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四小姐舒琰
舒茗的鞭子剛揮出去,舒幻準備還手的時候,卻是見著一道白光一閃,直接將舒茗手上的鞭子給擊飛了。
「住手,舒茗,豈可無禮!」
一道清亮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聲音聽起來倒是極為舒服,舒幻轉過頭看了一眼,只見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款款走來,黑髮如瀑,肌膚如雪,眉如遠黛,目如秋水,身量高挑,體態婀娜,身上有些泠然的冷意,如同雪山雪蓮一般,堪堪如九天仙女。
舒幻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還是頭回子見到這般美麗的女子,叫她一時間都呆了。
女子走近,在離舒幻一步遠的地方停下,沒有如同其他的人一般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眼中露出厭惡或者驚恐,而是泛著溫和的笑意,嘴角也勾出一抹淺笑:「你就是舒幻吧,我的三姐。」
舒幻明了了,這位便是那位傳說中,天師府的嫡女四小姐舒琰,既生得這般姿色,資質也是上乘,自然是不願意嫁給一個如同已經成為了廢人的王爺的。
「你是四妹?」舒幻嘴角微勾,「果然比傳說中更加的漂亮。」
舒琰今年才十五歲,比舒幻要小兩歲,不過體格上舒幻還只是一個沒有完全發育的女娃娃一般,而舒琰已經是妖嬈嫵媚的女人,兩人站在一起,的確是如同雲泥一般。
舒琰拉起了舒幻的手:「以前就聽說我還有一位姐姐,一直不曾見過你,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她冷眼掃了一眼舒茗:「為何要對三姐動手?三姐是你姐姐,又是嫡女,你為何敢對她動起手來,你眼中可還有規矩!」
舒茗似乎很害怕這位堂姐,低下頭來,心虛的說道:「是祖母允許的……」
「閉嘴!」舒琰板著臉教訓道,「縱然是祖母允許,你也該勸阻者祖母才是,怎可如此胡作非為!今日虧得三姐沒事兒,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美人兒就是美人兒啊,就是教訓起來人,也是這麼的動人。
舒琰又朝著舒幻笑了笑,溫柔的說道:「茗兒被我們驕縱慣了,沒了規矩,今日倒是衝撞了三姐,還請三姐念在她年紀小不懂事的份兒上,就不要怪罪她,原諒她這一回了,想來她也沒有膽子再對你不敬了。」
舒茗十分的委屈,不甘心的說道:「四姐,是她先打我的……」
「住口!」舒琰冷聲道,「快些向三姐道歉!」
「我不!」
「道歉!」舒琰將舒茗瞪了一眼,「你何時這般不聽話了?」
舒茗忍著眼淚,不情不願的說了句:「對不起!」
沒有想到這舒琰在天師府的地位這麼高,舒幻又將這美人兒打量了一眼,不過能夠同意讓別人為她代嫁,想來也善良不到哪兒去,這美人兒可交,不過卻不能夠輕信,
「沒關係。」舒幻淡淡的說道,「姐妹一場,有些誤會,大家都不必放在心上的。」
「咳咳。」被忽視的老太君臉色十分的不好,「是我讓茗兒打的,舒幻這丫頭剛來天師府就如此的狂妄囂張,不將我放在眼中,我這是要挫挫他的銳氣,免得她日後在外面橫行霸道,敗壞了天師府的名聲。」
「祖母!」舒琰甜甜的叫了一聲,「琰兒教訓茗兒可不是想要駁了祖母你的面子,只是三姐到底才回天師府,我們要對她更加的寬容才是,她從小就被送去了亳州,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呢,既然回到了天師府咱們自當是要好好的關懷她才是,若是一回來就對她如此的嚴厲,倒是顯得咱們天師府刻薄了。亳州是個小地方,三姐或許無人教她規矩,或許才會在祖母面前失了禮數,咱們更該有耐心,好好的教導三姐才是,到底都是親骨肉,若是弄得劍拔弩張的,誰的心裡又會好受呢?」
舒琰是老太君最喜歡的孫女兒,不僅僅是長得漂亮,而且是年輕一輩裡面資質最突出的人,不過十五歲已經突破了六級御靈師,將來成為大宗師亦有可能,這等人物,豈能夠嫁給一個沒有實權的廢物王爺,她是九天翱翔的鳳凰,將來定然母儀天下!
既然舒琰為舒幻說話,老太君心裏面的火氣被撲滅了大半,她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孫女:「也罷,你說的都對,且讓她好好的學學規矩,學學禮義廉恥再說吧,我也不應該操之過急。」
「祖母,三姐大老遠回來,必當是身體疲乏才是,先讓她回去換身衣服,好好的休息一下再說吧。」舒琰柔聲說道,「三姐的身子瘦弱,琰兒看著心疼,三姐既然回來了,定然好好的調理一下身子啊。」
舒幻淺淺得笑了笑:「四妹不必掛心,我的身子好得很。那四妹就好好陪陪祖母說會兒話,我就先告辭,去換身衣服先。我這連續趕了好幾日的路,深怕身上有什麼味道,叫妹妹這般冰雪一般的美人兒不舒服了,可是我的不是了。」
戰王府。
梨花樹下,一張黑色的輪椅之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男子低頭看著一本書,正在聽著身後的手下稟報著。
「天師府的三小姐舒幻已經被接了回來,看來他們的確是想要用叢小姐被寄養出去的三小姐代替四小姐嫁給殿下。」手下憤憤不平的說道,「聽聞那位三小姐丑的如同惡鬼一般,還是個沒有靈根的廢物,天師府都不願意養著,嫌棄丟人,現在居然想要將這般的小姐嫁給殿下,這不是在羞辱殿下嗎?天下為了守護這慶國的芸芸眾生才受傷的,豈容他們如此踐踏!」
男子神色倒是十分的平靜,聲音如同清泉一般,嘴角勾勒出一抹毫不在意的笑意:「想來這替嫁之舉,倒也是國舅同意的。」
「是啊,他們不就是想要藉此羞辱殿下么!」
「一個女人而已,不過一個擺設罷了,美醜如何,有沒有靈根又如何,娶了便是。」男子淡淡的說道,「既然是國舅的意思,又豈能夠讓他失望呢。」。