺……仔細看看，你也很像當初暗戀我的那個小男生呢！」
「你是在調戲我嗎？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妳可以走了！」林星可不想跟水魅在這裡玩什麼追憶逝去歲月的遊戲，毫不客氣的起身開始趕人。
「太無情了！看在姐姐我為你這麼盡心儘力的份上，你是不是最起碼也該表示一下，請我吃個午餐呢？」水魅假裝抹著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讓林星惡寒不已。
最終水魅還是爭到了這份「撫慰受傷心靈」的午餐，不過是在皇家魔武學院的學生餐廳。這倒不是因為林星小氣，而是因為水魅執意要接著找尋逝去的青春。
「當一個人開始懷念過去，就說明他已經老了。」林星假裝自己很好心的提醒著水魅，卻得到了一個白眼的回答。
林星很快便發現自己帶水魅來學生餐廳吃飯根本就是個錯誤，水魅那妖艷的容貌、性感的身材和成熟的氣質，對這些正處於青春期的小男生來說絕對有著堪比禁咒般的殺傷力，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林星就已經見到二十多個男生因為不注意看路而撞牆了。
「妳現在是不是很得意？」林星忽然開始懷疑水魅強烈要求來這裡吃飯為的就是這個。
「沒……我早就習慣了。」水魅細嚼慢咽的吃著盤中的食物，舉止一反常態的優雅，「十幾年前，我剛來這裡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林星很小人的盯著水魅，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破綻，未果。
水魅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用紙巾輕輕的抹了一下嘴角，說道：「對了，前天我見到了女王陛下，她對你上次在豐收節上的援手表示感謝，不過因為近期國事繁忙，無法當面向你致謝，所以委託我代為轉達向你致意。」
「還有嗎？」
「沒了。」水魅白了林星一眼：「你還想聽什麼？」
林星靠在椅背上，雙手抱在腦後，失望道：「女王也太小氣了，我還以為能再賞我點什麼。」
「不要怪女王陛下，現在是非常時期，因為即將面臨戰爭，海拉姆的財政非常吃緊，為了籌集軍費，女王陛下連自己的內庫都快搬空了。」
突然嚴肅起來的水魅讓林星感到相當的不適應，林星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我就是隨便說說……對了，邊境的情況如何了？最近無痕城內好像很安靜。」
「邊境最近的確很安靜，格龍帝國的部隊已經不再調動了，軍隊已經集結完成，戰爭隨時可能發動。」水魅嘆了一口氣，起身坐到了林星的身邊，神情憂鬱的摸了摸林星的頭，鄭重道：「其實這次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妳要去前線了？」林星心頭猛然一沉，他雖然知道以水魅的身份和職位，調往前線是不可避免，但卻沒想到這麼早。
水魅無所謂的笑笑，拍了兩下林星的臉，說道：「別擺出那張臭臉，我又不是去送死，有你送我的利維亞桑，我就是想死也沒那麼容易……我只是放心不下夏蓮，我不在的時候，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好她。」
見林星許久不語，水魅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頭，接著說道：「海拉姆國的水很深，雖然我希望你能照顧好夏蓮，但皇家的家務事，你最好不要參與進去，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林星知道水魅說的是大公主夏嵐與二公主夏蓮之間的皇位之爭，自從上次在皇宮中見過大公主並說了一番話后，林星早已對大公主沒有了偏見，因此聽到水魅的話便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最後一件事……」
「大姐，我怎麼感覺妳好像在交代後事一樣？」林星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跟你說正經的事呢！別打岔！」水魅沒好氣的白了林星一眼，無比認真道：「正如你自己所說，你是個健康的年輕人，無痕城內美女如雲，發生些什麼事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有一點你要切記，無痕城內任何女孩你都可以泡，甚至皇宮內的兩位公主都可以，但有一人你絕對不能接觸……」
「誰？」
「雪雲遙」
林星敲了敲額頭，在他的記憶里似乎沒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不禁好奇道：「雪雲遙是誰？」
「她是……」水魅剛想解釋，一名僕人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在水魅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水魅頓時臉色大變，當即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哎？妳得跟我說清楚她是誰啊！」
水魅頭也不回道：「沒時間解釋了，反正你就記住這個名字好了！」
林星莫名其妙的撓撓頭，忽然才反應過來，水魅什麼時候開始管起他的私事來了？他似乎沒和水魅熟到這種程度吧？
「所謂魂獸，即是以魂核為動力核心，與召喚者意志相連的永久性元素精靈，理論上來說，魂獸可以永久的存在下去，但事實上，魂獸的存在時間取決於召喚者的壽命，當召喚者意外死亡，魂獸的軀體會在一定時間后消散，最終重新還原為魂核本體。正是因為這個特性，擁有大量魂獸的魂獸師往往也是移動寶庫的代名詞，孤身一人時往往會成為惡意者的針對目標……」
階梯教室的講台上，魂獸系的奇洛瓦教授揮舞著魔杖講得眉飛色舞，林星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轉過頭開始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發獃。
從上次水魅離開那天計算，林星進入海拉姆皇家魔武學院已經有兩個月了。
這個大陸的教育體系與林星曾經接受過的教育完全不同，是一種極為粗放式的教育。每周只有一天時間，學院的講師會為學生就課本上的知識進行一次集中的講授，其他時間完全要靠學生自行進修，沒有任何人監督，只要你願意，就算將其他六天全部當成節假日來過也不會有人管你。
這一模式與林星以前所知的大學教育有些相似，只不過其放任程度是地球上的任何大學都無法想象的。當然，這也和其崇尚個人武力，注重實踐的教育理念有關，畢竟終日泡在課堂上是不可能教出合格的武者的。
雖然這段時間的學習讓原本沒有系統知識的林星受益匪淺，但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進入皇家魔武學院的最終目的。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海拉姆皇家魔武學院雖然外表是個整體，但由於人員過多，其內部各系各部門劃分的細緻程度令人髮指，甚至同系不相識的情況都時常出現。在這樣龐大的學院內想要找到一個人，其困難程度絲毫不比海底撈針簡單多少。
所以至今為止，林星始終還是沒有打聽到有關那名白衣女孩的任何消息。
「喂！窗邊的那位同學，你對我所講授的內容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林星的分神最終還是引起了奇洛瓦教授的注意，以嚴格著稱的奇洛瓦教授對林星這種無視他的態度顯然相當不滿。
身旁的一名好心的男同學輕輕踢了林星一腳，林星這才回過神來，毫不慌張的起身道：「奇洛瓦老師，我剛才在想，如果如你所說，魂獸師死後其魂獸會重新還原為魂核的最初狀態，那麼以各類魂核本身固有的幾乎可以永久存在特性，千年來所積存下來的各類魂核應該很多才對啊！可為什麼會出現現在的這種一核難求的現象呢？」
「嗯，這個問題問得好！」奇洛瓦教授瞇起眼睛，雖然他能看出林星這是在發揮急智，但聰明的學生總是很討人喜歡。
「的確，理論上來講，如果從上古時期留下的魂核可以保存到現在的話，各類魂核絕對會有上億顆，甚至可以取消軍隊建制，組成一支完全由魂獸組成的大軍。
可為什麼如今市面上卻很少有魂核材料的出現呢？這裡面有兩點原因。
一個原因是有一部分魂核材料煉製成魂獸后，在戰爭中被更高級別的魂獸摧毀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很多魂獸師當受到必死的圍攻時，往往會通過引爆魂核的方式來強行提升魂獸位階進行戰鬥。這樣一方面可以有一定機率僥倖生還，另一方面如果不幸戰死，魂獸在死亡后，魂核同樣會消散，不會給敵人留下任何戰利品。
特別是因為這第二個原因，儘管魂獸師被喻為是會移動的寶庫，但在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之前，是很少有人願意打魂獸師的主意的，畢竟很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
基於以上因素，才造成了今天的這種局面。所以，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們在擁有的自己的魂獸后，盡量理智控制自己的行為，避免無把握的戰鬥，至少為你們的子孫後代也多留下些寶貴的遺產。」
這非書本知識的講授讓沉悶如一潭死水的課堂彷彿注入了一縷清流，原本死氣沉沉的魚兒們紛紛活蹦亂跳起來，掰著手指頭開始數落起祖先的不是。
「我聽我爸爸說過，當年我家也是個魂獸師的大世家，但卻因為十幾年前的那場衛國戰爭衰落了，積累了幾百年的魂核全部毀於一旦，原來是這麼回事……」
「明天我就去翻翻我們家的庫房，或許能發現幾枚上古時期留下的高級魔核……」
「那你還不如去挖你們家祖墳，這樣機率還能大點……」
年輕人的思維永遠是那麼活躍，奇洛瓦教授微笑著看著面前這十幾個有活力的年輕人，目光遠視彷彿永遠沒有終點，似乎在回憶自己曾經擁有的青春。
「好了，大家都靜一下吧。」數分鐘后，奇洛瓦教授提起魔杖敲了敲講桌，待學生們安靜下來后，嘴角掛起一絲神秘的笑容道：「為了對得起同學們對我教授的這門課程的熱情，我在這裡偷偷的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關於《聖獸師財寶》的秘密。」
聖獸師財寶？那是什麼？
好奇心是人類的天性，即便是對基礎課程沒什麼興趣的林星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偌大的教室內此刻出奇的安靜，奇洛瓦教授見成功吊起所有學生的胃口，滿意的點點頭。
「如果有熟讀海拉姆王國歷史的同學，或許他會知道，始皇帝陛下當初統一海拉姆時，手下事實上只有數萬漢族士兵，而且這些士兵也多數只是剛剛放下鋤頭的農夫，事實上並無太高的戰鬥力。
而始皇帝陛下可以在短短的數年內統一海拉姆全境，並順利的擊潰來犯的各大周邊勢力，固然和她本人那無限接近神階的實力有關，但事實上，其最大的功臣還是始皇帝陛下身邊的一名追隨者---大陸歷史上最強的魂獸師。」
在場學生大多都一臉茫然之色，畢竟很少有人喜歡學習枯燥的歷史課程，但值得慶幸的是，家裡的大書蟲L改在向林星提及大陸知識時曾經無意中提到過此人。
據說這名魂獸師始終以始皇帝追隨者的身份隱藏在幕後，低調得甚至在史書上都沒有留下任何姓名，但縱觀海拉姆的建國史，完全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名魂獸師的存在，即便是那個始皇帝雪無痕有著傳說中神階的實力，也是不可能做出一統海拉姆這樣的豐功偉業的。
據說這名低調的魂獸師在巔峰時期單是聖階魂獸就擁有十二隻之多，七階以上魂獸百餘只，中低階魂獸數量之多甚至無法統計。
據說在野史的記載中，始皇帝雪無痕曾經中伏深陷於羽靈族之手，被困於永恆樹海之中。為了救出雪無痕，這名魂獸師居然撤回所有在邊境駐守的魂獸，數十萬魂獸大軍集結於永恆樹海外圍，在半年的時間裡用毫無技術含量的層層強推戰術將永恆樹海席捲了一回，逼得羽靈族不得不釋放了雪無痕，並以割讓部分邊境森林的條件與海拉姆簽署了長達千年的互不侵犯條約。這名魂獸師也是史上將一向強橫的羽靈族逼得無路可走的第一人。
如果不是海拉姆當時建國時間太短，沒有足夠的士兵和官員，以這名魂獸師的實力，相信海拉姆統一整個大陸也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