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相
「你胡說什麼啊!」那婆子臉色變了一下,「這簪子明明是你自己扔到了地上我撿起來的,怎麼成了是我偷的了?」
舒幻緊緊的抓著婆子的手臂,冷冷的盯著她:「我說是你偷的,便是你偷的,人贓俱獲,你還要如何抵賴!你們是怎麼對待的沫兒?本小姐自當是原數奉還!」
她說著,一腳將那婆子給踹翻在地上,朝著她的臉上踢了幾腳,踢得那婆子滿臉的血水。
「你瘋了,你這個瘋子!」婆子尖聲罵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稟報家主,讓你不得好死!賤人,你會不得好死的!」
舒幻眼神冰冷:「你要不先試一下什麼叫做不得好死?」
說著她就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冷聲道:「聽說人的腦花兒是白色的,腦/漿迸裂的時候,白色的腦花兒跟紅色的血漿一起射出來,好看極了。來讓本小姐看看,你的腦花兒是不是白色的!」
「啊!」婆子害怕的往後面爬著,「舒幻小姐,我錯了,你別殺我,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舒幻冷著臉上前,抬起石頭一下子砸了下去,那婆子害怕的尖叫了起來,舒幻並未砸她的腦袋而是砸在了她的腦袋旁邊的空地上面,在她的耳邊陰冷的說道:「我今天不殺你,饒你一命,回去告訴如姨娘,有本事沖著我來,若是再敢那無辜的出氣,她那張美麗的小臉蛋兒就會變得跟她的侄女兒一樣了。滾!」
那婆子爬了起來,忙不迭的跑了。
舒幻將地上的沫兒抱回了屋子裡面,將蠟燭點亮,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這傷口如此之深,這張臉只怕是毀了。
「對不起。」舒幻垂眸,「是我連累了你。」
沫兒輕輕的搖頭:「小姐你相信我,我很高興,我沒有偷東西。」
舒幻摸了一下沫兒的頭髮:「在這裡等我,我去尋一些葯來,給你療傷。」
「好,我等著小姐。」
舒幻將門關上,隨後憑藉著記憶里的方向,找到了舒家的藥房,敲門。
一個男人掌燈開門,看到後門一個半邊臉黑斑的女人嚇了一跳,不爽的說道:「做什麼呢?大晚上的想要嚇死我啊?」
這男人只是學徒罷了,舒幻冷聲問道:「大夫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算個什麼東西,別沒事兒找事兒啊,趕緊滾,我懶得跟你這個醜八怪廢話,真是晦氣!」男人不爽的說道,隨後打算關上門。
舒幻一腳將門踹開了,那男人自然也是被這一腳給踹翻在地了,他往後面爬了幾步,看著月色下如同鬼魅一般的女人,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你想要做什麼?」
「金瘡葯,把最好的金瘡葯給我。」舒幻冷聲說道。
「要拿葯的話,須得經過夫人的同意的。」男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趕緊去拿,不敢信不信我廢了你。」舒幻瞪著地上的男人,「我的耐心不好,別讓我說第二遍。」
男人咽了口唾沫,趕緊起身去將金瘡葯給取來了:「這些都是金創葯,不過最好的那幾瓶被師傅帶走了,那個孫管家的兒子不是受傷了嗎?他去看他療傷去了。」
舒幻拿了兩瓶之後,快步離開了。
男人揉了一下被踹的生疼的胸膛,吐了一口唾沫:「真是見了鬼了,這個廢物怎麼突然那麼厲害了?」
舒幻拿著金瘡葯回了破院子,進屋準備給沫兒換藥的時候,卻是發現她臉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她渾身一激靈,急忙跳到了一邊,喝道:「誰!」
蠟燭被點亮了,橘色的光線裡面,出現了一位白衣公子,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的時候才見過的大公子舒恆。
舒恆冷眼看著舒幻,淡淡的說道:「今日倒是很活泛,到處都有你的身影。」
「大哥哥過獎了。」舒幻在床邊坐下,目光警惕的看著舒恆,他至少是個五級御靈師,不得不防,「好端端的,大哥哥你跑來嚇我做什麼?」
「你以為我那麼閑么?」舒恆哼了一聲,「今日白天,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
「哦。」舒幻點頭,「原來大哥哥是想知道你生母之死的事情。」
「我母親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舒恆眯著眼睛問道。
「說起來也是一件很湊巧的事情,那一日恰好被我瞧見了。」舒幻想了一下說道,「八年前,全家都前去萬佛寺燒香,你母親因為身懷有孕,在家中休養,卻是不幸在家中遇害,經過查證乃是有盜匪潛入了舒家,後來盜匪被緝拿,也承認了此事,那盜匪被斬首示眾,此事告一段落。不過,那一日我也在家中,恰好目睹了你母親被害,她不是被普通的盜匪所殺,而是被一個黑衣男人殺了,那個男人在殺她之前問她都看到了些什麼,她說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還是被殺了。」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舒恆雙手握拳,咬著牙問道。
「我不認識那個男人,只是記得那個男人腰上的令牌。」舒幻來到了桌子旁,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圖案,「雖然時間久遠,但是我對這個徽記印象很深,只是我不知道這個徽記代表什麼。」
「雲家。」舒恆冷聲說道,「京城的雲家,雲家遠在京城,為何要殺我母親?」
「這個我就不知道,要你自己去查了。」
「你沒有騙我吧?」舒恆冷冰冰的盯著舒幻,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她說謊的證據一般,「為何這些年你一直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舒幻聳了聳肩,「我就算是說了,有幾人會相信我?何況,我說出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那你娘被殺了,又不是我娘被殺了,你對我也不好,我幹嘛要告訴你?萬一我說了,我有危險了呢,你難道還會保護我?我今日告訴你,不過是報答你今日在豬圈旁放我一馬的恩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