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醫坐診
「公子好心」她帶著他一直往前面走過兩扇門,最後停在了一間門前,推開門進去了「他們昨日來的時候,看起來還糟糕一些,來了就在房間裡面也不怎麼出來,不過,倒是聽說他們在找大夫,好像他們其中的一個人是病了,不過」她回頭對他笑笑「這畢竟他們的事,我也不能過問的太過仔細,您看這個房間也么樣?」
顏子澄看了一圈「景娘親自挑選的自然是不會錯的,那麻煩晚一些讓人給我的徒弟指個路,怕他只記得吃,就忘記我這個師父了。」
景娘笑道「那是自然,您先歇著,我還有些事要下去,有什麼事就叫夥計就可以了。」
「多謝」
等門關上,他在桌前坐下,手指一直在桌上敲著。
一直坐了半個時辰,辰良進來了,從進來開始嘴就沒停下來
「師父,你怎麼說走就走了,我都嚇死了。」
顏子澄看著辰良說「吃飽了嗎?」
辰良回過了頭「吃飽了」說完他馬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往後退上了兩步有些警惕的看著他說「師父,你很少這麼主動關心我的,你想幹什麼。」
顏子澄微微一笑,若是旁人看了他這笑,會被他這副模樣給迷住了,可是辰良只覺得瘮人,就差拔腿就跑了。
「師父,有話我們好好說,剛才我,我不是故意氣你的,我,我就是習慣」沒說完,他就想打死自己。
「你這麼慌幹什麼,我今日想讓你出去散播一些消息。」
「什麼?」
顏子澄讓他靠近,然後在他的耳旁說了幾句
「好了,現在就去,我休息一會兒。」
辰良的眉毛就差皺在了一起「師父,我們才剛到,還有你不是說你要休息了嗎,怎麼?」
「不會這麼快就會來人的,快去。」
辰良知道他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是要做的,老老實實的出去了。
顏子澄拿起桌上的吃食在手上,就看見辰良照他說的跑了,他笑著將手上的東西吃完就躺在了床上。
他確實不舒服,昨天只是感覺有些悶,今天已經是又疼又暈,拿出身上的葯吃了一顆,開始算日子,這次發作的時間比之前提前了一些,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以前也有,但是沒有像這次這般厲害的。
難道是時間長了,身體里的毒也變的厲害了嗎?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就這樣躺著,一會兒的功夫,睡著了。
因為是吃完葯睡著的,所以他睡的比較死,一直到有人輕輕的推開房門,他不知道是誰,但是他也沒睜開眼睛。
來者已經來到了他的床邊,坐了下來,那雙手就要往他臉上來了,他這才開口道
「景娘,是來看我睡的可好的嗎?」
景娘笑著就收回了手「本來也不想來打擾你的,可是也不知道誰放出的消息,說這裡有個神醫,醫術精湛,收的還不貴,好幾個人已經都找上門了,我一琢磨,我這裡不就住了個郎中嗎?我看你臉色似乎不是很好,要不我去把他們給推了?」
顏子澄坐了起來,笑道
「無礙,我休息夠了就好了,我那個徒弟呢?」
「他剛回來,現在應該在樓下招呼他們吧。」
「麻煩景娘同他說一聲讓他上來,我們準備一下,要坐診了。」
「好」景娘說完就出去了。
顏子澄翻身坐了起來,感覺清醒不少,辰良進來后先是給他倒了杯水,然後準備了一些東西,他們就直接在房間裡面開始坐診。
一來二往的,就有人聚集了起來,引來不少人來看,一個這麼年輕俊俏且醫術不錯的人,自然是能引起大家的注意。
這一動靜漸漸的就驚動了一直門窗緊閉的那個一間房。
剛才說要熱水的人出來了,混在了人群中,只見裡面坐著一個俊俏的年輕人,正在給人號脈,旁邊站著一個打扮的像葯童的人在幫他寫方子。
兩個人配合的極好,一直站了一會兒,他才又進去了,顏子澄的眼神看似不經意的往那邊一暼,然後把藥方遞給了他
「放心,按照我剛才說的去抓藥,你的病會好的。」
「謝謝,謝謝」
他們一直看了十個人左右,顏子澄低頭咳嗽幾聲,辰良就知道他可能有些撐不住了,往前走了幾步「各位,今天我們就只看這麼多人了,若是有什麼事,可明日再來,對不住了。」說完給他們行了個禮。
他們見他俊俏郎中臉色著實不好,他們還在想是不是真把他給累著了,就慢慢的都散開了。
辰良讓顏子澄天躺在床上休息,然後一人人收拾東西,一直到他準備關門的時候,有一雙手攔住了他的動作。
「有事想打擾一番」聽聲音,是位長者,聲音還有些嘶啞。
顏子澄已經坐了起來,整理著衣服
「您說」
「我這裡有一位病人,身重奇毒,找了幾位大夫都無法醫治,剛才見郎中雖然年輕,但是很是穩重,不知道,可否隨我來一趟,郎中不用擔心,我就住在隔你兩間房,門口掛著「利」字的那一件。」
顏子澄的嘴角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馬上又收了起來淡淡的說
「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待我們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便過去。」
「有勞」他放開了手,慢慢的走回去了。
看見他關上了門,辰良也關上了門
「師父,我們真的要過去嗎?我總感覺他有些可怕,要是他害我們怎麼辦?」
顏子程站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你覺得他圖我們什麼?一個郎中,一個葯童,身上最多的就是葯,沒有其他的東西。」
「師父,江湖險惡,誰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顏子澄看了他一眼,開始整理藥箱
「沒事的,你師父在,他們也害不到我們,你準備一下我們就過去。」
半柱香的功夫,辰良那些藥箱跟在了他的身後就來到了房門口,沒等他們敲門,門就已經打開了。
「裡面請」
顏子澄進去了,一進去就聞到一股藥味混合著血腥味,他的目光就放在了床上的人身上。
他還是戴著那張面具,臉上一直不停的出虛汗,耳邊雖然簡單的包紮了,可是,還是可以看到有血滲出來,旁邊放著一盆水和一個空碗,那個碗里的葯還沒吃完。
他看到不自覺的眉頭就皺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