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結局①
他說罷,就聽到這四周出現了那個聲音,果然之前那些躺在棺材中的葯人都出來了,歪歪扭扭的就朝著他們過來了。
白蘇他們見識過,這些人沒見過,想走,來不及了,他們已經都圍過來了。
有人急了「月君千,你到底想幹什麼?」
月君千笑的邪魅「你們若是能活下來,自然就知道了。」
他們越靠越近,白蘇先是拉住了顏子澄「你先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他們不好對付。」
顏子澄說道「哪裡有安全的地方,放心,他們會保護好我的,你自己要小心。」
說著,那些葯人就過來了。
白蘇一直圍繞著顏子澄幫他打那些葯人,這些葯人現在都殺紅眼了,一開始他們還不會對月璃宮的弟子下手,可是直到一個人的手臂被撕咬下來之後,他們就知道,眼前這個東西是不分誰是誰的。
場面一陣混亂的厲害,只聽得見廝殺聲和慘叫聲,月君千作為一個指導這出好戲的人,一直站在台上看著這一切,眼中沒有任何的波瀾。
這場廝殺一直到一個橫空出世的人出現,在場的的已經是死傷無數了,可是說兩邊都是損失慘重,玉晨趁著那人不注意,直接將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住嘴,讓他們都停下。」
聲音停下,大家才算是送了一口氣,白蘇身上破了幾處,不過沒有傷到身上,只是劃破了衣服,顏子澄雖然被他們護在了身後,但是有幾下也是差點被抓到,停下后他就忍不住的咳嗽起來,越咳越厲害。
白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給他順氣,順便輸了一些內力。
玉晨有些艱難的挾持著那個人來到顏子澄這邊,將人交給一旁的人,他將手搭在他的手上「你的傷怎麼會這般嚴重了,你這段時間是做什麼了。」
白蘇將手收了回來深呼吸了幾次有些疲憊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玉晨說道「我的事情辦的差不多就來了,想著你們應該還在這裡,誰知道還未走進來就聽到了這麼大的動靜,忙趕了過來,看了半晌才看清到底是誰在操控他們,你們都沒事吧。」
顏子澄將嘴角的血跡擦去「死不了」他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月君千,然後又看看這滿地的屍體和那些已經精疲力盡的人,每個人的臉上儘是疲憊,有些人傷的很重,不及時醫治也會有生命危險。
他又輕輕咳嗽幾聲說道「月君千,我們之間的帳還沒結束。」
月君千飛到他面前站好「怎麼,你這個樣子還想與我打一場嗎?你現在半點內力都沒有吧,和我打?你有些不自量力了。」
顏子澄笑了,直接拿過白蘇手中的劍,在手中轉了個圈緊緊的握住「確實很長時間沒用過了,不過,不妨礙我用它。」說著他拿著劍就衝過去了。
白蘇他們都沒時間攔住他,玉晨一直不知道他還會武功來著,獃獃的問白蘇
「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蘇沒說話,就像他之前說的,他這就是在作死的邊緣徘徊,等什麼時候把自己給作死了就好了。
看到顏子澄真的過來了,月君千也將自己的劍拔了出來,接下了他這一招,過了一招他就發現自己似乎是一直小看了他,不過他那一隻還未完全好,只有一直有能自由的活動,饒是這樣,月君千也覺得有些吃力。
兩個人一直過了有幾招,月君千就知道他的招式了,將他的劍挑起,然後狠狠的在他的胸前劃了一劍,顏子澄往後退上幾步,低頭吐出一點血,然後用劍撐起自己,沒有休息,又攻了上去。
他的招式一直在變,看的他們都有些頭暈,玉晨看的著急啊,他回頭看白蘇,他似乎是一點也不著急
「白公子,你一點也不擔心嗎?」
「擔心啊,可是我相信他,他既然選擇出手自然是有他的對策的,你也要相信他。」
「我相信他,可是我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我有些害怕。」
白蘇笑了「我這也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又過了幾招之後他們身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傷口,這樣一看,月君千還要嚴重一些,月君千捂住自己頸邊,那裡的血已經止不住了。
「顏子澄,你一直以來都是裝的嗎?」
顏子澄冷笑道「我哪有裝什麼,不過是為了你特意準備了這麼長時間罷了。」
他將劍轉了轉,輕輕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他的眼神又變了,月君千已經忍受他太久了,拿著劍就過去了,這一次他是下了狠心了,可是他都快到顏子澄眼前了,他都沒有動一下,玉晨和白蘇的心就懸著了,眼看著劍就到他面前了,顏子澄微微動了動手指,沒有人看見他是怎麼動的,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月君千的胸膛已經插上了一把劍,月君千狠狠的掐住了他那隻沒有好的手臂,顏子澄當時就覺得疼的厲害,可是他的手勁卻絲毫不減,又將劍推進去了一些,月君千的血噴了他一臉,他張了張嘴確實沒能說出什麼話。
這個時候,星舒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抱住了顏子澄的腿「顏公子,師父他做錯了,他對不起你,可是,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殺他啊,我們是師父救回來的,沒有他,我們也活不到今天的,我求求你了。」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星月已經站不起來了,可是她也是這般看著顏子澄。
顏子澄的理智稍微回來了一些,將劍從他的胸膛抽了出來,自己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孟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就往下倒去,白蘇和玉晨忙過去接住了他。
星月和星舒將月君千扶好,顏子澄那一下已經傷到了他的心脈,他現在已經是活不長了,他笑著對星月他們說道
「是師父不好,師父一步錯,步步錯,才會走到今天這個樣子,讓你們失望了」他說著又吐出一口血「對不起,月璃宮就交給你們了,不能讓它就毀在我這裡了,星月,你是師姐,這個責任就要交付給你了,星舒,你記得要多,多幫幫你師姐。」
星舒哭的拉住他的手「師父,你在說什麼,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月君千笑了,帶著那種很解脫的笑「我要走了,你們不要為了我這種人難過,月璃宮日後的日子不好過,要辛苦你們了。」說著他似乎是動了一下,星月這才看見他手中握著一枚匕首,已經插進了自己的腹部。
「師父」星月和星舒同時抱著他的屍體哭了起來,其他弟子也跪了下來。
玉晨給顏子澄輸入內力,可是他心中的不安被放的越來越大,不止是因為他吐血吐的厲害,還有就是他的體溫正逐漸的下降,都到了不正常的程度了。
白蘇看著他「現在開心了嗎?」
顏子澄也不管他現在這渾身是血的模樣笑了「開心,很開心。」
「都要死了還這麼開心是嗎?」
玉晨有些緊張的說道「白蘇,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知道什麼?」
「他要死了,自己作的,你沒覺得他現在的體溫越來越低了嗎?你救不活他的。」
玉晨放開顏子澄,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伸手就抓住了白蘇的衣領「你到底知道什麼,你在胡說什麼,你快想想辦法救他啊。」
白蘇還是那個樣子,半晌他才緩緩的說道「你可知道他為什麼能用劍嗎,都說人在最接近死的時候,只會出現兩種極端,一種便是慢慢的接受這件事,安靜祥和的走,一種便是,突然爆發出的力量,他就屬於這種,這是他一直以為最想做的事情。」
「住嘴,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為什麼你一開始不攔著他,任由他這般糟蹋自己嗎?我」說著他就要打白蘇。
顏子澄低聲說道「玉晨,不要動手,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會怪任何人的。」
玉晨這才鬆開了白蘇將他扶住了「你就這般糟踐自己的身體嗎?你說一聲我難道不會幫你嗎。」
顏子澄想再深呼吸一下,結果勾起了喉中那股難受勁,又開始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停下的時候,他已經沒什麼勁了,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了「我的心愿已經完成了,我沒有遺憾了,我有臉下去見大家了。」
玉晨還在給他繼續輸內力「你不能就這麼死了,你讓我怎麼和辰良他們交代,還有玥影,我怎麼同她開口,你給我睜開眼睛啊。」
說到玥影,顏子澄強撐著最後一點精神說到「不要告訴她,就說我四處遊歷去了。」說罷他的眼皮就真的睜不開了,在閉上眼睛前,他似乎是看見一個人飛奔而來,那個人帶著焦急的神情,和他最熟悉的那一雙眼睛。
顏子澄陷入了長長的熟睡,這一次,他終於是沒有再做噩夢了,他看到他回到了那個院子,大家都很開心的生活在一起。
一個溫熱的毛巾劃過他臉,先是額頭,再是鼻子,最後停在了嘴巴上,然後他聽見有人說話
「你已經睡了好久了,準備什麼時候醒過來呢,大家每天都很擔心你。」
這個聲音,顏子澄很熟悉,不過之前卻沒有這般溫柔的。
玥影將毛巾丟進了盆中,準備去換水,就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回頭一看,陷入了一雙深情的眼眸中
「我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