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信件?
玥影的武功不是出自任何的一個門派,所以她的武功沒有任何的規律,星月和星舒不同,他們一直都是在學習月璃宮的武功,雖說他們在江湖上已經小有名氣,但是,很容易找出破綻。
她之前可還贏過星舒一次。
不過?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們配合的很有默契,裡面的動靜也大了起來,驚動了看守在門外的人。
玥影看看他們,收起了自己的兵刃然後直接從窗戶出去了,他們也聽見了動靜,也跟著她從那邊出去了。
他們幾人在前面跑,錢府的人在後面追,現在天色還沒有很晚,街上的人很多,玥影來的時候已經熟悉過這裡的街道了,所以她跑了兩條街,就把跟在身後的人給甩掉了。
她躲在一個角落中,看著他們往不同的方向跑去,這才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一摸自己的手臂,剛才被他們射出的暗器給划傷了,沒時間管,現在才察覺到傷口處除了有些疼,還微微的發麻。
這暗器可能有毒,她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後將外面的夜行衣給脫了,露出了裡面自己平日穿的那件衣服,確定沒有人這才慢慢的走出了巷子。
走了有半柱香的樣子,就聽得旁邊的屋子裡面傳開了聲樂,她抬頭一看,果然是一間樂坊。
本來,她已經走了過去,可是剛走過去,她又轉過了身,回到了樂坊的門口。
透過大門,裡面坐著一個非常眼熟的人。
她簡單的把手上的傷口包紮了一下,剛準備進去,就感覺有人往這邊跑,她馬上回過頭,就看見剛才追他們的人,已經到了切近,她低下頭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又走遠了,這才微微抬頭。
這一瞥,就看見了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的星月他們,雖然剛才沒看見他們的臉,但是直覺告訴玥影,他們就是剛才的人。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走進了樂坊,夥計迎了上,想說什麼,她揮揮手,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說道「來壺酒,然後上點吃的。」
夥計點頭,馬上去從安排了。
星舒的手上也是一攤血,他是被划傷了手背
「師姐,我們還進去嗎?」
「不進去」星月搖頭「這個暗器不知道有沒有毒,你要先回去服藥。」
「那你呢?你的傷口?」
星月蓋住自己的手腕「沒事的,小傷,我在這裡守著,看她什麼時候出來,既然都已經跟到了這裡,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星舒點頭「好,我馬上回來。」說著往他們住的地方走了。
玥影坐在他們的後面,從后打量著這個地方,聽了一會兒,就聽見他們一直在討論同一個問題,待夥計給她上完菜了之後,她問道
「他們剛才說的是誰?」
夥計微微一笑「是我們這裡一個新來的舞姬,今天啊,是她第一次登台,好多人就是沖著她來的。」
玥影微微一笑「是嗎,那前面那幾位也都是的吧,那般好的位置,能坐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那是自然,他是我們這裡的常客,經常來,今兒啊,您是來的湊巧了,他有段時間沒有來了。」
「聽起來,今天確實是來著了」她從懷中拿出了一點錢給了夥計「多謝了,這個你拿著,雖然不多。」
夥計笑的很開心,接過之後還不斷道謝「謝謝您,謝謝您,您先喝著,我去忙了。」
玥影微微的點頭,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這裡的酒都比較烈,她馬上就忘記了傷口疼痛的感覺。
顏子澄吃了一顆葡萄,眼神不再是看著台上,而是微微的往後看了一眼,玥影其實不是很會喝酒,剛和了一杯,臉上已經有些紅暈了,雖說他現在還戴著面具在,但是絲毫不影響他覺得她可愛。
顏子澄微微的揚起了一邊的嘴角,這一笑,直接是吸引了樓上的一個姑娘的目光,自打他進來開始,她就注意到了他,長相俊美,氣度不凡,坐姿也很優雅,一看便捨不得挪開眼神。
不過,她也知道這個人身份一定不簡單,因為他在和東家談事情的時候,她無意間聽到了幾句,今天這整件事就是他安排的。
「姑娘,你怎麼還站在這裡啊,一會兒您要登台了。」身後走過來一個小丫頭,站在了她的身旁,往下面這麼一看就看到了顏子澄,她調笑道「姑娘,莫不是看上他了?」
她輕嘆一口氣「像他這般的人,一般人也配不上他,我只是個舞姬,怎麼會動這個心思呢,不過他確實很好不是嗎?」
小丫頭看著她道「姑娘可是妄自菲薄了,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相貌也是一絕,我倒是覺得你與那公子般配的很。」
她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好了,我們下去吧。」
玥影喝了兩杯酒就將酒杯給放在了一旁,大廳里的燭光一下突然暗了下去,她嚇了一跳,剛把手放太腰間,就見一束光落在了台上,一個姑娘,緩緩出現。
這姑娘,身穿一件紅衣,蒙著面紗就出來了,雖然看不見臉,但是光是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大家都覺得這面紗下的臉自然也是很好看的,她頭上的頭飾比較簡單,但是上面都有鈴鐺,聲音很清脆。衣服很合身,將她嬌好的身姿都包裹出來了,她的腰間也繫上了一些鈴鐺,每走一步,那鈴鐺就會響起。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台上的人翩翩起舞的人。
所有人都在集中精神津津有味的看著台上的時候,玥影卻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什麼劃過,一摸,才發覺自己原來哭了。
她趕緊將眼淚擦乾,仔細的看著那位錢老爺。
錢老爺一直就是很喜歡看這種,恰巧今天這個舞姬,也很符他的心意,打剛才開始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台上的人,笑的嘴巴都沒有合攏過。
顏子澄默默的和前面的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以他現在的這個身體,根本不能多喝酒,若是辰良看見了,肯定是會把他的酒杯給槍了。
只是,此時的辰良只能默默在樓上,看著下面的情況,他將胸口的衣服又往上扯了扯,然後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當時他見顏子澄拿來女裝的時候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果然,這件衣服最後還是他穿上了,只是,這個計劃決定的很倉促,成功的幾率。
他又看了看下面的顏子澄。
一舞還沒結束,就有人進來了,直接走到了錢老爺的身旁說了幾句,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那人就離開了。
錢老爺就準備起來,他馬上就拉住了錢老爺的手
「您這就走嗎?」
錢老爺有些著急的說「家中出了件急事,我需要去看看。」
「馬上就要到最精彩的時候了,有什麼急事,您不能讓他們去辦嗎?」
錢老爺看看台上的人,又看看他,最後還是說了句「事態緊急,我還是回去看看吧。」說著帶著自己的人就走了。
樓上的辰良眼睛瞬間睜大了,在心中嘀咕,我什麼時候說話這般靈驗了,不過他也沒馬上出去,因為他看見顏子澄一直坐著沒動。
待錢老爺走後,他馬上坐到了顏子澄的不遠處問道
「他走了我們的計劃還繼續嗎?」
「無礙,今天故意吊著他點也是好事,等明日你再去一趟,不過」他俯身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他馬上睜大了眼睛
「你這是兵行險招啊,說實話,你到底是要做什麼?」
顏子澄淡淡開口「這世上哪有什麼十全把握的事情,總會有各種小插曲,我們再坐一會兒,如果他不回來了,我們就回去。」
他有些可惜的說「那,辰良今日不是」
「沒事,一會兒用點吃就哄一下就好。」
一舞終了,裡面的人都齊刷刷的鼓掌,顏子澄也伸出手拍了拍手,她在台上看了他一眼就慢慢的退了下去。
然後燭火亮起,換上來一個彈琵琶的姑娘。
玥影在燭火亮起來之前就起身了,出門直接往自己的住處走去,她自然知道星月他們在跟著她,所以她特意的帶著他們在街上無意識的走,走了近半個時辰,她就把他們給甩開了,回到了房間。
掀開剛才隨意包紮的傷口一看,已經有些紅腫了,她在行囊中翻了翻,最後翻出一個精緻的瓶子,這個瓶子,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給她的,這葯太過珍貴,她一直沒捨得用,她的手摩擦著瓶子,腦海中想起了他給的那張紙條
「我會幫你的」
他說來次尋一味葯,果然是在騙人的,不過,她必行的目地,真的沒幾個人知道,他知道些什麼,為什麼會給她這麼一張紙條?
前兩日她一直沒什麼時間來得及思考,現在這會兒想想,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目地到底是什麼?
幫她?他們就見過兩次,每次還是她受傷了,若是因為有緣未免有些牽強,但是其它的原因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玥影翻出一些葯敷在傷口上,那個葯一接觸到皮膚,她馬上疼的縮了一下,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愣是一聲沒吭。
以前練功受傷的時候,她還會疼的哼幾聲,這個時候,師娘就會過來幫她上藥,他們失蹤后,她已經習慣這種沒人噓寒問暖的日子了,受了傷流了血,都是她一個人扛。
他撕掉了臉上的偽裝,看著那個剪影說
「她可能傷的不輕呢,你真不去看看?」
顏子澄搖頭,眼前堅定,面色溫柔
「她現在應該不想見到我,很多事我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同她說明白,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在她身邊。」
「什麼叫時機成熟,我真的覺得你最近越來越神秘了。」
顏子澄換上了平時的那個表情,冷冷的看著他
「我想做什麼你真不知道?」
他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算了,我不太想知道,回去吧,明天還有的忙呢。」
顏子澄同他一起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看,這才走了。
玥影不知道他們就在下面,包紮好了之後她又拿出了他找到的那些書信。
這信上的字跡她覺得很熟悉,但是她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寫的,信上的內容其實很簡單,是一封類似於求救的信,那段時間,江湖上很亂,師父他們雖說已經隱居山林了,可是江湖中若是有什麼事,他們都會出手。
信上記載的事她還記得,當時那個人來了沒多久他們就都離開了,然後,他們再沒回來過。
她又打開了後面的幾封信,裡面記載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情,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她將這些東西都一一放好,臉色不是很好看。
她之前得到的消息不是這樣的,他說線索就在錢府,可是府中她都找過,沒有發現什麼,唯一可疑的便是今天找到信封的地方。
他說的線索不會錯,唯一的解釋就是她還是找錯了方向,她要的東西,可能直接問他來的快一些,她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開始在思考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