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見面了
顏子澄一直坐診到了晚飯時間才慢慢的起身收拾東西,剛準備把紙筆收起來,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握住他的手的主人,手上有繭,感覺應該是常年練武造成的,他慢慢的抬頭,就看見抓他手一個長相挺清秀的小夥子,就是,膚色稍微黑了點,從他的的服飾看,還稍微帶了一些異域的感覺。
「您這是?」
辰良一直在收拾東西呢,回頭也是嚇一跳,趕緊過來想把他的手扒開,可是對方可是會武功的,他不想動的時候自然是半分不能動。
他都扒了滿頭大汗,對方還是絲毫不準備放手,以後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對方的手「你抓住我師父要幹什麼?」
他這才張口「你是郎中,一定能救人對不對,你和我走,有個人病的很嚴重,需要郎中醫治。」說著就要拉他走。
顏子澄又將他拉了回來「我是一個郎中,但是不會隨便同人這麼走的,我雖然不會武,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辰良在一旁點頭。
他馬上鬆開了手,有些著急的說
「我其實也不認識他,他是住我旁邊一個房間的人,前兩天還好好的,今天我隔著牆就聽見他一直很難受的哼,我去敲他的房門他也不開門,還一直說他沒事,可是,他的聲音一聽就有些不對,郎中,你就同我去一趟如何?我就住在寄這兒不遠的客棧。」
辰良在一旁一直拉顏子澄的袖子,就是想讓他不去,可是顏子澄卻放下了揉著那隻泛紅手腕的手「說清楚即可,我也不是什麼人都救的,不過你要給我些時間,把這裡整理好吧。」
「我等你」
辰良雖然不懂他師父為什麼一定要去,不過,這個人除了粗魯了一點,但是也沒有其它的惡意,他也只好跟著一同前去。
他確實說的不錯,他住的還真不遠,走了一會兒就到了,隨他來到樓上,他試著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回答,再敲門,裡面就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誰?」
「我是住在你隔壁的,我剛才來過,你好些了嗎?」
「我沒事」說完他沉默了片刻又接著說「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再來了」
「可是」
顏子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上前
「我是個郎中,剛才聽你的聲音,我猜測你現在應該感覺渾身又癢又覺得」
他還沒說完,門突然就打開了,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給拉了進去,在他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又關上了。
辰良反應過來后不停的拍著門「你是誰?你放我師父出來,你開門啊,開門啊,不開門我就」
裡面顏子澄說話了「辰良,你把我的藥箱放在門口,你們現在下面喝點茶,我一會兒就出來。」
「可是,師父。」
「放下」
辰良把松東西放下,然後拉著他下去,他一邊走還一邊說
「不是,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
門內,顏子澄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胸膛上的劍說「你看,我是真的來幫你的。」
「你是不是在跟蹤我?」說著他的劍就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們之間的距離瞬間就縮短了不少。
顏子澄笑的有幾分慵懶「我沒有跟蹤你,只是恰巧我們的目的地是一個地方罷了,我四處行醫,自然是哪裡熱鬧去哪裡。」
「你又不缺錢」
這下他是真的笑了出來「我確實不缺錢,但是我總得找點事不是嗎?」說罷很認真的看著她說「你缺錢嗎?」
她把劍收了起來,不打算會回答他這個問題,似乎是感覺有些癢,她忍不住的在身上抓了幾下。
顏子澄將門口的東西給拿了進來,讓她坐在床上,給她搭脈之後,他假裝有些棘手的說「你最近是不是又用武了?昨天就忘記囑咐你一句,雖說你身上的毒壓制住了,也是最好短時間內不要用武,這樣會讓你的毒變的更加厲害,也是你運氣好」他拿出了銀針和一個瓶子「先吃上一顆,吃完再給你施針。」
說到施針,她吃藥的手遲疑了片刻,半晌才有些吞吐的說
「昨天」
「昨天確實是顏某冒失了,顏某先給姑娘道個歉,當時事態緊急,不得已而為之。」
這話說的誠意十足,昨天也確實是她突然出現,然後暈倒在了他們的面前,現在若還說什麼責怪的話,倒是顯得她有些不知好歹。
可是昨天是昏迷,但是今天,就這麼當著他的面,想想還是有些。
顏子澄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笑道
「醫者父母心,姑娘放心,我只是在你的肩下面一點施針即可,我把頭轉過去。」說完起身轉了過去。
玥影這才慢慢的看向了他的背影,雖然昨天在火光下已近見過他的容顏了,可是今天再見面還是會有一種驚艷的感覺,這個人,自說是個江湖郎中,可是他身上總是有一種另外一種氣質,感覺有些親近又感覺很疏遠。
說話雖溫柔,卻總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但是對她,又總是帶著調笑的意味在裡面。
真是個讓人看不清的人。
「好了」
顏子澄拿出了銀針,在那個已經腫起來的傷口周圍下針,他下針的速度很快,幾針下去,她就吐出了一口毒血。
他慢慢地將銀針收了回去,然後拿出一瓶葯倒在了傷口上,這個葯比較刺激,她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顏子澄嘴角揚了起來
「這個葯雖說有些刺激,但是好的快,姑娘,也是沖著那把劍去的吧。」
玥影擦掉唇邊的血聲音有些沙啞「我的事你不要管,這件事與你無關。」
顏子澄將她的衣服給拉上順勢就握住了她的雙肩,他比她本身就高上許多,他稍微往前傾了一些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姑娘,可還記得上次說的是診金是什麼,加上這一次,當然,這一次的診金我可以不算你的。」
玥影被他這有些曖昧的聲音嚇了一跳,本能就站了起來,將衣服整理好后,才看向了他。
顏子澄在床上坐的端正,似乎很是期待她拿掉臉上的偽裝。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
顏子澄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個不缺錢的江湖郎中,想看你的真顏,只是出於好奇,算是一種樂趣。」
半晌,她才慢慢的撕掉了臉上的那一層偽裝,露出了真實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