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被抓現行
第206章被抓現行
在心頭給自己打完氣之後,金元寶跛著腳上前,先給賀蘭明月穿上乾淨的衣服,免得他上半身赤裸著,穿好之後,目光盯著那褲子卻不敢再動。
她的手伸了出去;
然而還沒觸碰到褲子,又飛快的縮了回來。
媽呀。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已經做好心理建設了,但一想到她在扒賀蘭明月的褲子,她這心頭就有種不妙的預感。
又糾結了一番之後;
她咬著牙,下定決心,伸手揪著他的褲子,往下一扯……
就在她剛剛用力的時候,那原本閉目昏睡著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並飛快的探手,一把摁在金元寶那正用力的手上,嚇得金元寶一僵,面上空白一片:不是這麼湊巧吧?
事實證明,就是這麼湊巧!
由於剛醒,賀蘭明月的眼神之中還帶著初醒的迷茫,看起來有點呆萌;
當他的視線落到金元寶臉上的時候,不自覺的皺了下眉,問道:「你在幹嘛?」
金元寶想要抽回手,但卻發現自己的手被賀蘭明月摁住,根本抽不掉,所以眼下她相當於是被抓了個現行了?
「呃……那個,我說我在給你穿褲子,你相信么?」金元寶試探的問道。
「穿褲子,你確定?」
賀蘭明月皺了一下眉,目光落在金元寶那往下用力的手上,臉色也垮了下來,剛剛他明明感覺到她是在用力往下扯,與其說是穿,不如說是脫更為合適吧?
當然,他垮下臉色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金元寶那斷袖的名聲!
一個疑似「覬覦」他的斷袖,在他昏迷的時候,扒他的褲子,也虧得他醒來及時,否則後面會發生什麼,他是真的不好說。
故而,這樣的場景真的很難令他開心起來。
「呃,我當然確定啦。」
金元寶大力抽回手,而後理直氣壯的道:「其實我是好心啊,我看到你褲子都被冰水浸透了,擔心你生病加重病情,所以才吩咐人給你拿了乾淨的來,換乾淨的褲子,當然要把濕的脫掉啊,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是么?」
賀蘭明月又問了一句。
見他那滿臉都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大字,金元寶這心頭也鬱悶慘了,堅持的道:「當然是了,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我以為你想要非禮我!
賀蘭明月腹誹了一句,臉色不怎麼好看。
見他不說話,金元寶心知他是有點不開心的,為了緩解二人之間的尷尬,她便開口道:「哎呀,好了,我真沒有騙你,我只是想要給你換上乾淨的褲子而已,這不還沒脫你就醒了么,我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啊,再說了,你想想,從你火毒發作到現在你暈了多久,我要是想要對你怎麼樣的話,不是早就做完了么,何至於等到現在,對吧?」
賀蘭明月斂了眸色,不得不承認,金元寶說得其實有點道理。
而後,他想起在馬車上的時候:他的火毒發作,雖然會昏迷,但卻並不代表他完全沒有意識。
金元寶發現他暈倒后,為他所做的一切,他記不真切。
但卻並不是完全不知道;
甚至,他還隱隱約約的記著,自己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在馬車裡為了消除身上的燥熱,在金元寶的身上蹭啊蹭,最後很舒服的靠在他胸口的「肥肉」上的情形。
呃……
他是沒有靠過別的男人的胸膛,不曉得別的男人的胸靠起來是什麼感覺;
但,金元寶的胸,靠著是軟軟的。
也許,還是肥肉多一些比較好,因為靠著確實比較舒服。
一想到這裡,賀蘭明月的心又跳了一下。
一股荒唐的感覺油然而生。
天,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是個男人,怎麼會覺得另外一個男人的胸靠著很舒服?
真是見鬼了!
難道他真的如同二玄擔憂的那般,跟金元寶玩著玩著,把自己的袖子給玩斷了?
賀蘭明月搖搖頭,飛快的把那個嚇到自己的念頭甩開來,但那原本蒼白的臉上,卻忍不住染上一層幾不可見的紅霞,被金元寶眼尖的瞅到了。
金元寶心頭也咯噔一下,實在是不知道對方到底在臉紅什麼;
鑒於二人剛剛的話題,她很自然的就把賀蘭明月臉紅的原因,歸咎於「他還在以為她扒他褲子,一定是圖謀不軌」之上,於是,她非常認真,又一本正經的道:「不是,賀蘭明月,你不要誤會我,我真的沒想怎麼著你啊,退一萬步說,咱倆都是男人,就算我無意摸了一下你,也應該沒有關係的,對吧?」
是吧,都是男人;
摸一下會怎樣?!
原本是想要解釋的一句話,此刻說出來,卻讓賀蘭明月瞬間愣住:難道他不知道,正因為是兩個男人,摸來摸去才讓他格外的彆扭么?
而後,他斂了面上的異色,眼神冷冷的瞅著她,道:「你別說了,昨晚,是你把我帶來這裡的?」
昨晚他的火毒發作,應該是在桃園;
即便是一玄和二玄,也應該是將他送去寒水潭,但眼下,這裡是一間冰室。
應當是金元寶找的地方。
「呃,是呀,昨晚你火毒發作,暈倒了,我見你情況挺緊急的,所以就沒有徵得你同意將你帶來這裡了。」金元寶摸著腦袋,開口道。
賀蘭明月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自己很清楚。
聞言后,他垂下了眸子,輕聲的道了一句:「多謝。」
不管她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昨夜的事,他也該謝謝她的。
「其實你不用謝我的,這個地方是顏美人的,昨晚幫你運功療傷的人,也是顏美人,跟我關係不大。」金元寶擺手,也不搶顏忘憂的功勞。
賀蘭明月聞言后,沉默了一下。
而後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哦,那你自己能換么?」金元寶說著,將乾淨的褲子丟給賀蘭明月,而後又借著靠近他的時候,試探的問道:「那個,你現在不生氣了吧?」
「嗯。」
賀蘭明月輕輕的應了一聲。
其實,他也說不上是生氣;
只是事出突然,他覺得自己差點兒被一個斷袖扒了褲子的事情,有點令他難以接受。
但,冷靜下來之後,他也很快淡定下來。
金元寶於他,不是說只是利用么?
既然只是利用,那他何須擔憂。
看著金元寶不出去,他又冷眼瞅著她:「你出去啊。」
「好,這就走,這就走。」
金元寶說著,然後跛著腳,一瘸一瘸的出了冰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