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暗殤計劃
幽秘而安靜的地下書房,尤其在這入夜之後,更是靜謐的詭異!夜風吹拂,門上掛著的白綾伴著屋外搖曳的樹枝,更是增添了這間書房的詭異氣氛。
幾道黑影快速的閃過,他們以極快的速度踱進了書房。一個大掌在雪白的牆壁上,縝密的劃了幾道圈圈點點,一道極為隱秘的暗門,在牆壁之中敞開。
「主人!」面對著密室內水晶棺里盤坐著的人影,銀翼,玄冥,絕殤,索曦立即行了一禮。
水晶棺里的妖嬈的男人沒有出聲,他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動作沒有動彈。
須臾,他的臉色突然微微變了變,玄冥立即上前,將一粒褐色的藥丸填入他的嘴中,男人凝聚全力,將所有的氣息都凝到丹田,瞬間絢麗的紫光,將他給團團環繞,「噗——」的一聲,他吐出了一口黑紅色的血,蒼黯的臉色稍微得到一點好轉。
「主人!」銀翼上前,遞給他一塊乾淨的手帕,緊張的看著他的血跡,「您的傷口現在復原的怎麼樣了?」
妖邪的男人接過,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淡淡的道,「已經恢復了七成,毋須擔心!」
「主人,您確定這樣可以引來血獄門的人,查探出他們的根基嗎?」索曦一向明媚的臉,蒙上一層淡淡的擔憂。
主人帶著主母和小主人們在遊樂場的時候,就知道血獄門的人一定會趁機發動暴亂,但是他還是帶著他們去了那裡。一方面是他真的想享受一下一家人在一起的天倫之樂,另一方面是他想要藉機引出血獄門的人。果然不出主人所料,血獄門的人果真動手了!
只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主人竟然捨得讓無邪小姐和他的孩子們以身涉險。
「那一對爆炸的母女,情況查探的怎麼樣了?」他沒有回答索曦的話,只是問他關於那天突然人肉爆炸的事。
「那一對母女只是被血獄門利用的可憐羔羊罷了。她們母女倆本來在英國,今天來紐約找她的丈夫,倒霉的是他們一家三口被血獄門的人選中利用。她的丈夫被血獄門的人給提前幹掉了,然後又將遊樂場里的母女倆給分散,造成走散的效果。至於那個小女孩兒則是血獄門的人故意將她撞翻在地,讓她引起主母和小小姐的同情,用她來降低主人的警惕性。女孩兒的母親則被血獄門的人控制住了腦波,他們將琉璃炸彈放到了那個小女孩兒的身上,當然也在那個女孩兒的母親的身上安裝了炸藥。他們就是想利用她們母女倆和主母交好相談甚歡的時候,對那個棕發女人開啟催眠暗示行動,將她們給當成炸彈將主母和小主人炸的粉身碎骨!」
索曦娓娓道來,俊朗的面孔中出現一絲憤怒,血獄門的人竟然已經變態到了這種地步!雖然黑道世界殺戮不休,但是它也有自己的潛規則,像血獄門這種利用無辜之人傷害對手的行為,委實令人鄙視透頂!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霍修斯眸中是凍結一切的冰冷。
那個Leander有多變態,他比誰都清楚,為了達到目的他會不擇一切手段!為了能炸死他,別說是利用一對無辜的母女了,如果確定可以將他弄死,Leander甚至會不惜一切毀了整個遊樂場都有可能。
「一切都在主人的計劃之內,所有的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霍修旗那個老傢伙果然想要內反。他將您的血液和毛髮秘密的賣給了血獄門,他也暗中檢查了你的屍體,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
絕殤一五一十的向自己的當家講述著近日發生的事情,「主人果真料事如神,霍修旗的背後果然有血獄門在指使,他和血獄門的人有勾結,不過幸好昨天屬下已經解決掉了他。無邪主母現在變得很堅強,她為了小主人們的安全,答應做皇斯的主母,並下令將冥焰少爺扶植為皇斯的下一任當家。只是,她畢竟太過於心軟善良,她還是見不得任何殺戮,只是她答應了以後不會幹涉我們對小主人的殘酷訓練和教導……!」
霍修斯妖艷的睫毛微垂,腦海中浮現了那張絕美溫柔的臉,低啞道,「保護好她!」
那個女人太過於心善,無論她如何蛻變,都不會成為和他一樣殘酷的惡魔。既然不能華麗蛻變,那他就盡量的保護好她吧,他不要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屬下遵命!」
他們幾個齊聲道。
「兩個小主人似乎知道主人還活著,他們可能已經猜測到了什麼……」玄冥疑惑道。
「呵!那兩個小子……」一想到那兩個倔強的小鬼,那雙和他一樣的紫眸,便浮現在他的腦海;還有那個小小的便已經學會裝酷的黑眸小子,他為他的兩個天才兒子感到自豪。
「主母現在狀態似乎非常不好,屬下擔心……」銀翼注意著霍修斯的表情,皺著眉頭,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向他彙報。
「本主的女人怎麼了?咳……」霍修斯悶聲的咳了幾下,冷冽的聲音里有著淡淡的沙啞。直覺告訴他——那個令他心痛又心憐的小女人又出了什麼事!
「她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屬下擔心您的離逝的消息,會引發她以前的憂鬱症……」
無邪小姐將一切都交給了他們打理,更將她的兒子們交與了他們手中,每天都對著水晶棺里的「主人的遺體」發獃發愣,甚至有時候喊她,她都聽不見,這樣下去她的憂鬱症會再次複發,如果那樣,後果該是怎樣的不堪設想……
修酸楚的閉上了眼睛。
半響,密室內沒有任何的聲音,靜謐的就連他們的心跳聲都聽的清清楚楚。
「主人?」
不理會他得力手下的低喚,霍修斯仍舊緊閉著雙眸,妖媚的臉上還是平靜無波,但內心卻早已翻江倒海。他的邪兒還是擔心牽挂他的,這本是一件令人喜悅的事情,他卻沒有絲毫的興奮。他忍受著思念的煎熬,卻不能出去見她,因為現在一切都還不到出手反擊的那刻。
現在暴露只能打亂他全盤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