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誰才是忘恩負義之人?
此人話一出,眾人皆驚訝不已,青衫老者不是別人,乃是天師府的三大長老之一的王明旭。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天師府真的要認回這廢物?
舒承澤亦是大驚,急忙上前抱拳:「不知道大長老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大長老恕罪。」
王明旭冷冰冰的盯著舒承澤:「天師將三小姐拜託給你撫養照顧,你就是這麼照顧的嗎?看來,你是真的沒有將天師府放在眼中啊!」
原來是天師府的人啊,舒幻捂著胸口靠著牆坐下,天師府這個時候派人過來,莫非是真的良心發現,要將自己接回去?都十幾年了,為何今日才想起來?難道是京城裡面有什麼事情發生?還是被舒恆說對了,這是接她回去喝喜酒?
舒承澤聽了王明旭的指責,臉色一變,急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大長老請聽我解釋。舒幻此人頑劣不堪,陰險狠毒,她重傷了我的三女兒,又對我下毒,我沒有法子,這才想要將她交給刑罰堂處置。」
「下毒?」王明旭一把握住了舒承澤的手腕,把了一下脈,冷笑道,「你也是這一家之主,竟然以如此卑劣的借口陷害一個晚輩,老朽方才為你把脈,倒是並無中毒的跡象啊,而且我方才只看到你女兒想要從背後偷襲三小姐,才被三小姐所傷,怎麼到了你的嘴裡面,竟然如此的顛倒黑白呢?」
「沒有中毒?」舒承澤倒是鬆了口氣,不過還是顫顫驚驚的解釋道,「那是這丫頭誆騙我,大長老是只看到了其中一部分,並不知道全貌,舒幻她廢了我女兒的靈根在先,我出手教訓她以及我女兒偷襲在後啊,不管如何,舒幻出手狠辣,完全不顧及同宗之情誼,交給刑罰堂處置是合情合理的。」
「看家主的架勢,未必顧及了這同宗之情誼啊,不管如何,她都是天師府三小姐,縱然犯了滔天的大罪,也是輪不到一個小小的舒家來處置的。」王明旭哼了一聲。
「大長老,你這麼說也有些不妥吧?」舒承澤眸子轉了一下,「不管如何,亳州舒家雖然小,到底還是養了她十幾年的。」
「家主這是覺得天師府忘恩負義?」王明旭冷笑了一聲,「老朽怎麼記得每一年天師府都送來了五千兩銀子?舒家這些年外強中乾,若無天師府的支持,能夠到今日嗎?到底是你對天師府有恩還是天師府對你舒家有恩?」
舒承澤低著頭不敢再說話了,王明旭說的是實話,舒家並不是白白的照顧舒幻,而是收了天師府的銀子。
「原來我不是被天師府拋棄了,只是從未聽說過還有銀子這事情罷了。」舒幻輕輕的笑了笑,「五千兩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我卻是連飯都吃不飽,衣服也穿不暖,還有累死累活的幹活兒,更是要被你們欺辱打罵,你們未免太黑心了吧?」
舒承澤臉色十分的難堪,辯解道:「本座沒有關心這內宅的事情,並不知道原來你在舒家竟然過得這樣的日子。」
「沒有想到三小姐竟然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王明旭大驚大怒,「舒承澤,你好大的膽子!我先帶著三小姐去療傷,此事稍後再找你算賬!」
說著,王明旭將牆邊的舒幻抱了起來,朝著院內走去,瞧著屋子裡面的環境,嘆了口氣,喊道:「還愣著做什麼,去請大夫啊。」
到底是天師府中人,他一言既出,眾人自不敢懈怠,舒承澤趕緊讓人去請大夫,他則是將舒辰抱走了,另請人治療。
將舒辰放在了床上,囑咐兩個侍女好生的伺候著,這個時候,汪芙羽與舒鳶一起過來,見到舒辰居然傷得如此嚴重,汪芙羽先是哭了一通,隨後厲聲道:「沒有想到舒幻那個女人竟然將辰兒傷得如此嚴重,家主,你還等著做什麼,還不快快將舒幻那個忘恩負義的畜生處死!」
「閉嘴!」舒承澤一巴掌扇了過去,汪芙羽挨了一巴掌,淚水還掛在臉上,她不敢置信的蹬著面前的男人,吼道:「你是瘋了嗎?」
「天師府來人了,要把舒幻接回去!」舒承澤喝道,「看看你乾的好事吧!如今天師府已經知道我們虐待舒幻的事情,日後本座要如何做人!」
「不可能!」舒鳶心中也是一驚,「天師府已經十幾年對這丫頭不聞不問了,怎麼可能還會將人接回去呢,她可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對於天師府來說,完全是一個恥辱的存在!」
「一個沒有靈根飛廢物都能夠將你妹妹傷到如此地步,若是她有靈根的話,會是何等厲害!」舒承澤有些后怕的說道,「此事天師府不會就此罷休的。」
他低眸惡狠狠的盯著汪芙羽:「你乾的好事,這件事情就由你自己出面解決吧!」
「這個時候家主怎麼能夠將妾身推出去呢!」汪芙羽跪在舒承澤的腳邊,「我是對舒幻不好,不過這些事情家主你都是知情的啊,都是默許的啊,現在怎麼能夠怪到妾身的身上呢?」
「住口!你做的這些事情,本座毫不知情。」舒承澤冷冰冰的說道,「明日若是大長老責問,你自去解釋。」
「是。」汪芙羽癱坐在地上,有些灰心的點頭。
舒鳶將母親扶了起來,說道:「母親,或許事情只是我們想得太嚴重了,天師府對舒幻十幾年不管,能夠有什麼感情,可能就隨便問問罷了,咱們畢竟養了舒幻一場,沒有咱們舒幻早就死了,難道他們還能夠真的追究咱們的過錯?不過是對她忽視了一些,她到底還是活著嘛。」
汪芙羽輕輕的嘆了口氣:「希望如此吧。」
她看了一眼床上女兒蒼白的臉色:「那個女人,我應該早點弄死她的!快去催催,大夫來了沒有!」
舒鳶眼下心裏面也是十分的驚恐,今夜的事情到底是她惹出來的,這舒幻完全就是一個瘋子,她該不會還不善罷甘休,要對她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