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美人出浴
霍子龍一驚之下，張口欲呼。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劉閭更是面如土色，豈料二小姐的匕首去得快停的也快，擦著劉閭的心口轉了個彎兒，卻將捆縛他的繩索割斷了。二小姐看著劉閭的慫樣兒，咯咯直笑：「劉閭，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怕死呢，臨到關頭，你卻露出一副膿包像。」
房下房上，同時長出了口氣。劉閭明白二小姐爭強好勝，不讓她佔佔便宜順順氣，以後恐怕後患無窮，將斷開的繩索扯掉，道：「我劉閭本來就是個草包，想在二小姐面前充一次好漢，結果不出一時三刻，就被二小姐戳穿了牛皮。」
「哼哼，以後若讓我知道你耍詐，本小姐剝掉你的皮去做面鼓來敲！」
劉閭被捆縛的手腳有些麻木，他活動了一下，似乎又戀戀不捨的望了一眼**的春萍兒，搖頭苦笑道：「我這一走嘴，五千兩的銀子和小美人兒，都沒有嘍。」
「滾！今兒算你運氣，下次先拔掉你的舌頭，瞧你還敢在本小姐面前說俏皮話不！」
劉閭踉踉蹌蹌拉開門走了，霍子龍心中好奇：「他到底說了什麼，這個殘忍的小魔女居然就這麼放他去了？難道是把夫人做火藥的事兒說了？瞧這情形又不太像。」
二小姐悻悻地望著劉閭離去，猛然轉身拎起皮鞭，對著不著寸縷的春萍兒抽打起來。春萍兒雪白的身子被抽打出一道道血痕，哭叫著躲閃。二小姐邊抽邊罵道：「賤婢，現在是膽子越來越大了，讓你脫衣衫，你卻磨磨蹭蹭、慢慢吞吞......」
霍子龍心中大怒，將抽掉的那片瓦從孔中硬塞了下去，瓦片「砰」的一聲在二小姐身邊碎裂，將她嚇了一哆嗦。二郡主停下鞭子，舉頭朝上看去，卻是人影全無，但見一束陽光從孔中照入，她急忙大聲呼叫起來：「快來人，房上面有人！」
霍子龍並未按原路返回，心知左右俱是二小姐的手下，若從房上躍下如同自投羅網。他早已注意刑房的後面離院牆很近，從刑房房頂上縱身一跳，便落入另外一個院中。
霍子龍落地后並沒亂走，貼著院牆凝神側耳傾聽，二小姐那邊的院落一片嘈雜，有人在罵，有人似乎搬來一架梯子。霍子龍左右觀察一下，自己身在的院子甚是清幽，不遠處一間很大的屋子，房身竟是數百顆腿粗般的青毛竹捆紮而成，房頂也是細竹搭建，竹屋沖刑房一側的下面挖了一個狗洞般大小的孔，淌出潺潺細流，順著掘好的溝渠，流入刑房下面，霍子龍頓時明白了刑房水牢里的水是從何而來的。聽到似乎有人爬梯上房，若站在房頂朝著這邊望來，多半可以看見自己，連忙大步走到竹屋背後。霍子龍發現這裡有一片灌木叢，是個很好的隱身之所。想著先躲藏一會，待二小姐的手下散去，再找個合適的地方翻牆出去。
突然聽到竹屋中有女人說話，隱隱約約的聲音似曾相識。霍子龍瞧見面前的毛竹當中有兩顆之間扎的並不甚緊密，有半指寬的縫隙，便用右眼向裡面窺伺，他一望之下，登時心神激蕩，脈賁血涌。
房內竟是一處沐浴之所，幾個婢女侍立左右，中間有個方圓丈余的漢白石蓮花池子。池中人嬌嬈的玉頸慢慢從浴湯中一寸寸露出，繼而是珠圓玉潤的香肩，冰肌雪膚，滑膩如酥。她風鬟霧鬢的長發散落著，池邊一個侍女提著一桶燒的微燙的浴湯，順著池中人的粉臂輕輕澆下，另一個侍女則將一籃花瓣灑入池中，不知是湯水過熱還是因為極為舒服，她的朱唇檀口輕啟，發出一聲嬌喘曼吟，韻和著她慵懶的身姿，如**蝕骨一般，令霍子龍怦然心動，眼睛再也無法挪開。
池邊這個提桶的侍女裝束卻與其他婢女大為不同，只見她腳蹬鹿皮靴子，身材修長，一身的緊衣短裝，五官標緻，濃眉大眼，年約二十齣頭。雖然是個美貌女子，卻是毫無纖弱之姿，挽起的袖子露出她緊繃的古銅色肌膚，勻稱的身子和她腰間懸挂的寶劍顯得整個人英氣勃勃，倒像是個傳說中的女俠一般。
「晴雯，不用讓水房繼續燒水了，再泡一會兒，我就回養心軒去了。」
攜劍侍女揮手讓幾個婢女退出避開，確定她們不能夠聽到隻言片語，方才對池中人道：「忙碌了半天，這味兒還是不容易去除，時間尚早，還是再泡一陣子吧。」
池中人微微搖頭：「筱兒險些被燒去頭髮，幾日不能見人。我不過是被煙熏了一下，也不妨事。可惜配來配去，終是不得要領。唉，但願那位霍公子，可以助我們一臂之力。」
霍子龍心道：「果然是夫人在此，看來還是沒有配成。不知筱兒是誰？莫非是大小姐？」
晴雯輕輕跺了下小蠻靴，皺眉道：「冷翠這丫頭總是毫無心機，這兩個人來路不明，就自作主張收入府中，這也罷了，事關重大，夫人又怎可讓他們參與此事？」
「如今時日無多，只有冒險賭一賭了。」
「也好，這位霍公子若能配出火藥，大事可成。」晴雯抽出寶劍，挽了個劍花，笑道：「待成功之後，我就親自送他們上路回家。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東宮決計不會知道。」
夫人沉默了一會，道：「這兩個人文武雙全，殺之可惜，說服他們加入最好，即便不能，只要他們不與我們為敵，又何必殺掉。」
「夫人不要慈悲心腸，欲成大事，不可手軟。我今日一早便去查他們底細。那巡城司馬梁靈甫是個草包，根本不知這兩個人從何而來，便把他們放入城中。哼哼，我猜想多半是東宮從外面調來的探子。」
夫人搖頭道：「若是東宮的人，豈能沒有關碟通文？他們又何須被梁靈甫刁難，你是多心了。」
「原來夫人也派人去查過了，那梁靈甫勒索了這位霍公子一塊玉，見我去查他，嚇破了膽，自己就乖乖地把玉交了出來。」
「嗯，我也是派人去取玉，不想被你早先了一步。筱兒說這塊玉似乎對霍公子十分重要，只要持此玉在手，不怕他們不肯效力。」
「哦，糟糕...我不知道此玉原來如此要緊...」
「怎麼？」
「回來的時候，看見二小姐正發脾氣，我...把玉送給她了，才哄得她高興。」
霍子龍心想：「原來匕首和玉現在都在小魔女手裡了，怎生找機會偷取回來？」
夫人道：「昕兒頗有孝心，玉在她手上也沒甚麼。如今主要是柳木不夠，筱兒已經吩咐劉閭出去採辦。」
「劉閭這人可靠么？」
「他到底是國公爺的舊部，這幾年來忠心耿耿，我和筱兒都是看在眼裡的。」
「對了，二小姐對不能進後院那是越來越不滿了，今日又對我提起此事...」
鐵夫人嘆息一聲：「為此年後我安排她到紹明府遊玩，回來后又趁著趙貴妃、韓琳璐去古遼行宮，讓昕兒拉著祝芙蓉同去遊獵。如今時日無多，須儘快配成，否則夜長夢多。若是再硬讓昕兒出門，太著痕迹，這丫頭可是倔脾氣，又是任性慣了的。」
「夫人請放心，只要有我在，二小姐便進不了後花園，不過二小姐定是把我恨到了骨頭裡。夫人，二小姐總愛跟祝芙蓉一起，那祝府卻與東宮來往密切，不可不提防一二。」
「她們兩個小孩子家喜歡在一起玩耍罷了，若故意分開她們，反而容易讓人生疑。」
夫人輕輕搓洗著肩背，隨著浴湯起伏，胸前的玉兔不時抖動，從孔中望去，酥胸半現，霍子龍心中天人交戰，卻是無法將眼睛移開。
「這宮中賞賜的白玉皂果然是又香又滑，待晚些時候，你也來洗洗吧。」
「多謝夫人，晴雯總是風吹日晒的，用些粗鄙的水皂就成，白玉皂還是夫人用更佳。」
鐵夫人似乎想起一事，停止了動作，道：「晴雯，你不必等我洗完，你先回去，一要盯好後院，不要讓昕兒進去，二是那位霍公子申時三刻前要去見我，你若見到他，請他稍等片刻，我隨後就到。」
待晴雯離開，那幾個婢女方才手捧著換洗的衣衫，重新進入竹屋。
霍子龍正想離去，忽然間夫人從池中站了起來：「去取面銅鏡來。」一個婢女應了一聲去了。霍子龍直直望著鐵夫人的雪膚**和她水蛇般的細腰，頓時感覺全身的熱血直貫頭頂，喉頭又干又緊。
鐵夫人凝望著鏡中身影，幽幽的嘆息一聲，她身材保養極佳，腰腹毫無贅肉，完全不像生育過三個孩子的樣子。渾圓豐潤的臀部依然挺翹，全身的肌膚脂滑如玉一般。她怔怔看了片刻，才把銅鏡交給婢女，抬步走出浴池。
當婢女們圍住鐵夫人擦拭身體時，霍子龍才如夢方醒，低頭髮覺袍擺鼓起，龍頭怒挺，不由得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伸手將怒龍按下，抖了抖衣衫，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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