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七章 劫難
事不宜遲,舒幻與宇文爵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迅速趕往了萬聖學院。
剛到山腳下,便是見著一堆萬聖學院弟子的屍體,兩人心中一寒,難道是被赫連蕭寒給搶先了。
他們較快腳步繼續往山上而去,到了萬聖學院門前,卻是見著奄奄一息的尤川大宗師。
他此刻一頭銀髮,應該是油盡燈枯了。
舒幻與宇文爵快速上前,將尤川抱了起來。
「師尊,你沒事吧?」
「你們來了。」尤川氣息微弱,「對不起,之前一直是我們誤會你們了。赫連蕭寒瘋了,他想要奪走封印的妖獸怨氣,你們務必要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妖獸怨氣若是現世,必然天下大亂,血流成河啊!」
「師尊放心,我一定會阻止他的!」舒幻咬牙說道。
尤川還想要說些什麼,滿眼的不甘,只是已經漸漸沒了氣息。
「師尊!師尊!」舒幻痛苦的喚了兩聲,滿眼仇恨,「赫連蕭寒,我一定要殺了你!」
舒幻與宇文爵給尤川磕了三個頭,便是去找赫連蕭寒算賬。
黃昏下,夕陽遲暮。
赫連蕭寒似乎預料到他們會來一般,坐在屋頂等待著他們。
他居高臨下,淡然的瞟了一眼舒幻與宇文爵,輕輕地笑著:「你們來的時機很恰當,你們看這夕陽多美啊。」
「呸!」舒幻吐了口唾沫,「你這樣的人,不配欣賞任何美景!」
「無所謂!」赫連蕭寒冷幽幽的笑了笑,「你們現在不管說什麼,都不過是失敗者的狂吠罷了。我贏了!」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鐵盒子,不過拳頭大小,黑黝黝的似沒有一絲光澤一般。
「這裡面就是封印的妖獸怨氣。」赫連蕭寒冷冷的笑著,「只要這個盒子被打破,這裡面封印的妖獸怨氣就會四散而去,那麼大家會被怨氣說蒙蔽雙眼,此後眼中只有仇恨與怨念,戰火四起,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赫連蕭寒,你真的要這麼做嗎?」舒幻盯著他,「為禍人世,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也是在這個時間長大的,你也曾見過這個時間的美好,難道你真的打算要親手毀掉一切嗎?」
「我現在做的,只是為了創造一個更加的美好的世界而已!人類虛偽貪婪,是這個世界的毒瘤,將人類除去,創造一個新的世界,有何不可?」赫連蕭寒哼了一聲,「事到如今,你覺得對我說這些還有用嗎?」
話落,赫連蕭寒將盒子拋向了半空之中,隨即一道白色的光從他的手指發出。
舒幻與宇文爵同時出手,朝著赫連蕭寒襲去。
舒幻將赫連蕭寒纏住,宇文爵則是出手將盒子搶了下來。
「盒子現在在我們手上了,我們是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舒幻冷冷的說道。
赫連蕭寒似乎並不在乎盒子在誰的手上一般,開始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你們還真是蠢得可愛啊!那盒子不過是一個容器罷了,只要離開了他們的封印陣法,裡面的怨氣是管不住的。」
他看著緩緩落山的太陽,微微笑道:「時間差不多了吧。」
舒幻心中一驚,急忙看向了一旁的宇文爵,喝道:「將盒子扔掉。」
宇文爵眉頭一蹙,急忙將盒子扔向了天空。
隨著最後一絲陽光消失,無數的黑色的幽靈之氣穿破了黑色的盒子,然後朝著四面八方而去,一瞬間就消散在了空中。
「哈哈哈!」赫連蕭寒滿意的笑了起來,「新的世界即將誕生,你們很榮幸,是新世界誕生的見證人。」
「你這個瘋子!」舒幻驚訝的愣在了原地,轉過頭看著屋頂只是的赫連蕭寒,只覺得渾身發涼。
真的已經晚了嗎?
她還能夠做些什麼才能夠阻止這一切呢?
怎麼會這樣?
「沒有到最後一刻,總是不能夠放棄的。」宇文爵說道,「先殺了赫連蕭寒再說!」
「好。」舒幻點頭,「先殺了,為師父報仇!」
說著兩人一起朝著赫連蕭寒襲去。
這些年宇文爵也已經突破了瓶頸,達到了大宗師的境界。
赫連蕭寒再厲害,也無法同時對抗兩位大宗師的。
三人從晚上一直大戰到了第二日清晨,終於將赫連蕭寒的體內的靈力耗盡。
舒幻一掌擊去,赫連蕭寒再無多餘的靈力抵擋,被這一掌擊飛,狠狠落地,口吐鮮血。
「哈哈哈!」赫連蕭寒依舊狂妄的笑著,似乎並不在乎生死一般,「我便是死了又如何,你們已經無力回天了!哈哈哈!」
「瘋子!」舒幻咬牙,一掌擊碎了赫連蕭寒的天靈蓋。
冷冷的盯著赫連蕭寒的屍體,舒幻又抬眸看著灰沉沉的天空,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真的已經無可奈何了嗎?」
宇文爵上前拉著舒幻的手,說道:「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只要我們還沒有死,我們就一定不能夠放棄。」
舒幻點頭:「嗯,我們一定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說著兩人將萬聖學院師兄弟們的屍體全部安葬之後,下山去看看山下的情況。
剛到萬聖學院邊上的一個小村子裡面,就已經見著兩幫人吵著武器打個你死我活,這些人的眼中似乎沒有了是非,只有殺戮與仇恨一般。
這不過是小小的冰山一角罷了,這個世界這樣的爭鬥不知道還有多少,死傷到底有多少。
這個存在如此,宋國如此,整個四海大陸亦是如此。
為了尋找解決辦法,舒幻與宇文爵趕緊趕回了無源島,越澤還在倒是,它是上古神獸,或許有知曉解決妖獸怨氣的法子。
無源島或許是因為有越澤的神威在,倒是並沒有被怨氣說侵擾,大家還保持著理智,只是外面已經亂成一片亂麻的消息已經傳了回來。
舒幻與宇文爵剛回來,大家就圍了上來詢問著。
「眼下的情況四份的複雜,在沒有找出解決的方法之前,大家先不要離開這裡。」舒幻吩咐著,隨即與宇文爵找到了越澤。
越澤一身白衣,坐在一顆古樹上面,聽到聲響,垂眸望了下來。
「事情我已經知曉了。」越澤憐憫的說道,「你們已經儘力了,無需自責。」
「越澤,眼下還有解決這困境的方法?」舒幻問道,「大家若是在這麼的自相殘殺下去,這個世界就真的完了。」
越澤沉默了一下,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我也沒有法子。」
姬岱從舒幻的衣袖內飛出,顯出了原型,與越澤待在一起,亦是嘆息了一聲。
「難道真的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嗎?」舒幻低眸,緊緊握住了拳頭,「如果真的沒有其他好的方法,我只能夠將我的朋友們都接到這個島上來,他們無事就好,其他的人,我可能管不了那麼多了。」
「白澤見多識廣,或許他有法子。」姬岱說道。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也只能夠死馬當作活馬醫。」舒幻說道,「阿爵,我去尋白澤,你去將慶國的朋友們帶到這裡來。」
「好。」宇文爵點頭,「我們分開行動。」
舒幻立即動身趕往亳州,一路之上,都是一片血海爭鬥,只是來到了原來遇到白澤的地方,那裡早已經是一片荒蕪了,早已經不見了白澤的身影。
「白澤!」舒幻喊了幾聲,「你在哪兒啊,白澤!」
這些年,他一直隱居在這裡,這會兒怎麼會不見身影了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在白澤的院子裡面轉悠了幾圈,突然之間只瞧著院前的那一塊碑突然發出了亮光,光禿禿的碑面上浮現了一連串的文字。
舒幻蹲在碑前,將上面的文字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頓時心中一喜。
原來白澤早就預料到了今日之禍,在這個碑文上寫下了解救之法。
她將碑文上的內容牢牢記在了心底,快速的返回了無源島,與眾人一起商討對策。
回到無源島之後,宇文爵也剛巧將人都接了過來,舒幻見著她熟悉的人都安然無事,頓時放心下來,來不及與眾人敘舊,舒幻將大家召集了過來。
「此行如何?」宇文爵急忙問道,「可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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